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马甲依旧稳固(101)
记者:请问沈峣选手的加入对诸位有什么影响?
队友:从看一个人骚变成吃着狗粮看两个人骚。
嘲讽十级毫无求生欲老苟比大神攻 x 时苟时刚口嫌体正直毒舌新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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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这位杜先生,本人想采访一下您。”冯卓林把自己的检讨一卷,当成话筒递过去,“您不认为在寝室里还有未成年人的情况下讨论限制级话题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吗?”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寝室里唯一的未成年人,“未成年人”额角蹦起青筋,险些捏坏鼠标。
杜栩看了虞瑜一眼,赶紧把他的注意力往自己身上拉,“‘限制级’三个字本身就是最好的广告——宝贝儿你说对吗?试问面对一篇注明十八禁的小文章和一篇散文,你们更想点进去哪个?”
冯卓林下意识地想说“十八禁”,可后脑勺被“未成年人”凉飕飕的目光盯得直冒冷汗,舌头打个弯拐到另一条路上去了:“散文吧。”
“散文!”李楠坚定地举手符合,庄何紧随其后。
杜栩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高奇斌身上,向来不屑于参加此类活动的高大爷呵呵一笑,果断压散文,打破了杜栩一呼百应的美梦,“我们是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有益于人民的人——跟满脑子有色思想的你可不一样。”
“你们怎么能这样?!”杜栩颤颤巍巍地捂着心口,“有了大嫂就不要大哥了是吗?”
李楠体贴地加上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的。”
也许是杜栩摇摇欲坠的模样太可怜了,即使知道他是装的,虞瑜还是对他招了招手,杜栩疑惑地捧着自己碎成饺子馅的心脏凑过去。
虞瑜偏头,嘴唇在他脸颊上碰了碰,“乖,快去把检讨写完,明天要上台念的。”
寝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杜栩一脸呆滞,好半晌才抬手摸了摸被亲到的地方。
李楠鼓掌,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沉默,“来,学委,给杜大帅的生理活动配个音!”
庄何非常配合,原地起立高声吟道:“糟糕!是右心房收纳、全身的静脉血通过右心室从肺动脉泵出、此时肺动脉中流的是静脉血、通过肺中的气体交换变成含氧丰富的动脉血、由肺静脉送至左心房、再通过左心室的主动脉泵向全身各个组织器官的感觉!”
“……你们这是在欺负我成绩不好吗?”杜栩从激动中回过神来,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有针对性的报复。
高奇斌供认不讳:“是的,但我们针对的不是你所有科目,只针对你的生物而已。”
杜栩抱起一摞书想往高奇斌脑袋上砸,幸亏及时到来的宿管先生阻止了这场血光之灾。
男寝的宿管姓王,是位五六十岁的老大爷,在管理方面相对宽松,只要不违规使用大功率电器造成安全隐患,谁和谁串了个寝室、或者谁趁着周末带女朋友回来,他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予以放行,被同学们亲切地称呼为“隔壁老王”。
如果没有“隔壁老王”,杜栩私下换寝室的事估计早被闫罗臭骂一顿了。
“散了啊散了啊!”王大爷乐呵呵地敲了敲门,“有什么小团体的活动明天晚上继续,现在还有十分钟熄灯了!”
“咱们王大爷和那边女寝的宿管大妈对比太鲜明了。”九班知名的妇女之友冯卓林同学出门前感慨道,“隔壁八班的小姐妹说过,‘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可你大妈早已不是你大妈’。”
星期一升旗仪式上,九班“捉鬼敢死队”的六名成员一字排开站在主席台上,面对台下近千位师生朗诵自己的检讨,还时不时被一边包工头似的闫罗主任要求“大点儿声”。
“你们前天叫嚷的不是挺大声吗?”闫主任拍了两下巴掌吼道,“大点儿声!早饭没吃吗?总不可能是怕丢脸吧?你们还有脸可丢吗?!”
说罢他又指着虞瑜,没好气地说:“别以为你是年级第一就有什么特权了,全市第一都没用!我告诉你,你们优等生那点儿小脾气在我这不好使!”
虞瑜:“……”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委屈。
不就是看你一眼吗?
你自己脑袋顶上翘了根呆毛还不让人看啦?
班长和学委在李微愁眉苦脸的注视中带着满心的罪恶感磕磕绊绊地念完检讨,而虞瑜的检讨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六要素齐全,然而他用的是网上随处可见的“万能检讨书开头中段结尾”,给了老师们非常强烈的既视感。
轮到高奇斌时,高大爷闭着眼睛对着几张白纸放飞自我,大有把“我错了”三个字重复一千遍的架势,在念到一百多遍的时候被闫主任黑着脸赶下去了,换杜栩上来。
可惜闫罗还是不如吴晓强了解杜栩,他马上就会知道这是他此生最后悔的决定——没有之一。
自从上届中锦赛在台上拉足了十几支外校队伍的仇恨,杜栩再也没有踏足过主席台,此时他怀念地看了眼脚下赭红色的地砖,深吸一口气,展开自己的大作。
“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玉树临风、风流侃党、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杜大帅……”
只听了一个开头,虞瑜顿觉不妙,但这时候去捂杜栩的嘴已经晚了,只能后退几步离他远些,以免被主任的怒火波及。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要对我的罪行做一个深刻的检讨,我不应该深夜带领同学们撬锁夜游校园,不过闫主任请放心,昨天晚上我特意去看了一下,后门新换的门锁我是撬不开的,说真的老校区不少老旧的锁早该换了……”
李微扶额,感觉今天自己不押着这臭小子去教导处被“活阎王”扒下来一层皮,是别想完整地走出教学楼。
冯卓林瑟瑟发抖地排在最后,也许是有杜栩这“珠玉”在前,闫主任反倒没怎么给他挑刺。
列队回班后,李楠在郑淼旁边如坐针毡,生怕这位副班长因为本月失去了评选“先进班集体”的资格跳起来吃了他们。
——他可做不到像“四中三不管”那样超脱世外。
可出乎他意料,郑淼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兀自低头背单词。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李楠把田金鑫叫过来,小声询问郑淼的情况,他运气不错,田金鑫确实是个知情人士。
前天凌晨郑淼回到寝室,刚好碰上起夜结伴上厕所的田金鑫和郝葭,肿的跟桃子似的眼睛瞒不过去,这事自然被唯二两个和她亲近的同学知道了。
“她觉得自己融入不了集体……”田金鑫没有在别人面前议论闺蜜私事的习惯,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高一的时候她几乎没有朋友,现在的班级里愿意亲近她的同学也不多。”
凑热闹的冯卓林诧异地问:“这多大点儿事啊?”
他表示自己理解不了女生复杂的内心。
“活该你没有女朋友。”李楠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又偷偷瞄着郑淼的背影,小声说,“只要三水别总死抓着纪律不放,我保证她只用一天就能融入集体。”
“但其实吧,也多亏了副班长抓纪律。”庄何客观公正地评价道,“我们高二开始每个月都是先进班集体——除了这个月。”
“别提评选了,等她尴尬过了之后估计能把我们一口吞了。”杜栩一左一右捂住他们两个的嘴,“对三水副班长来说,我们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最好的……”
英语老师在门边站了半天,发现没人注意自己,不耐烦地敲了两下门框:“你们拉拉扯扯干什么呢?还有两天就期中考试了,自己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后面黑板上明晃晃的大红字还在那儿写着呢!
各类大考小考对于学渣而言,最大的矛盾就是考试所需的知识和落后的记忆力之间的矛盾,这是不可调和的、是要追随他们一生的。
和虞瑜住到一个寝室后,杜栩算是彻底理解了“你必须很努力才能看上去毫不费力”这句话的含义,他男朋友每天晚上可以在完成作业、刷掉一整套高考真题的情况下坚持绘画事业,这是多么执着而令人感动的精神?
杜栩自问是做不到的,他甚至感觉自己连每天的作业都完不成。
“虞老师,我不想学这些……”杜栩郁闷地咬住笔杆,“我想学点儿有用的。”
虞老师百忙之中分给他一个眼神:“你觉得什么有用?”
杜栩灵机一动:“当然是磨练技术!我觉得我们可以来一些奖励措施,比如我做对一道题你亲我一口、做对两道你给我蹭蹭……”
虞瑜默不作声地从小书架上抽出一本比转头还厚的英汉大词典,杜栩一看到它就想起曾经被虞瑜一板砖拍晕的小混混们,连忙捂着脑袋往后缩,“宝贝儿!我就蹭蹭不进去——我知道你未成年!”
“你滚去跪安……”
他没能把话说完,杜栩扑过来把他压在椅子上,生涩地吻上他的嘴唇。
肩胛骨被椅背硌得发疼,虞瑜闷哼一声,杜栩察觉到他的不适,伸手扶着他的后肩,舌尖小心翼翼地在虞瑜的唇缝间划了一圈,试探着舔了舔。
虞瑜伸手捏着他的后颈,在两人唇瓣分开稍作换气的时候低声说:“这里不舒服,去床上。”
杜栩求之不得。
拖鞋被甩得老远,可惜它们的主人没工夫去搭理它们,学校寝室的床很窄,不到一米的宽度让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的身体不可避免地发生摩擦,杜栩胡乱亲着虞瑜的侧脸和嘴角,手指插进虞瑜的指缝,把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按在枕头上。
“宝贝儿,你不会是性冷淡吧?”杜栩喘着气,用鼻尖去磨虞瑜的侧脸,不可描述的部位顶着虞瑜的小腹,“实话实说,哥不笑话你。”
“不是。”虞瑜喘了两声,落在杜栩耳朵里刺激得他兄弟都快爆炸了。
杜栩伸手不怀好意地去勾虞瑜睡裤的边缘,试图去摸不该摸的地方,“原来你有反应啊?我还以为你是性冷……”
虞瑜忍无可忍,重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留下半个牙印,强行让他闭嘴。
少年半长的黑发散在枕头上,几根发丝调皮地扫在两人交缠的手指上,两人的肤色对比鲜明,虞瑜从眼角瞥了一眼杜栩麦色的皮肤,喉结动了动,手指轻轻内扣,指尖抵在杜栩手指的骨节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