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知道孟老太太轻视姐儿哥儿,没想到这么轻视,好歹这孩子还是他二儿子留下的唯二两个孩子了。
一大家子住的那砖瓦房可还是人家孟老二给出钱盖起来的。
几人又想到了不到十五岁就被迫去服兵役的孟老二家大小子,孟老太太可真够缺德冷血的。
那赵屠户家也不是个好东西,当时定下宁哥儿,可是看中了宁哥儿那好八字能给他家生病快死的夫郎冲喜,自打定下宁哥儿,他那夫郎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了不说,家里日子都好过了。村子里多少人不说他家定了门好亲,私下里不少人还懊悔没先一步定下宁哥儿呢。
那会儿宁哥儿也没少去他家帮忙砍猪草喂猪啥的。哪晓得赵家那小子中了秀才,就把这亲事给退了。
啧啧。
想到宁哥儿的好八字,几人都觉得那赵屠户家准得后悔。
村子里人大多迷信,都相信孟一宁的八字好,也就是俗称的旺夫旺家。
作者有话说:
日常拉收藏拉评论!!!【改错】
第6章
管好自家事!!!
孟一宁给孟老太太一家不大不小的扣了口锅,至于这几位婶娘夫郎心里会怎么去脑补,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暂时不能亲自去收拾那一家子,但是不妨碍他给他们泼点脏水,再说,他这也不算冤枉那家人。
虽然稍微改了点东西。
夏文泽微微侧头看了眼他,孟一宁冲他挤了挤眼,夏文泽勾了下嘴角。
孟一宁心叹笑起来可真好看,好心情的转头欣赏起周围的景色。
出村的路是碎石路,虽然经年累月下来早已经没有了当初新建时的平整,但因着村子里的砖瓦窑,这条路也时常有村人维护,牛车在上面走路虽然有点颠簸,但比起别的村子的纯泥土路已经是让人羡慕的了。
村路两边都是土地,里面有的已经播种,有的还在锄地翻垄阶段。
村长在前面驾着牛车,“泽小子你们地咋整?今年泽小子租出去那几块地我看那边还没来得及下种,你们是要拿回来自家种还是继续租?”
按他说,泽小子没成亲前地租出去也就算了,现在已经成家了,怎么也得把地拿回来自家种着才好。
想着租地那家的情况,村长顿时歇了心思。心里还有点怨自己不该提这茬。
孟一宁其实是比较倾向于拿回来自家种的。
孟一宁问夏文泽,“你当时分了多少地?”
夏文泽回道:“四分地,三分田。”
孟一宁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感觉没多少,拿回来他自己也是可以种的。
孟一宁好奇的问夏文泽:“你家是多少亩田地?”
夏文泽想了一下,“分出来之前是五亩多地,但这几年听说有新买地。”
孟一宁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五亩多地,竟然只给他分了七分田地,这心可是真偏。孟一宁好奇的探头问村长,“四伯,你知道夏文泽他爹娘家有多少地吗?”
村长回道:“七亩多地,去年把赵大柱家卖的两亩地买了。”
几位婶子都有点同情的看了眼夏文泽,夏家那两口子也是个心狠的。
满足了好奇心,孟一宁也就没再多问。
地的事可以等回去之后再商量一下。
上了官道路就好走了,即使是牛车也感觉不到太大的颠簸。
孟一宁心里舒了口气,他们村的路比起别的村子的土路虽然已经好太多,坐牛车上还是颠得屁股疼。
今天的官道很是热闹,来往的牛车马车驴车基本上没怎么断过,偶尔还能见到一辆富人家才用得起的车辇。
道上也有走路的,身上或挎着篮子,或背着背篓,或挑着竹筐,就没见一个空着手的。
不过也是,五天才赶一次集,附近村子里人也不会有事没事都往镇上去,因此每次赶集,大多数都是去卖东西补贴家用的。
这一路很是热闹,因着赶集的人多,牛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车上几个婶子大娘遇到相熟的人,就坐在牛车上跟人聊了起来。
孟一宁原本是专注的看着周围的山山水水的,末世十几年下来,城市早已经满目疮痍,山林树木更是因为病毒的肆虐不复往昔。虽然还不到沙漠化的程度,但是像现在这种山清水秀,树木繁盛的美景是很少能看到的,即使有,那也可能是要命的变异植物。
能来到这个世界生活,他其实是很开心的。
因此心情一直很好,直到耳边听到一声嘲讽的声音。
“哟,那不是上窑村的那个毁了容的夏家那小子吗?”
“你小点声。”
“干嘛,他毁了容还不让人说了。啧,当初他们上窑村可是把人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瞧瞧现在,连个夫郎妻子都娶不上。”
周围的聊天的人虽然很多,可孟一宁耳聪目明的,这一道声音自然是尽皆入耳,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宝蓝色暗花对襟布衣的大娘挎着个篮子,满脸嘲讽的往他们牛车上看。边上好几个跟她同路,或是同村的人,很是不好意思。
牛车上的几位婶子大娘皱眉看过去,这人声音大,她们也是听到了的。
孟一宁转身趴在夏文泽肩上,上下扫了眼那女的,笑了,“嗨呀,我当是谁,这不是高家村那在私塾里偷学子银钱被私塾赶回来的那谁娘吗?”
夏文泽沉默的听着那两人的话,自从他毁容后,这些讽刺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早已经伤害不到他,甚至心里都不会起一点波澜。
在感觉到身边瘦削的身体趴到自己肩上时,夏文泽身子一僵,随即听到耳边清澈的声音,不知为何,原本觉得不难受的心脏突然有点酸胀,僵硬的身子也慢慢放松,另外一只手还伸出来小心的护着人。
高四娘脸色难堪的瞪着孟一宁,大声反驳道:“你说啥呢?我儿子可没偷人银钱,那是被人冤枉的。”
孟一宁笑嘻嘻的看着她,“那你家儿子可够冤枉的,怎地不去衙门告私塾呢?这么被人冤枉坏了名声不说,听说附近村子的姐儿哥儿都不愿意嫁给他,说他品行不好?你这当娘的竟然不替他伸冤吗?这万一一辈子都娶不上妻子夫郎可咋办,我记得你家就一个小子吧,可真是好惨呐。”
周围所有人神色怪异的听着孟一宁的一顿嘴炮输出,脸上表情很是精彩纷呈。
尤其是认识他的上窑村的一些人,全都看着他,他们印象里的宁哥儿不是个沉默寡言的吗?这咋地嘴这般利索?
高四娘全身都在哆嗦,指着孟一宁,半天才骂道:“我儿子再怎么娶不到媳妇夫郎,也比你这个被人退了亲嫁不出去的哥儿好。”
孟一宁脸色都没变一下,伸手将一边护着他的夏文泽的手抓进手里捏着玩,“啧啧,高四娘你这消息不行呐,我可是已经把自己嫁出去了,倒是你儿子,好像跟我家阿泽哥年纪差不多吧,有姐儿哥儿看上他吗?”
就他所知,那人自从被私塾赶回来之后,很是颓废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听说不知怎地在镇子上染上了赌博的陋习,家里的银钱都被他这几年输得差不多了。
要不是底下几个弟弟妹妹偷偷的帮补一下娘家,高四娘家怕是连家里的几亩地都要被那人输掉。
别说被姐儿哥儿看上了,怕是连买个哥儿的银子都没有。
“你,你。”高四娘大骂道:“你俩倒是烂锅配烂盖,配得很。”
孟一宁挑眉,气死人不偿命的还嘴,“那也比你儿子娶不到人强,我俩至少还能互相配上,你儿子有人配他吗?”孟一宁见她快要被自己气厥过去了,哼了一声,“以后呐,这人嘴还是给自己跟家人积点德比较好,人家怎么样跟你又有多大关系,自家事都管不过来了,还有闲心管别人家的事,有那空闲时间,还不如多花点时间把自家日子过起来要紧。谁家不是一地鸡毛,你就能保证你家没有丑事被人知道甚至传得周围十里八村的都知道?”孟一宁这话不止是说给高四娘听,也是说给周围人听的。
说实话,他就看不惯那种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又没有啥大仇,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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