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路过的人看到了,宋宴卿说他们欺负人的话就坐实了。
他想要把冰粉方子搞到手,这会儿肯定不能来硬的,也不能把关系弄得更僵。
“宴卿,家里做冰粉的材料快没了,我们后天收摊了去买些吧。”章北庭从后院走出来道。
宋宴卿听到他的声音,松了口气。
章平也听到了,则是心中一动。
章北庭走到门口,厌恶地瞥了门外的两人一眼,“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你婶子说了蠢话,我跟她来给你赔罪。”章平继续递出他手里的两根苦瓜。
“她是谁婶子?别攀亲带故的,你跟我父亲到底有没有同族之情,你比我清楚。”章北庭拉着宋宴卿的手臂把他往院子里带了带,道,“以后跟这种人不必浪费口舌。”
说完他咣当一声关上大门,架上门栓。
章平看着紧闭的大门,嘴角轻轻勾了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桂香焦急地追上去,“难道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是,”章平道,“你没听到他说,后天要去买做冰粉的材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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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上门,回到院子里,宋宴卿小声道:“我们要不要改天再去买冰粉的配料,家里的还能用几天。”
“不用,就后天收摊去。”章北庭道,“不用担心他们听到了,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宋宴卿隐隐明白了章北庭的打算。
李桂香跟章平听到了,很可能会跟在他们后面去买同样的东西。
“为什么是后天收摊后去买?”宋宴卿有点紧张,又有点激动。
他们这几日卖冰粉,已经攒下两百多文,够买不少东西了。
章北庭笑着道:“给他们留些准备钱的时间。”
宋宴卿呆住。
章北庭耳朵动了动,突然想到什么,飞快朝灶房跑去,“啊,我的卤肉要烧了!”
他跑得太过着急,脚上的鞋子都差点掉了。
宋宴卿见状,突然没忍住笑了。
他跟上去,也不进屋,就靠在门口,问:“卤肉还好吗?”
“还好还好。”章北庭铲起一些查看,还好他耳朵灵,听到锅里滋啦作响就赶了过来,要是等闻到焦味,这锅卤肉就没救了。
他给锅里添了点开水,倒入之前炸好的红葱酥,又放了两个白煮蛋,盖上锅盖继续炖着。
这回两人都没离开,就在灶房守着。
章北庭又用小锅烫了几根菜心。
约莫炖了一刻钟左右,他用大碗盛了两碗白米饭,然后回来退了灶膛里的火。
掀开锅盖,卤肉的香味伴随着热气瞬间充满了整个灶房,原本隐隐的肉香变得浓郁。
章北庭直接舀了一大勺盖在饭上,再放上一个对半切的鸡蛋,几根烫青菜。
一碗卤肉饭就好了。
他拿起一碗递给宋宴卿,“尝尝看喜不喜欢。”
宋宴卿看到碗里放的是勺子,想起那日吃酸菜鱼,章北庭给大家拿了勺子让用汤汁拌饭,便试着拌了拌。
章北庭点头,“就这样拌匀了吃。”
切成丁的五花肉已经炖得软烂,肥肉呈透明的棕红色,瘦肉部分颜色更深一些,浓厚粘稠的汤汁裹在上面,欲滴不滴,十分诱人。
宋宴卿拌匀后舀起一勺送进嘴里,只觉满口鲜香。
卤肉软软糯糯的,轻轻一抿仿佛就能化开在唇齿间,米饭吸饱了汤汁,越嚼越香。
所有食物都咽下去后,嘴里剩下红葱酥绵长的香味。
只用开水烫熟的菜心脆嫩无比,保留了青菜原本的清香,吃几口饭再吃一口青菜,清甜又解腻。
一碗卤肉饭吃完,肚子是饱了,嘴里还意犹未尽。
章北庭看他喜欢,便道:“过几日我们再做一次,买些干香菇放里面,会更好吃。”
宋宴卿点头,又问:“你跟钱掌柜说的管饱的吃食,是这个吗?”
“卤肉饭虽然好吃,但不适合天热,多吃几次容易腻,”章北庭道,“我打算做些凉面来卖。”
“凉面?”宋宴卿知道城里也有别的食肆卖凉面,但生意并不怎么突出,毕竟凉面不像汤面,可以在汤底和浇头上做文章,能调出的味道有限。
章北庭笑着道:“后天收摊了我们去买香料,回来我做给你先尝尝,看够不够出摊的标准。”
穿越前,他家饭馆最开始就是靠辣椒油打出名声的,十几种香料炸出来的辣椒油,就光米饭都能下两碗。
更何况是拌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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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击
章北庭第二天早上出门买菜,远远地就看到章平的身影在远处一闪而过。
之后他跟宋宴卿不管去哪里,身后都不远不近地偷偷跟着一个人。
等到终于去买冰粉的配料,不仅章平高兴马上就要知道冰粉是什么做的了,章北庭也是狠狠松了口气。
这种一出门就被人跟上,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跟宋宴卿带上了这几天卖冰粉攒的所有钱,又各自背了一个大背篓。
出了巷子,还特意在何家的菜摊前跟何海闲聊了几句。
章平看到章北庭跟宋宴卿在何家的菜摊前闲聊,急得手心都开始冒汗。
他从前一天早上开始,就什么事都没做,从早到晚守在章北庭家附近,就怕一个不注意,章北庭已经买好做冰粉的材料。
两天里,章北庭跟宋宴卿除了买菜跟摆摊就没出过门。
这会儿终于被他守到了,结果这两人聊起来就不动了。
章平蹲在远处的大树下,蹲得腿都麻了,章北庭才终于打住跟何海的闲谈,往外面大街走去。
他敲了敲僵硬地双腿,一瘸一拐,假装闲逛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进了杂货铺,他就在半条街外人多的地方找了株靠河的柳树挨着坐下,眼神一直留意着杂货铺的方向。
没一会儿,章北庭跟宋宴卿就出来了,进去时空荡荡的背篓里装满了东西。
章平继续坐在柳树下没有动,他都守了两天了,不急于这一时。
然而跟他预料的不同,章北庭跟宋宴卿从杂货铺出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去了不远处的药铺,并且在进入药铺前,谨慎地往四周看了看。
章平顿时心如擂鼓。
眼睛一瞬也不敢离开药铺的大门。
这回进去得时间长一些,再次出来,两人的脚步明显快了许多,也不走街中间人多的地方,而是沿着河堤走。
章平就躲在河堤的柳树下,若是不动,马上就会跟章北庭撞见。
他看到旁边停着条乌篷船,低着头腰一弯,钻了进去。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好运,这条乌篷船的主人居然不在。
透过船帘的缝隙,他看到章北庭跟宋宴卿说着什么,越走越近。
怕被两人察觉,他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很快,两人从船边经过,说的话也清清楚楚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章北庭:“快点走到吧,回去赶紧把东西磨碎了,明天做冰粉还要用。”
宋宴卿:“明天要少放点面粉,今天的煮出来有点硬了。”
章平只觉心脏咚咚咚地像是要从胸腔跳出来,死死捂着嘴才没有发出声音,等到那两人的脚步声离得远了,他才腿一软,直接瘫倒在乌篷船里,后背汗湿了一大片。
稍微平复了些内心的激动后,他立刻从乌篷船里爬了出来,直奔药铺。
“掌柜的,刚才出去的那对年轻夫夫,他们买了些什么?”章平急不可待地问。
头发花白的药铺掌柜停下手里磨药的动作,一板一眼地道:“我们店里有规矩,不能向外人透露客人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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