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受罪+长相守(11)
“秦大夫在想什么?”两厢沉默半晌,沈凉生一步一步走近秦敬,虽已卸去兵刃,却仍令人发肤生寒。
“想你杀了多少人。”秦敬也不隐瞒,坦白答出心中所思。
“恐怕比你想的要多。”沈凉生抬手抚上他的脖颈,指尖轻轻摩挲着喉结,亲密宛似在说什么私房情话,而非谈论生死杀戮。
“不巧在下今日没这个心情,”秦敬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客气笑道,“夜深不留客,沈护法请吧。”
“哦?为何没心情?”沈凉生却仍好整以暇,依然负手站在他身前,微微垂目看他。
“赌输钱罢了,下次你可挑我赢钱时再来。”秦敬面不改色,又再后退一步,下一瞬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不见沈凉生如何动作,竟就已被整个人扔到了床上,虽说床褥松软,仍是摔得头昏眼花。
“烦劳沈护法,若非要做就先把衣服脱了可好?”秦敬想自己真是喝多了,否则定然没胆同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如此讲话,“看着碍眼。”
“秦敬,你早知我是什么人,”沈凉生语气不见怒意,手下却是毫不留情,真力微吐,秦敬里三层外三层的冬衣立时全数化为破布,“现在才来后悔,你不觉得晚了?”
秦敬与沈凉生的内力修为天差地远,更兼心痛发作伤了元气,便连他这一分真力都受不住,震得脑中顿时一黑,又被身下剧痛生生唤回神智,却是沈凉生不做半分润滑便长驱直入,下身穴口登时裂了开来,鲜血顺着臀缝流下,少顷便染红一小片床褥。
“秦敬,你所求的不就是这个?”这一次沈凉生再未留余地,将阳物整根从裤内拿了出来,粗长肉刃一下一下深深捅入,且特意于抽出之时用硕大龟头卡着穴口,那处迸裂得已然无法收缩,观之宛如血洞。
秦敬痛得根本听不清沈凉生说了什么,欲要痛昏过去,又被一波波的剧痛一次一次唤了回来,苦刑加身,了无止歇。
“哦,我倒是忘了,你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欲仙欲死的快活,”沈凉生的语气仍是与身下动作全不匹配的平淡,“便允给你可好?”
昏沉间秦敬觉得身下剧痛暂停下来,勉力睁开眼,见沈凉生起身下床,站在药柜前找了片刻,拿起几个药瓶一一闻过,终带着一个青瓷瓶子走了回来,正是当日自己给他用过的伤药。
沈凉生打开药瓶,一手托起秦敬的臀,一手将整瓶浓稠药液倒了上去,随手丢开空瓶,将药液徐徐抹开,等了片刻,果见药效非常,股间伤口业已止血,便将他两条腿大敞拉高,挺身再入,却换做一分一分循序渐进,着意不再撑裂伤口。
秦敬心内苦笑了下,觉得后身穴口渐渐没了知觉,只留两分微弱痛意,心道自己配的这止血镇痛的伤药倒是真好用,只是用在这事上,未免有些讽刺。
苦痛既去,对方又已放慢节奏,轻插缓送,阳物在谷道内细细研磨,反复顶弄着敏感所在,秦敬前头便终不免起了反应,在对方有如实质的目光注视下,一点一点硬了起来。
沈凉手腾出一只手,握住那渐渐膨胀挺立的物事,手底细致套弄,待弄至全硬方抬手扯下秦敬的发带,胯下徐徐顶送,手中亦徐徐将发带绕过悬在挺立物事之下的两个囊袋,各缠了一圈勒紧,余端再绕过阳物根部,一圈一圈缠紧,绑死。
秦敬先欲伸手推拒,又马上想明推也没用,索性不再挣动,心中低叹一句,这夜怕是不好熬了。
“秦敬,求仁得仁,可够快活?”
一场性事,沈凉生着意折磨于他,胯下之物宛如蛟龙如海,自在翻腾,直将海水搅起三丈波澜,海底静了千年的泥沙亦被惊动,随着湍急暗流无依无凭地翻滚沉浮。
冰冷的冬夜中,秦敬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化为一片浑浊的欲海,左手颓唐地垂在床侧,右手虚虚搭在自己腹上,隔着皮肤血肉亦能觉出那根物事在体内不停顶送,一下一下,几似要破腹而出。
而自己那里已然硬得发痛,却因囊袋茎根俱被绑缚扎捆着,不得翘高,不得发泄,百般快意都囤积在小腹内,时刻不停地发酵膨胀,几乎想要对方真的顶穿自己小腹,让那快意有个出口方能痛快。
“沈护法……我早说过……我真想要的……你给不了……求仁得仁……可是用错了……”
秦敬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断断续续讲完一句话,便似被整个抽空了一般,瘫在床褥上,任由沈凉生继续动作,连合上眼的力气都不再有,双目无神地望着床顶,眼神似是空茫无焦,却又赤裸地写满了欲望,好像整个世间都不复存在,又或整个世间在他眼中都变为一场欲宴,人与人,兽与兽,人与兽,只有精赤的肉体,粗重的喘息,放荡的交媾。
先头秦敬不愿呻吟出声,现下却是想叫也叫不出来,口唇无力地大张着,涎液不停溢出嘴角,一股一股流下,喉头锁骨都已被口涎濡湿,烛火跳动间闪着淫靡的光。
不知这般折磨究竟持续了多久,沈凉生终于伸手,扯开了绑缚着紫涨阳物的发带,但见囊袋猛然收缩,茎身跳了一跳,似乎立时就要喷泄出来。
但下一瞬,沈凉生便用指腹按住了饱胀顶端的小孔,只见身下人猛然绷得僵直,终自口间发出一声宛如哀鸣的呻吟,眼角有泪慢慢滑下。
秦敬并不知道自己哭了,也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只觉得下身那处有如炮烙火炙,一股滚热精液已冲至出口,却又被生生堵了回来,回溯撞上下一股浊精,阳物好似要炸开般难受,世间未有一字能形容出这样难受的滋味。
沈凉生冷冷看着他,手指没有挪开,下身抽插仍自不停,看着他已不受意识掌控般浑身颤抖,散乱发丝铺了一床,发丝间的脸不像沉浸在情欲中的人那样气血充盈,却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惨白。
沈凉生顿了顿,终于放开禁锢,立时几道浓精激射而出,射了秦敬自己一身。
大约憋得久了,射精后阳物也未见软,仍是直挺挺地立着。沈凉生不疾不徐地继续插弄,过了一会儿,便见又有白浊精液自顶端小孔泌出,不似喷精之态,却似尿至末尾,一点一点,时断时续地渗着,再看秦敬面色,倒是缓上几分人气,有了一些血色,眼泪却犹自未止,一滴一滴静静流着。
沈凉生难得挑眉,目中带上一丝兴味望着他,抬手抚上他的胸口,手指划过乳首,合着秦敬自己射到胸口上的精液,按着乳头轻轻捻动,俯身附到他耳边低问:“在想什么?”
“……”
“舒服么?”
“……”
“舒服就别哭了。”
“嗯?”秦敬却似刚回过神,诧异低道,“我哭了么?”
沈凉生不作答,只吻上他的眼角,吮去几滴眼泪,复又与他交换了一个浅吻。
“……尝不出咸味,”秦敬莫名笑开来,抬手环住沈凉生的脖颈,与他耳鬓厮磨道,“倒是许久没哭过了。”
沈凉生仍是沉默不语,一手覆上秦敬的侧脸,一手潜到两人交叠的身体间,把握住他的阳物,笼在手中轻轻抚摩,胯下继续缓缓律动,手指不时擦过湿润龟头,拭去渗出的精液,待到觉得终于没什么东西再渗出来,方贴在秦敬耳边问:“够了?”
秦敬微微点了点头,便觉得对方深深挺送几下,这次倒是不再惦记着他那什么双修保阳之道,就这么射在了体内深处。
桌上蜡烛燃到了尽头,火苗猛地高涨,又攸地熄灭。
沉寂的黑暗中,秦敬感到身下一轻,那根折磨自己许久的物事终于抽了出来,身上人也离去了,方放松身体,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