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夏文泽嘴角勾起笑,整个人都比往日更要明朗一些。
吃过早饭,两人便分别做事。
夏文泽得将昨天砍好的竹子拖去请人编些竹筐簸箕晒席等,孟一宁则是得去村里问问谁家有猪仔卖的。
他也不养多了,养一头,等到年底了杀了自家吃肉。
家里就两只鸡仔子,还是太少了点。
不过眼下要做的事情有点多,这些牲畜可以慢慢增添。
天气很好,村里人很早就已经起来干活了。
孟一宁去了几家打听,才在夏家一位叔伯家问到了猪仔子的事情,“那大兴哥,就麻烦你们帮我留一头小猪仔了。”
夏大兴点头,“到时候小猪出栏了,我给你们送过来。”
“那敢情好。”孟一宁先给了猪仔的定金,这才往家走。
路过晒坝时,一个大婶叫住孟一宁,“宁哥儿,听说泽小子准备将租出去的地拿回来了?”
孟一宁问了声好,“是的,怎么了花婶。”
花婶让他过来坐一会儿,“来,不急着回去先过来跟我唠唠。”
孟一宁点点头,在晒坝边上的石坎上坐下。
周边还有几个看孙子的奶奶,手里没闲着,不是在纳鞋底,就是在补衣服。
花婶问他,“泽小子的地真的是准备拿回来了?”
“对。”孟一宁说道:“阿泽哥的手没法侍弄庄稼,这不我过来了吗,我在孟家也没少干活,地里的事我自己也能侍弄明白。”
花婶想到他的能干,倒是点点头,“我今儿个一大早就见村长去夏长河家了。”
孟一宁没明白,夏长河他倒是认识,是村里一户比较穷的人家。原先家里倒是有点薄产,但先是爹因病去世,紧接着娘去世,好不容易自己去镇上打短工挣了点钱娶了个媳妇,哪知道媳妇生头胎的时候大出血,虽然最后母子平安,但却伤了身体,时不时就得吃点药,还有那个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产的时候遭了罪还是别的,总之也是身体不好,今年跟他同岁,但那身体可是差远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
这十几年家里的那点产出都给娘俩买药钱了,可谓是入不敷出。
那小子虽然身体不大好,但他小时候总去他家隔壁的赵木匠家玩,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木工的天分,虽然没有正式学过,但自己也捣鼓出了一手木工活。
当然,跟赵木匠那种正经学过的肯定不能比,他就是能自己做点小巧的物件,像是孩子们玩的拨浪鼓,小木玩具等,不怎么精致,但胜在小巧得孩子们喜欢。
卖不了多少钱,却也能多少给家里增添点进项。
夏长河就自己侍弄庄稼,但他家地不多,就两亩多点,还都不是上好的地,每年交了税,剩下的粮食够自家吃就不错了,时不时还得去镇子里打点短工,日子实在不好过。
但听说这几年的日子稍微强点了。
孟一宁想到这里,好像明白了什么,“花婶,这长河叔是租了阿泽哥的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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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心善的人在末世可活不下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算是无意中给那家人添了点难受的事儿。
他不是多善心的人,毕竟太过心善的人在末世可活不下去。
把地拿回来只是他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他对经商没兴趣,加上他空间里有些高产的东西需要有个好的出处,所以他才想着种地。
要不然以后他想将土豆红薯玉米这些东西拿出来,也不好拿,一样新的事物,没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别人是不会随便跟着做下去的。
他想着自己把地拿回来了,以后多去几趟大青山里给那几样东西的出处找个好的理由,之后自己再种出成果来,看到这么高产又耐活的东西,村子里人肯定就愿意种了。
这个世界没有后世那么多科学的种植技术,种子也没有多优良,每年的亩产平均也就三四百斤,哪怕是老庄稼人加上上好的田地,侍弄的再精心点,顶天了七百斤。
差点的估计只有三四百斤的产出。
这还要交税粮,留给自家吃的怕是十不存七。
看这个世界大多人都吃杂粮饭而舍不得吃白米饭就知道了。
那点粮食多半都是拿去卖了。
他自己嘴馋是个原因,也是想将这些高产耐活的东西拿出来,多少能帮点这个世界的人。也算是报答老天爷给自己再活一次的感谢。
只是眼下看来,他还是想得不够多。
“对。”花婶叹息一声,“他家日子虽然不是村子里最难过的,但也好不到哪里去,长河媳妇这一年到头吃药就是个大头,还有他家安小子,跟你一个岁数吧,但因为身体不好,家里也难过,到现在都没有人家愿意跟他结亲。”
其实他很想说那个夏子安不用那么早找媳妇,不过才十八岁。但他也知道这个世界大多早婚早育,就像原主,十二岁不就被定了娃娃亲,虽然后面被退亲了。
而现在更是已经成了亲。
孟一宁微微皱眉,“我没想到是长河叔家租了阿泽哥的地。”要是早知道,他肯定不会说把地拿回来的事儿,他也不差那点地,加上他手上有钱,真要觉得地少,他可以买地。
花婶拍拍他,“你别误会,婶儿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婶儿也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的。”孟一宁自然知道花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同情那夏长河家而已。“我回去跟阿泽哥商量一下,那地拿不拿回来其实也没什么,我那还有两亩地。”
花婶笑了一下,“你是个好孩子。”
“嗨,花婶你再夸我,我该要不好意思了。”孟一宁抿唇笑了一下。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好孩子就该夸。”花婶心里其实是舒了口气的,她家跟夏长河家有点亲戚关系,她自家平日里也没少帮他们,今早听到他家的哭声,问了才知道这事儿,虽然是有心帮忙,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家地也不多。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才想着来跟宁哥儿打听打听,倒是没想到这个孩子是个心善的。
“对了,你刚说你有两亩地?”
“对。”孟一宁跟她说了一下,边上几个奶奶也听了一耳朵。反正他有地的事不久大家就能知道了,也不是什么秘密。至于孟家那边,他还真不怕他们过来找麻烦。那契书上的名字写的是他,闹都没用。
再说,他还担心他们不来闹呢。
花婶叹道:“你爹是个有心的。”怕是也是看出了自家那一家子不是个好的。
“嗯。”孟一宁也不得不赞原主爹是个有心的,不然不会未雨绸缪给原主早早秘密的留下两亩地。就是死得太早了。“行了,花婶,几位奶奶,我就先回去了,我去跟阿泽哥商量一下地的事儿。”
要是他家缺地他自然不会心善,只是他家也不缺这点地,也就无所谓帮一帮人了。
“行。”
“这宁哥儿变化可真大。”以前总是闷声不吭的做事,除了跟人打招呼,平日里也不见出声。倒是没想到离了孟家性情这般好。
“可不是,谁离了孟家那一窝子能不有变化?”
“哈哈,说得是,要我说,日后有那孟家后悔的时候。”花婶眼里都是嘲讽,“不说宁哥儿多能干,就说泽小子,你看看这么些年分出来,你们谁见他日子难过的?上次我去泽小子家让他帮我看信,我可是瞧见了泽小子在用左手写字,写得有模有样的。”
“哟,真的?”
“我还能说假的。”花婶嗤道:“看着吧,不说孟家,就夏五两口子都得后悔。”
村子里虽然出了几个秀才,也有学堂,但是读书识字的也只是小辈,人不多不说,大多是识得几个字,能在镇子里或者县城找份好工作之后便就出去做事了。
留在学堂里的人除了家境不错以外,就是先生觉得能往上再考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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