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追妻路[古穿今](78)
小英一脸姨母笑,也没有要签名了, 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笑嘻嘻地溜走。
张狂美滋滋地抱着老婆, 开心地不得了。
今天的桃桃, 居然会为了自己......吃醋, 这是张狂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她一直觉得夏知陶对自己都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 似乎只要自己不努力追赶,那人便会立刻掉头就走。
不过要是教主能听懂英文, 或者之前和秦之醉酒后还是有记忆,她早该发现夏知陶的态度了。
张狂依照惯例地把夏知陶送回到家里, 不过这次她胆子大了, 倚靠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夏知陶在包中找ID卡。
“桃桃, ”她开口道,“我明天得去拍戏了,你要过来看吗?”
夏知陶愣了愣, 反应过来:“谢导的《蝶翼旅人》么?”
张狂期待地点点头。
本来她都没打算拍戏混娱乐圈什么的了,接下这部电影的初衷也只是因为夏知陶喜欢谢导的电影而已。
“当然好啊, ”夏知陶下意识地就答应了, 不过稍有犹豫,“但是我可能进不了片场......”
张狂道:“没事, 他们不让你进我就把场子砸了。”
夏知陶扑哧笑了,说:“这么直接么?”
她思忖片刻,还是诚实地说:“我最近在忙一个官司的事情,可能会有些抽不开身, 等有空一定去给你探班。”
张狂笑着点点头,道:“好。”
她见夏知陶找到了ID卡与钥匙,正有离去之意,却被夏知陶给叫住了:“你等等。”
张狂听闻便停了下来,歪着头好奇地望着夏知陶从包里掏出了什么,递给自己。
她掌心躺着一个小小的手机挂坠,上面吊着一个活灵活现的大头玩偶。
“你之前不是送过我一个小玉雕么,”夏知陶说,“我之前逛街看到这个小玩偶,感觉很可爱,想送给你。”
张狂小心地接过,那玩偶小人串在她骨节明晰的指尖,眼睛大而圆,嘴嘟嘟的十分可爱。
。
张狂拿着礼物,兴高采烈地转身回去了。
夏知陶刷卡上楼,她在走廊中走着,室光落到肩上,柔柔地铺了一层浅色哑光。
今天在工地发生的事故实在是让她心有余辜,她打算和夏知嵩商量一通后,看能不能将傅老伯也接到了自己公寓之中。
张狂本身没多想,以为只是有人蓄意谋杀,但夏知陶知道,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很有可能、或者说肯定有人已经知道了她们在调查这案子,并且想一举毁掉全部的证据甚至是证人。
而这个背后主使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那富二代背后的庞大家族——孙家。
说起孙家,夏知陶便觉得这案子前方真的是棘地荆天,不知道对方还会做出什么样极端的事情,只为了阻止这案子开庭。
她自己心里没底,每次收集资料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发生意外,但祁子冬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她肯定会成功。
——说起来轻松,真要实行起来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啊。
对方有钱、有权、有势,相比之下自己连个小虾米都算不上。
夏知陶默默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着能偷偷调查就先偷偷调查,等待开庭前不久再在网络上曝光助推也不迟,只是没想到这孙家动作更快。
自己不过是找老伯谈了次话、去警局几趟收集资料、再加上找到了祁子冬而已,孙家便已经意识到了,直接想要除掉傅老伯一劳永逸。
思考着案件,夏知陶渐渐走到公寓门口,钥匙插.入锁孔之中,“咔嚓”一声门便应声而开。
里面的祁子冬听到声音,斜睨门口一眼,曲起食指在玻璃桌上敲了敲,道:“你们刚才在下面干什么呢?”
夏知陶将门关上,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祁子冬淡定地指了指窗口的花瓶,道:“那花儿一直在晃,晃得叶子都快掉了。”
夏知陶顶着对方那意味深长的目光,颇有些哭笑不得:“只是送个了小礼物而已。”
“哦?”祁子冬抱着手臂,悠悠道,“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怎么了呢。”
夏知陶:“......”
。
夏知陶还在为案子收集着资料,另一边,张狂被陆谦拖着,认命地来到了《蝶翼旅人》的片场之中。
在张狂十分有限的拍摄经验中,王导注重画面的唯美和感情流露,而卓初默更加专注于情节的流畅性,但谢导和那两人可以说是天冠地屦、完全不同。
张狂刚来第一天,便被谢导给叫了过去,整整讲了好几个小时的剧情解析,听得教主大人是云里雾里,头疼不已。
柯纫时为了挽救女友,也为了纠正被自己所扰乱的时间线,进行了无数次时空旅行。
而每一次时空旅行,她都会经历不一样的事情,心境也会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变化大多来源于“被改变的过去”影响了“现有的记忆”,相当于整个人的记忆都被替换了一遍,从而影响了“现在”的性格。
这种性格上的改变没办法清晰地写在剧情中,所以更需要精湛演技来表达出柯纫时的变化。
对于连剧情都没听懂的教主大人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张狂其实没啥演技,她目前演过的两位角色都是霸道地代替了角色本身,而演出了自己独有的性格。
而谢导追求的不一样,她希望演员可以代入角色本身,并且真正地“成为”这个角色,与之共情。
好在谢导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她也不能一上来就让张狂去演后面剧情,自然是要循序渐进的。
前面几天的拍摄相对于来说比较简单,当然这个简单是对于张狂来说。
谢导特意把几场不需要感情的打戏和追逐戏给提前了,先让张狂在她擅长的部分拍几天,适应一下节奏,便可以开始拍感情波动较大的剧情了。
张狂自然是十分满意。
就这样,顺利地解决掉部分打戏后,原本的计划是在室内拍“第一次进行时空旅行”的戏份,但就在这节骨眼上,十几年没有下过雪的南城——
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
。
这场大雪来得措不及防,南城的老居民们早上起来,全都惊呆了。
年初才下了一场百年难遇,持续三天三夜闪电交错、雷声轰鸣的大雨,大水淹没了不知道多少街道。
掰指一算,这差不多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却又忽然下起这种仗势的大雪。让人不禁感叹这年南城的气候是怎么了,今年这么多灾多难。
就连天气预报都完全没料到这场大雪,节目组好多人员本来穿着风衣就来了,结果被冷得瑟瑟发抖,连忙回去换上了棉袄。
此刻的张狂画风就显得格外清奇,节目组全部工作人员全穿着棉袄或者厚实的大衣,就她一人穿着短袖。
是的,他们没有看错,就是短袖!!
那个在大雪天,穿着短袖牛仔裤,一边拿着扇子扇风,一边风轻云淡喝茶的人——就是张狂。
陆谦一个南方人,被冻得抖抖索索:“老大,你不冷吗?”
张狂扇着风,悠悠道:“不冷。”
众人:不愧是凌霄峰出来的高人,果然厉害!
“好了好了,”谢导揉着眉头,将围着张狂的工作人员推开,“下雪咱们还是要照常拍摄,快去把场景布置好。”
张狂蹙眉,道:“不是要拍室内戏份吗?”
谢导摇摇头,自然地说到:“难得南城下雪,咱们不用千里迢迢去北都拍雪景,肯定要抓紧机会把几场雪中的戏给拍了。”
张狂端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她抿唇,却没有说话,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化妆组,”谢导挥手示意到,让化妆组带张狂去换衣服。
雪景说实话没什么难度,只是需要拍几个在雪中追逐,然后摔倒的镜头而已,按理来说应该很顺利就能拍完。
只是陆谦注意到她家老大似乎神色郁郁,雪中戏份拍的心不在焉,一连卡了好几十次才勉强算过了。
谢导也注意到张狂的异常,走到张狂身旁拍拍她肩膀,说:“精神不好不用要撑着,去休息一下,我们先拍其他戏份。”
张狂点头,她随手抓了件外套披在肩上,便坐在节目组搭建的小棚子,望着大雪发呆。
大雪如若柳絮般大片落下,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白茫,晃得人眼晕。
耳旁似乎有人在说话。
说的是什么?
听不清。
“可能一两年,或者三四年,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有人在说话,声音十分熟悉。
“那么就此别过了,夏知桃。”
声音逐渐隐没在大雪之中,耳旁蓦然就只剩了一片死寂。
紧接着,茶楼中的喧闹声音猛然炸起,吵得的她头疼。
“喂喂,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啊?”
“诶哟,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修罗道听过吗?”
“这肯定听过啊,臭名昭著的魔教谁不知道。”
“那修罗道啊,把附近的古陵小镇给屠光了!街上全是尸体,连附近的几户农家也不放过,里里外外没剩下一个活人!”
“诶呀,这么恐怖?”
“可不是嘛......”
张狂感到自己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她恍惚间望见一个身影站在漫天雪花之中,黑靴踏在焦木与残骨之间,一步步走着。
她似乎走了很久很久,最后在一栋倒塌燃尽的小木屋前驻足。那人半跪了下来,在覆着残雪的地面上放下一朵花。
一朵赤红若血,仿佛将连绵大雪一并点燃的——
木槿花。
。
“张狂?”
“张狂!!”
☆、镞砺括羽 1
张狂感到自己肩膀被人轻轻地晃了下,猛然从梦魇中惊醒。
她转过头去, 便望见夏知陶穿着一件栗色的羊绒大衣, 正担忧地望着自己, 道:“你还好吗?”
张狂愣了愣, 旋即笑了, 道:“啊抱歉,拍戏拍得有些困乏。”
天寒地冻, 连呼出的气息都凝聚成了一抹袅袅白烟。
今天一早,夏知陶便望见了窗外大雪, 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想起上次跟着卓初默她们去北都拍戏时,张狂似乎就对雪景十分抵触。
这样想着, 她立马通过陆谦找到拍戏的地址,也顾不得事先通知对方,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不过片场的工作人员和演员虽然多, 张狂却是最好找的那一个。其他人下雪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球,而一眼望去那个穿着短袖呆望雪景的, 就是张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