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知道她说的是谁, 不禁点头。
孟一宁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而是转头跟夏文泽把种子都下完。
忙乎了半天, 该下的种子总算是都下了。
有人见他家还有小半块地没动,便问道:“宁哥儿, 你这块地是留着准备种啥?”
“我准备种点别的。”孟一宁倒不是想瞒着,而是不想在事成之前多生事端,这会儿东西还没有出来,让人知道了到时候又是麻烦事。
他实在是不想跟人解释来解释去的, 与其浪费口水还不如等到土豆种出来之后看成果。
吃过午饭,孟一宁去问衣服,夏文泽去看竹筐。
新衣服倒是已经做好,就是鞋子还得等。纳鞋底麻烦,费时间。孟一宁让人慢慢做, 他也不急,鞋子虽然破了, 但是家里有布头子, 补一补将就穿是没问题的。反正也是在家里干活, 暂时用不着穿那么好的鞋子。
孟一宁将拿回来的新衣服洗了晾上, 夏文泽拎着几个竹筐跟一个背篓回来,“赵二叔那里还有编好的簸箕跟筲箕,我一会儿过去也拿回来。”
“行。”孟一宁甩了甩手上的水,“对了,你看赵二叔家有没有竹耙。”竹耙拿来耙枯树叶子那些东西比手好使。
“好像有。”夏文泽想了下,他好像有看到墙角放了一个新的竹耙,“我再让赵二叔编几床晒席,还有连枷咱家也需要一个。”
“那是不是还得砍点竹子过去?”孟一宁觉得那天砍的几根竹子应该不够。
“对。”夏文泽喝了口水,“我先问问赵二叔这些需要多少竹子,一会儿我俩一起去砍。”
“行,你回来的时候去堰塘那边买一条鱼回来吧,我想吃酸菜鱼了。”他空间里有熏鱼跟腌鱼,但这会儿有点馋酸菜鱼。
夏文泽点点头,进屋拿了钱出去了。
孟一宁进厨房把一个小布兜里面的南瓜子拿了出来,这是昨晚上他看见的,夏文泽说是村子里一个婆婆给他的,放那里他自己都忘了。
孟一宁准备拿来炒了当零嘴吃。
说到零嘴,孟一宁从空间里拿了几袋泡椒鸡爪出来,可以拿给夏文泽尝尝。
柴火不多了,孟一宁炒完南瓜子抓了一把放兜里,背着背篓锁了院门往小青山去。
一般大家捡柴火都是在小青山。
孟一宁去的时候,见几个小孩围成一圈不知道在干嘛,走近了才知道是有个小孩被自己爹打了,这会儿在那里哭鼻子,边上几个跟他要好的正在安慰他。
孟一宁看了眼,是个小小子,他也认识,是前几年从别的村嫁过来的一个女人带过来的儿子。
孟一宁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这小子好像叫赵数,原本叫钱数,爹死了,爷奶跟着大伯,大伯大伯娘是个势利的,孤儿寡母日子不好过,他娘在家被欺负得惨,干脆托了人寻了人带着儿子一起改嫁了。
大伯家生了四个儿子,他爷奶根本不缺孙子,这小子就这么跟着他娘嫁到了他们村赵正刚家,赵正刚媳妇前几年生病去世的,留下一个儿子一个小哥儿,赵数比小哥儿大一个月。在家里排行老二。
看排行就知道这小子不受宠了,上头有个十五六很能干的大哥,下面还有个会撒娇的小哥儿弟弟,他排在中间,不尴不尬的,加上嘴还不会说。
孟一宁知道的,这小子已经不是第一回 被他那个后爹打了。
理由千奇百怪,其实不过就是不喜欢这个拖油瓶而已,毕竟人家有儿子,也不差这么一个。
孟一宁没去掺和,拐了个弯往前走,但他耳朵灵,恍惚听到什么怀孕,不想等词。
也不知道具体这次又为什么挨打,他捡了一些柴火就走了,回家的时候还见到几个小子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东西。
背着柴回家的时候,夏文泽已经拿着竹耙跟簸箕筲箕回来了,“我问过赵二叔了,他说还得砍个七八根竹子才行。”
“那就砍吧。”反正竹林有的是竹子。
“鱼我买了两条。”将鱼放进水桶里养着,夏文泽递给他几颗蜜糖。
孟一宁放了一颗在嘴里,“这哪来的?”这玩意儿可不便宜,好几百文一斤。
“回来的时候碰到族里一个族兄,他给我的。”夏文泽不怎么爱吃甜食,几颗蜜糖都给了孟一宁。“你要爱吃下次赶集我们买一点放家里。”
“不用,我这里有。”这蜜糖就是用蜂蜜加上薄荷做成的,但蜂蜜贵,所以这玩意儿也贵得很,但其实味道也就那样了,就是现代减弱版的薄荷糖,他空间里有好几箱各种牌子的糖。“你尝尝我这个。”孟一宁从空间里拿了一颗奶糖出来,剥了糖纸给他,“这个比蜜糖好吃。”
一股奶甜味在嘴里散开,夏文泽点头,“的确是比蜜糖好吃,有你给我喝的那个牛奶的味道。”
“嗯。”孟一宁见他挺喜欢,又给了他几颗,“我这里还有别的糖,到时候我都整理出来一样给你一些尝尝鲜。”
“好。”这会儿夏文泽倒是忘记了自己不爱吃甜食,只觉得嘴里的奶糖比他吃过的许多糖都要好吃,都甜。
下午孟一宁没什么事做,就窝在夏文泽房里一边看书一边吸收晶核。
实力是他的保障,灵魂的伤势在慢慢的修复,那恢复异能等级的事情自然也不能慢下来。
只有他的异能等级恢复了,才不惧任何人任何事情。
夏文泽在练字,练字累了便看一会儿书,眼睛累了便会休息一下。
两人互不打扰,房里显得很安静,偶尔能听到一点翻动书页的声音。
孟一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到屋里光线昏暗了,夏文泽才去将他叫醒。
“唔,这么晚了?”孟一宁抻了个懒腰,看了下时间,“我去做晚饭。”
“我帮着一起。”夏文泽给他整理了一下睡乱了的头发,跟着一起去了厨房。
“你帮我捞点酸菜出来,记得捞点酸生姜。”孟一宁将鱼从桶里拎出来,“这鱼挺大啊。”是草鱼,起码三斤的样子。
“孟六爷爷说他家鱼长得好,个个都是这么重。”夏文泽将捞出来的酸菜用水稍微冲了一下,“要蒜吗?”
“要的,你剥一点出来。”孟一宁将鱼杀了片成片,“鱼头留着明天炖鱼头豆腐汤,明天去镇上买点豆腐吧。”
“行。”蒜剥完,夏文泽又去菜园子里掐了点香葱回来,见他鱼弄得差不多了,赶紧又去灶膛将火点上。
一大盆酸菜鱼,两人都给吃干净了,就留了点酸菜在里面。
孟一宁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道:“可以留着明天下面条吃。”酸汤面味道也很棒。
“别坐着宁哥儿,起来走一走。”夏文泽倒是没有吃撑,但也比往日里晚上吃得多了一点。
“好。”孟一宁打了个饱嗝,慢吞吞的到院子里溜达消食。
夏文泽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边转圈消食,一边说话。
转了几圈,两人烧了水准备洗漱睡觉,水还没从锅里舀出来,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声的喊声。
两人互看一眼,拿着灯站到院子里往村里看。
“赵数。”
“数小子。”
“先去小青山里找找,你俩去他爷奶家那边看看,别是回去那边了。”
“这是怎么了?”孟一宁垫着脚往那边看。
“好像是在找人?”夏文泽皱眉,“数小子?是赵哥家那个继子?”
“是的吧。”孟一宁跟他说起下午的事,“别不是因为被打了就离家出走了?”
“这大黑天的。”夏文泽看了一眼,见村里的火把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往小青山那边去了,一部分往河对岸。“走吧,我俩也帮不上什么忙。”
“行。”孟一宁看了一眼就转身进屋了。
迷迷糊糊的总能听到说话声。
等到醒过来,已经是大天亮了。
孟一宁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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