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秋行这个人,你只能反其道而行之。若是他现在叫季秋行住手,季秋行反而会伤害映乐。
“开个玩笑。”季秋行松开扼住许映乐脖颈的手,“映乐是难得我上心的哥儿,我怎么舍得伤害他。”
许映乐被松开后咳嗽了几声,嘴角带有一抹讥讽。若不是他身上所有利器都被收走,这会他定然会给季秋行一个教训。
“晏丞相过来肯定是为了救走映乐,但是映乐深的我心,这么白白的送回去,我可吃大亏了。所以,我想了一个法子,晏丞相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季秋行轻轻拍了拍许映乐的后背。
“游戏很简单,只是一个普通的二选一,其一嘛,当然就是坐在这里的映乐。而其二,就是远在皇城的晏国公夫妇,这两个选择晏丞相你只能选一个,选中的那一个,便要先一步赴死,本来晏国公夫妇和映乐关系便不好,我这样算是提前帮晏丞相解决家庭内部矛盾。”
季秋行微笑看向晏或,“所以,晏丞相,你的答案是什么?”
——
开云府。
唐子盛安排人悄悄跟随晏丞相,这会晏丞相去了开云府城外山林,他将倾城安排在客栈,自己带人跟了过来。
“大人,晏丞相入山庄已经有半个时辰,我们的人是否要进去支援。”
跟随唐子盛来此地的都是以前晏丞相的手下,现在虽然已经改主,却也对旧主藏有情分。
唐子盛摇头,“晏丞相既然敢单枪匹马闯进去,自然是有把握全身而退,我们贸然进去反而是给晏丞相添乱。”
“可”
“相信晏丞相便是,通知所有暗探守住山庄周围,别让一个活物从里面出来。”
唐子盛到了山庄之外,也没闲着,早就差遣人在四周搜寻过,看是否有山庄通往山林各处的密道。
这半个时辰,暗探早就将整座山翻了个底朝天,确认山庄内没有暗道之后,唐子盛就让人把山庄围了起来。
或许晏丞相单刀赴会是怕对方做出什么伤害他岳父的事情。所以一切小心谨慎,但他作为局外人,便没有那么多顾忌,他相信晏丞相有本事护住岳父。所以到时候山庄内的人要逃走,总得要他出马抓人才是。
又过去了一刻钟,山庄内还没有任何动静,让唐子盛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他的猜测出错,晏丞相当真在里面出事了?
就在唐子盛有这样怀疑念头的时候,山庄的大门打开了,从门口出来两个人,正是他这位便宜岳丈抱着岳父走出来,瞧的唐子盛眉心一跳。
“你当真还是派人跟来了。”晏或哑这声音,倒也没有觉得不满唐子盛的自作主张。
“倾城担忧岳父,也担忧你,我作为他夫君自然是有责任替他护你们周全。”
唐子盛偷瞄了两眼岳父,这人都被晏丞相这么抱着还不挣扎,“岳父可是受伤了?”
晏丞相轻微摇头,没做解释,“走吧。”
“山庄里的人?”唐子盛想就算晏丞相真的一剑劈了人家,好歹把人家的尸体给埋了吧。
不然天再冷,也要腐坏,到时候滋生了什么传染性细菌病毒就不好了。
“还活着。”晏或说罢就往下山的路上去,不过加上先前那句话,唐子盛大概是明白晏丞相要放这人一条生路。
虽然不知道在山庄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能够劫持岳父还让晏丞相没有砍死对方,看来此人有些能耐。
“倾城这会正在开云府内的客栈休息,我们先回开云府再回苍耳县。”唐子盛跟了上去,想便宜岳丈建议。
“嗯。”
……
开云府客栈。
唐子盛站在客栈二楼向下看去,岳父回来,倾城见着人便好一阵不撒手,他便出来给倾城和岳父说说话的时间。
从来西州的路上醒来,再到现在平定西州之乱,这两年多时间发生的事实在是精彩纷呈,但好在终于是结束了。
唐子盛耳尖的听到脚步声,知道这是晏丞相同他一样来这里给屋里的人留些相处空间,“将军早在十几日前就入皇城了,不知道大豫之后会改做什么名号?”
“约是叫大景。”晏或熟知景奂脾性,这样简单粗暴的取名风格景奂最是喜欢。
“那,晏丞相你还要回皇城吗?”唐子盛虽然不想在刚重逢时就问如此尖锐的问题,但迫在眉睫,他和倾城是不会去皇城,只想在西州,在苍耳县养老余生,或许日后他们有了闲工夫回去大豫各地逛一逛,但终究还是要回苍耳县的。
倾城留在苍耳县,岳父定然是不会走的。而且他隐约觉得皇城是他岳父的禁地,终其一生都不会再踏入,如果晏丞相还要回朝中做丞相帮将军稳固朝政,只怕他和岳父之间再难说有续前缘的机会。
晏或摇了摇头,“此次离开皇城,我便做好了再也不回去的准备,前半生我欠映乐良多,我们也蹉跎良多,之后的日子我便只想好好守着他。”
良臣将相非他本愿,曾记得少年时期他的愿望是做个纨绔,每日走街打马,不参与朝廷琐事保一声平安,遇到映乐后又多了一桩,娶映乐为夫郞,同映乐游历三川四水,做一对逍遥夫夫。
“那将军愿意放你离开吗?”不是唐子盛担心,将军初上位,定然会有朝局震荡。若是没有朝中大臣相助,要稳定江山可不是件容易事。
“我若要走,没人敢留。”
第114章 掉马了
“大消息,大消息,将军入主皇城,太子落马,除旧布新,大豫要该朝换代了。”
话音刚落,原本热闹的酒楼霎时间更是喧哗不断,唐子盛和晏或站在二楼,听得楼下食客们的讨论。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只听说南方在打仗,信王怀王起兵围困将军,怎么不到几个月,又转到皇城去了。”
“对啊,这消息可信吗?将军虽然得民心,但是推翻帝王是谋逆的大罪,日后史官笔下可是有损名誉的。”
“管他损不损,将军当皇帝那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看看周家在皇位上做了这么久,哪一处的百姓不是怨声载道,史官,史官那群是非不分的文人懂个屁,历史上那么多谋逆的皇帝都开创了太平盛世不说,只抓着人推翻口罚笔诛,听他们的不如去西景楼上去听书。”
“是极是极,将军待民如子,推翻才算是救我等于水火,不过新帝登位,到时候肯定是要开恩科,朝中各方势力一除,将军手中正是无人可用之际,原来想着晚几年上场。
但为了将军,不管考不考得上我都得去试试,不能让将军在朝中孤立无援,被那些榆木脑袋的言官给诋毁。”
“正是,李兄志向也是我等志向,到时候恩科的圣旨一下,我等一同去考场,哪怕只是外放小官,也要替将军守好疆土。”
楼下讨论的声音越发的大,唐子盛听在耳里,却难免惊奇,“我原以为读书人都极重礼教,谋逆这样不光彩的名头哪怕是为了推翻也有迂腐书生觉得此番行径不为人臣,倒是不想现在的读书人有这番超前的想法。”
“守礼是不错,但读书人自有一番傲气,为君者若无君王该有的能力,不能服众,出现其他受万民爱戴者,只会拥立。”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便是如此道理。
“看来将军这方有天下学子相帮,的确不需用晏丞相你再回皇城。”
晏或不接此言,而是目光落于楼下,才道,“你方才说,不解天下读书人为何支持景奂,那你,不在这天下读书人之中吗?”
“呃……”唐子盛背脊不由打直,这话里有话啊,“想来晏丞相应该是调查过我的身份。”
“南州唐家,世代商贾,这一代只有一位独子,名为唐子盛,但此子自幼顽劣,喜花街柳巷,长大后更是时长宿于秦楼楚馆,头脑蠢笨,胆大包天,在父母被山匪所害之后,倾其家产在南州太守处买下一县令官职,随后千里迢迢到西州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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