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剧透为生[穿书](5)
“……”时乐气结,怡园的点心可是笠州最好的了,这家伙居然挑三拣四?
不过少年没说错,点心至少放了三天了,但他最终也一口口的将整块桃花饼吃了干净。
时乐坐下倒了杯茶,压下怒气一手托腮一手喝茶,做出饶有兴味的模样看着他吃,少年余光扫了眼时乐的茶杯,立刻又垂下眸,半晌才不耐道:“看什么?”
时乐挑眉:“你连一声谢都不会说么?”
少年抿了抿唇,不答,将油纸袋碾平折好放于桌上,半晌道:“不会。”
“……”时乐叹了口气,这少年脾气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糟糕,顿时失去了同他周旋的兴趣,转身出屋上马,赶在天光彻底暗下来之前,到笠州怡园再买些新鲜的糕点送与秋慈。
少年看时乐走远,顺手将未饮尽的杯中茶倒了,茶水所及之处腾起淡淡烟气。
作者有话要说: 时乐:河边的姑娘别乱捡,说不定……
作者:在脆皮鸭里你还挑剔性别?
……
看吧时乐好日子到头了,苦日子并不是被虐得很惨,是被使唤得很惨,这才是个开始……
攻前期都挺难搞的,后期嘛……你萌猜→_→
鞠躬感谢梨花黛雨 地雷投喂^_^
日常表白大大天使
☆、第5章 栽培
时乐回来时天已经黑彻底了,秋觉与少年用过晚饭,秋觉看到时乐进屋,笑道:“给你留了些,现在吃么?我来热。”
时乐莞尔:“我自己来,你歇着。”
说着将一只油纸袋递给秋觉,秋觉好奇打开一看,欣喜道:“归燕楼的酱肘子!”
顿了顿又有些失落:“可惜我已经用过饭了。”
“无妨,可以当宵夜。”
少年已经坐在榻上调理气脉,闻言睁开眼冷冷的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人,难以言喻的嫌弃,时乐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立刻移开眼。
秋觉稍稍觉察到两人不对付的气场,笑着对少年道:“一起吃?”
“食有时,不了。”少年冷淡道,继续闭目修行。
时乐唇角勾了勾,不置一言,片刻低声问秋觉道:“他与你说了什么?”
秋觉摇头:“他似乎什么都记不得了,然后问了些你的事?”
“我的事?你怎么说。”
“我就如实说了。”
时乐点了点头:“对他你得多留个心。”
秋觉笑了:“祁前辈可能多虑了,我看他……人生地不熟的有些害羞罢了。”
时乐嘴角抽了抽,害羞?你哪只眼看到这家伙害羞的?嘴上无奈道:“总之,小心点总是好的。”
当晚,时乐将笠州的房契交与秋觉,秋觉反应过来时,手竟抖了,声音也微微有些哽咽,他再没说那些客气推辞的混账话,只问了一句:“祁前辈今后有何打算?”
时乐摸着鼻子笑笑:“就这样挺好,只要你不赶我走。”
“怎么会?”秋觉也跟着笑了:“房契我先替你收着,今后若……”
时乐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后的事今后再说,赶紧睡罢。”
自从把那位老祖宗请回家后,秋觉自己睡一屋,时乐将自己的床让给少年,在一侧简单的搭了个床睡,如今看少年这理所当然的气势,心中十分后悔,却又不好再说出口。
他躺下盖好被子,恰巧这夜头脑十分清明,辗转了许久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占了他的床的祖宗突然蹭的坐了起来,声响还不算小,时乐那点睡意倏忽消散了。
“你做什么……”时乐睡眠不好,只要被打扰到耐心也变得极差。
少年披着被子坐在榻上:“我不习惯与人同睡一屋。”
“……”时乐揉了揉太阳穴,在黑暗中与少年四目相对:“不习惯,你可以滚出去。”
他忍不了了,脾气暴了。
空气瞬间凝固,少年的唇角抖了抖,半晌,冷声质问:“你凭什么如此……”
话说到一半,他又噎了回去,兴许是认清了现实,他乖乖的又重新躺下,用被子蒙了头不再言语。
时乐脾气散了,看少年这副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片刻淡声道:“对不起。”
“嗯。”少年捂着被子,声音也闷闷的。
……
又过了半月,天气渐渐暖和了,时乐却总在晚上觉得冷,他也没往心里去,认为是先前坠入寒江烙下的毛病。
那少年已经能下地行走,只不过修为再无从谈起,他整日都静默不语,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
笠州的宅子已收拾妥当,时乐打算再攒点钱将隔壁的宅子买下,让秋慈一家也搬过去。
“祁前辈,那店铺你准备做什么买卖?”秋觉问道。
时乐笑:“我是买给你开医馆的。”
“这……”秋觉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这个坑蒙拐骗的买卖,要店铺干嘛,万一哪天露馅了不好逃跑。”时乐调笑,拍了拍求觉的肩膀。
秋觉噗的笑了:“我倒觉得前辈是真的锦鲤仙,那些拿了锦鲤符的人,许多都想着还愿了。”
少年看在眼里,清淡的哼了一声,时乐觉察了却懒得理会,秋觉眨了眨眼,不解道:“寒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因少年一口咬定自己失忆了,半个字不愿透露,时乐便大小姐大小姐的叫他,秋觉自然不会这么皮,就叫他寒公子,因那日时乐正是从寒江将其捡回来的。
“无事,不过青天白日打情骂俏,令我有些无所适从。”
“……”
秋觉一张脸倏忽红了,忙解释:“寒公子,我和祁前辈并非如你想的那般……”
少年罔若未闻,时乐更是不在意:“这位大小姐的话你何必往心里去。”
“……祁前辈。”
“他不过是想早日把我恶心走,自己独占一间房罢了。”
少年不辩解也不承认,有了这个台阶,秋觉倒是释然了:“胡说,寒公子应该很乐意同祁前辈住的。”
“不可能。”
“没有。”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刚好秋慈进了屋看到这一幕,笑得杏目都弯了:“两位的感情可真好。”
时乐无语,这个扯淡的结论是如何得出的?
不知为何,秋慈很疼爱这位臭脾气的少年,每次时乐表示自己的不满,她就只有一句话:“寒儿都长得这般好看了,你还要求这么多作甚?”
时乐:???
好看能当饭吃吗?确实能的。
“祁前辈也很好看。”秋觉总是很给面子,什么事儿都能夸时乐一顿,甚至说过若姐姐没嫁人就好了,这样时乐就能成为他姐夫。
时乐毫不客气的咧嘴:“觉儿,过几日带你到笠州住大宅子。”
他心情好的时候,会觉儿觉儿的叫几声,这些行迹在少年人看来只有一个感觉,浪。
秋家姐弟出门后,时乐敛起了笑,一张脸瞬间沉了下去,眉宇间又恢复了清淡的禁欲感,他转向少年淡声道:“大小姐,今后你有何打算?”
少年沉吟片刻,冷声答道:“待我修为恢复三成以上,就会走。”
“所以呢?”时乐挑眉,早已料到对方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留你到那时?”
少年答得十分理所当然:“是,秋公子医术精湛,让他想法子为我疗伤。”
时乐越发乐了:“你这是在求我们留你,这么理解没错吧?”
少年抿了抿唇,不答。
时乐唇角勾了勾:“那,看来是我理解错了,你并无此意。”
少年眉心颤了颤,抬眼:“我……”
“嗯?”
“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少年打死不将求人的话说出口,冷着声让对方提出交换条件。
时乐沉吟片刻,眼睛眯了眯道:“一个连自己真实身份都不肯说的人,他的承诺,你说我该不该信?”
少年面色瞬间沉冷,眼含愠色,冷笑道:“不信拉倒。”
时乐微微一笑:“你身上的伤既然好了,那也别成天躺着,帮我干点活儿,把饭钱药钱抵了。”
闻言,少年怔了怔,秋觉这时进了屋,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一半,前因后果大致都明白了,笑着对少年道:“寒公子,祁前辈是留你随便住的意思。”
“……”
“祁前辈虽然喜欢逗你玩儿,但是真的待你好,不然也不会把他自己的床让给你,也给你买了许多衣裳,药也选最贵的……”
“喂喂喂,觉儿你话太多了,我就是无聊罢了。”时乐没说谎,他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善人,为了营生坑蒙拐骗做起来毫不手软,对这少年也是真不待见,只不过既然救了人家一命,总不能半途而废。
就算他想半途而废,秋家姐弟俩怕是也不同意呢。
少年飞快的看了时乐一眼,总是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惊起一丝波澜,片刻又恢复死寂,抿了抿唇:“那本是他应该……”
话说到一半没说下去,声音又很轻很轻,似含了一丝委屈,可惜众人都没听到。
……
那日后少年果然乖巧了些,也不再抱怨与时乐同住一室,且他睡觉安安静静的,时乐再没被吵醒过。只不过少年从来不笑,阴沉着一张脸好似旁人都欠他的。
且这家伙嘴极挑,这不吃那不吃,只有时乐去笠州归燕楼打包的饭菜他才肯多吃些,时乐自不会刻意迎合他,爱吃不吃,最多讽他几句不长个。
确实,少年站直身子只到时乐的眉心处,被嘲矮也无法反驳。
“你画功如何?”
“……”
时乐料他不会回答,自顾自说:“以后锦鲤符,你来画。”
“嗯。”
“衣服也自己洗。”
少年终于忍不住抬眼:“凭什……我不会。”
时乐无奈无语,叹了口气道:“待过两日搬到笠州,我会雇人做这些。”
当然,这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想洗,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别过脸去没说话,许久才极低道:“让我一道儿过去么?”
时乐怔了怔,才反应过来,笑:“那要看我心情如何了。”
转眼立了夏,时乐的名声越传越远,那些拿了锦鲤符的人许多来还愿,这愿一还,又是白花花的银子进账,时乐没想到在书里世界钱这么好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