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最近刚好没什么事。”其实年底约孙绮吃饭的人挺多,毕竟大家也就是年底得空一点。但是孙绮把不必要的应酬都给推了。小天放假了,他只想把时间都给匀给小天,好好陪陪小天。
项天再次摩挲着蓝胖子的手,“但是心理咨询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我可能没那么快。”
那样阿绮一个人等在外面的话,不是会很无聊么?
“没事。我可以在外面看一下财务报表什么的。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无聊的。”
项天张了张嘴,想要告诉阿绮可以不用那么麻烦,他可以自己做早餐,再一个人去做心理咨询。想了想,以阿绮的性格,就算是他说了,阿绮多半也不会听他的。于是只好道:“嗯,好。”
“那晚上就早点睡,我明天去你家。”
“好。那……晚安。”
“不么,你先亲我一下。”
项天惊讶地问道:“你在外面?”
孙绮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簌簌的声响,连忙道:“没有,我还在我大姐这儿呢,你别下床,我没在你家外面。”
在穿拖鞋的项天楞了一会儿,“可是你刚才说……”
项天又重新脱了穿鞋,把脚给重新放进被子里,把刚才被他给放在枕头边上的哆啦A梦重新抱在怀里。他刚刚还以为阿绮在楼下。但是没如果阿绮没有他家外面,那他要怎么亲?
孙绮听见项天电话那头传来项天掀开被子的声音就后悔了,早知道他应该真开车去小天那儿一趟。但是,她大姐这儿离小天那儿实在有点远。等他开到,小天肯定睡了,这也是为什么他晚上没有再开车回去找小天的原因。
孙绮只好在电话里头解释道:“我刚才让你亲我一下的意思是,让你在电话里亲一下。不是面对面亲。”
项天恍然,原来阿绮刚才是这个意思。明白过来之后,项天的耳尖微微发烫。在电话里亲,好像比面对面亲还要更令人难为情一点。
“呐,我先示范一个啊——”
孙绮话落,项天就听见听筒里传来“啵”地一声,声音水润响亮。
项天不自觉地抬手摸了下他的脸颊,耳根红透,就好像这个吻,真的落在了他的脸上一样。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阿绮的唇落在他脸上的热度跟湿意。
孙绮:“好了,小天,换你啦。”
项天一怔。
项天戳了戳多啦A梦软软的肚子,他如实地道:“阿绮,我不大习惯。”
孙绮压低嗓音,故意可怜兮兮地道:“没有男朋友的晚安吻,我晚上要睡不好觉了。”
项天眉心微蹙,他的内心微微的挣扎了下。
“啵——”
很小的一声,孙绮还是听见了。他立即挺直了腰身,耍无赖地道:“再亲一个,我刚才没做好准备呢。”
项天于是又亲了一下。这一次的声音,比刚才要稍微清晰了一点。
孙绮唇边的笑意扩大。他想象着小天坐在床上,红着脸,犹豫着对着手机亲的画面,喉结微微滚了滚。
操!就应该一开始就去找小天的。
“这次的这个,可以吗?”
电话那头的孙绮迟迟没有反应,项天红着耳尖,犹豫地问出口。
孙完全能够猜到,要是他还是回答不可以,小天肯定又会对着电话亲。可是这种听得见,摸不着,对他来说可太折磨人了。孙绮恨不得现在真的就能抱住人狂亲,这不是,条件不允许么。
孙绮语气故作轻快地道:“可以,相当可以。早点休息。晚安。”
项天的唇角维扬,“嗯,好,晚安。好梦。”
“好梦。”
…
怀抱着哆啦A梦,项天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界面,唇角始终保持浅浅的弧度。
项天没有马上熄灯睡觉,他倚靠着床背,点开微信。
白天阿绮跟他在家里拍了好几张照片,还选了其中一张上传到朋友圈。他当时有问阿绮,为什么选的那一张,阿绮当时回答他,迟点就知道了。他们两个人在商场玩了很长时间,回来到现在才有时间刷朋友圈。
项天找到孙绮的头像,点开孙绮的朋友圈,也就看见了有人留言问阿绮他是不是阿绮的男朋友,还有阿绮回复其他人的那一句,“嗯哼,是不是很好看?“
项天这才真正明白白天孙绮发那条朋友圈的用意。
项天的脸颊烫烫的,片刻后,他的眉心微微拧起。如果其他人都看见了,那孙纹姐呢?今天晚上孙纹姐把阿绮叫回去,跟阿绮白天发的这张照片有关系吗?
项天的眼底染上一丝紧张,还有一丝茫然,孙纹姐会反对他跟阿绮在一起么?项天不是会钻牛角尖的人。不管怎么样,既然阿绮说了明天会过来他这里,等明天,他再问问阿绮好了。
退出微信前,项天一连发现来自祁临的好几条好友申请的记录。
祁临:“小天,你还在怪我吗?”
祁临:“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祁临:“我真的只是希望你现在过得很好。”
项天看着每一条申请内容上不同的文字,他的神情平静。项天依然拒绝了祁临的好友申请——
“如果我不认识阿绮他们,会收到你的道歉么?”
在发出去这条拒绝消息之后,项天便再一次全部删除了祁临的申请信息。
当年,出国交换留学的名额一共有三个,其中一个是他,祁临并不不在名单内。他是在休学后返校,才知道祁临出国留学了。出国留学要从很早开始申请、准备资料。他再傻,也不会认为一切只是巧合。
至于所谓的道歉,他从来没换过号码,这么多年,祁临只要拨打过一次,就不会连他没换过号码都不知情。
他先前没有把话说开,不过只是想要给他们过去那段时光最后的体面。
既然祁临连这最后的体面都不要,他自然也就无需再顾及其他。
…
翌日,上午。
项天在刷牙时,听见大门的门铃声响起。项天有点惊讶,阿绮这么快就到了么?
项天抽过毛巾架上的毛巾,擦了嘴边的白色泡沫,下了楼。他透过猫眼往外看。
是他的司机韦叔。
项天开了门,“韦叔,您怎么过来了?您先进来坐。”项天打开鞋柜,给司机韦叔拿拖鞋。韦叔忙道:“小天,你别忙。我今天不进去。”
项天还是把拖鞋给放在司机韦叔的脚边,他抬起眼,困惑地看向韦叔。
司机韦叔是项家的老司机,在项老爷子在世时,就负责接送项天。项天前段时间上班,很多时候都是由孙绮接送,因此就让韦叔回到他父亲项承光那边去了。
屋内开着暖气,项天身上又只穿了一件秋款睡衣。韦叔怕项天照亮,他把门给关上,站在玄关处,神情有点局促,“先生让我过来接你去他那儿一趟。”
韦叔口中的先生,指的是项天的父亲项承光。
项天很是意外,自从爸妈离婚后,爷爷在世时爸爸会有时候会在周末接他过去住上几天,爷爷去世后,爸爸除了偶尔会打电话关心下的生活,他们父子两个人大都是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除了爸爸的生日,又或者是春节,爸爸可能会让那个韦叔过来接他,其他时候,他不会去打扰爸爸跟他现在的妻子还有儿女,爸爸也不会来他这里,更不会派人接他过去。
“您最近,是不是交了一个男朋友?”
项天一怔。
韦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项天看了张照片。是昨天项天跟孙绮两人一起逛商场,他们买完奶茶出来,孙绮偷亲了下项天唇角的照片。照片里两个人的关系也就昭然若揭。
照片拍得很巧妙,孙绮只拍了个后脑勺,项天因为孙绮偷亲的拿一下转过头,因此清晰地被镜头给记录了下来。
韦叔解释道:“先生的意思是,他过去既然没有怎么管教过你,现在也没什么干涉的资格。先生交代了,他就是想要请你过去坐一坐。我想,他应该是想要了解,您交往的对象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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