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是咱家!
面无表情的开口:“走。”
“去哪?”
“卖琴啊,没钱怎么买车。”
谭玉书顿时高兴起来:“那卖琴的钱可以买几辆车呢?”
这个池砾还真不知道,看了看这把冤种琴:“一般的琴都这么贵,这怎么说也是个老东西,就算看不出什么朝代,卖个几十万总行吧?”
谭玉书:……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特别清晰的分辨出现代几十万是什么概念,但池砾的语气告诉他,很显然,他并没有把这把琴的价值放在眼里。
为了能多买几辆车,谭玉书将琴从池砾手中接过,微笑道:“池兄,卖琴的事,还是交给我吧。”
本市最大的古董拍卖行内,工作人员忙的脚不沾地,这行既考验眼力,又考验嘴皮子,每个人都精神紧绷。
接待者刚送走了一个难缠的客户,喝口水歇歇气时,一道潺潺如水的温柔声线响起:“请问,这里收琴吗?”
工作人员被这道温润的声线撩拨的耳根子发痒,抬头一看,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个高挑的青年眉目低垂,抱着一架古琴安静的站在那。一头长的不可思议的秀发拢成马尾垂到背后,露出修长细腻的脖颈,以及漂亮到无法思议的白净脸庞。
工作人员顿时像在夏天吃了一块冰坨,疲惫一扫而空,充满干劲的接待:“收的,把你的琴给我看看吧,我先看看品质。”
青年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琴缓缓放下,别过头不去看它,好像这样就不心疼了。
工作人员平时见得最多的就是古董贩子,那些老油条卖的时候才不会心疼,全都满嘴跑火车,急赤白脸的讨价还价。
而这小朋友的样子,一看就是卖的私人收藏。
私人收藏如果不是家里有困难,一般人是不会出手的,这样的正好压价,是他们最喜欢的卖家。
以往干这事的时候工作人员从来毫不犹豫,但看这个小朋友失落的样子,不知怎么的,良心突然有点过不去。
要不就别压太狠了。
怀着一丝怜悯查看这把琴,第一眼就震惊了。
他是个外围人员,知道的东西虽然不精,但杂,什么都懂一些。这古琴第一看的就是断纹判断年代,而此琴竟然是罕见的“龟甲断”!
嘶——这可真是个大生意了。
工作人员立马慎重起来,微笑道:“我不擅长考琴,请进屋细聊,我请我们的专家看看。”
青年乖巧点头,又将琴重新抱回怀里。”
不到片刻,三个头发花白的专家就聚在一起,连拍卖行的老板都亲自来了。
围着琴各种手段探查了一圈后,对着老板使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老板立刻明白,是一件“大玩意儿。”
于是堆起胖脸拱手笑道:“小兄弟,你给我们介绍一下你这琴吧。”
青年眼神忧郁的抬头,然后将琴摆正,盘膝坐好,手指抚过琴弦,低低道:“此琴名为‘哀声’,昔年徽宗在时,好音律之美,遍求天下良木为琴。山中有一凤栖之木,立时三百年雷击风霜而不倒,然徽宗一命,便殒为琴材。民生哀苦,工匠沥血,三年方成。不想琴初成,国以破,漂泊流离,遂命此琴为‘哀声’。”
语毕,一双葱管般修长漂亮的手抚上琴弦,琴声清脆,音调却哀婉至极,在场的一群生意人原本只是想听个音色,慢慢的竟在脸上透出萧瑟之意。
曲毕,青年缓缓道:“琴为‘哀声’,曲为‘国殇’。”
这一下,连拍卖行老板都能听出来此琴质地之清越,在场的三个古琴专家又怎么会听不出,这架琴简直绝品!
但琴是好琴,价还是要压的,一个专家笑眯眯道:“小兄弟,你说这琴是宋琴?可这琴的形制与宋琴完全不同,也没有当世落款,我们实在很难相信它的年代啊。”
青年幽幽抬眸,缓缓道:“可是您应该知道的,古琴一看年代,二看良材,此琴为三百年青桐,木材密质,水火不浸,称其重便知其材。漆面龟甲断裂,至少超过五百年的历史,且保存完好,音美绝伦,为无价之宝。诸位若是不想给高价亦可商量,何必污声此琴。”
众人:……
是个行家啊……
既然大家都门清,只能价格博弈了,老板和蔼可亲的笑道:“小兄弟想出什么价?”
青年把琴抱在怀里,怯生生道:“你们先出价,我再看……”
好家伙,这谁先出价谁亏啊,但这人啥套路都不吃,就那么楚楚可怜的看着你,反而把几个老油条都整没戏了,无奈出价:“小兄弟,我们诚心做生意,一口价,800万,你看怎么样?”
青年偏头想了想,然后看着他们:“八千万。”
众人:……
好家伙,你坐地起10倍?
“这也太……”
还没等他们说完,青年幽幽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抱着琴慢慢向外边走。
“等等!”看着琴走了,几个人都急了,想拦住他。
青年幽幽回头看着他们,慢吞吞道:“干什么?你们不能抢哦,我打人很厉害的。”
众人:……
第一次发现青瓜蛋子如此难以对付……
“再谈谈嘛!咱们再谈谈嘛!”
……
池砾百无聊赖的待在拍卖行外,一群人看他光头花臂,看一眼就不敢瞅了,纷纷躲他远点,池砾乐得清净。
突然间手机里出现一个提示音。
他的其他卡都被周家以“在追回自家财产”的名义冻结了,所以在别的行新办了一张卡,现在这张新卡提醒他到账了五千万。
而谭玉书也从里面走出来,微笑道:“池兄,卖出去了。”
池砾:……
就在刚刚,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把从异世界带来的,毫无考据依据的“古董”,卖了五千万……
谭玉书眼睛异常明亮的看着他:“池兄,这些钱可以买多少辆车呢?”
第26章 总裁夫人
池砾冷酷无情道:“买车干什么,你又不会开。”
谭玉书理所当然的笑道:“但是池兄你会开啊。”
哼,他又不是司机。
但看谭玉书那亮晶晶的眼睛,嘴角不由勾起一个弧度,勉为其难的同意了:“走。”
谭玉书的眼睛更亮了,太开心了!
一路上,谭玉书将卖琴的经过说给池砾听:“哀声的来历其实和我说的差不多,此琴也确实历经千载,只不过皇帝并不是此界的皇帝罢了。然琴为乐器,最难得的其实是它的音、材、工,哀声由殇帝伐太庙三百年青桐木而成,琴成而国亡,虽担亡国之名,然质地之美,世所罕有。古物距今甚远,纵然是大师也不能单凭形制断代,所以我遍查亡国之君,发现徽宗朝无论是年代还是君王脾性都甚合,所以附会到此代。这世间的古物为了提高身价,也多有附会,只在于能不能让人相信罢了。我靠一张巧舌让老板相信,而这么大的古董行老板,自然有更多的手段让别人相信。”
池砾听了半天,发现了一个重点:“所以那个柿子给了我一个这么晦气的玩意,他安得什么心?”
谭玉书眨眨眼睛,没想到池兄注意力居然在这上面,不由失笑:“人取其祸,何故罪琴。若古琴有灵,恐怕也会伤木之死,哀国之殇。”
“我不管,反正卖了好,这晦气玩意谁爱要谁要。”
谭玉书虽然不觉得那把琴晦气,但确实觉得卖了挺好,买车啦!
4s店,谭玉书亦步亦趋的跟在池砾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店里让人眼花缭乱的各式车型。
来现代一个月,他已经知道车就是现代人的“战马”,但这东西跑的可比马快多了。
谭玉书这一辈子没别的爱好,一个是爱刀,一个是爱马。现代最厉害的“刀”,叫枪,是管制性武器,不让玩,那车有机会总得玩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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