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带着左越就回了院子,还特意交代不许顾三知进他院子,算是彻底绝了他的路。
左越实在看不懂世子这一遭,明明事情交给柳谦办轻轻松松,为何非要麻烦的找顾三知,且不说顾三知答不答应,就说他能不能理解世子的意思还是一回事。
小孩一双眼睛茫然懵懂,秉持着不懂就问,不知就听的原则,挠了挠头发问,“世子,顾先生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吗?”
“他要是答应了就不知道我的意思,要是不办,就是知道我的意思。”
“啊?”
徐原青云里雾里的回答,让本就懵懵懂懂的左越更加不理解了。
翌日,左越说他去找顾三知不在,估摸着是出门了。
徐原青挑了挑眉觉得稀罕,以他对顾三知的浅薄了解,他不是想不清楚局势的人,昨日也不过是闲的无事找他闹一下,没真想让他去找国师。
左越替他布菜,眉毛拧成一团,“世子,所以说顾先生是不知道你的用意了?”
“谁知道呢。”
徐原青挑挑拣拣的吃了饭,屋子里气闷,到院子里去吹吹风。
李英昨日和罗氏玩了一天,宵禁时才回府,胡妈妈给他点了一支安神香,今日到了晌午才起,精神大好,不似之前憔悴了。
徐原青例行给她请安,见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心里也放松了许多,果然女孩子要哄,要和好朋友逛街喝茶才会心情好。
李英正清点昨日买的东西,摆满了一屋子,见他来了便让胡妈妈继续清点,拉着他到堂里坐下喝茶。
徐原青端茶抿了一口,示意左越去看看都是哪家的东西,好差人去清账。
“昨日阿越说我想要什么买什么,你给我付钱,我与你罗姨买时也没注意,今日送来才发觉有这么多。”
李英满面笑容,徐原青已经许久没见她这般高兴了,自己也高兴起来。
“娘喜欢就好。”
“喜欢自然喜欢。”李英说着抬手给他看,“这是阿远送我的,可好看?”
“嗯?”
向长远昨日不是和他一起的吗?什么时候给李英买了个镯子?
李英看出他茫然的神情,笑吟吟的给他解释,“这是李掌柜拿给我的,说是阿远交待的他,我来了就送我。”
徐原青:“……”
不得不说向长远真会做事,他这一手惊喜,比他付一万两银子都有用。
听着李英一口一个“阿远”,徐原青真怕李英又旧事重提,好在李英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连连叹息了几声和他说,“你与阿远的事我也想开了,缘分一事强求不来,你能与他亲近我就心满意足了,逼太紧怕适得其反。”
她满脸惋惜,又心疼的望着自己,徐原青最怕软刀子,心里一紧,别开目光说,“娘能这么想就好。”
请过安,徐原青在院子里无趣,就带着左越去清账,本来李英不许他出门,但他说是应向长远的约,这才能出门。
马车上,徐原青靠着车壁叹息,他居然混的还不如向炮灰!越想越气,一睁眼就瞪向了左越,吓了小孩一跳,差点被糕点噎住。
左越喝茶渡下去,嘟囔着“世子奇奇怪怪”,轻轻开一丝窗往外看,免得撞枪口上。
“诶!世子,那是不是向将军呀?”
徐原青将窗户全推开,往人群中看去,见向长宁负手站在街上,面前似乎是一个女子,离得稍远他看不真切。
两人似乎有争执,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
徐原青拎着衣袍下车,走近些才看清向长宁面前的陆秋灵。
见状,徐原青一把拉住了要凑头的左越,他快速扫了一圈,死拽着非要去凑热闹的小孩往旁的客栈去。
店小二和掌柜的也伸长脖子要看热闹,徐原青叫了几声不应,他扔下几两银子就往楼上去,推门而入,几双眼睛瞪着,莫名尴尬。
肖予安和杨明也在,两人不在座上在窗边,三人六眼相对,都明白了是同一缘故,左越八卦之心早抑制不住了,一溜烟就挣脱了徐原青的手,一下就窜到了窗边去了。
“世子也来喝茶?”肖予安笑起来总带着几分轻佻,他自觉的让了一道,杨明略显尴尬的朝他颔首,也让了空隙。
“茶就不喝了,热闹可以看看。”
徐原青对他们稍显客气,要是旁人恐怕又是阴阳怪气的说辞。
三大一小齐刷刷的伸头往外看,街上人堵在一起,将向长宁和陆秋灵围在其中,人声嘈杂,还好他们就离得近,仔细听能听见。
向长宁今日没着官袍,玉簪挽发,深蓝大氅,整个人干净利落,眉宇间氤氲着锐气,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杀意。
她面前的陆秋灵与她气质浑然不同,一身淡粉色的冬衣,雪白的绒毛滚边,梳着朝天髻,簪的是绒花玉坠,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端着我见犹怜的玉美人模样。
她眼睛往四周扫视一圈,往后退却了几步,柔声询问,“向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向长宁神色凌然,屈膝朝她行礼,“郡主不必叫我将军,今日我休沐,只是向家二小姐。”
陆秋灵忙回礼,娇滴滴的回,“灵儿不敢。”
“郡主不必同我演这一套……”向长宁说话直白,语气也生硬,明明冷冰冰的声音突然截止,她沉默了半晌,用更生硬的语气说道,“郡主不必如此,我今日寻你不是公事,是女儿家的私事。”
“啊?”
闻言,陆秋灵作茫然无措的神态,看起来清纯无辜,叫人心疼。
向长宁神色淡然,望着她目光却含了几分厌恶,字字清晰的说道:“我家中长辈昨日冲撞了你,本应昨日就登门致歉,因琐事耽搁,我今日送拜帖到贵府,许是郡主气未消,府上不接向家拜帖,不过既在此处遇见郡主,我便替长辈与郡主赔礼。”
她性子出了名的狂傲,朝中大人之前以“身为女子悖逆如军营”的言论抨击过她,她迫于压力回京,众人皆以为她服软了,谁知她拎着长枪给对她口诛笔伐的官员发了拜帖,也不管人家接否,直入府中。
听说,有些官员当即就被吓得晕了过去。
后来,言论更加激烈,向长宁却置之不理,述职完后返回北疆,用一道道捷报封住天下谬论,以“女儿身”抨击她的人也越来越少。
自古以来能做将军的女子屈指可数,她向长宁的确有傲气的资本。
令百官犯怵的向将军,现下着了女装,是以闺阁女子的身份说话,突然客气的紧,给陆秋灵说清后还郑重其事的行礼。
陆秋灵听着心下存疑,但近日都在传她是未来太子妃,且诏书已着令丞相拟写,她难免有些得意忘形,又因向家是陛下钦点给太子的护身符,她不由得多想,是否是因为向家不想开罪太子,故而与她示弱交好。
她内心欣喜,面上还端庄大方的还了礼,轻言轻语的解释,“二小姐误会了,我与夫人不过是看上同一支朱钗,我已礼让夫人,并无冲撞一说,至于拜帖一事,许是府中下人自作主张,我回去定会重罚她们。”
她将蛮横无理变成自己谦让有礼,又将拜帖的事情怪罪在下人身上,三言两语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郡主不怪罪便好。”向长宁叹了一口气,似在思索什么,别开眼等她行完礼,这才抬眼看向她。
她一双丹凤眼不怒自威,一记眼神扫去,肃杀之意转瞬即逝,陆秋灵心里猛然一怔,心里大叫不妙,果然向长宁眼神转阴沉,抬手拍了拍,就有官兵从人群中冒出来。
膀大腰圆的五个官兵,手中捧的是女儿家的钗环玉饰品还有锦衣红袍,众人被乍闯入的官兵吓得散开,看手上的东西议论纷纷。
陆秋灵也被惊了一跳,装作惊兔,慌忙退却了几步,丫鬟扶她才堪堪稳住。
向长宁抬脚往前逼近她,垂眸瞧着她白玉的面容,将适才温和的气息收敛,此刻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望她如枪下败将。
“这些就是昨日郡主看上的东西,我家中长辈先看上,但郡主说自己大婚在即急用首饰,我现下已将东西买来,特来送给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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