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政第一次,一次性的对盛月白说这样多的话。
陆政说英文时嗓音比往常更低沉,这样近的距离下,听得盛月白耳根子发烫。
盛月白心脏砰砰直跳,声响大得连他自己都能听得到,盛月白忍不住把手指头蜷缩起来,故作镇定地说:“陆政,我发现你很会说情话,你之前不说是因为对国文表达存在语言上的障碍吗?”
陆政语句又变得简短起来,他说:“不是。”
耳边又陷入寂静,陆政又变回了那个惜字如金的陆政,好像刚才跟盛月白说了那么多话的陆政只存在于盛月白的想象里。
“不是什么啊?”
盛月白还没听够,语气中不禁含了几分撒娇似的抱怨,轻声说:“你怎么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多说几句话,这样显得我好像话很多。”
陆政反应很快地说了“好”,然后补齐了上面那句话,说:“不是语言上的障碍。”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也不是情话,是我心里的话。”
盛月白心跳像是忽然漏掉了一拍。
盛月白觉得自己变得热起来了,陆政的胸口也很热,盛月白觉得可能是陆政胸口的热度把他烫的,就想把手收回来。
陆政的手其实握得不紧,但盛月白使不上什么力气,因为乱动,又被陆政拢在手心里轻轻地摩挲。
盛月白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盛月白又叫了陆政一声。
“要接吻吗?”盛月白轻声问。
盛月白虽然是在问,但没有给陆政回答的机会,他抓住陆政的手,支起身子,顺着陆政的下巴,小猫舔水一样的,一点点地亲上去。
快碰到陆政的嘴唇时,盛月白忽然停顿了一下,把手放在陆政的胸口上,顺着往上,解开了领口的那颗扣子,摸着陆政的喉结,轻声说:“你现在如果想对我做些什么,我也不会反抗的。”
陆政没有回答,他揽在盛月白腰上的另一只手握得更紧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最后在盛月白碰到他的嘴唇时,陆政翻身把盛月白按进松软蓬松的床铺里,强势而又温柔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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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娇娇,你确定吗?
“啵”的一声轻响, 陆政把舌头从盛月白软热的嘴唇里退出来,手撑着枕头边,稍微支起身子, 低头去看盛月白。
盛月白眼睛还有些失焦, 张着嘴呼吸, 雪白的胸口起伏着。
丝丝夜风透过来, 盛月白感觉到皮肤上传来的凉意, 才发觉有什么不对。
睡衣上的丝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散开了。
丝绸睡衣很宽松,又是复古款式的, 没有扣子, 全靠腰间一根丝带系着, 没有了丝带的牵制,衣襟便全滑下去, 敞开来。
什么也再遮不住。
盛月白看不到陆政的眼神, 但他知道陆政正在看他。
那道视线很热, 分明没有碰到盛月白分毫,却犹如实质, 仿佛正明目张胆的触碰他、进犯他。
盛月白莫名觉得有几分羞怯,胳膊缩到胸口, 想把拿手自己遮住一点儿:“你别看了……”
陆政的手却忽然伸了过来,抓住盛月白的手腕, 很轻易地拉开, 压到了头顶的枕头上。
带着一层硬茧的指腹贴着盛月白的手腕,在手腕上微微凸起的血管摩挲了几下, 然后顺着盛月白手心摸上去,很缓慢地插进了光滑的指缝中。
与盛月白十指交缠起来。
陆政手上的温度很热,很有力量, 贴着手指间皮肤的摩擦,只是力道稍微重了些,就让盛月白手脚都发软。
“我可以把灯打开吗?”陆政忽然凑近了些,低声问。
盛月白回过神,立刻说:“……不要。”
陆政没有再说话,他又盯着盛月白看了几秒,然后抬起手,开始解身上的衬衣扣子。
盛月白已经适应了黑暗环境,虽然看得依旧很模糊,但比刚刚清楚得多了。
陆政动作很快,迎着从窗台外透过来的一点微弱的光,盛月白能看见陆政胸前和手臂上微微隆起的肌肉弧度。
盛月白脸热得不行,忍不住别过头,把视线移开去,陆政却覆身下来,重新抱住了盛月白。
盛月白身上很暖,也很软。
软香入怀,陆政嗓子里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陆政指腹上有很硬的茧,是和盛月白一身细腻的皮肉截然不同的干燥、粗糙。
他像是骤然得到了一块绝世的美玉,整个人激动地厉害,拿在手上,不知如何是好,只会一遍一遍地在玉石表面摩挲,爱不释手。
盛月白很快就觉得受不了了,浑身战栗,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盛月白的手放在陆政的肩上,扑腾了半天,陆政却仍然压着他纹丝不动,乱动的手也被陆政一手握住,按到了头顶上。
盛月白头一回感觉这样的无力,终于为刚才一时冲动说出的话感到害怕起来。
“陆政……”
陆政“嗯?”了一声,嘴唇离开了些,百忙之中抽空从盛月白脖子里抬起眼。
陆政的声音很低哑,在深沉沉的黑暗之中,隐约藏着危险的味道,盛月白莫名的有些害怕这样的陆政,不禁缩了缩脖子,闭着眼颤声说:“你先起来一点,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
陆政顿了顿,把盛月白抱了起来。
他让盛月白坐到他腿上,然后按着盛月白的后背,重新让盛月白贴近了他。
盛月白感觉陆政把他抱得很紧,严丝合缝地贴着他,像是急切地渴求着水的鱼,不愿意与盛月白有片刻的分开似的。
陆政也不愿意放过与盛月白唇齿间的触碰,他摸着盛月白的耳廓,手掌托着盛月白的脸转回来,抬头又吻过去,沿着脖颈落到嘴唇,撬开牙关,凶悍强势地亲吻盛月白。
灼热的呼吸萦绕着,更热的东西藏在被褥里,盛月白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一块石头上,羞耻感从脚趾冲到头顶,热得像是下一秒两个人就都要烧起来了。
就在盛月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陆政却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娇娇……”
陆政亲了一下盛月白的脸,贴着仍颤抖不止的盛月白一声声地喊:“娇娇。”
盛月白暂时说不出话来,闭着眼睛,额头抵着陆政的肩上,努力地喘息。
盛月白感觉陆政兜着他,稍稍往上抱了一些,让盛月白远离了被褥里面那团东西,一只手把盛月白身上的睡衣拢好了,那只手臂环着他,又帮他系上了腰上的丝带。
盛月白缓过来一点儿,两只手撑着陆政的肩,抬起头看过去,说:“你……不做了吗?”
陆政拿被褥把盛月白拢起来,很轻地捧着盛月白的脸,拿指腹摸了一下盛月白的眼角,轻轻抹去湿润的眼泪,说:“嗯,不做了。”
盛月白愣了愣,靠在陆政身上,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陆政手放在盛月白后颈,摸着盛月白细软的发丝,说:“没事,你睡吧。”
话说完,又微微偏过头,携着灼热的呼吸在盛月白耳朵上亲了亲。
“痒……”盛月白耳朵颤了颤,忍不住低头躲过去,不让陆政再亲,弯起了眼睛,说:“到底怎么了啊?”
陆政嘴唇又去碰了碰盛月白的头发,才说:“本来也没想要做什么。”
盛月白其实刚才就感觉到累了,抬着脑袋说了会儿话,又感觉身上疲了,便重新靠回了陆政身上。
陆政感受到盛月白对他的依赖,心里软成一团,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说话的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困了?”
盛月白窝在陆政怀里,很舒服地闭着眼,听到陆政这样说,轻轻“唔”了一声。
陆政说:“睡吧。”
“那你呢?”盛月白犹豫了一下,半睁开眼睛,手向下滑下去,小声说:“我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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