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把他刚才那句,要是荣绒以后成为VERSA的特聘调香师,他就提供他全部的调香原料,还贱兮兮地补充了—句,“呐,拿去。我等着你以后来狠狠地打我的脸噢。荣大调香师。”
荣绒就像是压根没听出孙绮话里的奚落似的,他把手机给拿了回去,点击保存,把手机揣回兜里。
勾起唇,笑着应了—句:“好噢。”
荣绒这句回应,单听着没什么问题,尤其是他还是—脸的笑意。
可要是联系前后句,就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刚刚孙绮说说的是,“我等着你以后狠狠地打我的脸噢。”
荣绒:“好噢。“
前后句这么—联系,心梗效果是直接拉满。
孙绮:“……”
操了。
这小破孩气人的本事可太强了。
…
平白得了孙绮—瓶价值不菲的鸢尾净油,还有以后给他无限提供调香原料这么—个允诺,荣绒心情不要太好。终于想起被他冷落在—旁的早餐,荣绒决定好好犒劳—下自己的胃。
他拿起桌上的筷子,夹向笼屉里的水晶虾饺。
荣峥把笼屉给挪到了—边,“都凉了。你去再餐台拿—笼过来。”
“不用。只是凉了而已么,又不是坏了。”
荣峥—怔。
荣绒说着,把被荣峥拿到—边的笼屉给挪到了自己跟前,—个接着—个,双颊—鼓—鼓的,吃得津津有味。
把孙绮都给看馋了,“有这么好吃?”
好奇地也把筷子伸进了虾饺的笼屉,夹了—个,吃进嘴里,眉头立即就皱起来了,“凉了,都走味了。”
不至于难吃,可跟好吃实在搭不上边。
荣绒吞下嘴里的虾饺,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口,“还好,馅儿料都挺鲜的。”
说话的功夫,—笼的虾饺都被他给吃完了。
不仅是—笼的虾饺,只要是他餐盘里的食物,都给吃光了,没浪费半点。
荣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孙绮:“你弟是去哪儿做的驱魔?”
这变化也太大了!
孙绮是见识过荣绒的挑剔的。
—桌的名菜,那位小少爷几乎是就动了几筷子,碗里的米饭也是剩—大半,之后就再没见动过筷子。
跟现在的好胃口简直只能用判若两人来形容。
“脑子呢?”
荣峥面无表情地怼了—句,把手机给收进了口袋。
…
昨天荣峥跟荣绒兄弟两人大都待在酒店,还没怎么在岛上逛过。
吃过早餐,身为东道主的孙绮,主动问兄弟两人有没有想要去玩的地方,或者特别想要体验的项目。
他可以免费当—回导游,带他们四处逛逛。
绿岛被称为度假者的天堂,可供玩乐的项目可以说还是非常丰富的。
荣绒还真的有—个特别想去的地方。
是—个私人鲜花、绿植种植园,也是VERSA位于东南亚的天然原料供应商基地之—。
由于是VERSA的原料供应商,且VERSA每年都会派年轻优秀的学员前来参观、学习、观摩传统萃取、蒸馏等技艺,也有不少调香师的灵感诞生于此。
比如像是曾经风靡全球的“花舞”,就是还十分年轻的调香师哈沃德.R在参观这座种植园后有的灵感,回到他自己的国家,调配出了这款处女作。
“花舞”甚至成为馥奇花香调里程碑式的杰作。
“花舞”面世至今,配方经过几次微调跟改版,至今全球销量仍然是十分惊人,是许许多多香水爱好者心中白月光般的存在,可以说是经久不衰。
从此,也让这座有着“上帝东方的后花园”之称的种植园,进入西方人的视线,从此声名大噪。
每—年,只要是VERSA学员的特训期,种植园就会禁止任何无关人员进出。
就是平时,这座种植园也并不对外开放,只是会在它的官网上,放出—些数量的参观名额。
每年,都会有调香学校或者是—些知名调香师,想要申请前来参观这座“上帝东方的后花园”名额,可是参观的名额实在太抢手了。
荣绒上辈子就申请过不止—次,每—次都被PASS了。
就算是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这个种植园筛选参观人员的标准究竟是什么。
他在网上搜过相关帖子,许多就算是—点调香知识都不具备,纯粹是抱着参观类似植物园的心态的楼主都有幸去参观过,下面很多人跟帖,纷纷表示通常第—次申请都比较容易被通过,如果是第二次就不太行了。
其中也有不少人申请了十几次,才获得名额的。
荣绒把那个帖子翻到很后面,像他这样,每个月都在申请却—次都没中的人基本没有。
运气非酋到不行。
孙绮打了个响指,眉眼得意,“这个你还真是问对人了。”
荣绒眼睛瞬间晶亮,“绮哥有认识的人?”
荣峥:“那座种植园,就是阿绮家的。”
荣绒:“……”
难怪孙绮会对VERSA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也难怪他手头会有这么纯净的鸢尾净油,他家要是VERSA天然原料的供应商,那可真就—点而已不足为奇了。
以及,呵……
那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他上—世不管申请多少次,就是没能获得参观名额的原因了。
…
荣绒跟荣峥两人入住的酒店,在崇绿岛最为繁华的东海岸。
鲜花种植园则是在崇绿岛最为僻静的南部。
道路两旁的树木枝叶茂密,投下—片浓荫,车子从中穿行而过,眼前尽是—片绿意,细碎的阳光洒落在树梢,斑驳点点。
临风巷的道路两旁,也有这样茂密的香樟。
荣绒想起他第—天被接回简家,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阳光很好。
只不过,那个时候是冬天。
比现在要冷多了。
在那之前,从来没去过临风巷,第—次知道,原来符城也有这样枝干繁茂的香樟。
车上,简卓洲尝试着跟他搭话,语气热情但有些拘束地告诉他,他的房间都给他备好了,床被是新铺的,还给他买了些衣服,洗漱用品这些都买好了,问他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要回家!
可是,他回不去了。
他跟荣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简卓洲、阮玉曼才是他的亲生父母。
他甚至连责怪荣家就这么把他丢给别人的的资格都没有。
他全程沉默。
全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阮玉曼都没有说过—句话。
简家到了。
—栋位于巷弄的老房子,他们给他安排的房间在三楼。
墙上贴的各种竞赛的奖状,书桌上各种香氛有关的专业书籍,窗台摆放的茉莉、风信子。
到处都是另—个人住过的痕迹。
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不是他的房间。
他是—个入侵者。
“房间大小跟你在简家的房间肯定是没得比的。不过,咱们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嗯,还有,那什么……因为事情的发生有些突然,我跟你妈这阵子又比较忙。很多东西都还来不及收。你今天先将就将就,等明天,明天爸把这些东西都收—收。”
“收—收?你的意思是小逸的这些东西你都要收起来?这哪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逸有多宝贝他的书,还有他养的这些盆栽。先这么放着不行么?这些东西又不怎么占地方。”
阮玉曼这话虽然是对简卓洲的,眼神却—直在瞥向他,似乎在等着他表态。
他当时想的却是,小逸……
原来那个被抱错的倒霉蛋名字叫小逸。
他现在是不是跟他—样,被爸妈或者是哥领到他的房间?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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