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胡彭举他们。他们现在也知道你就是朕身后的高人,配药的事情也不必瞒着他们了。麻醉剂……林燮山给了朕一份名单,这其中有些人正在太医署培训,让胡彭举带着他们一起配置麻醉剂,务必在大战前配齐所需药品。”
卓季以为永安帝说的知道他是幕后高人是胡彭举他们知道他就是拿出各种配方的人,并没有听出永安帝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卓季也知道这次过后他在胡彭举几人跟前已经露馅儿了,反正有永安帝给他挡着,他不会有什么麻烦。
“陛下,我的新生意要做的事还没做完。明天我要回翔福宫继续。”
“嗯?”
“晚膳前我就回来。”卓季在永安帝的胸膛上亲了口,“陛下出征前还招人侍寝吗?”
“贵妃有孕了,其他人能不能怀上,看他们自己的造化。该侍寝的,朕已经雨露均沾。没能侍寝的,朕对着他们也提不起性质。你亲自给戚一果和童颐风接生,朕是看在你的辛苦上,提了他们两人的位份。景兰珍不论生男生女,朕都会提她为嫔,朕要用景家。其他人即便是生了皇子,朕也不会再提他们的位份了。”
“咦?不是有个什么侯爷的孙子还是外孙的?我记得小慧跟我八卦的时候说还有个少师的孙子?陛下不提?我记得戚一果和童颐风两家好像都不在京城吧?”难道童颐风和戚一果就是侯爷、少师的孙子?卓季对宫里这些新人的身份背景是全然不熟。
永安帝:“朕要提携一些人上位,自然就要打压一些人下去。你说的这两人,朕都不喜,安定侯刘同和少师左苍楠,都是老糊涂,朕也不喜。这西八宫就只剩下漱漓宫没有正主了。这漱漓宫紧挨着你的翔福宫。朕不能随意把个人安排在你身边。”永安帝没有说,当初卓季在西三院的住处被烧,背后不仅有郑颖芝、常明月的影子,刘昔竹和左思霖也不干净。那些参卓季的大臣背后,也有这两家人的影子,永安帝不说,不表示他不会做出反应。
卓季眨了下眼睛:“陛下,悦哥的衍信宫离我的翔福宫太远了。您把悦哥安排到我隔壁吧。这样悦哥、尧哥和桐哥住得离我都近。悦哥的衍信宫空出来,陛下您想安排谁住就能随意了。还有,悦哥的衍信宫好多地方都破旧了,正好漱漓宫没人住,把漱漓宫翻修翻修,让悦哥和辰杨住进去。银子,就从我的私房里出。”
永安帝:“你的私房都给朕了,你还哪来的私房?”
“呃……”
“你还瞒着朕存了私房?!”
“没有!我有多少零花钱陛下您还不知道?”
“没有就好。不许瞒着朕藏私房。”
“没有没有。我没私房。有也是陛下给的。”
永安帝满意了,说:“修缮后宫的银两从户部走。朕明日就下旨。正好衍信宫的玻璃还未更换,就换到漱漓宫去。漱漓宫修缮好,明傛就搬过去。你不在宫里,也正好把你的翔福宫修缮一番。”
“我的翔福宫不要了。”
“朕不需你给朕省银子。”
卓季:“翔福宫再修缮也达不到我的要求。我要等着陛下您有银子盖一座新的皇宫,我住的地方要按照我自己的要求建造装修。要有地暖,要有抽水马桶,地上要铺着可以把脚丫子都陷进去的地毯,要有沙发,沙发上还要铺着雪白的狐皮。我要奢侈,要土豪!我那辈子,我的收入虽然不低,但也只买的起单元楼,我要住别墅!住洋楼!现在我是陛下的爱侍,我也有条件奢侈一把了。”
“呵呵,好。等国库充盈,朕就盖一座新的皇宫,你喜欢怎么布置,都随你。”
“那陛下,明天我要去翔福宫继续我的生意,晚上会回来陪陛下用膳。”
“……去吧。但不许再把自己累着。”
“嗯嗯,不会。累着了谁陪陛下做运动?”
永安帝一个猛龙翻身,把卓季压在了身下。
※
圣上下旨,修缮漱漓宫。漱漓宫修缮完毕后,明傛从衍信宫搬至漱漓宫。这道圣旨一下,后宫的所有人就看出其中的门道了。西八宫只有翔福宫旁的漱漓宫还空着。顺傛俍俍与明傛俍俍交好,这摆明了是顺傛俍俍跟陛下提议让明傛俍俍搬过去的。
明傛特别高兴。他的衍信宫距离翔福宫最远,这回直接搬到了翔福宫隔壁,以后找顺傛就更方便了。圣旨下了没多久,林家就给宫内司捐了十万两银子,说是给四殿下庆祝百日,但实则就是林家愿意自己掏这笔修缮的费用。永安帝很满意林家的大方,不过修缮漱漓宫的银子仍是从户部划走。林家捐给宫内司的那十万两银子,由皇贵姰做主,其中的五万两并入皇帝是私库,剩下的五万两用以宫内的花销,而这笔花销,有一部分会用在翔福宫。
辰杨的百日宴,永安帝露了下脸。紧接着之后五皇子辰柱的百日宴,永安帝却没露面。负责操办的也是宫内司的管事,而不像之前的几位皇子不是太后负责操办,就是皇贵姰,贵姰负责操办。为此静嫔没有表现出不满,她的身份自然无法与那几位贵主相比。虽然她在宫里算不上得宠,但陛下重用柳家,于她而言就足够了。
卓季又回了翔福宫做他神秘生意的前期实验。胡彭举会时不时的到翔福宫。二月二十六,戚一果出院。因为绍雍宫还未修缮整理好,他仍暂时住在云玥宫侧宫。戚一果出院这一天,宫里除了几位贵主之外,所有侍嫏都来探望他。戚一果的伤口仍然很疼,失血过多的脸上也仍旧很苍白,但他是实实在在地捡回了一条命。
回到自己房间的戚一果,从乳娘怀里抱过自己几乎丢了一条命生下的孩子,眼泪吧嗒吧嗒流。陪同他一起过来的白温佩急忙提醒他不能哭。能活着回来,戚一果最感激的是顺傛俍俍和童颐风。如果不是童颐风冒死去找顺傛俍俍,他只有死路一条。而顺傛俍俍,不仅救了他的孩子,更救了他。
前来探望他的人留下礼物,说了些吉祥话,在白温佩说淳伃俍俍需要休息后依依不舍地走了。很多人都想看看戚一果的肚子。只不过今非昔比,戚一果如今是淳伃,是正经的侍嫏,一宫之主了,他们也不能提如此放肆的要求。以前和戚一果相同地位的侍嫏如今比他低了一头,心里的苦涩与酸楚只能自己体会。
童颐风还在坐月子,没来。只不过在这些人全部离开后,裹得严严实实的童颐风却来了。两人都住在西侧宫,距离很近。童颐风一来,戚一果的眼圈又红了。白温佩上前扶住他:“昭伃俍俍您怎么过来了?您还没出月子。”
童颐风淡淡地说:“淳伃出院,本宫想来看看。反正住得近,本宫裹严实了就行了。”
“昭伃,快过来坐下。”
戚一果拍拍床边。童颐风过去坐下,拉下棉斗篷的帽子。童颐风还戴着抹额,白温佩拿了一个靠枕给他靠着。童颐风:“我看看你的伤。”
戚一果眼圈又红了,他看向白温佩。白温佩帮他解开衣服,掀起里衣。戚一果的肚皮上,一道红色的伤疤。纱布已经取了。看到那道疤,童颐风的下颚绷紧。戚一果忙说:“温佩说我的伤口没有粘连,如果恢复得好,以后肚皮上都看不到这道疤。”
童颐风伸手,轻轻摸了摸:“疼吗?”
“还有一点疼,不是太疼。”
白温佩在一旁说:“最疼的时候淳伃俍俍昏迷着,没感觉。”
童颐风拉下戚一果的衣服,问:“以后,真的不能再孕育龙嗣了?”
戚一果咬咬嘴,笑说:“这次能捡回这条命已经不容易了,多亏了你。”
童颐风摇摇头:“我不过就是跑了个腿,多亏了顺傛俍俍。”
戚一果用力点点头:“嗯,多亏了,顺傛俍俍。”
白温佩给戚一果整理好衣服,说:“这剖腹取子,孕宫上有疤痕,万一孩子在疤痕上孕育,就很容易一尸两命。淳伃俍俍的骨盆过窄,即便孩子着床的位置合适,也难保不会再遇到今次的情况。就算一切都好,再次成产还是得剖腹。为了俍俍的安全,还是不要再孕育龙嗣的好。不过俍俍一举得男,也算是没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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