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剧透为生[穿书](66)
时乐从书里抬眼:“那你呢?”
“……”
“一起不?”
那张煞白的脸难得泛起淡淡红潮,沉吟片刻答了声好。
时乐合上书熄了灯,和衣躺在床榻里侧,等了许久,萧执才磨磨蹭蹭的躺在他身旁,也是好端端的穿着外袍。
时乐没合眼,萧执也没合眼。
“大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
“你别扭什么?告诉你吧,你醉后那些话,无论你认不认,我都当真了。”
“我认。”他恨不能再说个一千遍一万遍,怎么会不认呢。
“既然如此,你有事何必瞒我?”
如此说着,时乐转过身来,将手搭在萧执腕脉上,萧执躲了躲,终究没舍得用力推开。
被时乐这样握着,他哪里能反抗?
时乐的眉头却越拧越深,语气沉冷焦急:“你把衣服脱了。”
“不”
“别废话。”
时乐难得生气了,萧执身上有伤,且是重伤,借了月光,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苍白得令人心疼。
萧执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坐起身开始迟疑的解身上的衣带。
☆、第61章 情定
时乐心急如焚, 等不了萧执的磨蹭,亲自伸手去为对方解开束带, 一时间彼此沉默空气凝滞, 只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可即使如此, 也丝毫没有半分的旖旎暧昧之感, 时乐心焦,萧执心慌。
在将萧执上衣解开的瞬间, 时乐倒抽一口凉气,前几日还白皙无暇的胸膛, 此刻斑斑驳驳的满是伤痕, 最触目惊心的还是他心口处包扎的白布,此刻又渗出不少血来。
时乐抓住他衣襟的手开始发抖。
“怎么弄伤的?”
萧执抿了抿唇,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熔渊异动,我去封印时没留神。”
“屁”
“……”
时乐哭笑不得:“熔渊的说辞, 是你教你二叔的,还是他教你的?”
“没有。”
“你今日躲着我, 就为了这个?”
“……”
“怕我发现?”
萧执终于舍得抬起眼,笃定中有一点委屈:“怕你吓到, 又有理由离开我。”
时乐心中狠狠一揪, 心疼难过却又觉得好笑, 这孩子怎么傻成这样?他二叔还伙同他一起犯傻?
“大小姐, 实话跟你说吧。”
看时乐突然敛了笑, 认认真真望着他, 萧执紧张得头冒冷汗肩膀紧绷。
“你记住了, 从今往后,你赶我,我都不走。”
一向不动声色的萧执,此刻震惊得微微睁大眼睛,等着时乐继续说。
“涂煞宫的灵石我替你开采,钱我替你挣,有什么事儿一起担着,你别总想瞒着我什么,就你这点小心思,撅个屁股我都知道你想拉屎拉尿。”
“……”萧执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萧执,你听好。”
“嗯。”
“巧得很,我也喜欢你。”
月光漫进屋中,四目相对,两人的眸子里都盛着月光,彼此映着彼此,时乐笑,萧执也笑。
那点微妙的情思在时乐心中生根发芽,春风一吹,便摧枯拉朽的蔓延生长,抽了枝芽满树繁花。
不知为何,萧执突然有点鼻子发酸,时乐整个人早已向前倾去,压住他的唇。
这个吻不热烈,慢条斯理温吞如水,很漫长很漫长,萧执静静的,任时乐吻着,这一刻,他觉得这些年的苦都值了。
而他毫无血色的脸也烧了起来,红潮蔓延到脖子根。
时乐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额头触着额头,笑微微的:“你醉酒都面不改色,亲一下怎么红成这样?”
萧执呼吸急促又压抑,勾了勾唇角:“你也好不到哪去。”
时乐没怼回去,膝盖顶了顶,萧执猝不及防闷哼了声,身子簌簌发抖,时乐面上的笑加深了:“至少,比你能忍多了。”
“……”萧执憋得额角汗涔涔的,咬牙道:“你这样我,受不了。”
时乐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受不了?也得受着。”
“……”
“你有伤在身,别老想那些不正经的。”
如此说着,时乐突然敛了笑,手指拂过伤痕累累的胸膛和手臂,认真又柔和道:“我同你坦诚说这些,是想让你清楚,不用因为担心我离开就不告诉我。”
“好。”
时乐撩完就跟没事人一样,萧执就没那么自在了,坐着都不敢动一下,声音也沙哑低沉。
“我先替你再把伤口处理一下。”
折腾了这老半天,原本包扎的伤口早渗满鲜血,时乐又点灯下榻,去药房翻捡止血愈伤的药膏,萧执也趁这个空档努力平稳心绪,将兴致勃勃的家伙硬生生安抚回去。
不多久,时乐就轻手轻脚的替他解开染血的布条,露出胸膛处深可见骨的伤,伤口附近的皮肉狰狞的翻了出来,泛着黑紫之气,这显然是被凶剑破虹所伤。
其实时乐多多少少是料到了,可当亲眼见到,还是忍不住心口揪疼。
“不怪你,是叶知行暗里动了手脚。”萧执看时乐面色不对,忙解释道。
“大小姐,你把我的灵脉封了吧。”
“不用,你这点能耐对我没威胁。”
这张漂亮的脸真是说不出一句讨喜的话,可越是这样,时乐越是心疼这家伙。
“你别跟我犟,封灵脉又不是废我修为,磨叽什么?”
“……”萧执抿唇不语,话虽如此,但如今时乐被叶知行下了蛊,而萧送寒给时乐配的压制蛊毒的药性子极烈,若无他自身灵力相牵制,则会让时乐气机逆行痛苦非常。
“就这么说定了,你若不给我封,我就去找你二叔。”
“你威胁我?”
“那又如何?”
厉害了,自从时乐挑明心意后,颇有点“持宠而娇”的意思。
看萧执一脸不乐意,时乐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混账,你以为我无意识伤了你,会比忍耐药物的皮肉之苦好受?”
“……”
“傻——”
时乐一句话未说完,萧执的唇再度压了过来,这一次,时乐很配合张开嘴,舌叶缠绕舌根,一气攻城略地之后,时乐已被对方折腾得喘不上气。
天雷勾地火,意识到再这样下去真的把彼此烧着了,时乐忙推开萧执,手上还不敢用力怕弄疼他伤处:“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萧执看对方被自己咬得湿漉漉还有点红肿的唇,好不容易安抚服帖的家伙又剑拔弩张起来,时乐稍稍分开两人的距离,嘲他容易擦枪走火,萧执不满的抱怨道:“也不想想,谁惹的火。”
时乐清淡一笑:“等你伤好了,给你灭火。”
“当真?”
“假的,你憋着。”
萧执突然笑了,将时乐紧紧的搂在怀里,时乐怕他伤口又裂开出血,也没怎么敢动,任他抱着,萧执就故意在他耳边吹气,湿热的气息缠绕,时乐禁不住打了个颤。
“你说怎么弄比较好?”
时乐好整以暇道:“我上你下。”
“水下画室里那样么?”
“滚,你老老实实给我,受着。”
萧执笑而不答,将头埋在时乐的脖子间,张口,朝凸起的喉结咬了咬。
时乐猝不及防的抖了抖,萧执看他脸红得不成样,勾起唇角低低的说了句——
“乐哥哥,到时候,我会伺候好你的。”
此言一出,时乐觉得整个人从骨子里都软了酥了。
这一晚,两人就抱在榻上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在擦枪走火的边缘徘徊,及至天快亮时,时乐被萧执蹭得睁不开眼了,才沉沉睡去,而重伤在身的萧执却了无睡意,睁着一双眼看怀里熟睡的时乐。
他觉得自己真是傻,这几天故意避开时乐,浪费了多少亲亲抱抱的时间啊,简直暴殄天物。
一夕之间,原本不对付的两人如胶似漆,饶是萧送寒都有些诧异,午饭时嗅到空气里粘腻的甜味,饶有兴味问萧执:“昨夜你们睡了?”
萧执红了一张脸,嘴唇动了动,萧送寒看出他脸上细微的窘迫突然笑了笑:“得了知道了,没吃到手。”
时乐将一切看在眼里,气定神闲道:“二爷,好好吃饭,别教坏晚辈。”
萧送寒笑,喃喃道:“执儿,你不行啊。”
他现在已经能预料到,以后小两口子过日子,床榻之下,这臭脾气侄儿一定会被时乐吃得死死的。
两人如胶似漆不到一日,时乐又开始嫌弃萧执了,对他没几句好话,嫌弃他假洁癖,成天到晚的舔自己,哪里是什么不可一世的反派大魔头,人设彻底崩塌。
到了晚上,时乐亲自找萧送寒封灵脉,萧执一路跟着,提出抗议又被时乐用嘴堵得死死的,一阵唇舌纠缠,最后只得被锁在二叔门外,负手在廊下来回踱步,心烦意乱。
但是舔一舔不久前被时乐咬过的嘴唇,又觉得很甜,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他的锦鲤这么甜。
屋内萧送寒替时乐封了灵脉,还优哉游哉的沏了壶茶,慢悠悠道:“不着急,让执儿在外边等久点。”
时乐扶额,这二爷真是个狠人,他侄儿可还是重伤在身呢。
“乐儿,你说,执儿在屋外等你的着急模样,是不是有点像丈夫等媳妇临盆?”
时乐刚巧一口茶抿嘴里,生生呛了出来咳嗽不止,门外那位等临盆的夫君立马冲了进来,将自己呛得面红耳赤的媳妇抱在怀里,差点没将亲叔叔灭口。
萧执身上的伤一天天好起来,兴许是时乐调理得当加之萧执心情舒畅,不到十日就痊愈了,且整个人面上都有了血色。
萧执恢复后,除了日日研究如何解时乐身上的蛊毒,还带他到嵬国四处去走去逛,灵脉被封后,时乐和寻常人无异,萧执舍不得他多走路,不是背就是抱的,曾经时乐都是戴着面具示人,如今萧执恨不能让嵬国所有生灵都看看他的人生了一张怎样俊俏的面孔。
不到半个月,全嵬国人都晓得了,如今的萧宫主不仅把当年的时使寻回来了,还十分宝贝的日日抱着背着宠着,与曾经狠辣歹毒的萧宫主判若两人。
时乐偶尔蛊毒发作,对萧执又是抓又是咬的,但因没有灵力,遂都是点皮外伤,这萧执不但不嫌弃,还被他抓得很受用,经常等时乐缓过来后,拿着一道道抓痕牙印在他面前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