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扫清内患再走。”
池砾却笑了:“你有没有考虑过,走另一条路?”
“什么?”
池砾亲了亲他的耳垂,缓缓将他搂在怀里,讲述了一个惊人的计划。
谭玉书听他说完,差点跳起来。
“此举未免太过大逆不道!”
池砾却不轻不重的咬了他耳朵一口:“是吗?可是你的身体似乎兴奋的颤抖呢。”
谭玉书:……
那肯定是因为池兄你咬我。
……
果然如谭玉书所料,第二年春,北戎就来犯,在电报的作用下,消息瞬间传到了雍京,谭玉书当即请战,趁此机会一举反攻北戎。
和以前朝堂上人人畏战的气氛不同,打下之丘后,所有人都尝到了甜头,主战派顿时成了主流,所以谭玉书的提议,立刻被多数人赞同了。
嘉明帝此时此刻,也是自信心爆棚,立刻答应了谭玉书出兵的请奏。
然而这时右相郑兴言,却找到嘉明帝私下里进言,他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陛下,若是谭大人此去再胜,该当如何?”
嘉明帝莫名其妙:“当然是论功行赏。”
郑兴言又问:“陛下,连灭两国,何功可赏?”
嘉明帝看了他一眼,饶有兴味的问:“爱卿这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言。”
郑兴言依然面不改色:“陛下或许还有功可赏,那太子将来当如何封赏?”
嘉明帝:……
短短的几句话,突然让他发现,谭玉书作为储君的依仗,未免有些功高震主了。
而后宫的陆皇后,也收到了元宁的消息,看到这条消息,陆皇后顿时坐立不安。
看着两个孩子的面容,不由的攥紧手指。
当时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这让她不由的心急如焚。
嘉明帝年纪越来越大,未免力不从心,她开始怀疑起,就算她能生,嘉明帝也能吗?
所以在元宁世子对她抛出橄榄枝的时候,脑子一发热,居然就答应了。
这之后她果然有孕,可那两个孩子的父亲……
这些年,元宁一直没对她提过什么要求,她几乎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收到这条密信后,陆皇后终于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泥潭。
一边是她一直以来的盟友,一边是攥着她要命把柄的元宁,她该怎么选择?
而这时,那个可千里传音的“神器”上,突然传来一个消息,陆皇后看完,大脑突然陷入一片空白——
这件事,谭大人怎么也知道!
而且他让她做的事,居然和元宁让她做的事,差不多……
所以当嘉明帝来皇后宫中,对她提起自己的顾虑时,陆皇后缓缓道:“臣妾听说,如今之丘处处立着谭大人的生祠,谭大人的威望,确实太高了……”
……
元宁和郑兴言此举,无外乎是让嘉明帝对谭玉书产生忌惮,然后让自己这方面的人为主将,去摘谭玉书的桃子。
而且也确实如他们的意,嘉明帝没任命谭玉书为主将。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个主将的人选,居然如此奇葩——
嘉明帝他要自己挂帅,御驾亲征!
右相一系的人都懵了,现在这种情况,算是成功了吗?
只有谭玉书非常淡定,他想起了池砾给他的建议。
为什么去父留子,不能两个父一起去呢?
第109章 你看不惯我
原本元宁对自己的暗中布局很满意, 但没想到最大的变数,居然是谭玉书。
他成长的实在太快了,尤其是攻下之丘的神来之笔。
之丘战后人口大减, 所以谭玉书上书建议嘉明帝, 允许驻军迁籍,并吸纳大雍的流民。
此举不仅能尽快消化之丘,还能减轻大雍的负担,嘉明帝自然允准了。
但元宁却越看越心惊, 从不断收集的信息来看, 之丘军民对谭玉书的崇敬, 更甚于本国皇帝, 更不用说大雍皇帝了。
这块新增的国土, 在不知不觉间,几乎完全成了谭玉书的私人领地, 于是他暗中布的这招棋,几乎成了废子,但凡他妄动,谭玉书没准都能从之丘叫来一只军队“勤王”。
现在这种情况,就算谭玉书是自己人,元宁都要睡不着觉了,更不用说他还不是。
元宁此前无数次想拉拢谭玉书,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的以失败告终, 细细想来,都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妙法大师。
明明最开始他还与谭玉书是知己之交,到后来不知为何渐行渐远, 现在甚至让他有点害怕了。
所以谭玉书的权柄必须削, 不能放任他继续壮大下去。
原本他是想用郑兴言抗衡谭玉书, 万万没想到,嘉明帝居然要御驾亲征。
事情虽然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但也不耽误他们进行下一步。
嘉明帝御驾亲征的事,谭玉书自然是强烈反对。
但这招就是为了对付他,当然他越反对,嘉明帝越坚定。
他这么坚定,谭玉书只能“迫于无奈”答应,但还是做了最后的谏言:若是京中皇室宗族,趁机谋害太子,犯上作乱怎么办?
这可说到嘉明帝的心坎上,当即决定圈禁所有宗室,严防他们有不轨之心,然后把右相郑兴言也带上,让他身边的大太监禄安,代太子监国。
元宁自然也在被重点监视之列,可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世子,失去了右相的势力,又能做什么?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的“聪明才智”,看起来如此无用。
纵观历史,好像只有忠臣才会因为帝王的猜忌蒙冤而死,真正想篡权夺位的人,反而不会,因为皇帝不敢。
谭玉书虽然立的功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但嘉明帝会明目张胆抢他的功打压他,就是因为在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谭玉书根本没有别的心思。
满朝文武也差不多,若是谭玉书真的有实力造反,且有篡逆之心,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他说话那么大声。
那谭玉书到底有没有篡逆之心呢?
套用现代的一句话:当别人怀疑你有篡逆之心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
到了战场上,可就是他的地盘了。
大军兵分两路进攻,一路直进青州增援,一路侧翼包抄,打北戎军一个措手不及。
嘉明帝万金之躯,他的銮驾自然跟着大军从正路慢慢走,而谭玉书则被命独领一军,在另一条路疾行而去。
谭玉书领命率侧翼军离去,右相郑兴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深沉。
……
北戎军还是由婆罗休赞领兵,之丘之战后,他的日子过的可以说非常难受。
被谭玉书偷袭成功后,屠卢可汗恼羞成怒,更将过错怪责在他身上,对他的打压厌弃更甚。
婆罗休赞敢怒不敢言,只能将气发泄到雍军身上,这次进攻大雍,一定要大胜,一雪前耻!
不知道是不是天助他也,正咬牙切齿的时候,居然收到了中原人的密报,密报详详细细的介绍了谭玉书侧翼军的情况。
婆罗休赞眼前一亮,看来谭玉书他背后的人,也不一定想让他赢啊。
……
“不知谭太师今日身体可大好了?”
“还是那样,军医说不能见风。”
“可是战事在即,魏某这个参军都没见主将一眼,如何说的过去?”
“那有什么办法,魏参军还想把病中的太师,强行拽到马上吗?”
魏参军:……
他是郑兴言这边的人,待在谭玉书军中的主要目的,就是让谭玉书败。
但一到地,谭玉书就“病了”,人都见不着。
虽然在大雍军中,参军的权力非常大,但谭玉书可不是地位低下的武将,魏参军也没办法硬来,只能郁闷的退下。
要是谭玉书真病了,那就更好了,光凭贻误战机,就能弹劾他的罪。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很久之前,他以为的谭玉书,就是另一个人乔装的了,真正的谭玉书,早已换上北戎服饰,带着一支精锐骑兵,悄悄进入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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