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舌男友(145)
人是自私的,但大部分不是冷血的。但若是撕逼展现了自的冷血,那是畜生,没有人性。
这句话是高远对我说的。
我给他发了刚刚拍的那张照片,跟他说:【看,我们四个人又在一起了,真不容易啊。】
高远发了一个“阴笑”的表情,说:【看把你乐得,要不加个我?】
我:【切,我们四人无可替代。】
高远:【我又去上海了,面试去了,还特别冷,还在下雨。我现在一个人,好无聊啊,我觉得这次面试又得黄。】
我微微一笑,【不开心就回来,上海也没啥好玩的,也就那样。】
高远:【现在只是孤独,有个人说说话就好了。 】
其实我很愿意充当高远身边的那位听众,我知道,就算我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高原也会很开心。
有的时候人孤独得习惯了,突然之间却也变得不习惯起来。他们想找一个说话的人,哪怕对方什么也不说,能让自己说出自己的心里话,那也是一种释放孤独的方式。
高远这时候发过来一张图片。我点进去一看,发现是一只泰迪。白色泰迪旁边还放着他最喜欢抽的宣赫门。
那只泰迪熊很可爱,脸上还挂着微笑,脖子上还系着红白相间的围巾。
他又给我发了一则消息:【好,这是你,我跟你说话。】
我捂着嘴笑了出来,在乏累的同时有两个人能逗我开心也是好的。
晚饭我是跟张梁去吃的,我和他走在路上,吹着割面的凉风,却走得很慢。
他提着一个壶,背着红色的书包,走路的时候双手还是跟周肚皮车上的雨刷器一样左一下右一下,一人能挡住半个宽大阔广的大马路,走起路来屁股还一扭一扭的。
有些肥胖臃肿的腰,高翘的骚气屁股,即使穿了秋裤包得臃肿,却也能大致看出来那所谓的轮廓令多少人“窒息”。
在接水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在他身边说:“张梁,我怀疑你上辈子是妖男出身,你太过于妖娆了,老天爷决定从你身上夺走一些东西。”
张梁老实,但也隐藏不了那股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闷骚气质。所以无论我开什么玩笑他都能忍受,也不生气,总是面带微笑的表情。
就好像微笑是他远房表亲似的,很久没见到了扭着屁股风骚绝艳。
“为什么这么说?少了什么啊?”
我打量着他,“你这人啥都好,就是脸不行。脸大得跟坨牛粪似的,还黑,搞得就跟个挑大粪的似的。”
“挑大粪的怎么得罪你了?”
“我没有贬低这个职业啊,你要不要这么敏感啊?我只是实话实说,故意气你。”
“屁股比你的翘,知足了。”
我凑近他,“要那么翘干什么?能在你逛完超市后手不够用的时候帮你挂点东西?再说了,还不是没男人要你。”
张梁笑得喷了出来,嗓音粗如柱。
其实我看得出来,他是弯的。很多时候我只是不想戳破,戳破了反而会尴尬。
我跟他去餐厅的时候,张梁问了我一个尖锐的问题:“阿哲,张耀说你是弯的。哈哈哈哈……”
其实我也没必要掩饰,但也不明说,只是微微笑,又时而将表情恢复常态。
“是真的吗?”
“别说了,我还怀疑他是弯的呢。”
有的时候Gay就是这样,对同类的人特别敏感。很多时候走在大街上,就会猜疑对面走来的男的到底是弯是直。
张梁听到我的话后忽然大笑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惊异。
真的,我觉得张梁跟我太像了。我们同样长着一双荼毒众生的嘴,时而脸上挂着傲娇的表情。
不过我的毒舌与他的似乎有点不同,同为脑洞大的人,在毒舌这一方面,他虽然不说脏话,但总能戳中别人的痛点。而我,言语犀利,一针见血,有时候也能做到张耀那样,但是大部分时候却能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血口喷人,满街泼脏。
严晓明曾经说过,我就是那个满大街骂人的疯婆子。
也就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张耀可能跟我是同类型的人。
所以,我,张耀,张梁,三人基本上都是。
我们之间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张耀与我太像,让我很容易便觉得他是Gay,而张梁,一看就是。
哪个直男这么走路的?哪个直男在这么寒冷的冬天还在卖弄自己风骚的黑屁股?
不过张梁这人脑子有点缺,可能他看不出来我和张耀是那玩意儿。有些人的反应天生就慢一点,或者根本想不到那一块去。
这也是一个很大的缺点,这种人思想上存在着很大的漏洞,也导致有时候说话也是漏洞百出。有好比他经常在大街上看到一个男生,就会说那个人好帅。
而我,却喜欢藏在心里,既然没有跟别人说起自己的真实身份,嘴上就绝对不会透露。
☆、2017/12/12(上)
最近我发现周原的皮肤有些干燥, 于是趁着双十二这天给他买了一些护肤品, 花了我一百多块钱。
不过这件事情他不知道, 但是告诉他也无妨。
当时还是凌晨,神经衰弱的我一直睡不着觉。而且白天还要考Edourd的期末考试,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好就好在, 考试是在下午进行。
趁着睡不着,于是只好刷淘宝, 抢到了所有可能带来优惠的优惠券, 上网花了我五百多。
其实也不算多, 但是对比最近忙碌的我, 已经算多的了。
我开了台灯,点了一根烟。本来还想弄醒周肚皮跟我说说话, 但是我又不好明目张胆弄醒他, 只好点根烟,看能不能把他熏醒。
然而我错了, 这人嗅到烟味,一个翻滚,侧身朝向另一边睡觉了。
我无奈笑笑,掐灭了烟。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 我早饭都没吃就出了门。周原本来打算给我做个早饭, 可是我觉得时间也不早了,也没让他做,并且答应他今天一定会吃早饭。
实则, 我只喝了一杯豆浆。因为我赶时间,急急忙忙去了图书馆后开启了疯狂复习的模式。
四套卷我还差几个答题没有背完,选择题也是极度不稳定,所以给我考研带来了许多压抑的感觉。
我不知如何是好,感觉很无助。也许是我自己的复习方法不行,还是我太笨,或者我不够努力?
愚笨是可以考勤奋来弥补的,可是方法却不行,这还是需要聪明的脑子来找到一个方法。
可是愚笨的我,找不到。现在只能跟泥鳅似地死钻臭泥,靠运气能不能打通自己了。
单词我已经背了一遍又一遍,背了又忘,忘了又背,其实我觉得这些都没啥用,那本法语教材里面的内容太过于老旧,很多单词基本上都用不着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考,但我觉得大部分都是派不上用场的。
百科词条一天天都会涌现新的词汇,所以源源不断地背。但是题目现在是已经出好了的,现在出现的新词我大致可以忽略不计。以前的热词我会拿出来背背,但是心里还是很没底。
文学部分我也不知道要考什么,看了的内容也不知道会不会考。
翻译我也是无头苍蝇,这一门的分数占比太高,总分150分,运气好,能拿个高分,运气不好,跑去哭街。
现在心里真的很不放心,一直都没有底气。要是我复习的时间能够早一点,在大三的时候决定考研,那现在的时间应该会比较充裕。
现在感觉人生当中最为重要的,反而是时间了。
复习了一个上午,我已经心里枯竭。吃饭的时候董威问我:“今下午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笑了笑,摇摇头,“裸考,这又没啥好复习的,就好像你考英语四六级一样,阅读部分你还要复习?Edourd说了,考的东西没学过,复习也没用。”
“好吧,我也是。”
“不过今下午的考试及格就好了,我不追求高分。”
董威突然来了兴趣:“你的绩点多少?”
我仰着头,在思考,之后道:“我也记不大清楚了,也不是很高。不感兴趣的课我考得也不是特别高,但是我都尽力了。大概在3.7左右吧。”
“我操!这么高?!我3.0都不到。”
我羞涩地低下头吃饭了。
下午考试的时候果然不出我所料,考的内容都是没学过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一篇文章,全法文的,下面有五个问题,回答就好,要求字迹清晰,语法逻辑正确。
但是我们疏漏了一点,上课没有认真听讲考试的要求。那就是考试的时候可以带字典来,不认识的单词可以查查字典。
我们几个考研狗平时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倒是也没问身边的人要不要字典,很少与外人交流,所以我们几个考研狗和那几个懒惰的老油条都不知道可以拿字典来。
我只好问后面的女生把字典借给我,我把不认识的单词丢查了之后就还给她了。
我答题很快,一小时不到就答完了,不过我觉得有两道题太过于主观,我也不知道正确不正确。
一小时后,我准备交卷,林韵杰那个晦气种子却在我前面悄悄地对我说:“阿哲,给我抄一下,我一个不会。”
我:“……”
我感觉题目不难啊,你平时都干嘛去了……
我白了一眼,一直盯着Edourd的行踪,待他不注意的时候我拍了拍林韵杰的肩,悄悄对他说:“把你的给我。”
他把试卷递给了我,我也把我的偷偷给了他。我只好凭着自己的印象帮他写完了之后,交了上去。不过我要叫他晚点儿交,两个人一起交的话试卷叠在一块,很容易看出破绽。虽然我有特意改了一部分,但还是要保险一点为妙。
今晚上我实在是进行不下去了,因为这两天的复习强度实在是太大了,脑子感觉装不了太多的东西。而且今下午刚考完试,注意力太过于集中,加上晚上如此强度的复习,我已经支撑不下去。
不仅精神上支撑不住这千篇一律的乏累,我身体上也只撑不住了。
于是我在9点的时候,出了图书馆的大门。
冷冽的寒风呼呼吹来,外边还下了雨。周原今晚上没来,因为他下班后就去江广坤家里了。乔娜怀了二胎,他买了一些东西去看她。
这两天江广坤在外边出差,也叫周肚皮平时下班的时候多多去他家走动走动,照看一下乔娜,有时候帮他接孩子放学。
我突然觉得,是Gay就是好,至少在这一点上是个优点。特别是别人知道你是Gay却根本不在意你身份的情况之下,身为一个Gay突然觉得身边没有太多要躲避的东西了。
所以江广坤根本不会担心周肚皮跟乔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说说笑笑,反而还增进了友谊。
周原叫我在学校等他来接我,可是我没让,坐着公交车去他家了。
回到他家,他还没回来,沙发上却坐着严晓明。
我看见他倒是有点愣了一愣,却忽略了热情地往我身上蹭的小肚皮━━难道这又是周肚皮给我和严晓明制造的交流机会?
有的时候我觉得微笑这东西不得不给予别人,即使有时候自己很累,笑得很吃力,但是却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给了严晓明一个微笑。
严晓明见到我的微笑后倒是神情有些微窒,跟我方才一般愣了一会儿之后,也回了我一个微笑。
我走开了,去了冰箱拿了一些水果,做了两盘水果沙拉。其实冬天的时候人们大抵是不爱吃这些的,我却在冬天吃很冷的东西。
我喜欢追求极端,即使在别人的眼里表现得有些极端。对我来说,要么吃最冷的,要么吃最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