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道:“说了几句关心之言而已。”
“是么?”谢徽禛弯起唇角,“她有无问过你刺客之事?”
萧砚宁看着他:“问了,臣未与她细说。”
“哦……”谢徽禛拖长声音,语气有些莫名,再又岔开话题,说起别的。
萧砚宁垂了眼。
之后便都不再提这个,回别宫用过晚膳,谢徽禛再次留了萧砚宁下来。
谢徽禛去沐浴,让萧砚宁随他一起,萧砚宁没理他,在榻边坐下随手捡起本书。
看着书却心神不宁,听着浴房那头隐约传来的水声,萧砚宁有些坐立难安,几次起身想走。后头水声停了,谢徽禛却迟迟未出来,他搁下书又重新拿起,反反复复,便是连一页都未翻过去。
萧砚宁心里不舒坦,还是将手中书册扔了,坐在那发起呆。
谢徽禛回来时,萧砚宁趴在榻边,闭着眼却已然睡着了。谢徽禛走去榻边坐下,抬手轻抚他鬓侧,萧砚宁察觉到些微痒意,眼皮动了动,慢慢睁了眼。
杏脸桃腮、巧笑嫣然的女子就坐在他身侧,萧砚宁恍惚一瞬,下意识喊了句:“公主……”
再瞬间清醒过来,惊坐起身,错愕望向面前涂脂傅粉梳了头,一身裙装的谢徽禛。
谢徽禛倾身向他,嘴角噙着笑:“驸马看我这样,喜欢吗?”
第51章 人妻本分
谢徽禛艳色无双的脸上满盛笑意,就这么眼含期待地盯着面前人。
萧砚宁终于从惊讶中回神,目光细细描摹过这位“公主”殿下的眉目,下滑至他嫣红的唇,再往下,沿着修长脖颈一路下去,是被襦裙包裹住的胸脯。
谢徽禛刻意挺了挺胸。
萧砚宁眼神微顿,冷漠道:“殿下没有半分女儿家的娇软和身姿妖娆,也就脸还能看,若要臣说实话,不过尔尔。”
谢徽禛脸上笑容滞了一瞬,他向来对自己这张脸信心十足,要不也没底气扮作公主这么些年不被人发觉。
但是现在萧砚宁说,不过尔尔。
谢徽禛:“驸马说真的?”
萧砚宁:“自然是真的,臣何必说谎。”
谢徽禛手指点上他肩膀,心有不服:“驸马原来也这般肤浅,和其他男人一样看女人吗?”
萧砚宁问他:“若不这般,殿下是有何作为女儿家的内涵能给臣看?”
谢徽禛噎住了,……他竟无法反驳。
萧砚宁起身要走,又被谢徽禛攥坐下去。
谢徽禛伸手一推,萧砚宁猝不及防倒回榻中,他一个翻身,骑坐到萧砚宁身上,手指勾上了他衣襟,再弯下腰,贴近萧砚宁,带笑的蛊惑声音落近:“驸马,要不,今夜让我尽了为人妻的本分吧。”
萧砚宁侧过头:“不必了。”
“别啊,”谢徽禛耐着性子哄他,“你不需要做什么,我伺候你便好。”
“臣无福消受,”萧砚宁仍是这句,“也没兴趣,请殿下高抬贵手。”
谢徽禛又笑了声:“驸马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会没有兴趣,何必这般口是心非。”
“对殿下无兴趣。”萧砚宁没好气道。
谢徽禛的手搭上他腰侧,一下一下撩弄,咬重声音:“没兴趣?驸马对我没兴趣对谁有兴趣?”
萧砚宁不答,沉默片刻,问他:“敢问殿下如今是公主还是太子?”
“本宫这般模样,自然是公主。”谢徽禛说得理所当然,丝毫不脸红。
萧砚宁平静道:“那便请公主殿下别将心思浪费在臣身上,臣本已打算挑个合适时机与殿下提和离之事,不想误了公主殿下的青春年华。”
“是太子殿下要求的。”
谢徽禛:“……”
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说的大约便是他了。
“但是现在、此刻,本宫与你还是夫妻。”谢徽禛咬牙提醒身下人。
萧砚宁终于将目光转向他,眼底无波。
谢徽禛看着他:“驸马不想认?”
萧砚宁:“好玩吗?”
谢徽禛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萧砚宁皱眉,谢徽禛见他不给反应,又亲了一下,再是连着好几下,萧砚宁忍无可忍推了他一把。
谢徽禛:“今日不打了?”
“殿下的脸好了吗?”萧砚宁冷声问。
若是洗干净了,其实一侧脸还是有些肿的,不过他这会儿搽了胭脂水粉,看不出来罢了。
谢徽禛转过脸,将另一边让给萧砚宁看:“这边好些,要打打这边。”
萧砚宁却没想动手,虽然面前嬉皮笑脸的是谢徽禛,但对着这张花容月貌的脸,他还当真下不去手。
谢徽禛:“动手吧。”
萧砚宁忍耐提醒道:“可以了。”
谢徽禛的笑声就在耳边,温热气息直往萧砚宁耳朵里钻,叫萧砚宁分外不适:“你……”
谢徽禛:“不可以,今夜无论如何,你不从也得从。”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仍在笑,但威胁意味十足。
一手已解开了萧砚宁的腰带,萧砚宁按住他的手:“殿下一定要如此?”
谢徽禛道:“你试试便知道了,我说了伺候你便是真的伺候你,保证让你舒服了。”
萧砚宁:“……臣不想。”
谢徽禛瞧见他渐渐涨红的脸,略略意外。
萧砚宁不看谢徽禛,他确实不想,真对谢徽禛做那种事,似乎哪哪都不对劲……
谢徽禛啧了声:“不想便不想吧,我能伺候你的方式多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萧砚宁并不想知道他说的方式是什么,憋着口气:“臣还未梳洗沐身,先前身上还出了汗,殿下可当真好兴致。”
谢徽禛不在意道:“急什么,晚点再洗,我不嫌弃你。”
他拨开了萧砚宁挡在腰间的手,不规矩的手指开始在他身上到处作乱。
萧砚宁皱着眉推他。
萧砚宁的反抗在谢徽禛看来权当了情趣,且今日萧砚宁也并未如前夜那般与他大打出手,便是反抗也只是往他身上不要害的地方招呼,连脸都避开了。
很快萧砚宁的衣衫便被扯得凌乱不堪,被谢徽禛一口咬在锁骨上,这一处分外敏感的萧砚宁闷哼了一声,推拒谢徽禛的手变成了用力扯住他头发,原本自然垂下的双腿也绷紧曲了起来。
谢徽禛没有放开人,在锁骨处咬出一个深红印子,再又一路往下吮咬下去。
萧砚宁被亲得浑身发软,低声呻吟,已无力再反抗。
谢徽禛抬眼看向他,萧砚宁一手捂住嘴,一手无意识地扯着他头发,已然沉溺其中。
将萧砚宁此刻情态深深看进眼底,谢徽禛重新低了头。
萧砚宁的声音陡然拔起,上扬的尾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甜腻,从指缝间漏出。如潮水一般的感觉一波一波袭来,他承受不住地试图往后避开,被谢徽禛一手用力按住腰。
恍惚间低下眼,只看到谢徽禛跪蹲在自己身前,垂下的眉目间神情格外专注虔诚,努力做着不该他这般身份做的、取悦人的事情。
他发间还插着自己送的那支发簪,晃动在萧砚宁模糊的视线中,额前的花钿更生出几分脆弱的美感,叫萧砚宁一时竟生出了错觉,仿佛面前的当真是他的妻,正在与他做着最私密缠绵之事。
萧砚宁被送上云端,彻底瘫软在榻上,一句话都再说不出,只余本能地张着嘴喘气。
谢徽禛跌坐地上,呛得不停咳嗽。
半晌萧砚宁的目光动了动,转向他。谢徽禛面色潮红,正轻舔着唇瓣,眯着眼像在回味什么,四目对上,萧砚宁瞬间脸涨得通红,慌乱移开眼。
谢徽禛倒是十分平静,被萧砚宁的反应逗得笑了声,将帕子递给他,再淡定起身,走去桌边倒了杯温水漱口。
萧砚宁撑坐起身体,低着头拿帕子胡乱擦拭干净,快速整理好自己拉扯得凌乱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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