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苏更加的郁闷。
这对比,也特强了一些。
虽然他不知道楚砚冬的脑回路究竟怎么想的,怎么可以把赵越洋当成他的白月光。
但事已至此,时景苏不介意继续演下去。
他望着赵越洋离开的背影, 闷闷不乐,泫然欲泣。
就和看着自己的情郎要永远离开自己一样, 他悲痛欲绝, 几乎要抚着胸口,伤心到倒地的地步。
加上无数本该能够到手的小钱钱,从眼前快速地散开,飞走。
时景苏哭得更加心痛, 也更加撕心裂肺。
“赵赵……”
“赵赵啊……”
他一声声唤着赵越洋的名字, 就像在唤着那九千万的名字。
时景苏对着赵越洋离去的方向, 努力地伸出手。
努力地追着那道即将消失在黑暗中的光。
他想捕捉他最后的身影,想要留下这段来之不易的美好时光。
别走,不要走。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九千万,兄弟!
时景苏痛哭流涕。
心里疼得无以复加。
楚砚冬:……
总感觉后面有一股逼人的视线,几乎能将他戳得百孔千疮的赵越洋,更加加快脚步:……
这个是非之地,赵越洋是一刻都不敢再待。
他本还怀疑对方是不是时景苏假扮的,但是中间发生的情况实在太惊心动魄,赵越洋根本来不及产生过多的反应,也更没有多余的机会去仔细观测“时景心”。
赵越洋心里一阵忐忑。
他突然明白吴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可能真的需要一张机票。
今日一见,楚砚冬的执念简直到病态发指的地步。
赵越洋突然想起时景苏说过的,他姐姐时景心嫁给楚砚冬,是情非得已的举动。
时景心根本就不爱楚砚冬,更不希望被人知道她已经嫁给楚砚冬的事实。
所以,刚才“时景心”的举动,赵越洋就能理解了。
一定是“时景心”为了摆脱大魔王楚砚冬的纠缠,故意骗楚砚冬说,“她”和他之间是情人关系。
所有奇怪的地方全都一一对上。
难怪“时景心”会突然飞扑进他的怀里。
原来那也是一种求救的信号。
可他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越洋忽然有点悔恨。
那毕竟是时景苏的姐姐。
可是以他的能力,他怎么和楚家抗衡,怎么带着“时景心”从楚砚冬的面前逃跑?
客厅里。
楚砚冬一阵冷笑,望着时景苏哭到肝肠几乎要断的模样,气得一阵胸疼:“你那白月光看起来也不怎么样,长得一般,能力一般,家庭一般,甚至都不敢带着你跑。”
但凡赵越洋有点勇气和他对着干,他还能看出一点时景苏喜欢对方的道理。
可惜赵越洋怂到连九千万都不敢要,只顾着自己一个人逃跑。
所以,时景苏到底喜欢那个男人哪里?
他哪一点不如赵越洋?
时景苏痛哭一顿后,期期艾艾地抬起眼,故意数落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赵赵他哪里都好,比你温柔,比你善解人意,比你懂得我的需求,知道给我买很多漂亮的小裙子,知道要带我去到处玩。”
时景苏灵机应变,现场瞎编,但也是根据和赵越洋之间的相处,点点滴滴之间的回忆来的内容。
他脸上洋溢着超级超级幸福的笑容,仿佛和赵越洋的那些甜蜜,都是得之不易的珍宝。
“我每次坐赵赵的车,赵赵都会主动帮我开车门,帮我系安全带,帮我准备好每日的行程路线。”
“为了让我坐的更舒服一点,他还将座椅靠垫这些全都换过了。”
“还有还有每次赵赵都会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早点,每次都不用我去考虑任何事情,他都已经帮我安排好、计划好了,我只需要在他的身边做一条什么都不用烦恼的小咸鱼,享受生活就好。”
“赵赵他一直都很细腻,会顾及我的感受,你呢?你有吗?”
“这种小细节以及小体贴,你呢?你有吗?”
楚砚冬的肺管子都快被戳爆了。
时景苏左一句赵赵,右一句赵赵,楚砚冬都快怀疑,要不是他现在站在时景苏的面前镇场子,时景苏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他叫板,不然,时景苏是不是想叫赵越洋“老公”,就和那天晚上在酒吧里一样?
但赵赵这个亲昵的词,明显比老公还要让楚砚冬显得焦虑。
原来时景苏和赵越洋两个人之间,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情吗?
什么时候,又是在哪?
在他不认识时景苏,没和时景苏结婚之前吗?
还是时景苏回娘家的那段时间,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没有和时景苏接触到。
是不是在那段时间,他们两个人创造了不少甜蜜的日常?
一想到时景苏躺在赵越洋的怀里,两个人眉来眼去。
楚砚冬就快气炸肺了。
赵越洋体贴?
赵越洋温柔?
的确,很多小细节他做的没有赵越洋好,但那是从前。
赵越洋做的那些事情,在楚砚冬的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的好骗!
猛然之间,楚砚冬想起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赵越洋。
有两次的见面次数,可不就是在洗浴中心和惠达广场都见到过吗?
当时赵越洋的身边有一个男伴,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模样,楚砚冬至今都印象尤深。
时景苏究竟知不知道赵越洋在和“她”好的同时,还有一个男伴的事情?
楚砚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真正的,很有可能是同性恋的男人。
没准赵越洋接近时景苏的目的,就是看中“她”是他楚砚冬的妻子!
时景苏见他沉默,感觉机会来了。
他突然捂住唇,颤抖的眼睫上都是晶莹的泪珠。
泪水从他的指间汩汩流出。
时景苏看起来是真的太难受了,肝肠寸断的难受,他梨花带雨地说:“楚砚冬,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你明明都有你的小甜心了。”
说到这,他仿佛想起什么令他难以接受的事实,哭得更加凄惨:“那个小甜心还是个男人。楚砚冬,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喜欢男人。”
“既然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们两个也没必要在一起。”
他抬起脸,亮晶晶的眼望着他,颇有一种善解人意的架势。
“如果你觉得你的父母那边没法交代,那我愿意和你暂时维持表面上的夫妻。”
“但是前提是,得让我先回家。等时机成熟,我们就彻底分开。”
“和你父母那边的理由我也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就将已经没有感情,早已分居等理由和你父母说一说,让他们有个我们会分开的心理准备。”
楚砚冬再次被气笑了。
没想到时景苏的心思如此缜密,都为他设想好这么多步骤。
他是不是该夸“她”一句你想的真的好周到。
“她”的白月光已经丢下“她”独自跑路,并且那个男人,很可能是个骗钱的惯犯,“她”居然还想着和对方在一起?
就这么这么的喜欢赵越洋吗?
时景苏正好突然说起那次在西餐厅里面,他找来一个男人介绍说是他的真爱的事情。
这也是楚砚冬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他当时已经有意识,自己感情的天秤偏向时景苏的身边,所以才在情急之下找那个“小酥酥”来扮演自己的假恋人,想要以此甩掉时景苏。
可事后,楚砚冬非常的后悔。
他更没想到的是,“小酥酥”的真身竟然会是个男人。
楚砚冬忍不住说:“那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个姓赵的好哥哥,在外面和其他的男人谈恋爱?”
时景苏瞬间无语:……
他当然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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