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谢锦城想起上次苏钰说的那事,便问道:
【上次让你查的查清楚了吗?苏钰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系统犹豫了会儿道:【他想将你炼制成炉鼎。】
【炉鼎?】谢锦城冷笑,【不愧是苏钰能干得出来的事。】
突然想起那日云容接到合欢宗的消息欲言又止,问道:【合欢宗能查出我身体的问题吗?】
系统:【能,他们最擅此道。】
谢锦城皱了眉,所以云容已然知道,却并没有告诉他。
难不成是想把他留着自己享用?比起前世楚辞那般,以禁阵蚕食他的修为气运,这种方法显然来得更加舒服简单。
这样一想,他似乎知道云容方才为何那般生气了。
他是觉得要碰一个被人碰过的东西,所以气到了?!
系统看谢锦城用余光死死地瞪着云容,问道:【宿主,你怎么了?】
谢锦城咬牙道:【我想把他踹下去。】
第二十二章 人定胜天
谢锦城每日进宫为独孤遵讲学,一讲一个多时辰,他在上面讲得辛辛苦苦,结果低头一看,独孤遵在下面睡得格外香甜。
“陛下!”
谢锦城一戒尺打在他的手心,独孤遵吃痛,立即清醒过来。
“老师……”
他抱着被打红的手心,小心地看着谢锦城的神色。
“我方才讲了什么?”
谢锦城问。
“忘…忘了……”独孤遵嗫嚅道。
他不是忘了,他是压根就没听!
谢锦城神色愠怒,气得火冒三丈,这人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任他这样长下去,这一世就只能做一个废物!
一个废物……
连仇都报不了的废物。
独孤遵瑟缩地往安公公那边躲了躲,谢锦城却绕过桌子揪住他,把他按回到塌上。
“课还没讲完,陛下哪儿也别想去。”
正在此时,阮儒处理完政事推门进来,独孤遵看到他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直接躲开谢锦城朝他怀里扑去。
阮儒轻轻抱住他。
“怎么了?”
谢锦城看到阮儒,拱手对他行了一礼。
“王爷。”
阮儒虽然没有篡位,却把握实权,做了名副其实的摄政王。
独孤伸出被打红的手心,同他告状。
“哥哥,疼~呜呜呜…我不想学了…”
“这……”阮儒拧眉。
独孤遵撇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哥哥……”
他虽然活了两世,却没有成家,也没有过孩子,每次只要独孤遵用可怜的神情对他撒娇,一次不行,两次三次地也就妥协了。
阮儒看向谢锦城,见他气得脸色发青,只好安抚道:“今日中秋,课便上到这里吧,帝师也累了,不妨先回去休息。”
他钦佩谢锦城学识出众,又觉得此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对他便格外尊重。
眼神掠过,却突然发现这房中原来还有一人。
一身红衣静静坐在角落里,似乎一直看着这边,容貌惊人地好看,只是神色冷得不像常人该有的。
“帝师,这位是?”阮儒警惕地看着云容。
谢锦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愣了愣。
不是隐身的吗?他怎么突然现身了?
云容亦是一愣,随后自然而然地起身,微微颔首。
他连行个礼都不愿意。
谢锦城尴尬道:“他…他是……”
云容直接道:“散修。”
阮儒静静看着他,点了点头,心道:难怪。
这人一眼看去就不似普通人。
也就没有责怪他的失礼。
“仙者同帝师认识?”阮儒问。
云容面不改色地扯谎:“朋友。”
阮儒点点头,似乎是相信了。
从殿中出来,谢锦城奇怪地看向云容,不解道:“师尊,你方才为何突然现身?”
云容拧眉:“法术失灵了。”
“失灵?”谢锦一愣,连忙去云容身上查看。
这人现在可不能出事。
他此刻已没了修为,云容再出什么岔子,他们到时候回都回不去。
云容任他摸着,等他收回手才道:
“我无事,许是在凡界待得久了,修为有所压制,加之受水镜影响,才导致法术失灵。”
谢锦城闻言松了一口气。
“那阮儒问师尊身份的时候,师尊为何要说自己是散修?”他又问。
随便编一个身份不好吗?
“不想跪他。”云容淡淡道。
谢锦城:“……”
你还真是半点亏都不吃。
云容生来尊贵,即便在凡界时也是天潢贵胄,入了仙门同样一骑绝尘,让人望之莫即,高傲如他,从来不愿为任何人屈尊降贵。
“那师尊有跪过什么人吗?”谢锦城笑着问道。
云容侧首看他,“有。”
谢锦城正要问是什么人,阮儒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仙者留步!”
谢锦城回头,发现阮儒一个人追了出来。
他一身随风飘动的青衣,清俊的脸上神色凝重,与曾经那个浑身浴血的将军重叠在一起。
谢锦城挑了挑眉,他想干嘛?
阮儒是对着云容说的,他伸出手似乎想拉住云容的袖袍。
云容皱眉,侧身轻轻避了过去。
谢锦城眼疾手快,在阮儒往旁边倒去的时候一把将他拉住。
“王爷当心。”
云容淡淡地瞥着谢锦城的手,直到它从阮儒的胳膊上离开。
阮儒站稳身形,对谢锦城道:“多谢帝师。”
转头看着云容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容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对谢锦城道:“在这里等我。”
谢锦城:“嗯。”
他皱眉,目送着两人远去。
谢锦城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一堵一堵的朱红宫墙,琉璃瓦片,活像一个精致的牢笼。
他忍不住想,倘若他当初没有拜入仙门,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最好的结局就是被敌国纳入后宫,一辈子被困在这样一座精美的牢笼当中。
因为他的国已经灭了。
不多时,云容终于回来了。
阮儒已经离开,只剩他一个人缓缓地朝着谢锦城走来。
“他找师尊何事?”谢锦城问。
云容:“他想知道,已经注定的事,能否用凭人力去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命运是否同样如此。”
谢锦城看了他一眼,笑道:“他在纠结要不要杀独孤遵?”
云容:“是,他既不想杀独孤遵,又不想前世的事重演。”
“那师尊是怎么告诉他的?”谢锦城问。
阮儒明显是想将独孤遵培养成一代明君,可年幼的独孤遵明显没有按照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他对皇位不感兴趣。
阮儒挫败之余,还是会担心独孤遵长大以后,会成为那个人人畏惧,祸国殃民的暴君。
“我同他说,可以。”云容回道。
谢锦城愣了会儿笑道:“换了我也会这么骗他,倘若师尊告诉他不可以,他怕是会觉得独孤遵顽固不化,直接走前世定好的老路,快刀斩乱麻,杀了独孤遵一了百了。”
“独孤遵死了,我们就白来了。”谢锦城叹道。
云容看着他道:“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人定胜天。”
谢锦城望着云容,微微勾唇,露出浅浅的一个笑。
“师尊,可我们来就是为了让独孤遵亲手杀了他,让这个国家遵循原本的命运轨迹,走向灭亡…”
“就是为了告诉他,人力不可与天争。”
第二十三章 肉欲之欢
中秋皇城人满为患的街道上,灯火阑珊,人声鼎沸,人流与灯火交汇,编织了一个繁华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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