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了,粑粑在尿包里了,也哭。贼精,贼精。一定要尿包都是清爽的,肚子也吃得饱饱的,才有可能躺在床上自己睡会儿。开头那几天,你妈被他闹的,奶水都不足,休息不太不够么。后面几天才总算是好了。白天,夜里都睡得。尿包满了也不哭。你给他换尿包,他都能眼睛都不睁开,管自己在那里睡。睡得那叫一个香。”
“后来孩子忽然就不怎么哭了么?”
“是啊。后来就不怎么……”
荣惟善倏地止住了话头。
他手里的烟掉落在了书房的地毯上,他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你,你的意思是,孩子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就给抱错了?”
荣峥将手中的烟|灰,抖落在烟|灰缸里,说出自己的看法,“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毕竟,只有刚出生的新生儿长相比较相似。
随着孩子渐渐长大,五官逐渐鲜明,被抱错爸妈又没有发现的可能性太低了。
荣峥手中的烟被荣惟善给取走。
放在嘴里,狠狠吸了一口。
荣峥没阻止。
这个时候,换谁都需要一个情绪的宣泄口。
荣惟善把最后剩的那点烟抽完,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这件事先,先别让你妈还有绒绒知道。我们先把事情查清楚。”
查肯定是要查的。
荣峥问道:“您算从哪方面开始着手查?”
荣惟善表情严肃,“既然孩子很有可能是从医院就开始抱错的,自然得从医院开始查。虽然事情过去十九年了,查起来可能有点困难,但也未必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不会那么快就出结果而已。爸在一医有熟人,这件事就交给爸去查好了。”
荣峥点头,“嗯”了一声。
…
“如果您找到……弟弟,绒绒怎么办?”
荣峥艰涩地开口。
绒绒也是他的弟弟。
到时候,绒绒该怎么办?
荣惟善眼露茫然。
是啊。
他的小儿子要是找到了,那他的绒绒要怎么办?
他们要找回自己的亲生儿子,人家得知孩子抱错后,难道就不会想要回他们的亲生儿子吗?
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荣惟善把手里的那根烟没抽的烟都给搓烂了,烟丝|都出来了,声音沙哑,“先查吧。等,等查出来,找到你弟弟,找到他现在的家里人。到时候我们两家人坐在一起,再一起商量下,其他的,再说吧。”
如果,他的小儿子还活着话。
…
“叩叩叩——”
书房房门被敲响。
房间里的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
“哥,都这么晚了,你又……”
荣绒推开书房的门。
见荣惟善也在,有些惊讶,“爸?”
闻见房间里的烟味,目光锁住沙发上的父亲,“您抽烟了?”
“我不是,我没有。是你哥抽的。”
荣惟善指了指荣峥,是一点也没有犹豫地把大儿子给卖了。
还是卖得特别干净,一干二净的那种卖法。
荣峥:“爸也抽了。”
父慈子孝什么的,不存在的。
荣惟善忙不迭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抽了一口!还是你哥吸剩下的那最后一口!”
荣绒没跟屋子里的父子两人废话。
他摊开手心,“烟呢?”
起初,父子两人坐在沙发上,谁也没动。
真的就是一动不动的那种不动。
荣绒点点头,转身就走,“不说是吧?行吧。明天我就告诉妈,说您跟哥两个人晚上躲在书房里抽……”
“等等——”
荣惟善怕老婆啊。
赶紧把荣绒给叫住了。
他开抽屉,把烟跟火机放在荣绒摊开的掌心,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不忘把自己给摘干净,“真不是我先抽的,是你哥先点的火,抽的烟。这烟跟火机也都是他的私藏。我,我这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从犯。我这就去睡觉。”
说罢,起身,出去,关门。
行动迅速,动作一点瞧不出迟缓。
荣绒把火机给放口袋里了,抛了抛手里的香|烟,笑吟吟地看着他哥,“真是令人感动的父子情呢。哥你说是不是?”
荣峥:“……”
…
荣绒不太受得了烟味。
他把书房的空调给关了,去把窗户开通风。
窗外,虫鸣声一片。
入秋了,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带着秋天的凉意。
“窗户先开着吧,今天夜里应该也不会下雨。”
“嗯。”
荣绒把书房的两扇窗都给开了,转过头,“所以,哥你能告诉我,你跟爸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吗?”
荣峥注视着荣绒,没说话。
荣绒笑了笑,“猜我怎么知道的?爸戒烟都好些年了,不会忽然又抽起来的,肯定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还有哥你也是,你平时都不抽烟的。”
荣绒脸上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吗?”
荣绒仔细回想了下,小说里有没有提到他家的公司有没有遭到什么危机。
不过由于这个时候简逸还没有被找回,小说的主线在简家,不在荣家,关于他们家的描写并不多。
“没有。就是在书房碰上爸了,抽一根而已。”
抬手,摸了下荣绒的脑袋,“小孩子操这么多的心做什么?好好养你的伤。”
心血来潮,忽然抽一根烟什么的,是他爸的作风了。
在刷牙的荣惟善丝毫不知道自己就还怎么被扣上了一口大锅。
荣峥抬手要摸荣绒的脑袋,被他给躲开了,嫌弃地道:“哥你还是先去洗澡吧。臭死了。”
荣峥勾住他的脖颈,按住他的脑袋,荣绒“哎呀”了一声,“我后背疼~~~”
荣峥立即松了手,微拧着眉心,“我看看——”
荣绒离荣峥远远的,哈哈大笑,“上当了吧?”
荣峥追了上去。
荣绒拔腿就跑。
担心吵醒在睡觉的母亲,荣峥压低音量,“别跑!小心伤口裂开!”
“噢。”
荣绒听见了,不跑了,改由慢慢走了。
荣峥趁着荣绒不注意,几个大步,就把往外走的荣绒给追上了。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寸头上撸了一把。
荣绒:“哥你耍诈!!”
荣峥把人放开了,“这叫兵不厌诈。”
荣绒哼了哼。
荣绒房间先到,他推开房间的门。
“绒绒。”
荣峥开口叫住他。
荣绒转过脸,“嗯?”
荣峥:“晚安。”
荣绒弯起唇,“哥晚安。”
“咔哒”一声,房门关上。
荣峥在门外站了许久。
房间里的灯熄了。
荣峥这才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
半个月后,荣绒要去医院复查。
荣峥跟秘书刘幸说了下,翘了班,陪荣绒一起去了医院。
经过医生检查,荣绒后背的伤口愈合得好,算是彻底康复了。
医生除了不建议剧烈运动,表示对于其他的日常生活基本没什么影响。
从门诊大楼出来,荣绒一连蹦跳着下了台阶。
人呐,只有在受了伤或者是生病之后,才能感觉到,能够自由的奔跑跟跳跃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住院以及在家养伤的这段时间,荣绒快一个月没怎么跑过跳过了,荣峥也就由着他去,走在前面,以免他撞到其他的行人。
只剩下最后两个台阶。
荣绒对着已经走下阶梯,站在地上等他的荣峥喊,“哥,接住我!”
听见声音,荣峥下意识地转过身,把人给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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