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尔(64)
闻名嘴角弯了弯,“你为什么不先点蜡烛,再关灯呢?”
“也对哦。”
烛火绰约地摇动,一丝淡香弥漫在融融暖光中。这样看去,闻名的脸笼罩在朦胧中,轮廓因此柔和几分。
明明是纪念日,又天降祥瑞般收获了可以结婚的好消息,一桌精致菜肴,烛光摇曳生姿,可气氛就是诡异的冷,好像在爱斯基摩人的雪屋里用餐。
纪然回想起,当时可是自己立下的flag,说“让关系维持现状”。他清清嗓子,打破沉寂,“这个味道好闻吗?”
“蜡烛吗?挺清透的。”闻名打量一眼雅致的茶色外观,“也挺好看。”
“这三个是同款清新调的,叫做海岸线,前调中有海盐的味道。我买了一整套12个,还有木质调和绿植调的。每个都能燃烧几十个小时呢,有很好的助眠作用,你可以在睡前点上试试。”
现在乐乐能睡整觉了,纪然偶尔会在对门过夜,天蒙蒙亮再回家。闻名睡眠质量奇差,也许是失眠,几乎每次起夜,纪然都能看见他坐在露台的沙发里望天,抽烟,活脱脱一哲学家。所以,前几天在杂志上看到助眠蜡烛后,就毫不犹豫地锁定目标。
“这是礼物吗?谢谢。”
闻名有些客气的口吻,让纪然心里一空。
相对无言,暖光所至之处,只余碗筷碰撞之声。大黄讨了根羊排骨,卧在屋角静静啃着。
大黄都有收获,如此费心的自己没有吗……纪然心酸地垂下眼睫,默默咀嚼着失落。
第64章 私人领域
就在失落积累到极点,快要变成泪溢出来时,闻名起身,从玄关旁的衣帽间取来一个纸袋。纪然心花怒放,毫不矜持地接过,差点把脑袋钻进去看。
内裤,好几条。纪然打开一盒,在餐桌上展开,手感很好,牌子是……WM牌。又来了,强劲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去而复返,仿佛动物迁徙,只离开了两个季节。
内裤和饭碗摆在一处有些不妥,纪然将其收好,“名哥,这是订制的吗?谢谢,我……我很喜欢。”
“嗯。”闻名露出近日来首个多云转晴的大幅度笑容。
虽然不是什么惊喜,但有总比没有好,爱情与占有欲本就相伴相生嘛。纪然不再那么失落,觉得自己做的菜更好吃了。闻名才不冷不热地晾了他几天,他就慌了,真没出息。
洗完澡,纪然换上他的名哥牌内裤,迈着自学的猫步走向闻名,后者正靠在床头,眼含笑意。
卧室没有开灯,晚餐的蜡烛转移到了床头柜,暧昧地映照着柔软的大床。
“你胯不舒服吗,扭什么?”
纪然爬上床,嘻嘻一笑,“这叫台步。”
“男模特没有这么走的吧?”
“啊,我观摩的是维密秀。”
闻名长臂一伸揽住他的纤/腰,“告诉我,你还观摩什么了?”
纪然热情献吻,还主动把闻名的舌头引到自己口中缠绵,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濡湿了下巴。甜腻的湿吻结束后,纪然把心一横,低下头去,准备把勤学苦练付诸实践。
殷红的舌尖沿着腹肌一路向下,留下一道亮痕,来到关键部位。纪然咽了咽口水,抬眼去看闻名,撞上那逐渐失去理智的眼神。
轻轻拉下内裤,纪然遭遇当头一棒,被释放的大肉/棒“啪”地打到脸,于是羞赧地笑笑,脸也涨红了。
“这玩意打人还挺疼的。”
闻名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又挺挺腰,“等什么呢?”
纪然先用舌尖预热一番,随后用双唇艰难地裹住硕大的顶端,浅尝辄止后,越吞越深,眼中也涌上泪光。
闻名用手温柔地抓抚他的发丝,呼吸和目光都愈发灼热。口中渐渐适应了巨物的存在,纪然努力放松喉咙,几乎整根都含进去了,真是巨大的进步。
听见闻名舒爽的吸气声,纪然得意地抬起泪眼,心想这几天吞的香蕉终于派上用场了。这种淫/荡而天真的神态,极大刺激了闻名,他双眼微眯,表情竟现出一丝残忍,猛地把纪然的头按了下去。
“唔……”
纪然感觉那个狰狞的头部差点顶进了自己的食道,险些一步到胃,泪水狂涌而出。
“唔唔唔……”
谁知下一秒又被抓着头发提起来,然后再次狠狠按下去,循环往复。呕吐感袭来,纪然对着闻名的蛋蛋猛击一拳,挣脱束缚后冲进卫生间,跪在马桶前剧烈干呕起来,胃部阵阵痉挛。
慌乱的脚步声逼近,“然然,你怎么样?”
“还,还好……咳……”
“对不起,我刚才,脑子里乱了一下。”
喝点水,歇了两分钟,纪然又俯下/身去,继续表演吞剑,他是个有始有终的人。
“倒过来。”闻名沉声说。
纪然吐出嘴里的大肉/棒,愣了一瞬,擦擦口水,开始在床上艰难倒立,不过没成功。
闻名大笑一声,躺平身体勾勾手,“屁股过来。”
纪然领悟了,啊,难道是传说中的69吗,太过羞耻了吧。这么想着,他还是照做了,跨骑在闻名脸旁,换了个角度继续含住肉/棒辛勤工作。
屁股一凉,内裤被扒下来了,羞耻的部位被手指触碰。
“怎么又湿又软?”
“我,我洗澡的时候,自己弄了一下。”
闻名轻笑一声,含住纪然早已勃/起的肉/棒,舔弄两下又开始对着它呵气,“都流出东西来了,舔我舔得这么兴奋吗?好吃吗?”
纪然含糊地“嗯嗯”回应着,下/身再次被含进温暖的口唇中,秘处也被插进两根手指搅弄,不禁仰起头痛快地呻吟,连口水也来不及擦,滴落在闻名大腿上。
“啊啊……嗯啊……别,别碰那……”
“你总是流口水。”
手指又换成舌尖,把水光四溢的娇花舔至绽放。纪然双腿发抖,但还是努力吞吐肉/棒,他是个有始有终的人。
突然,屁股被推了一下,身体前趴,口中的大家伙也抽走了,纪然咂咂嘴,竟还有点空虚。闻名起身,从背后压过来,将纪然双腿顶得更开,狠狠贯穿。
内壁被瞬间挤压撑开,恐怖的触感和快感令纪然大叫起来,“啊啊啊……救命啊……”
“我救你,只有我能救你。”
闻名深入浅出地快速抽送,一手扳着他的肩膀,一手绕至前方,捏住那根濒临爆发的东西。
“啊啊……松开松开,名哥,让我射……”
“忍着,跟我一起。”
“不要,下次再一起嘛……呜呜……你欺负我……”大肉/棒每次顶入抽出,都会扫过敏感点,极度的快感令纪然爽得浑身哆嗦,头皮发麻,被捏住的下/身像个随时会爆炸的气球。
闻名像是要刻下什么印记,打夯似的每次都只留个头部,再狠狠顶入。
纪然憋得要发疯,紧紧攥着床单,不争气地被草哭了。
“呜呜呜……手松开行不行……”
下/身终于解放,纪然哭着弄脏了床单。又被翻过来继续干,双腿无力地搭在闻名宽阔的肩膀上,身体深处泛起酸麻,痛感与快感像两个行刑者轮番上阵,腰部彻底麻痹。
“啊啊……嗯……有点疼了,石头哥哥……”
闻名一声不吭,像和纪然的屁股有仇似的,凶猛地撞击戳刺。快感逐渐消退,纪然的眼神由迷离变得清明,开始推拒。
“不要了,求求你……”
反抗失败,又只好努力放松,争取从疼痛中体验到快乐。嵌入身体的凶器更粗更硬了,纪然双目紧闭忍受最后的冲刺,忽又睁开,一边承受灼热液体的灌溉,一边好奇地盯着闻名的脸。
一系列实践后,纪然有点半身不遂,在帮助下冲了澡,软软地瘫在床上。味道清新的烛光中,他思考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闻名在升华感情的过程中,始终睁着眼睛呢?
就连半生半死的巅峰一刻,也只是把眼睛眯起来,下眼睑微微颤抖。
纪然用手机搜索这个问题,发现还真有人问。
“为什么有的男人喜欢一直睁着眼睛做.爱?是一直一直睁着。”
回答五花八门,有抖机灵的:“这怕不是死不瞑目”,也有很客观的:“如果炮友特别漂亮,我也喜欢睁着眼睛,因为很新鲜。但关键时刻每个人还是喜欢闭上眼睛吧,眼前一黑,整个宇宙都是我的”。
手指慢慢滑动屏幕,有一条回答引起纪然的注意:“如果连高/潮时都睁着眼,那这个人一定心理压力很大。”
水声停了。纪然又回想起那个宛如精神分裂现场的台风天,在陷进有些潮湿而滚烫的怀抱的同时,直白地说:“名哥,你心里有事的话,要跟我说哦。”
“我看起来有心事吗?”
“那你在那个的时候……为什么要睁着眼睛?”
闻名怔住,随即笑了,“为什么?没什么原因,我只是想看着你而已。”
纪然兀自害羞片刻,轻声道歉:“你最近有点沉闷,是因为我说的话吗?对不起。”
“看在你今天这么努力讨好我的份上,原谅你了。”
东拉西扯地聊了半宿,不约而同,谁都没提“可以结婚了”这件事。按理说,这么劲爆的新闻,该讨论一下的,无论从主观还是客观的角度。纪然有点后悔,当初不该给他们的关系设下路障。
但换个思路想,自己从来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以闻名的霸道,别说一道路障,就是南墙也能撞破。只要他想,那一定会直接扔来个钻戒。也许,那道路障正合他意?
曾经有那么几个瞬间,纪然真的有种已婚的错觉。闻名帮忙刷碗,帮忙教育弟弟,还要送自己洗碗机……
都怪那场台风,把洗碗机也给刮没了。
想到这,纪然鼻腔酸胀。年初订做西装时还说什么“你打算穿着商场折扣西装跟我结婚吗”,现在连提都不提。
纪然一会蹙眉,一会挤眼睛强压泪水,一会又津鼻子,默剧般丰富的表情把闻名逗笑了,“然然,你在纠结什么?”
“你……你说送我洗碗机,也没送。”
“原来是这个,”闻名长舒一口气,抄起手机,“对不起我忘了,现在给你买。”
“不不,不用了,真的,不实用。”
“那你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不想要,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