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如此,庞大夫内心暗叹着小年轻就是会玩,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玩成这样,怕是以后孩子都能造得出来。
但关于这点,庞大夫也很不确定,毕竟他前面碰到的那人就无法孕育,因而这点,他也没跟陆黎之提及,觉得没必要。
很多时候大夫知道很多,但不是事事都会告知的,免得给病患增加烦恼。
“不错,有老老实实喝药药浴,脱了上衣,在那躺着吧。”
“啥?”姜白野走进来,听到这句,瞬间不淡定了,“还要脱衣服吗,咳,我的意思是,挺冷的。”
庞大夫懒得搭理小情侣间的把戏,起身准备着针灸。
陆黎之也很不自在,但为了治好哑疾,也只能忍着难受,对庞大夫这个眼里没有男女之分的老人,他反而没有太多反应。
倒是姜白野杵在旁边,神色在意,让他有些窘迫,在他的视线下,很难不产生一些过度联想。
“我进来看看。”孟大夫这时也要进来凑热闹,实则是想观摩学习一下。
那姜白野还能忍?当即推着他出去,“您帮我准备些炭火炉子吧,里面还挺冷的。”
孟大夫心想着自己也不擅长针灸这块,就走了,姜白野折身回去的时候,看到陆黎之当着外人的面脱起衣服,明明都是男人,长得一样,可还是心塞塞。
不久后,当陆黎之解开最后一层衣物,露出纤细的臂膀,肩背,姜白野看着那在日光下如珠似玉、白得仿佛会发光的完美躯体,喉结不争气地滚动了起来。
针灸时,须得大夫心无旁骛,凝聚全部精力,庞大夫也顾不上在旁边待着不走的姜白野了,打开针灸包,大大小小无数根银针,多得让人头皮发麻。
姜白野又心疼起来,看着庞大夫在火焰上炙烤着银针消毒,一根根扎在陆黎之的身上。
一开始,他还在意那些有的没的,等庞大夫在陆黎之的头上忙碌起来,他的心就七上八下,生怕庞大夫一个失手,扎错了穴位。
脑袋上的都是命门、神经,稍有不慎,出了差错,他根本无法想象。
因而陆黎之这个病人全程凝神静气都快要睡着,姜白野却看得冷汗连连,庞大夫也不免有些紧张,加上针灸耗费心力,他胖胖的额头上也冒出层虚汗。
直到半刻钟后,才轻嘘一口气,抹了抹汗,“待会再来拔针。”
就出去喝茶了。
姜白野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屏息良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你别担心,我出去看看。”
陆黎之感觉良好,曾经也有大夫在他头上胡乱扎针,对比之下,庞大夫的手法却让他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不愧是位名医。
这段时间相处之后,陆黎之也知他不是个嘴碎,会把自己秘密泄露出去的人。
姜白野走至大堂,就看到门外停了辆马车,走出来一个熟悉的面孔。
正是在崇州开善药坊的董成英,见到姜白野,他也是咬牙切齿,却顾不上他,殷勤地对庞大夫笑着,“您老也来了一月有余,是不是该回去了?”
庞大夫悠悠地喝茶,跟他不熟的样子。
董成英着急,却不得不耐着脾气,将姿态放得极低,丝毫不把回春堂的人放在眼里,极力劝说着庞大夫回善医堂。
“这边天冷得很,又贫瘠得要命,连崇州都比不上,更何况是那繁华热闹的京城,京城可暖和了,有下人天天伺候着,吃喝不愁。”董成英话里话外,都是回春堂的人苛待了庞大夫。
他们善医堂也有这个自信,回春堂和贺家再怎么做,都不会做到比他们好,因为他们对庞大夫可谓到了极致,回春堂想要把他收买过去,那就是痴人说梦话!
庞大夫也确实没有离开善医堂的意思,但他有些不耐烦,“年年都在京城,日日都在京城,京城有什么好的,我早腻歪了,别来烦我,人治好了自然就回去了!”
“可人什么时候能治好,您要不给个准数?”
庞大夫逆反心顿起,直接甩他个后背,又钻去了里面,给陆黎之拔了几根针。
董成英急得都想闯进去了,被张掌柜拦着,“董管事,你是不是也太嚣张了,庞大夫来这边是陛下的意思,你这是要罔顾圣意不成!?”
“哼,你们回春堂不是牛气得很吗,连贵人都能治好,区区小病却治不好?还要仰仗我们善医堂出马!”
“你这话就有意思了。”孟大夫也是犀利,“你是说贵人患了可怕的疾病吗?还区区小病,让庞大夫出马的又怎会是一般疾病,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回春堂,还是瞧不起庞大夫?”
董成英脸色阵青阵白,再看那负手而立闲闲看戏的姜白野,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他和二东家来了这风水不利的宣河府,就处处倒霉。
好在善药坊在崇州发展得不错,想到这里,他撇嘴暗哼,“你们有什么好得意的,走着瞧吧!”
话刚说完,还未上车,就又有几辆马车朝着这边行来,只不过里面搭载的不是人,而是满满的货物。
等那货物卸下来,董成英脸色又不好看了。
“咦,坊主,您竟在这?”说话的是罗大叔的儿子,他驾着其中一辆马车,打招呼的功夫也不耽误干事,手脚麻利地将一袋又一袋炮制好的药材小心搬下来。
回春堂里的伙计跑来帮忙,乐呵呵地表示他们库存已不多了,有的药材要是还有,得尽快往这边送。
“天气好就来,我们场地里今个儿太阳一出来,就把生药拿出去晾晒了,不久后又有一大批。”
回春堂都不需要验收,就知道这些药有多好,张掌柜给一起过来的袁管事结账。
姜白野这个作坊的主人反而跟个旁观者一样,不过他前几天才回去一趟,也不能什么都不管。
这会,回春堂门前火热地忙碌起来,董成英自然没有逗留。
他想到崇州那边已经盛传起的“宣药”,也就是济春医药坊做出来的药,竟带起一时名气,隐隐都要压过有着多年历史的“崇药”。
济春医药坊这队马车自然不止是给回春堂送药的,只不过他们每次都会第一个来回春堂,把最好的那一批送给他们。
不少同行看出这点,也是羡慕得不行。
眼看着送货的马车又去了别地,姜白野走进内堂,庞大夫已经给陆黎之拔了一半的银针。
“别眼巴巴瞪着了,想盖就盖吧。”庞大夫提醒,姜白野立马眼疾手快地给陆黎之裸露的上身盖好,一丝不漏。
动作却轻柔之至。
陆黎之颊边微红,眨了眨眼睛,用眼神传递着安抚之意。
两人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庞大夫受不了地走了出去,没多久,又拔了一次针,时不时还要轻弹捻揉一下,其复杂精细程度,当初姜白野他爷爷只是让他在旁边看着,姜白野都没这个耐心。
此刻,他却格外认真,陆黎之被他看得都想让他出去忙自己的事了,免得他担心。
又想到自己难得出来一次,有他在身边,心里的踏实和满足感难以言喻。
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直到下午,陆黎之才恢复自由,姜白野立马给他穿好衣服,一层又一层。
陆黎之坦然地衣来伸手。
“感觉怎么样?”姜白野期待地看着他,“你说句我听听。”
陆黎之额头拉下黑线,起身往外走,他确实有些不错的感觉,好似通体都舒畅了些,但开口说话,也不知最后能不能成功。
期间,回春堂的病人来来往往,由孟大夫在另一间屋子里负责接待诊治。
“我爹娘他们让我带你去贺家不远处的那处宅子,那里他们已经差不多收拾出来了,我们去那儿住吧。”正说着,外面忽然跑来几人。
“大夫呢?有人受伤了,快来给看一下!”
姜白野听着那声音很是熟悉,结果打一照面,程平一愣,就气笑了。
“好你个臭小子!上回不是说请我们听评书吗,结果见不到半个鬼影,去清水村也找不到你。”
这么说着,却是赶忙将他们救的一个人送到里面去,见伤势不轻,庞大夫也加入了急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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