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绒转过脸,在他哥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他打个呵欠,眼皮有点沉。
“先别睡。”
“为什么?”
荣峥在荣绒的耳边说了一句,荣绒耳尖红透,最后由他哥抱着去洗手间,打开花洒,进行仔细的清洗。
荣峥抱着荣绒回到卧室,窗外山风呼啸,风吹着玻璃发出晃动的声响。上辈子只要一下暴雨,房间就会漏雨的记忆刻在荣绒的记忆深处,以至于每次只要是大暴雨天气,他总是担心房间会漏雨,“哥,雨水会不会进来?”
荣峥把荣绒抱回床上,“我去看看。”
荣绒趴在床上“嗯”了一声。
荣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侧,窗外,雨水夹杂着雪花,从天上落下。窗帘的对面就是梅岭,不用担心隐私曝光的问题,荣峥把窗帘给拉开了,转过身,“下雪了。”
荣绒从床上爬起,语气是难掩的兴奋,“下雪了?”
符城很少会下雪。荣绒听说过梅岭冬天会下雪,可他没想到真的能被他给碰上。
“怎么不盖下被子?”
荣峥走回床边,把被子裹在荣绒赤果的身上,荣绒直勾勾地盯着窗外,“我都好多年没看见雪了。”
荣峥眼露困惑,“不是去年才跟何宇他们一起去瑞士滑过雪?”
荣绒跟何宇去瑞士滑雪的事,荣峥也是听人说的。何宇他们几个总是玩得很开,呼朋唤友,很是高调,荣峥在出戏一些应酬的时候别人也就总是会当成谈资说给他听。
荣绒微怔,如果不是他哥提及,他都快忘了他以前跟何宇那帮人一起胡闹的日子了。他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好几年没在符城看过雪了么。”
符城的确好些年都没有下过雪了。荣绒从身后拥住他,两个人一起看向窗外的落雪。雪似乎有下大的趋势,落在树叶上,形成白莹莹的积雪,很是好看。
荣绒后背倚着他哥,“好想现在去一趟山上。”下雪的梅岭肯定别有风光。
荣峥更为理性,“现在山上太危险了,而且,以你现在这种情况也爬不来山。今天先休息,等明天雪停,我再带你上去。”
荣绒也清楚以他今天的身体状况,别说是爬山,就是爬楼都有困难。他很是舍不得地盯着窗外的落雪,“万一明天雪就停了呢?”踏雪赏梅,赏梅还是要落雪的时候看才最有意思。
“我查一下天气预报。”
荣峥伸手去拿了放在床边的手机,去查梅岭的天气,“明天梅岭还是下雪天……”
荣峥话还没说完,肩上一沉。他转过头,刚才还看雪看得入迷的人,闭着眼,睡着了。
他低头在荣绒的眼睛上亲了亲,动作轻柔地扶他在床上躺下。
…
荣绒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雪还在下,荣绒看不见,但是能够听见雪砸在窗户上的声音。
他开了床头的壁灯,暖色的灯光流泻一室,暖黄的灯映在荣峥好看的眉眼上。荣绒抬头,去亲他哥的下巴,又去。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荣绒被吓一跳,他的身体微抖了下,荣峥的手环在荣绒的腰间,荣绒身体一抖,他睁开了眼,“怎么了?”
荣绒以为他哥是被手机给吵醒的,他指了指在响铃的手机,“哥,你手机响了。”
荣峥没有急着去接电话,他甚至没有去看来电显示,而是亲吻了下荣绒的唇,声音微哑,“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荣绒对他哥刚醒时的声音特别没有抵抗力,他回答了他哥的问题后就把唇迎上去,在他哥的唇上亲了一下,叼住他哥的舌,缠绕追逐。少年人对身体的探索,总是蚀骨知味,两人这么亲了一会儿,又想要了。
“哥~~~”荣绒勾住他哥的脖颈,舔了舔唇瓣。
荣峥眼神微沉,他把手机铃声给挂断了,为了避免再被人给打扰,顺便把手机关机。
荣绒见他哥把手机都给挂断了,像是觊觎骨头得逞的小狼狗,激动地啃过去了。
“叮咚——叮咚——”
手机铃声停了,门铃声大响。
荣绒:“……”这都些什么破事?
荣峥皱起眉,“谁会按我们门铃?”
荣峥:“可能是别墅管家,我下去看看。”
他在荣绒的唇上亲了亲,替荣绒把被子盖好这才下了楼。
…
别墅外,孙绮熊抱住项天,“好冷啊!操,这山上也忒特么冷了!”
凌子超冷笑,“我说了冬天山上冷,温度少说比市区再低个四、五六度,是谁说自己扛得住冻,又是谁死活要来?”
孙绮立即反唇相讥,“那我特么怎么知道这会儿山上会下雪啊?再说了,你特么不是也同意过来了么?在这个时候说风凉话有意思?还有特么操蛋的大荣,电话不接也就算了,怎么我们按了这么久的门铃都还不给我们开门?特么在造人呢?操,老子都快要冻成雪人了!”
孙绮冻得都飙脏话了。
项天也挺冷的,不过被孙绮这么抱住比刚才暖和了不少,他把手插在羽绒大衣的口袋里,盯着紧闭的房门,说出自己的猜测,“会不会泡温泉去了,没在屋里?”
要是泡温泉去了,电话没接,他们按门铃也没人来开门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孙绮傻眼,“我们仨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凌子超冷声道:“少带上我跟项天,我们两个运气一直都挺好的,有你这个倒霉蛋在就不一定了。”
“卧槽!凌子超你说谁是倒霉蛋?!”
孙绮松开项天,去掐凌子超的脖子。他们一行三人在门外站了有一会儿了,孙绮的手冰死了,凌子超被冻了个激灵。想砍人。他把孙绮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给强行拿下来,把他自己的手强行塞进孙绮的衣领里取暖。
孙绮叫出声,“我草你——”
两个加在一起都超过五十的人了,幼稚地打成一团。
项天:“别打了,门开了。”
凌子超跟孙绮两人齐齐地停了手,两人动作一致地挤向大门,结果两个人同时堵在了门口。
项天一左一右,把两人给拨开,他自己先进去了。
孙绮跟凌子超相互看了一眼,嫌弃地别过头。
“子越,你怎么过来了?”
在凌子超条件反射地往身后看去的时候,孙绮率先跑进了屋内。
凌子超脸直接就黑了,操了。
一进屋内,屋内的空调暖气令三个人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操,真的差点以为就要冻死在门外了。”
孙绮不停地去搓被冻得僵硬的手,他瞪着荣峥,“大荣,你怎么现在才开门?”
最后一个进屋的凌子超把门关上。
荣峥招呼三个人进屋,“你们怎么过来了?”
事实上,都不用他招呼,这三个人就一点也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各据一角。孙绮挨着项天坐着,凌子超则是一个人坐在短沙发上。
三个人里,就不能指望孙绮跟凌子超两个人会乖乖回答问题,所以只有项天一个人在认真答题,“阿绮在子越的朋友圈看见梅岭的梅花开了,就想着我们四个很长时间没一起出来玩了,在群里问要不要约个时间一起出来玩。子超说他听子越说在梅岭碰见你跟绒绒了,我们就直接开车过来找你了。”
孙绮四下看了看,他疑惑地问道:“说起来,怎么我们在这里坐了好一会儿了,怎么没见到小绒绒,你们两个没住在一起?”
孙绮觉着不大可能没住在一起,以大荣的性格,要是一个人住最多就是住一间套房,不会一个人租这么一栋别墅。
荣峥:“绒绒在楼上。”
见项天跟凌子超他们都在搓手,就去厨房泡了一壶茶过来,分别倒了三杯,放在三人的面前,“暖暖手。”
这三个人当然不会跟他客气。
项天捧着茶,轻轻地吹着上面的热气,凌子超觉得有点烫手,就给放茶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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