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对了刚刚唐默说长行府要办一场诗会,想去凑热闹吗?”
“不去,我又不懂诗。”
——
到长行府的第二日。
他们夫夫二人就分头行动,一个拜访府尹一个拜访十三阁阁主,约了午时谈完顺道去尝尝长行府有名的八宝楼。
唐子盛去府衙,端的是拿昨日送山匪过来的赏钱,半点自身身份都不曾透露。
“如今朝廷大举剿匪,本以为山匪都该清醒却不想在我府境内还有漏网之鱼,这次多亏了唐公子仗义相助,不然我可要被治个失责之罪。”
“魏大人说笑了,那两人说是山匪都抬举了。更何况长行府之大,只有两人的劫匪队伍隐藏起来过于简单,算不得失职。”
唐子盛见着长行府府尹魏缘,目光打量一番,对方也就比他年长四五岁的样子,容貌虽不似精致好看却也阳刚坚毅,与他想象中的胡子一把还是差的有点多。
“那也得多谢唐公子,我见唐公子气度定然也是满腹诗书,鄙人不才,乡试刚过大批学子都还留在长行府境内等待放榜,我便打算办一场诗会,正巧到时候诗会缺个评判的先生,不知唐公子意下如何?”
“啊?”
——
“公子,可有什么需要?”
许倾城只身过来,还不待看清屋内陈设,便有热情的侍者前来招呼,许倾城见对方装扮,是个哥儿,心中对这位十三阁阁主更是好奇。
“你们东家可在?”许倾城一边看十三阁里的东西,一边同侍者问话。
侍者没有一口回应这东家在不在,而是反问,“不知公子找我们东家有什么事?”
“我想和你们东家谈一笔生意,若是你们东家在,就且问问他是否听过点金楼,看他愿不愿同我谈这一笔生意。”许倾城瞧着侍者听到点金楼时面色微变,便知道事情成了多半。
看来那些来点金楼进货的走商们将他们的货物都积压到了南州,还替他博了一个不错的名声。
“那公子再次等一等,我去问问东家的意思。”
见侍者匆匆离去,许倾城才将全部心思放在十三阁的东西上,尤其是木簪这一处,他都上戴着那只木簪,当年那位走商还说是南州十三阁的东西。
虽然被他当场拆穿了,但其实木簪的样式,的确是十三阁的仿制品,只是用的料子粗糙了些。
“这款簪子是上好的乌木制成,有轻微的香气不散,和公子很相配。”
许倾城刚把手中的木簪拿起,就听见身后的声音,这一转身,就瞧着一位身着绛紫衣裳的公子过来,相貌虽然不是顶好,却也让人看着极为舒服,再加上面上带笑,让人看着便心生欢喜。
“十三阁的东家?”许倾城猜测对方的身份
“江听眠,不知道公子姓氏?”江听眠今日巧过来查账,被底下的人告知有人过来说是要谈生意,而且还是点金楼的人。
近两年这突然冒出来的点金楼的确是抢了不少他们十三阁的生意,不过点金楼位于西州,地处偏远,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哥儿能买到点金楼的东西不多,损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好名字。”许倾城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心下正是高兴,“我姓许,名倾城,今日冒昧打扰,不知江公子可有空。”
“听闻点金楼的东家过来要和我谈生意就是没空也须得有空的。”江听眠笑着把人往楼上引。
“我算不得点金楼的东家,那是我家爹爹开的,早在西州就听闻十三阁的名头,刚好途径此地便想要过来拜访。”
“点金楼的饰品我也见过不少,其中心思精巧是常人难能所及。可惜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去西州瞧一瞧点金楼里都有些什么,今日许公子愿意过来,我荣幸之至。”
“哪里……”
这厢两人正一见如故,另一边唐子盛却有些挂不住面子。
“那个,魏大人是否草率了些,我不过只是能识字,哪里有资格做什么评判。”唐子盛觉得这位魏大人是否太过于自来熟了些。
“唐公子不要自谦,我别的不好说但是瞧人的眼光从来错不了,我一眼就能看出唐公子你非是池中物,来做我诗会的小小评判都是委屈了的,哪会有不合适。”
不,我看你可能是散光有点严重,就作诗而言他不过是草包一个。但当着人家的面也不能这么贬低自己。
“咳,办诗会是好事,只是此次过来南州是同我夫郞过来游玩的。而我家夫郞偏巧不喜欢这些文墨东西。
若是我抛下夫郞去参加诗会只怕是要进不得房中,听长行府百姓说魏大人也是痴情人,约是懂我的。”
谁知魏缘听到唐子盛这么说,神色更是激动,“知音啊,我家夫郞也是不喜欢文墨东西,我要办这场诗会的时候便想着到时候能够让夫郞也不无聊,便差人去各个大户府里请了些许姑娘和哥儿过来参加赏菊宴,唐兄你来参加诗会,到时候我引荐你家夫郞与我夫郞认识,定然不会让唐兄你进不了房。”
魏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社交牛逼症,这就唐兄叫上了,唐子盛最后勉强挣扎一下,“哈哈,这事我得问问我家夫郞的意见,他有些内向,不一定喜欢参加这样的活动。”
“也对,是的问清楚才好,那我就在府里静候唐兄的佳音了。”
“呃……”唐子盛最后也没提自行车的事就往八宝楼去了,这叫什么事啊,这诗会是万万参加不得的,他可不想当场露馅,那可真社死现场。
只是午时过半,唐子盛都要让店小二觉得是来蹭坐的了,也没看到倾城的身影,满桌子的饭菜看着香甜但等的人久久不来可就让人半点食欲也无。
就在唐子盛想着要不要去一趟十三阁的时候,小夫郎终于是姗姗来迟的出现在门口。
“子盛,抱歉和听眠聊的太尽兴便忘了时辰。”许倾城包厢就快步到唐子盛身边坐着,抱着人的胳膊蹭一蹭。
“唉,果然夫郞是有了美人就忘了夫君,看来就算十三阁的东家是个哥儿我也不得不防啊。”唐子盛假做伤心。
“呵呵。”许倾城没忍住笑,“夫君要防只怕也晚了,听眠早早就嫁了人,连孩子都有两个了,你若要防还是得防其他未婚的哥儿才是。”
“既然夫郞都这么说了,我可就要照做才是。”
“可以,礼尚往来,我也要防着男子。”
“那正好,现在正有以为男子需要夫郞帮我防着。”唐子盛轻笑着把倾城给带进沟里。
“是魏大人想请夫君参加诗会的事。”许倾城说的不经意。
唐子盛沉默片刻,合理猜测,“这十三阁的东家不会就是魏缘的夫郞吧?”
“正是,今日我同听眠聊起的时候还觉得竟然如此巧合,听眠走时还请我去参加过几日的赏菊宴,听说我夫君也在,便也顺便给了我一分诗会的请柬。”许倾城从袖间抽出请柬在唐子盛面前晃了晃。
“你答应了?”
“当然——没有。”许倾城将请柬塞到唐子盛手中,“我知你不喜欢,便说须得回去问问夫君的意思,没有允诺,只是听眠和魏大人是夫夫,这下夫君想拒绝可就不能那我当借口了,不然便要被当场拆穿了。”
唐子盛叹气般的接过请柬,“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不过是参加诗会,到时候夫君寻个位置一坐不就好了,怎么像是要去刑场。”
“若当真只是参加便罢了,这魏大人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觉得你夫君我是个才子,要我去做如今参加完乡试学子比赛的评判,你夫君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到时候只怕要连累夫郞同我一起丢人了。”
“那你如实同魏大人说不就好了。”
“嗯,先前可以,但现在这位魏夫郞回去和魏大人一交谈,依照魏大人的聪明肯定会察觉我身份不对劲,他若是知道我城主的身份那更要我去做评判了。”奈何他自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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