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尔(79)
纪然撑在瓷砖上的十指逐渐收紧,抠挖着掌心,蹙眉喘息:“好涨……是你变大了,还是我变紧了……”
“我一直都很大,你一直都很紧。”闻名笑着轻轻挺动腰身,惹来一阵惊呼。
“别动!让我缓一下……”
闻名便不再动,伸手在二人结合处时轻时重地按摩,“然然,你瘦了好多。家里和医院两头跑,很累吧。”
“比起你来,累点没什么。”
从闻名生死未卜到生龙活虎这几十天,纪然足足瘦了十几斤。本就纤细的腰身,现在简直不盈一握,闻名的大巴掌搭上去,几乎稍一用力就能折断似的。本来圆润肉乎如刚出锅白面馒头的屁股,也缩水成小豆包了。
闻名爱怜地摩挲着他的腰肢,再次缓缓挺腰。肉/棒和幼嫩的内壁一次次小幅度磨蹭挤压着,渐渐找回了合拍的节奏。
“嗯……名哥,我好想你……用力点……”
闻名加大力道,变换着角度,终于顶到了那个总是让纪然欲仙/欲死的敏感点。呻吟声顿时由浪花变成海啸,纪然把脸贴在瓷砖上,想借此让即将沸腾的血液降温。
快感不断集聚,纪然朝自己的下/身伸手,还没触碰到,就颤抖着把子孙射在了墙上。
大开大合的抽送突然慢了下来,闻名嘶声道:“哎,腰疼。”
“没事吧?”
闻名抽身而出,将马桶盖放下坐着,对纪然勾勾手:“过来自己动吧。”
纪然便跨坐在他身上,扶着宽厚的肩膀自食其力,款摆腰肢。不断溢出晶莹泪珠的下/体在闻名小腹戳来戳去,急得大叫:“摸我嘛名哥!”
闻名便捉住那根“据说名列前茅但有待考证”的东西,轻柔地撸动,还用粗糙的指腹在细嫩的头部打圈,时不时坏心眼地轻抠顶端的小孔。
“啊……感觉肚子要爆炸了,好爽……”纪然活泼而动情地淫叫,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突然,他猛地收了势头,开始极为端庄地哼唧,中世纪欧洲的名门闺秀,恐怕也就这程度了。
闻名正欣赏他的浪态,不禁好奇:“怎么突然变矜持了?那个给我录18禁助眠工具的浪然然去哪了?”
纪然紧抿着唇,端庄地摇头。
闻名强健有力的双手箍住他的纤/腰,猛地提起又按下,低声命令道:“叫声好听的。”
“啊!!什么……是好听的?”
闻名又把他当飞机杯似的,狠狠提起又下压。粗长的大肉/棒又深又重地冲撞着娇嫩的肠壁,抵住敏感点肆虐。纪然受不了,终于哼唧着叫了声“老公”。
“没听清。”
“老公!你温柔点!”纪然鼓起腮帮子喊道,配上潮红的脸庞很是可爱。
“好。”闻名的脸上浮现出极度温柔的笑,吻住那对微微嘟起的湿润红唇。
因为那真假难辨的“腰疼”,他们用这个姿势缠绵了许久。纪然又要忙着爽,又要忙着自己动,汗流浃背,几近虚脱。
“名哥,你还不想射吗?我,我要累死啦。”
“快了。”
纪然咬紧牙关,强撑着酸软已极的腰腿,用自己的身体套弄着那根久久不肯射出的大家伙。
滴答,汗珠顺着尖细许多的下颌落下,很快又被身体的热度和肌肤间的摩擦蒸干。
闻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眉峰和眼睑都细微地颤抖起来。
“名哥,闭上眼睛。”纪然用汗湿的掌心,轻轻覆在他眼上,“闭上眼睛更舒服。你再也不用害怕,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怎么突然变得矜持了?”
耳际传来不轻不重的亲吻,又痒又热,纪然缩起脖子,“说不清楚,只是心理负担有点重。”
对于闻名的新身份,纪然还没完全接受。他已经习惯,他是个满嘴骚话、色气满满的臭流氓。在流氓面前放/浪形骸,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的。但是,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了警察叔叔……有种太浪了会被逮捕的错觉,必须得端庄一些。
“别有负担,我还是我,什么都没变。”
“嗯,你还是那么色。”
闻名愣了愣,口中嘀咕着“说对了”,摁住他又开始执法。
第79章 新的一切(正文完结)
刚出机场,乐乐就跳脚欢呼,从绿化带的枯枝上捧起残雪。在团雪球的过程中,细嫩的小手逐渐变得通红,嘴里也嘶嘶地呼着白气。
洪福急忙翻出手套给她,“比我想象得还冷。”
闻名笑笑,用力将纪然的帽子压了压,抬手叫车。
前往新家的路上,乐乐还攥着那个越化越小的雪球,洇湿了手套。
对闻名来讲,最佳的生活方式,也许是去海外某个四季如春的度假胜地,领着厅里的特殊津贴,与咖啡美酒、夕阳沙滩为伴,安度漫漫余生。但他选择了远离旋涡中心的一座北方内陆城市,在而立之年,从区分局刑警队的基层探员干起。
人事档案已经调来,19岁到29岁,十年黄金岁月,十年卧底生涯,凝成档案上千钧之重的一句话:执行编外任务,出色完成。
距离闻名的报到时间还有2个月,纪然处于待业状态,乐乐的转学手续已经办妥但不急着入学,洪福更是自始至终的闲散人员。所以,在这段一家人都有空的闲暇时光,他们决定搬家后去欧洲度假。
除了纪叙。他孤零零地留在沿海读警校,大半个寒假都在参加冬令营,前两天还在电话里呜咽着对哥哥诉苦:“太累了,关键是没有几个妹子,我现在看打饭的阿姨都脸红。”
纪然调侃:“冲动了吧?后悔不?还崇拜名哥吗?”
“我更崇拜他了。”
出租车缓缓驶进小区,在联排别墅前停稳。那套海景公寓卖掉,刚好能购置这样一栋现代简约风格的别墅。三层外加阁楼,还送入户花园、后花园和地下车库、地下室。
客厅空间很高,采光和视野极佳。壁炉、棕色实木地板和胡桃色的家具温馨自然,让人有种隐居于落基山脉林中小屋的错觉。
虽然前后花园一派凋敝,但从进门开始,洪福就露出初恋般的表情,小声絮叨该买什么花种和菜籽。
破家值万贯,客厅中堆放着早已打包邮来的、纪然苦心经营多年的“破家”。至于那所老房子,已经忍痛卖掉了。
新家的一层,主要作为起居、餐饮、娱乐空间,洪福和乐乐分别住在二层的两间朝南的卧室,朝北的客房则被布置成健身房和琴房。三层是拥有广阔阳台的主卧和书房,自然是用于相亲相爱了。
分配好各自的生活空间,各方都表示满意,热火朝天地整理东西。直到乐乐瞥见箱子上贴着的“纪叙”字样,才惊叫道:“我小叔放假时住哪?”
商讨片刻,全票通过“纪叙住阁楼”这一决议。
洪福很高兴,“反正,我是不想跟他做室友了,我需要隐私和独立的生活空间。”
趁手的宝贝厨具,被一一摆进拥有雅致纹理的实木橱柜。纪然轻抚着浅灰色大理石流理台,爱不释手,已经在盘算明日的菜谱了。
主卧的衣帽间,会在开启后自动亮起柔和典雅的灯光,纪然将各季衣物分类叠挂,余光一瞥,只见几套警服静静挂在另一端。
闻名说,他只当过一天的警察。那天,他拥有了一个查无此人的警号,和一张可能用作遗照的照片,然后就去当了十年的流氓。
纪然慢腾腾地踱过去,将脸埋进警服。崭新的衣料,还没有沾染自己痴迷的烟草味。不过,慢慢就会了。
裁纸刀清脆地划开纸箱胶带,纪然取出自己的爱书,逐一摆上书架。从前家里的空间和财力都很拮据,他没法买很多书。现在,书房开阔空荡,他要把这里变成一座迷你图书馆,再也不去书店站着看书。
书架上,已经有两本书先入为主,分别是李博士教你“谈恋爱”和“经营婚姻”,一旧一新。它们紧密地靠着,仿佛从恋爱到婚姻就是这么容易,只有一步之遥。
可是当真正经历过才懂,这一步迈得有多难。
纪然望着它们出神,忽觉腰身一紧,被拥进宽阔温暖的怀抱。
“名哥,你忙完了?”
“我的东西本来就很少。”闻名抬手,一个相框摆上书架,是他19岁时的警装照。奇怪的是,照片边缘还粗糙地拼接着另外半张,纪然认出,那正是自己。好久之前,被男人毫无素质地从母校戏剧社工作室的墙上撕下来。
闻名满意地摆正这张手工PS的照片,“就当成是,我们两个在最青涩的年纪里的合影吧。你看,咱们笑起来的样子,是不是特别有夫妻相。”
“你真的特别中二。”
接下来,书架逐渐被闻名的宝贝们占领。乐乐亲手画的好邻居证书;参加幼儿园“母亲节”活动时,满头鸡毛的纪念照;印着傻大黑粗的“怂”的蹦极跳照片;纪然那字体稚嫩的来信……以及,大黄的骨灰。
搬家前,闻名终于给它的墓碑上添了刻字:亲爱的同事大黄,谢谢一路陪伴。
纪然也把他的来信翻出来,“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弟找到你给我的信了,原来你从小时候开始就这么中二。”
“那叫酷。”
纪然扑哧笑了,“你在最后一封信里说,我在电话里讲的很有道理,我说什么有哲理的话啦?想不起来。”
“你认真想想。”
纪然沉思良久,还是摇头。
闻名唇边浮起一个神秘的微笑,“让我开心,就告诉你。”
“想得美,我一点也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纪然简直好奇得要死。
从小到大,他都不是什么天资聪颖、口吐莲花的机灵孩子,所有大人都会夸他“可爱”、“好看”,但从没人夸他“聪明”。他急于知道,年幼的自己曾发表过什么一鸣惊人的哲言,可闻名就是不肯透露。
在欧洲度假整整一个月,洪福拼了老命,总是在用蹩脚的英文和各国老太太搭讪,还学了点法语。“蹦猪喝”是问好,不过到了晚上,要说“蹦丝袜喝”。乐乐则天天为她太姥爷的异国黄昏恋而卖萌,小脸生无可恋。
为了套取情报,纪然每天都花样频出地让闻名开心。最极限的那次,是在蜜月第一站的芬兰。玻璃屋酒店中,他们一边缠绵,一边等待极光。
纪然骑在男人身上,仰望玻璃屋顶,清澈的眸中倒映着漫天星斗和璀璨银河。他已经记不清,自己那晚看见的是极光,还是太过兴奋而眼花。他觉得,自己像个哲人,达到了人与自然、宇宙的大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