我的瞎子影帝(28)
何瓴生道:“好。我拿到的只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两句。”
“啊……?”江昭晨明显愣住,“就这个?”
“嗯。”何瓴生的声音已经远了。
徐晖拉着何瓴生已经跑出了山洞,原来这个山洞是通往外面岔道的。
“我们赶紧走,一会儿他们就追上来了……”徐晖摊开地图,风尘仆仆地看着下一个地点。
何瓴生也累的有些大喘气,站在原地休息。
“下一个地点是道具验看台……什么?”徐晖话没说完,耳麦里传来第一次游戏通知:“王爷使用【西域毒卡】道具选择杀死御前侍卫”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谢谢大家支持,明天应该还有三章……不出意外(一觉睡到十二点这种)的话就可以……2333
☆、尾声
“对啊……”徐晖把地图收起来, “山重水复柳暗花明,本来就是指弯道啊……”
草丛中的隐藏点被徐晖翻出来, 台子上的【西域奇毒卡】光明正大地摆在表面上。
“这……怎么不是线索什么的?”徐晖拿着卡翻来覆去的看。
“应该是这项链一次杀不了两个人, 需要另外的道具辅助。”何瓴生接过卡照例摸了摸看看有什么线索, 但卡表面光滑,没什么提醒他的标志了。
徐晖对着摄像机喊:“我们要求使用毒卡!”
助理在旁边问:“目标是谁?”
何瓴生道:“江昭晨。”
徐晖点头表示附议。
系统很快提示江昭晨出局, 而此时还在蹲草丛等待反杀的江昭晨和余见晴懵住了, 余见晴比自己死了还着急,一下子跳起来:“这什么情况?”
江昭晨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他站起来, “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余见晴原地转了两圈:“军师的诗!”
江昭晨拍拍脑袋:“我就说什么‘山重水复柳暗花明’, 肯定有提示!果然是有其他的隐藏线索点!”
余见晴点头。
“哎话说,节目组请的军师是谁啊?我还没见过呢?”江昭晨准备上车向终点出发了。
余见晴笑了笑, 说不知道。
何瓴生道:“现在只剩下冷淼淼了,现在最近的点就是行刑台,我们去那儿。”
“直接按项链不行吗?”
何瓴生举起自己一直在按着项链的手无奈的往前走了。
现在游戏里活着的人只剩下一个凶手圣僧和一个无辜者皇后。
何瓴生他们到达行刑台的时候,余见晴还蹲在那儿守着。
何瓴生刚准备叫徐晖小心,徐晖就一声喊被余见晴拉倒在地上。
被强制使用了回城卡的圣僧突然从行刑台边跳出来直扑何瓴生胸前的项链, 何瓴生听见脚步声就往后一直退,冷淼淼扑出去的速度很快, 一把抓住何瓴生准备扯下来的项链就握在了手里。
“……嘿嘿,生生哥,我早就在这等你们了,要不是米儿姐猜了皇后, 测了她是清白的,我还以为我不是凶手呢……”
“怪不得你有身份任务卡,原来就是反杀用的。”何瓴生平复了一下心情,对他礼貌性的笑了笑。
“也不算啦……”冷淼淼笑起来,俏皮雷人的红色秋衣在僧袍的肩膀处让人难以忽略,“节目组只说让我回去,开始我以为我是不能走的,结果没一个人看守,等了好久,听见昭晨哥出局了,我想起你的那首诗,看了地图知道了你们现在在哪,就拿了地图跑出来在这儿等你们了。”
道观顶上的警示灯变红,黑夜中亮的像灯塔一般,远处道观的大门突然洞开,主持人小真出现在门里,整条街更加灯火通明起来。
“现在宣布游戏结果:”主持人拿着话筒从门里走出来,身边跟着江昭晨和张米儿。
“冷淼淼——圣僧,胜。”
“诶?等一下?我们不是团队游戏吗?”张米儿举手提问。
“我在游戏开始前不是说过了,‘能得到真相的只有一个人’吗?”主持人笑道,“六水同学在最关键的时候猜出了军师诗的意义,并且能快速做出反应,理当赢得游戏,恭喜六水同学,获得我们《我与你真心》第二季第一期的游戏赢家!而也让我们欢迎我们本期的神秘嘉宾——何瓴生!生煎们开心吗?!”
虽然没有人回答她,但她依然笑的丝毫不显尴尬,后期会在这里安排鼓掌喝彩的音效,何瓴生象征性地朝前挥了挥手,摄像机赶紧转到正确的位置上拍他的正脸。
女主持又讲了一大段活跃气氛的话,然后就宣布今天的行程到此结束,第二期将在三天后于杭州开拍,希望大家在迷人的秦岭玩的愉快……
何瓴生去酒店的路上阮折的电话就迫不及待的响了三次。
同车的徐晖换了三次坐姿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倒是接啊,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何瓴生本来以为直接接电话可能会有些刺激他,就没接,但既然当事人都不介意了,那他也就坦然的接起了阮折明显急促的第四个电话。
“……何瓴生!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这会儿中午刚下课连午睡都省了给你打电话,你居然一直挂断!是不是背着我养了什么野男人!”阮折咋咋呼呼的耍赖语气明显带着“想你了”的意思扑面而来,何瓴生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
“……刚才有事……”何瓴生说话的语气都明显变了,徐晖气的又换了个坐姿。
“你玩的怎么样?摔了没?谁照顾你吃饭?你穿的衣服谁给你找啊?节目组都安排了几个人跟拍啊?那个徐晖欺负你了没?你少跟他走啊我可警告你,他不是什么好人啊……”
“好了,我都好,你不用问了……”何瓴生只能打断他的话。越洋电话的音质并不好,但这毫不妨碍阮折接下来那句明显小声的“想你了”。
“嗯……”何瓴生答应着。
“你快说!”阮折大有缠着他非说不可的架势,“你想我不?这都好几天了你都不跟我打电话!说好的每天一个电话呢?!”
“我忙忘了……”何瓴生想解释结果被阮折炸毛的声音打断:“我不管!你必须说!不说……那我就买机票飞回去,亲自逼着你说……”最后半句声音压得很低,显得暧昧而带着撒娇意味。
何瓴生有点窘迫,“等会儿说行不……”
“不!你都拍完了!我查好时间的,别想蒙混过关啊!”
徐晖磨了磨自己的虎牙:“我们到了!”然后推门下车。
“喂!你倒是说啊……”阮折那边还在软磨硬泡。
何瓴生摸摸鼻子,只能无奈地遮住话筒悄悄地道:“……我也想你……”
司机一口口水呛住了食管,想咳嗽但极力压抑着,几乎是奔逃而出的。
何瓴生这个倒是不怎么在意,他既然已经决定付出真心,就没有躲躲藏藏的道理。
这一点也是为什么张米儿对阮折千叮咛万嘱咐说要对何瓴生慎重的原因之一。
何瓴生是很难化开的冰,正因为难得,才更为可贵。
阮折满意了,对着电话傻笑。
“今天上了什么课?”何瓴生听见车门开了,被助理扶住下了车。
“……能不能有点趣味?你和我爸问我的第一句话一模一样……真是……”阮折那边声音嘈杂起来,隐约传来音乐声。
“你在做什么?”何瓴生接不住阮折的话,只能另起话题。
“啊我啊,我们搞乐队呢,下午有个表演……嘿皮特,你能把吉他抬高点吗,戳到我了……我到时候给你录音啊!”阮折中英文切换的倒挺快。
“好。”何瓴生已经站在房门前摸了摸小爱的脑袋,小助理道过晚安就离开了。
小爱乖乖地绕着何瓴生的腿转了几圈,何瓴生摸索着进了房间关了房门,他也不用开灯,就直接顺着墙摸过去,先拉上窗帘,再开始脱衣服。
阮折的声音混杂着断断续续的音乐声从听筒里传来,“我在这边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建筑很漂亮,你真该来伦敦和我去教堂一次哈哈哈……”
“去教堂?”何瓴生仰躺在床上,又把长腿蜷缩起来,小爱自觉的睡在了地毯上蹭了蹭床脚。
“当然了,教堂是最漂亮的地方,最主要的是教堂是发誓的地方……”阮折小声说道。
“你想发什么誓?”何瓴生知道阮折在说什么,但私心还是问出了口。
“……当然是‘向主许愿,让我们能一直在一起,非死生不可分离’……”阮折用富有伦敦腔的英语一本正经的模仿着,何瓴生蜷缩起来,窝在被子里,对着电话微微地“嗯”了一声。
“……你在听没有啊?我到时候带你逛那种大庄园,葡萄酒庄园也很好玩的……”
“好,等你拿到毕业证书,我就去。”
“那是当然,我可是拿全院奖学金的人!放心很快我就回去了,等我回去,我要去你那个别墅……嘿嘿……”
何瓴生无奈的笑:“……好。”这人脑子里是不是全是这些。
“诶我忘了,还有还有啊,我给你买了个表,还是‘情侣款’的,你可一定要戴啊……”何瓴生都能想象出阮折如果现在在他身边,一定是蹭来蹭去的撒娇加威胁。
“好……”何瓴生一通电话除了答应就没说过几句正经话。
“……我特别想你……”阮折突然伤感起来。
“……嗯……”何瓴生耳朵热起来。
“你拍真人秀累不累?”
“不累。”
“胡说,就你那个尿性,肯定很拼……你赶紧睡觉,我挂了……”
“没有,我挺好的……”何瓴生有点不想让他挂电话。
“还说!跟我说话还逞强?小心我打你啊!”阮折又开始施行他的无效威胁。
“……”何瓴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把自己蜷缩的更小,把脑袋和手机藏在胸前。
“好了,乖啦,睡觉!梦见我了明天就告诉我,你们下一站行程不是还有几天吗?”阮折总是像哄孩子一样安慰着他,明明自己也只是个孩子气的性子。
“嗯,晚安。”何瓴生蒙住被子小声道。
“晚安!”阮折那边的嘈杂音乐声和他那种阳光直射一般的语气戛然而止,留下的黑暗与寂静无边地蔓延。
“嘿,来练你的贝斯啊Adonis?”旁边身高超过两米的金发帅哥勾住阮折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水逆的厉害,长了个智齿痛的死去活来,去做小手术,医生小哥哥没给用麻药。。。可以自行想象什么是半个身子炸开一般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