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追妻路[古穿今](74)
早知道自己乾坤袋里的东西可以用来卖钱,她根本无需去当什么“明星”,省下时间来专心追老婆岂不美哉。
陆谦安慰道:“没事啦,就当体验现代生活了,而且当明星的话,夫人不是可以在微博上转发你照片吗?”
这话十分受用,张狂颔首:“这倒是。”
陆谦再次打开电脑,这次他不屑地掠过影视和广告邀约,开始帮张狂找鉴宝节目的机会。
说来也巧,有一栏鉴宝节目还在请嘉宾,陆谦毫不犹豫地就帮老大约上了。
节目刚巧在十几天后录制,鉴定完成、有价值的物品可以捐献博物馆得奖金,也可以当场拍卖。无论选择哪种,获得的金钱都会当场支付,简直是完美。
不过这栏节目挺奇特,介绍上写清楚了只鉴定武器。张狂将桌子上的金钗花钿等首饰收回袋中,换成了几样兵器。
老大小弟望着种类繁多的兵器,两个人商量了一会,最终张狂决定学那孙导演,先拿一杆大刀去鉴宝节目试试看。
如果也能顺利卖钱的话,再挑些“低档次”的首饰去其他鉴宝节目卖。
这样看下来,成为亿万富翁简直指日可待啊!
。
摄影厅在南城中心的电视塔中,凑巧离陆谦的公寓不远,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走路距离。
这天,两人一大早就出发,向那鉴宝节目的摄影厅赶去。
张狂用深黑布匹将大刀层层封严实,然后直接甩在身后背着。
那大刀既长且宽,用黑布裹住后更是十分显眼。两人走路时吸引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路人们对着张狂背着那物件十分感兴趣,频频侧目,还有人掏出手机来录短视频。
幸好张狂出门前被陆谦劝着,戴上了墨镜口罩鸭舌帽三件套,倒是不用怕被人认出来。她拽了拽自己的黑色口罩,快步走着,对路人们的指指点点漠然不动。
“我找一下哈,”陆谦盯着GPS上的小箭头,在原地摆来摆去找方向,“电视塔应该就在附近,只是不知道咱们该怎么过去。”
他耐心等待着手机反应,然后悲愤地喊:“这箭头怎么忽然开始漂移,还漂到河里去了?!”
张狂扶额:“......”
其实电视塔算是南城的标志性建筑,一抬头便可看到那锋利的塔尖。只是看得到是一回事,怎么走过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陆谦气呼呼地甩了甩手机,说:“老大我先往前走走看吧,反正会慢慢接近的。”
张狂拎着刀,道:“好。”
今天刚好是工作日,但南城市中心还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繁华熙攘景色。
两人在人行道上走着,张狂倏然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卷着点点温柔,在风中散开来。
陆谦好奇地回过头,便见张狂指了指前方,道:“挺巧的,那不是桃桃工作的地方么?”
陆谦向前一看,一拍头:“对诶!”
就在两人前方不远处,有着一栋无比熟悉的建筑:正是林深事务所。
“走,”张狂道,“打个招呼去。”
。
律师事务所不远处有块工地,匡匡锵锵的还在施工,听陆谦说是要建个文化中心之类的地方。
两人还没走到律师事务所,却看见那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位穿着正装的女子冲了出来。
夏知陶像是刚刚通完电话,手中还拿着手机。她急切地四处望了望,紧接着冲到了马路旁。
因为还穿着高跟鞋,她跑得跌跌撞撞,似乎马上就要摔到。
马路上此刻是绿灯,夏知陶过不去,她绝望地望着川流不息的快速车辆,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力竭声嘶地大喊:
“傅伯!看头顶!离开那里!!”
她喊得声音嘶哑,却还是被汽车的轰鸣声给淹没了大半。
怎么回事?
张狂疑惑地顺着她挥手的方向看过去,目光越过四条车道与来往车辆,落在马路对面的工地上。
工地上正是施工时间,几位民工站着一旁空旷的地面上,似乎正在交谈着什么。
而他们身后不远处,一架起重机正吊着一条厚重的工字钢梁。那钢梁晃晃悠悠地移动着,恰恰好好地悬停在一位民工的头顶上方,便再也不动了。
陆谦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教主大人扶着护栏一跃而起,修长的双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紧接着整个人便没入川流不息的车辆之中。
司机看到前方蓦然出现一个女人,吓得连忙踩刹车,降下车窗怒吼到:
“喂,你不要命了?!”
因为有人冲了进来,一时间马路上都是刺耳的鸣笛声。司机们只觉得眼前有个黑影一闪而过,但再定眼一看,那人已经消失在了车前。
那人墨发纷扬,身形如同鬼魅,顷刻间便已然越过马路。
老伯本来还在工地上听工头讲事情,却发现一个人向自己冲了过来。那人的鸭舌帽被风掀起,她扯下墨镜口罩随手一扔,露出了原本面容。
她速度极快且目标明确,老伯被她猛地撞了一下,整个人措不及防向后摔去。
而那女子不分由说地圈住老伯的肩膀,带着他借势在地上滚了两圈。
两个人一起砸在地上,老伯摔得腰酸背痛,他支撑着坐起来,望着撞自己的那人刚想质问出声——
“轰隆!!”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
瞳孔蓦然放大,老伯愣愣地望着面前的场景,话还没说出口,便硬生生地卡在了嗓子之中:
就在两人身后,起重机放开了夹子,而那庞大的工字钢梁没了抓力,瞬息间便从几十米高空猝然坠下。
沉重钢梁呼啸而落猛然砸在地上,登时沙尘四散、灰沙弥漫。而原本平整的地面上,被陡然砸出一个可怖深坑,
那深坑的位置,竟然恰好就是老伯刚站着的地方。
丝毫不差。
☆、燎发摧枯 1
面前这场景太过骇人,老伯的额头上已经覆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手在地面上不住颤抖着。
他望着那根砸下的工字钢梁, 再想想自己刚才站着的位置, 心脏砰砰直跳, 只觉得一阵后怕发怵。
旁边站着的几位民工还有工头都被这一出给吓破了胆子, 好险那姑娘直接把老傅给撞开好几米远,不然这要是真被钢梁砸中——
只会当场毙命, 神仙都救不回来。
张狂在地面撑了一下,旋即站起, 顺便伸手将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伯拉起来。
其实刚才事发突然, 而且那起重机放得太快,她如果不使用灵力, 单靠自己冲过去是绝对来不及的。
张狂斜睨着起重机的动向,一边在心中暗暗计算着时间。
当钢梁落下的那一刻,她恰好揽住了老伯的肩膀。
须臾之间, 几片澄澈花瓣便出现在了高空之中,将那庞大钢梁给轻巧托住。
下坠速度被大大减缓, 争取到的几秒时间, 刚好够张狂把老伯带离危险区域。
束发的带子在地上滚了一遭后落了下来,张狂笔直地站着, 长发散在空中如同墨云翻涌。
她望着一个急急忙忙从起重机上下来,在高楼顶层慌忙逃窜的身影,犹自笑了一声。
那笑声极轻极浅,不屑与轻蔑满溢而出。
“想跑?”
。
人多眼杂, 不能使用灵力,不能把不必要的人卷进来。
张狂将身上的大刀解了下来,拿着那黑布包袱,随即将其抛掷于空中。
掌心拍在黑布之上,那层层包裹住大刀的黑布霎时炸开,露出了里面的鬼头大刀。
张狂一把握住刀柄,轻松自如的拎着刀挥了两圈。
那鬼头大刀的泛着渗人的苍白光泽,刀尖锐利而锋寒,仅仅望着便使人不寒而栗。
几名民工将傅伯团团围住,而那包工头戴着顶黄色安全帽,疑惑地看着张狂的动作,不禁开口问道:
“姑娘,你这是......上哪去?”
张狂并未回答,她思忖片刻,径直走到了还未建好、围着绿色麻布的大楼前。
那包工头刚想说话,就看到那个高挑的姑娘足间轻点,整个人一跃而起,轻巧地踩在脚手架上面。
众人:“?!”
哐当几声轻响,张狂踏着钢条,如履平地般疾驰而上。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已经停在了脚手架的最高点。
她一只手握着钢条,黑靴踩在木板边缘,抬起头向上观望,斟酌着自己接下来的路线。
。
那姑娘看起来挺美挺正常的,没想到这胆子也忒大了!
身上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手中还拎着把大刀,居然敢就那样直接踩着脚手架冲了上去,甚至片刻就到了五六层的高度。
从下面往上看,张狂的大半个身体都悬在空中,看起来摇摇欲坠的,似乎马上就要一脚踏空、失足摔下。
包工头惊慌失措地大喊:“姑娘你疯了吗?!这样太危险了,快下来!!”
张狂对包工头惊恐的喊声置若罔闻,仔细观察着四周,发现脚手架只能到这个高度,但那人逃窜的顶楼却是在另外一边。
张狂只踯躅了片刻,便拿定了主意。
她忽地松手,身子落了下来。
众人在底下观望着上面的情况,看张狂突然松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么高她还敢松手,不要命了吗?!
张狂一身黑衣,就那样撞入了湛蓝天际之中。
凌冽的风声掠过耳畔,而黑发如同滴入清水的饱满墨汁,剧烈翻涌开来,洋洋洒洒描出万里远山。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摔下来时,张狂反手紧握着刀柄,将大刀向前猛然一挥。
“铮——”
鬼头大刀自空中劈开凛然疾风,在水泥墙上铮然砍出一道纵深白痕。
张狂借着大刀卡住身形,一霎间便已经跃到了另一栋大楼上面。
她目光紧紧地锁在那个在楼顶,刚跑了一小段距离的男人身上,轻声道:
“天真。”
张狂打了个响指,自身周围便化出几片澄澈花瓣。那花瓣乖巧地缭绕在她周围,透明如若玻璃,随心意而动。
下一个瞬间,张狂身体蓦然腾空,黑靴在花瓣与墙壁上交错踩着,直直地向着顶楼平台奔逸而去。
——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
。
“妈的,”屋顶上的男人一边跑着,一边念叨,“完了完了。”
孙家交代的,只要那个男的因为“工地事故”死了,他就可以拿到三百万现金,到时候拿着钱逍遥自在,想怎么赌怎么赌,管家里那娘们儿絮絮叨叨。
但关键的,那老不死的居然被人给撞开了。这下好了,不仅人没死,还让自己暴露了。
男人嘴中咒骂着,随便找了条钢筋拎在手中,跌跌撞撞地只想赶快离开这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