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簌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居然也没停下,说到这里,忽放下解了一半的衣服,猛一下抱住应翩翩,将脸埋在他的颈畔。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应翩翩的脖颈和肩头上,有些痒,整个人也沉沉地压在应翩翩身上,几乎把他压得陷进了床褥里。
应翩翩忍不住问道:“你喝酒了?”池簌喃喃地说:“喝了点任世风给的药酒,左舵主给我的,说是不醉人,就是,就是给我壮壮胆子,那什么,对,可以直抒胸臆。”
应翩翩:“……你已经很直了,不需要在进步了。”
池簌有点羞赧,又有点高兴地笑了笑,说道:“是吗?那很好。但不知道怎么后劲这么大,我……对不起,我话说乱了,你别往心里去,我是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池簌喃喃道:“就是热。”
应翩翩:“???”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但池簌抱的极紧,他很快就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状况。
应翩翩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池簌的“热”是什么意思,那格外可观的形状,令他平时聪明的脑子也卡了一下。
“不是,等等……”他说。
你先不要过来啊!
不过这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什么都晚了。
过了好一会,池簌才忽然又低低地说道:“其实……我还那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被黎慎韫关在了宫里,我去找你……”
“阿玦,我真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你,保护你,每一次,每一次都迟了一步……”
应翩翩眉头紧皱,冷不防听见池簌冒出来这么一句话,理智顿时恢复一丝清明,他想问句“什么”,动了动唇,却没能说出话来。
池簌轻轻吻去他的眼泪,仿佛想用自己的行动抹去应翩翩所遭受过的一切,要把他整个人给揉碎了一样完完全全地独占、吞噬。可后面的话,池簌却死死抿住唇,便是喝了酒也不肯再说了,只是将力气用的更大更狠。
应翩翩没想到他也会梦到那些隐藏剧情,觉得自己不能不解释清楚,于是勉强道:“那些……嘶,那些都是假的,你别……”
他的脚用力在榻上一踢,手在池簌腰上划出血痕,实在觉得难以承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迷蒙中,只觉得对方的声音正在一遍遍说着“爱你”。
应翩翩越过池簌的肩膀,看见头顶摇曳的光影不停晃动,晃成了一团团散碎的光点。
这个人带给他疼痛,也带给他享乐,确确实实如愿地,让他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一切。
被子被他一脚踢落在地,他的小腿伸出帐子,脚背极力绷直,感受到了夜风微沁的凉意,但只是一瞬,又被池簌握住脚踝,凶狠地果。
“我说池簌,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去逛窑子了?咱们才分开多久,你都从哪学的?!”
池簌:“……没学。就本能发挥了一下。很久、很久没见你了,而且我觉得那个酒……”
应翩翩将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拿下来,照着池簌点了点。
他的手臂肤色白润细腻,线条修长流畅,颇有“清辉玉臂寒”的美感,只是此时上面也多了些令人浮想联翩的痕迹。
池簌不敢多看,抓着应翩翩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给他掖了掖被角。
昨晚的一切,别说是应翩翩,就连他的记忆都是散乱的,以他的内力,其实药酒本身的药性倒是不能产生太大影响,那瓶药酒更多的是助长了他的胆量与内心渴求。
他简直变成了一个凶狠野蛮,要将一切尽数抢掠烧毁的强盗,生生把应翩翩给欺负哭了,这时候看着对方的样子,心软的如同化成了一滩水。
应翩翩也没反抗,瞪了池簌片刻,阴森森地问道:“任世风?”
池簌与他对视,严肃地点了点头,咬牙道:“任世风,还有左舵主……我回去弄死他们。”
应翩翩实在没想到自己居然被那个看上去还像个正经人的任道长给背刺了,百思不得其解:“他给你这种酒干什么,是觉得你用得着这种东西,还是我跟他有仇啊!”
池簌猛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恍悟:“我前一阵看见他跟计先偷偷说话来着,他可能也觉得我不举。”
应翩翩:“……”
池教主口中说出他自己不举,那感觉就好像看到刚杀了人的凶手一脸羞愧地说,“他们都说我是个大善人,连蚊子都不敢打”那样可恨!
他都忍不住被七合教的这帮人给气笑了,说池簌不举的,自己敢不敢来试试?!
【“鸳鸯被里成双夜,洞房花烛夜光明”,您与姨娘达成花烛春宵成就,佳偶天成,相知相许,你的姨娘正妻值达到100%!恭喜姨娘成功晋级!】
【您的爱妻在春宵夜中表现凶猛,具备十分惊人的潜力,深入程度五星级,激烈程度六星级!】
应翩翩:“???等等,还有六星级?不是,最高不就五星级吗?”
【本系统评级标准根据原主角“傅寒青”的各项指标进行制定,傅寒青原始设定中的最高发挥潜力为五星级,您的爱妻此次数据更胜一筹!
如果宿主在后期未产生消极怠工情绪,与爱妻携手合作,共同努力,您的爱妻有望发挥出更高水平!】
可随即,系统的声音又变得严厉:【但您的爱妻此次行动中使用作弊器“药酒”,此事不予提倡,成绩作废!暂不发放星级奖励!从下一次开始重新计算!】
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挑战的价值吗?!
应翩翩不禁喃喃地说道:“其实我觉得三星级刚刚好。”
池簌周到地给应翩翩提供了全套按摩服务,又亲自动手给他做东西吃,充分表现了一位新晋贤妻的职业道德。
应翩翩又躺了一个来时辰才觉得浑身那种瘫软无力的感觉稍好一些,慢吞吞地坐起身,掀开帘子之后,发现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用不了多久,太阳将会再一次下山。
不过他可暂时不想再在自己的“新房”里再过一晚骄奢淫逸、奢华糜烂的生活了。
好在池簌已经把这处园子买了下来,他们以后随时都可以来。
应翩翩和池簌晚间的时候回了七合教分舵,下人们已经开始收拾行装。但由于应翩翩第二天早上没有起得来床,一行人是又耽搁了一日才出发的。
他们乘上了回京城的快船,七合教分舵的人在鼻青脸肿的左舵主带领下,恋恋不舍地相送。
经过这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觉得很喜欢应家父子。
作为分舵成员,之前很多人都没有见过教主,只是经常听说这位年轻教主的威严冷酷,武艺高强,眨眼间便可取人首级,因此不少人听说池簌要来,都觉得十分紧张忐忑。
可是教主平日里虽然看着确实冷淡了一些,只要应公子在身边,他就会一下子变得特别和善可亲。
哪怕连打人都很注意影响,只会躲起来偷偷地打,令七合教众人都沐浴在教主仁善的光辉之下。
应公子人聪明,又好看,只要瞧着他就觉得赏心悦目,站在哪里都跟幅画一样,不光教主爱看,他们也爱看。
而且众人也很喜欢听应厂公提到一个叫“傅寒青”的人,只要说起来,厂公就会大骂,妙语如珠,十分带劲,听得他们拿出小本,连连记下。日后在江湖骂战中也可以一逞口舌之快,不至于落了下风。
故而这些人要走,七合教的教众们都觉得很不舍,一直等到船走的看不见了,才恋恋不舍地从岸边离去。
*
这段时间,各国的使臣都在京城聚集,应翩翩又在不久之前与西戎王子较量过,如果这个时候将他失踪的事情大肆宣扬,只怕会引来更多人的叵测心思。
所以应定斌一直将此事捂得很紧,也正是因为他在那里镇着,也让人不敢再进一步深入窥探。
但应翩翩这么一个风头正盛的大活人突然就消失了,不可能不会引人别人的怀疑,一时间说他突发急病的也有,和应定斌父子失和的也有,也有人猜的靠谱些,说应翩翩和傅英同时失踪,说不定这当中有什么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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