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牌?”
常老明显不信,他们也有牌,只不过是简单的叶子牌,没有这么一桌。
寻娘:“您坐下,我教你。”
“顾先生,我也教你。”向长宁也起身去把顾三知扶过去,顾三知摸到椅子忙摆手,“我坐边上便好,你同我说玩法即可。”说着将人拉到面前,抬手将她按坐下,叫沉浸在医书里的左越给他搬张椅子。
左越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急忙去搬椅子给寻娘和顾三知,而后继续去炉子边看他的书。
换了牌搭子,李一鸣比徐原青还高兴,摩擦着手掌,已经准备好了大展拳脚。
起初常老板着一张脸,偶尔吐槽几句这牌不合理,又催促他们快点打,后面眉头舒展,笑眯眯的劝人家别乱打。
徐原青看他的杠牌,再看他面前打的牌,心里一算就知道他要什么牌了,摸到了故意在他眼前一晃,“常老,你要这张牌?”
“你……”
常老被寻娘拍了一下,话断在喉咙里,冷哼道,“老夫才不是要那张牌。”
“哦,那我就不打了。”徐原青故意的把牌插进去,换了一张打,看着常老瞪着眼看他,还装作一脸无辜。
左越时不时会问顾三知一些问题,向长宁也不闹腾他,等他注意力在牌上了才和他说玩法。
几人越大越来劲,转眼就到了亥时,向长远姗姗来迟,站在门口看如此热闹的场景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徐原青看他,“向长远,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我去城郊羁押人犯,来晚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向长远抖抖鞋,拍了拍身上才踏进门,本想和众人都打招呼,奈何大家目光全在桌上,他便径直到徐原青旁边去。
徐原青:“改日教你,你若没事去厨房一趟,我们玩忘了时辰还没吃饭。”
“胡闹!”向长远闻言微怒,“你正在治病,怎么能贪玩不用饭!”
向长宁牌用力往桌上一砸,青玉撞木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抬眼横扫,“你闭嘴,再啰嗦一会他更伤身体。”
常老也出言,“向公子,老夫在此,世子死不了。”
徐原青看他不为所动,仍旧眉头紧锁气自己,他伸手拍了拍他背,哄孩子的语气道,“快去吧,真有些饿了。”
向长远被他一哄,耳朵微红,歪着头哼一声才走,寻娘也去帮他。
向长宁撇嘴,“这小子现在只听你的。”
李一鸣翻了个白眼,常老摸了摸莫须有的胡须,意味深长的看徐原青。
“胡了!”
徐原青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将牌倒下,“今日你们新学就算了,明日若要再来,可就要算银子了。”
重新码牌,顾三知和左越说着什么,忽道,“常老要用血茴草吗?”
常老眼睛一亮,“你有那东西?”
顾三知点头。
“那感情好,一会我叫小豆子去拿。”常老高兴,一没注意牌打错了,一下就叫嚷着要重打,向长宁一手就按住了拍,“悔棋非君子所为,悔牌亦是如此。”说着,另一只手提出面前的三张牌,得意的喊,“杠!”
顾三知垂眸浅笑,扭头往她的方向,即便看不清也能猜到她眉飞色舞的神情。
常老咬牙切齿,“死丫头!”
李一鸣坐井观天,撑着脑袋催促,顺嘴提,“这血茴草当初向将军叫去寻,我还纳闷她找药做什么,后来才知是给世子,我当她副将那么久,居然都不知道他和世子有联系。”
向长宁瞥他一眼,“我也不知道你和徐世子有这等关系。”
顾三知轻声道:“都是缘分。”
寻娘回来,正好听见他们聊血茴草,此物与她颇有渊源,听着就想起不美好的过往,眼底掠过凉意,笑脸依旧,“我当初请北疆的朋友替我找药,可惜被人劫走了。”
李一鸣:“我就是劫的药。”
“啊?”寻娘惊讶,心头浮上了猜想,“莫不是我丢的被你抢了。”
话说到此,众人都来了劲,正到徐原青打牌,他也停了手,听两人说。
“我叫城里人打听,听到有人寻到了就去蹲守,哪知道是谁的,不过那人当时说这东西我抢不得,否则死无葬身之地。”李一鸣忆起“啧”了一声,满脸不屑,“以为我是吓大的呢。”
向长宁追问,“寻娘,你朋友是何方神圣?”
寻娘被常老盯着,心虚的躲开眼,“不知道,我们只书信往来,北境那边的药我都请他帮忙,只失手了这一次,许是有些真本事的人物。”
当初向长宁寻药也是听向长泊提了一嘴,知道了此药属至阳之物,想着能克徐原青的寒气,就叫李一鸣去打听一下,其余的一概不知。
正要深究,向长宁便端着饭食来了,他们紧着聊天也没顾上这局的牌,便一致抽了牌,将碗碟摆桌上。
徐府厨房效率高,不过一会的时间还备了鸡鸭鱼肉。
向长远搬椅子坐他边上,不管旁人如何,一边给徐原青夹菜,一边念叨着他下次不能再这样了,不吃饭身体不好,病就难好。
“……”
徐原青尴尬的瞥了众人,他最近是不是太给他脸了,让他这么得寸进尺。
想着就嫌弃的推开他脑袋,瞪他一眼,满眼写着“你再说一句试试”,向长远被他眼神杀住,努了努嘴没再念叨。
今日高朋满座,徐原青心情舒畅,试探性的问,“常老,能喝酒吗?”
常老看众人期待的目光,眉头紧皱,故作高深,将大家吊足了胃口,许久才笑道,“小酌怡情。”
众人闻言一喜,向长宁迫不及待的叫左越去拿酒。
向长远严谨的再次询问,“真能喝?”
常老发现就只有他过分谨慎,每次都要确认几次才罢休,没好气的说,“小子,你要是不信我你找别人。”
徐原青看向长远拉着眉眼,无奈的将他拉到自己另一边坐,朝常老解释,“关心则乱,常老莫当真。”
“我有那么小气?”
“师父你不小气。”寻娘笑吟吟的给他夹菜,看常老神色缓和了些,再贼眉鼠眼的故意说,“谁小气呢?”
她这么一闹,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左越取来了酒,向长远为赔不是去倒酒,徐原青眼巴巴的看着他转了一圈,终于到自己了,他故意只给他倒了一半。
一半就一半吧,心情好不与他计较。
大家面前都有了酒杯,向长远捧着酒坛子朝常老敬酒,“多谢常老救世子,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向长远一定到。”
说完捧着酒坛就灌酒,徐原青瞪大了眼睛,合着不给他酒喝是自己要喝!他伸手拉下他手,让他别这么莽撞。
向长宁一脸骄傲,拍桌叫道,“好!不愧是向家儿郎!”
向长远放下酒坛,常老端起酒杯,瞥了瞥徐原青又看他,意味深长的说,“你小子心思我懂,人我会救,你不必担心。”
他端着酒杯朝徐原青示意,而后一饮而尽,徐原青也端起酒杯回敬,“劳烦常老。”
左越给大家都添了酒,突然端着酒杯跑到徐原青面前,小声的说,“世子,我也想喝一点。”
徐原青:“小孩子喝什么酒。”
左越一脸认真,还往顾三知方向看了看,徐原青就知道他的心思了,这小子虽然和顾三知有了师徒之名,但其实还没行拜师礼。
徐原青见状拍了拍他脑袋,往他被子里倒满了酒,柔声道,“去吧。”
向长远侧目看他,世子对旁人总是冷着一张脸,对身边的人却是和颜悦色,许多人总是把利爪对家人,对外人却客气,世子很好,比许多人都要好。
左越端着酒到顾三知旁边去,高声喊,“师父!”
众人吓了一跳,顾三知也不例外,转过身去面对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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