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敬还在新奇地看玻璃呢。这“玻璃”是怎么做的?能这么透亮?听张公公的意思,这跟主子有关?
常敬取来了纸笔,卓季刷刷刷写了一张纸的内容,然后折好交给张弦:“把这个拿给陛下。”
张弦双手接过,慎重地揣进怀里,说:“那俍俍,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好。”
张弦走了,卓季重新拿起玻璃,常敬和小慧凑过来:“主子,这‘玻璃’是什么啊?”
“是透光的。”
“……”
“你们说,我们如果把窗户纸全部变成这种玻璃,会怎么样?”
常敬和小慧眼睛刷的就亮了:“那会很亮堂啊!”
“对,很亮堂。”卓季看向两人,“以后,我们翔福宫里,会很亮堂。”
张弦回来后把顺伃俍俍给他的那张纸交给陛下。永安帝打开一看,就笑着无奈道:“这个顺伃,史玉要跟朕哭了。研磨。”
“是。”
张弦不识字,不知道纸上写了什么。林奕不在,永安帝只能自己卷抄。他把卓季写下的如何把玻璃变成镜子的三种方法重新抄了一份,然后说:“拿给史玉。”
“是!”
张弦吹干了纸上的墨汁,折起来走了。永安帝重新拿起卓季给他的那张纸,看向最后一句话。
——陛下,您快点建一个“琉璃厂”,我的翔福宫要全部换成玻璃窗户。
“朕的奉天殿和太后的寿康宫都还没换,你倒是不跟朕见外。”
卓季填饱了肚子,王保才告诉他有两名新入宫的宝林前来请安,送了礼。卓季已经预见肯定会有人来,不过他并不打算见。不是他清高。想要在后宫里清净度日,就要避免与后宫的妃侍多有牵扯。刘昔竹和刘乙木送的都是补品,价格自然不菲。卓季没有回礼的表示,也没有吃的意思,王保让常敬收到俍俍的私库中。卓季在翔福宫私库的钥匙由常敬保管。
当晚的宫宴仍旧是在前宫的太极宫。永安帝离席之后也仍旧去了翔福宫。永安帝一来,卓季就没出息地先投降了。
“陛下,我错了,我知错就改。您给我几天吸收日月精华吧。”
永安帝冷笑地把卓季丢到床上:“你既敢大言不惭地说要榨干朕,就要言出必行。脱衣裳。”
卓季爬起来抱住永安帝的大腿:“陛下,明天的寿宴您是不打算让我去了?”
永安帝捏捏卓季的脸:“你想见那些新人?”
卓季:“那不是,很久没见贵姰俍俍他们了。而且明天是您的寿宴,作为陛下您的爱侍,我怎么能不出席?”
永安帝危险地问:“朕的寿礼,你可备了?”
卓季猛点头:“当然准备了。足足准备了两个月。”
哪知,永安帝的眼神更危险了:“朕的年礼呢?”
卓季放开了永安帝:“陛下,您应该知道什么叫过期不候。您除夕不来翔福宫,也不见我,年礼自然也就没有了。”
“放肆!你竟敢跟朕过期不候!”
永安帝单膝跪在床边,整个人压了上去。卓季宁死不从:“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年礼没了,陛下想要就等明年吧。”
“放肆!”
永安帝咬住卓季的嘴把他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衣服丢了一地,永安帝强势地亲吻卓季的身体,手指抚弄他的细小。卓季被吻得连连呻吟,双手在永安帝宽阔结实的后背上不停抚摸。永安帝微抬起上身,一根手指插入卓季的花蕊中,嘴里说:“那些新人,不见也罢。朕这一月,都宿在翔福宫。”
“嗯……陛下……快一点……”
永安帝又插入一根手指,快速抽动。卓季的身体弓了起来,轻咬永安帝的喉结。永安帝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龙根慢慢顶入,嘴里继续说:“你是朕的侍嫏,不是后宫的太医,莫要本末倒置。”
“嗯……陛下,您好大……”
“淫荡!”
这一晚,永安帝叫了两次水。窝在永安帝的怀里,卓季睡得香沉。永安帝摸着卓季瘦了一些的身体,也渐渐睡熟了。
隔日天擦亮时,永安帝被张弦叫了起来。卓季仍旧睡着,永安帝出了翔福宫先去了奉天殿。在奉天殿用了早膳,永安帝换上他那身重要庆典时才会穿的明黄色厚重龙袍前往寿康宫。寿康宫,太后也是一身隆重的太后宫装。永安帝跪下给母后磕头请安,感谢母后在三十一年前的这一天生下他。太后双眼含泪地亲自扶起皇帝。之后,永安帝携太后前往奉天殿正殿,他将在那里接受宗室及后宫妃侍们献上的寿礼。这一天的庆典将持续整整一天。
永安帝在寿康宫时,嘉贵姰和惜贵妃带着后宫的侍嫏和妃嫔前往奉天殿。身孕已六个月的德傛扶着昌安的手走在嘉贵姰的身后,德傛的身后是明傛,明傛的身后是瑾伃,唯独少了顺伃卓季。这一天,所有的妃嫔都要步行前方奉天殿。
浩浩荡荡的两列后宫贵主们抵达奉天殿,宫内司的礼仪寺人引着各位贵主就坐。嘉贵姰坐在右侧第一排的首位,第二个是德傛,接着是明傛,第四个位置却空了出来,第五个是瑾伃。从第二排开始就是低位份的侍嫏。左侧第一排第一位是惜贵妃,接着却是琼嫔,然后是萧嫔、温嫔和瑶嫔。同样的,从第二排开始是位份低的妃子。
皇帝的妃侍,位份再低,在宫中也是贵主。皇室宗亲的位置就在左右妃侍的后面。皇长子南荣辰杋、二皇子南容辰杦由嬷嬷们带着坐在太后之位的下首,紧挨着台阶的两个位置。四位公主除三公主外,都是挨着母妃坐的。
明傛挨着德傛问:“顺伃不来吗?”
德傛拿着帕子擦嘴,低声:“那个备懒的,看样子怕是不来了。”说是这么说,德容却猜测着卓季怕是被陛下“惩罚”得来不了。
除了嘉贵姰等几人外,所有人都不时朝侍嫏那边、瑾伃和明傛之间空出的那个位置瞟。尤其是侍嫏中的新人。戚一果轻轻扯扯身边的人:“陛下寿宴,顺伃俍俍也不来?”
童颐风:“不知。”
史芳云暗暗看了几眼对面的那个空出的位置,抬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腹部。所有的人都被封了最低等的位份,史芳云明白,只有怀了龙嗣才有可能往上走。那个人如此受陛下宠爱,可若她怀了龙嗣,为陛下生下龙子呢?史芳云不动声色地看向正一手轻摸肚子,与明傛俍俍说话的德傛俍俍。德傛俍俍如此受宠,不就是因为怀了龙嗣?
“陛下驾到——太后驾到——”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在皇帝扶着太后的手从奉天殿的侧殿走出来时,所有人行礼高喊:“臣侍/臣妾/侍身/妾身恭迎陛下,恭迎太后——”
皇帝到了,寿宴正式开始。
皇长子南荣辰杋和二皇子南容辰杦同时出席,两人跪下给父皇磕头,齐生生地喊:“父皇,儿臣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永安帝笑着说:“好。起来吧。”
两位皇子站起来,南荣辰杋说:“父皇,儿臣和二弟为父皇准备的寿礼是一套棍法,是儿臣与二弟新学会的。”
永安帝很惊讶:“棍法?好。父皇看看你们学了什么新棍法。”
嘉贵姰这时候说:“陛下,这两个孩子瞒得很紧,臣侍和德傛也不知他们为陛下您准备的寿礼是什么。”
德傛在一旁附和:“腮脓症之后,他们两个就开始准备了,不许贵姰俍俍和侍身问。”
永安帝一听,更来了兴致,太后笑道:“老身都等不及了。”
南容辰杋和南容辰杦朝父皇和皇祖奶奶行礼,然后兄弟二人退后几步,分开一段距离,两人的贴身寺人各拿着两根棍子跑上前,递给他们。两根棍子中间用一根链条连着,永安帝的眼睛眯了眯,脸上的笑容更甚。
两位皇子把其中一根棍子夹在腋下,南容辰杋对一个方向略一点头,接着就听节奏极快的琵琶声响起。两位皇子手中的棍子动了,两位皇子的嘴里还“嘿嘿哈哈”地喊着,煞是应景。嘉贵姰和德傛惊喜万分地看着儿子,永安帝坐直了身体,太后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两个皇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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