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吃醋!
绝不是吃醋!
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
方才有个人当着他的面挑衅他,说心悦他的夫郎!他怎么就不能生气了?
对!他就是应该生气的。
“沈北!你该杀了他!”
“不能。”沈北看着萧长平那一脸快要气炸的表情,不知怎么,甚至轻笑了一声。
萧长平脸都黑了:“怎么?你觉得本王因为这么个贼人暴跳如雷的样子,很好笑?还是觉得有人心悦与你,心中欢喜?”
“我没这么无聊。”沈北好以整暇。
“那你笑什么?”
“只是从前不曾发觉,你这人,幼稚起来,看着年岁挺小的。”
“!”萧长平瞪他了:“我幼稚?沈北你……”
萧长平便要反驳,但沈北张嘴又道:“我方才询问肖庭,不过是想看看这肖庭的背后,是不是还有别的人,如今看来,竟然只是因为肖庭自己的私欲罢了。”
也就是说背后没有什么可做的文章,如此,肖庭心思不纯,将肖庭拖下去就成了,其他人,暂且也不用动,只动一个肖庭,其他人看在眼里,自然是杀鸡儆猴的好榜样了。
看着萧长平听着他的话,理智逐渐回笼,他这会儿倒是反应过来了:“你放他,是想看看他背后若是真有人,此番他被你这样放出去,定会与背后那人联系,自然顺藤摸瓜,能探查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当然,这是肖庭背后真有人的前提下。”沈北道。
萧长平抿了抿嘴唇:“不是动了什么心思?”
沈北看着萧长平:“那王爷以为,我对他有什么心思?”他说着,没等萧长平说什么,恍然大悟一般:“哦?王爷以为我会看上肖庭?王爷想多了,王爷秀色可餐,我在外这么许久,也没见一个比王爷长得好的,那肖庭当然比不过王爷的,我怎么会退而求其次呢?”
秀色可餐?比不过?
萧长平听着这话,心头竟然还挺舒坦,他知道这不对,沈北身为王君,他就该守王君的本分,这会儿他不搭理人,那是应该的,那是沈北该做之事,他不能因为沈北这么说两句,心头便窃喜。
可该死的,他还真就因为沈北这两句话便窃喜了起来,原来沈北眼中,他萧长平的竟是这个形象?
但是:“怎么?莫非有一日,你遇上个比本王长得好的,你便要移情别恋?”
“……”沈北眨巴两下眼睛,当真是——从前就觉得萧长平这人在某些事情上,这心思深的很。
这会儿,这种感觉又来了。
但沈北有心哄人,又怎么会哄不住?
他面上扬起一个笑容来,冲着萧长平伸出手去,萧长平嘴上说着:“干嘛?”
身体却往沈北那儿探过去,让沈北一把拉住了衣襟,而后沈北那唇便贴在他的唇上,一吻良久,方歇:“我脚疼。”
萧长平一愣,哭笑不得,好啊,这么煳弄他!
但心里头又有些酥酥麻麻,明明知道他故意转移话题,就是煳弄他,可他,还是被哄到了。
第261章 使团入京(二更)
京城自沈将军牢中自尽一事之后,气氛持续压抑,知道边关大捷的消息传来,又因为这平西王至今也没有下落,一直没见皇上有个好脸色。
大臣一个个也仿佛表示默哀似得,朝堂上一片死水一般。
直到一个消息突然传过来,平西王身边的红卯回来报信,说是王爷回来了。
这消息一出,其他人都是大惊,唯有皇帝在高堂上喊了声好。
似乎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萧长平一回京城,便往皇宫去,而这京城这会儿唯有两件事情。
一件是西疆那边谈判之后,使臣便要到京城了,二是平西王安全回京了。
秦侧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仿佛失了力气一样倒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冬儿看着秦侧君这样子,到底心有不忍:“王爷这好好回来了,主子可别哭,这些日子,主子眼睛都要哭坏了。”
秦侧君心里高兴,这些日子怎么过来的,他心里都不敢想,他分明已知萧长平绝情了,可还是如此。
他渐渐平复了情绪:“还是没有王君的消息?”
冬儿心中一咯噔,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侧君便看出他样子有异:“说!”
冬儿不敢不说:“听闻王君,是与王爷一道回来的。”
“什么?!”秦侧君的声音甚至有点儿尖锐:“他怎么可能与王爷一同回来!王爷是去边关!他沈北又没有跟着……”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怎么可能?
心里冒出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来,难道王爷当真如此放心不下他,竟然,还冒天下之大不韪,带着沈北去边关了吗?
不,不可能的,王爷再怎么鬼迷心窍,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可当初王爷离京,他便暗中打算派人刺杀沈北,可是连人都找不到。
若是他没有与王爷一同去边关,那眼下又怎么会一同回来呢?
王爷在边关可是失踪了啊!
秦侧君的手攥的紧紧的:“冬儿,你去……”
“主子。”冬儿已经怕了:“主子您别这样了,咱们眼下在这儿,虽然没有在王府的时候那样,可日子不算难过的,主子你醒醒吧。”
秦侧君双眼通红看着冬儿,勐地抓住他的手腕:“你说什么!你是我的奴才!难道你要为沈北那贱人说话吗?”
“奴才不是,奴才是心疼主子啊。”冬儿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熟悉的主子变成如今这模样,他如何不心疼,不心寒?
“奴才不是帮沈北说话,只是眼下这样,我们还能做什么呢?他才是平西王君啊!”
秦侧君看着冬儿那满脸泪痕的样子:“你不过是怕了他沈北如今深得王爷宠爱,怕他手段高明,查起来,会要了你得小命吧?”
冬儿不敢置信得摇头。
秦侧君蓦地甩开他,但又想起什么:“你得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冬儿,你不帮我做事,我便将你卖去勾栏院里头,你也不想去那种地方得是不是?”
冬儿一时间连流泪都忘了,他眼下还记得从前得秦侧君多么得温和,眼下只见他歇斯底里,连从前得面目,冬儿都快忘了。
自从王爷将侧君赶出王府之后,他仿佛整个人,便疯了,冬儿怕极了,他真怕秦侧君将他卖到勾栏院啊!
他清清白白得哥儿,哪儿能去这种地方?
冬儿颤抖着:“奴才,奴才但凭主子吩咐。”
秦侧君嗤笑一声:“你这奴才便是犯贱,好声好气同你说话,你不听,非要我用些手段不成?”
冬儿已经话都不敢回了。
秦侧君淡淡道:“如今西疆战事刚歇,使团正往京城过来,百姓最想听的还是边关战事,若是这会儿让人们知道,这平西王出事儿,有他沈北得一份功劳,想必外头议论,自然是热闹起来了。”
冬儿心里瑟瑟发抖,可是想着秦侧君得威胁,他压根不敢不听。
没多久,一个消息传了出去。
“听说,平西王先前在边关那是私自将王君带了过去,而后这王君让人给害了,他便丢下那一城将士,给王君看病去了。”
“还有这事儿?这平西王素来宠爱王君是真的,万万没想到,竟然连一刻都离不开吗?边关这种地方,也带着王君过去?”
“这就不是宠爱不宠爱得问题,平西王奉命去边关是为平息战事,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哥儿就弃城不顾呢?”
这话一出来,其他人都觉得这里头问题大了。
这王爷要宠爱王君,那毕竟是正儿八经得王君,人家夫夫和睦,传出去是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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