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在一旁端着酒杯小口小口的抿,果酒味道香甜,很好的冲淡了嘴里的咖啡味道,舒服了不少,听见陆政的话,很感兴趣的问:“什么不是白借的?”
陆政靠近在盛月白耳边,低声跟盛月白解释:“三个月的借款合同,三个月内不记息,三个月后,月息百分之八。”
“换算成年息的话……”盛月白呆了呆:“都超过百分之一百五了。”
陆政“嗯”了一声。
盛月白拧了眉头,说:“这么高的利息也借,他们也愿意?”
陆政点点头,说:“想一次性借这么多,不找我就只能去找高利贷了,何况我给他们的合同三个月内不记息,他们觉得只要签了粮食合作协议,三个月内必定能还得上。”
盛月白说:“蠢死了。”
几人虽然听不到盛月白和陆政在说什么,但到底还是要面子的商行掌柜,被羞辱成这样,几人又气又怒,拂袖离去。
柳老板几人走后,虞舒也跟着盛月婉从酒厅走了出来。
虞舒转头看了看酒厅里面,着急的问:“我们现在不过去吗?”
盛月婉沉默半晌,说:“不过去了。”
盛月白警惕性很高,他酒量很差,因此在外从来不碰酒,即使是在家,除了每年新年的时候,盛月婉也从没见过盛月白喝酒。
可盛月白却愿意跟赫尔曼喝酒。
盛月白对赫尔曼的信任……已经超过了盛月婉所能想象的范围了。
盛月白酒量确实不行,喝了点儿度数不高的果酒,已经有点脸热头晕,昏昏欲睡了。
好在来时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现在直接回去也没有什么。
陆政扶盛月白往外走,就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忽然呼啦啦的跑过来了四五个俊俏标致的姑娘。
因着赌厅里的事,盛月白来了今年除夕晚宴的事便不是秘密了,今晚有不少人都在打听他。
有些是因为听闻传闻已久,却从未曾见过,更多则是各家姑娘小姐们,跟着家里长辈们走完过场,得了空就开始四处打听盛月白的去向。
晚宴上的人太多,几人也是找了好久,才碰巧遇见盛月白,原本很是欣喜,结果跑过来看到盛月白旁边的陆政,一下愣住了。
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个穿白色蕾丝洋装的小姐鼓起勇气走上前,羞涩的说:“月白哥哥,好久不见了。”
盛月白笑了笑,说:“好久不见。”
盛月白生得俊秀,笑起来就更能扰人心弦了,小姑娘呆呆看着盛月白,一个下就红了脸。
后面几个小姑娘见自己的小姐妹和盛月白说上了话,便也纷纷凑过去,围着盛月白和他说话。
“月白哥哥,十五的时候街上还有灯展呢!”几个姑娘期待的看着盛月白,对盛月白发出邀请:“我们到时候能和你一起玩儿吗?”
盛月白还没说话,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轻轻拉住了盛月白的袖口,娇声对盛月白撒娇道:“好不好呀,月白哥哥……”
陆政原本已经被挤到了旁边,现在更是连牵盛月白的机会都被抢走了。
陆政低了低头,默默的想往后退,就在这时,盛月白轻轻拂开拉在袖口上的手,往后退了半步,重新牵起了陆政的手。
盛月白抬头看了看陆政,笑着对姑娘们说:“不好意思,我已经约了人了。”
几人全静下来,看看盛月白,又看看那个个子好高大大的外国人,彼此对视了好几次,才有一个姑娘开口问:“月白哥哥和他,你们是 ……是……”
盛月白点头说:“是。”
几个小姑娘表情有些失落,但很快又露出了笑脸。
最先说话的小姑娘摘下头上的花,递给盛月白,握拳道:“男女平权,恋爱自由,我支持你们,加油!”
其他几个小姑娘也纷纷送了小礼物,雄赳赳气昂昂的说了很多支持祝福的话,说到最后又觉得不好意思了,羞涩的跟两人道了别,你追我赶的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背景是民国,民间借贷利率计算方式和合法上限与现在不同,请勿非法放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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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娇娇怕疼,要轻一点
被小姑娘们这么一闹, 盛月白酒倒是醒了不少,但也没松手,拉着陆政陆续往外走。
从宴会场出去, 又继续往停车的巷子走, 刚转过了弯进了巷口, 盛月白忽然拉不动了。
因为陆政不动了。
“怎么了?”盛月白手还被陆政紧紧握着, 只得转了个向, 原路倒回去,疑惑的问:“你掉什么东西在会场了?”
陆政摇摇头, 说:“少爷刚刚说, 是。”
“嗯?”盛月白顿了顿, 才反应过来陆政说了是什么,“是啊, 我说了, 怎么了?”
巷子口风大, 盛月白见陆政没什么事,便想拉着陆政继续往巷子里走, 边走边说。
陆政却仍然不动,不仅自己不走, 还握着盛月白的手,也不让盛月白走。
巷子口的老式路灯有一盏没有亮, 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没开, 会场的灯倒是很亮,从门口也能照到这儿, 但被陆政挡住了。
光把陆政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轻易的就把盛月白整个人都拢在其中,加上那只宽大的手拢着他的手, 让盛月白有一种被捕获的小动物的错觉。
“是什么?”陆政低声问。
盛月白觉得陆政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于是装作很凶地对陆政说:“什么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陆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
盛月白看着陆政眼睛里的执拗,就又想起了陆政刚刚在厅里被挤到边上,落寞的望着他的小表情,觉得他傻气。
盛月白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陆政的缎金色头发,说:“你知道什么呀。”
陆政顺势低下头,不再拉盛月白的手,转而用更亲昵的姿势,以双臂环住盛月白的腰,把盛月白抱了个满怀,贴着盛月白说:“少爷,我不会放手了。”
盛月白仰着脸“嗯”、“嗯”两声,说:“看来你是不记得我在船上跟你说过的话了,现在还来问我。”
“记得。”陆政这次回答的很快。
盛月白在陆政肩上蹭了蹭,把脸靠在陆政胸前。
盛月白很喜欢和陆政拥抱,陆政从不穿笔挺正装,总是穿着一身宽松的常服,布料柔软温热,他体温比盛月白高,身上总是很暖,轻轻展开双臂,就能把盛月白完全包裹起来。
陆政感觉到盛月白的动静,以为他喝了酒不舒服,便拿手轻轻在盛月白的后背拍打起来。
盛月白舒服得眯了眼,敛着嗓子里的笑,很任性地找陆政的茬:“是吗?你记得还来问我,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陆政动作一顿:“我……我记得的。”
陆政是一个很不善言辞的人。
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发什么海誓山盟的誓言,也说不出说什么好听的甜言蜜语,即使被逼急了,他也只会在那句“我记得”后面,再干巴巴的加上一句。
“少爷说的话我都记得。”
盛月白听着陆政磕巴了半天说出的一句话,轻轻笑了声,半睁着眼,抬起头看陆政,问陆政说:“你又不是我的仆人,一直叫我少爷,现在还不打算换个称谓吗?”
陆政低头看着盛月白,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那要叫什么?”
“叫我的名字啊,不……”盛月白说完又觉得名字也太生疏了,想了想,很有兴趣的伸出手指头,帮陆政出谋划策:“家里人都叫我月白,小时候一起玩的朋友唤我阿白,或者其他的你自己想也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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