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是春雨楼最金贵的厢房,床榻大得两个人抱着打滚都绰绰有余。
容念看见匕首,吓呆了。
林问瑾像个玉面修路,撑起一条腿坐在床角,要他自渎要他叫春﹣﹣不然就把他从二楼丢下去。
容念没见过这么羞辱人的,京都来的人,脸漂亮心却黑。
他畏惧那刀,不得不从,半躺下来当着林问瑾的面揉自己。
在风月场所长大的容念,六岁时就撞破了母亲同男人交媾的画面,他懵懵懂懂,等年岁大一些再回想起来,恨不得能自挖双目。
而现在,他也做起来同样的买卖,蜷着身体摸自己,林问瑾要他叫,叫越大声越好。
他嘴上哼哼叫着,在心里骂,眼泪却淌了一脸。
结束时,有清液溅到了林问瑾搭在膝盖上的手。瞥见贵人皱起的眉头,容念胆战心惊,颤巍巍地爬跪去,俯首伸出舌头舔走了林问瑾指尖上的液体。
他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脸上是湿的,身上也湿的,抽噎着说:"我弄干净了,大人不要怪罪我。"
林问瑾只静静望着浑身裸露的容念,五指慢慢地握了起来,看不出情绪。
但没有再说要把容念赶出去,也不再说要把容念丢出窗户让人瞧瞧他的模样。
当然,也没有碰容念。
这夜,容念蜷缩在被窝里哭个不停,时不时偷瞄一眼靠在床尾闭目养神的贵人,心中庆幸,母亲的药钱终于有了着落。
第3章
秦大人这个狗官居然不给钱。
容念耐心等了两日,从老鸨嘴里听闻秦大人想赖帐,气得直冲向秦大人所在的酒桌。可他到底只是一介平民,见到秦大人气焰顿时弱下去,要秦大人给他之前说好的银钱。秦大人肥腻的手往他身上摸,他忍着恶心陪笑。当着一众人的面,秦大人边搂着怀中美人边猥琐笑道:"睡你的又不是本官,谁是你的入幕之宾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在场之人无不哄堂大笑,容念脸色青白交加,悲愤至极转身跑走,待走到没人瞧见的地方才敢红着眼睛往秦大人的方向狠狠吐一口唾沫。
母亲的病拖不得了,女人命苦,年轻时被骗个干干净净,临了还不能安生。
望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母亲,容念大哭一场后豁出去了,本想找秦大人再讨个说法,先碰上了前来赴宴的林问瑾。
容念怕这个京都来的贵人,可想到缠绵病榻的母亲,刹时有了胆子。
他三两步上前拦住林问瑾去路,眼睛瞪得很大,放声说:"你还没有给银钱。"
林问瑾面不改色,"什么银钱?"
虽是从小在秽地长大,容念也是头一回开门做生意,说得磕磕绊绊,"当然是、是你宿娼的钱。"
林问瑾不悦地蹙起眉。
容念眼里都是泪,他努力仰着脸不让里头的水液掉出来,声音发颤,"你若是不肯给,我就到处去说,京都林问瑾林大人宿娼不给钱…."
话音未落,细细的颈子骤然被林问瑾掐住。林问瑾的眼神冷森,五指也慢慢收紧。容念吓得无声哭出来,泪水顺着脸颊爬到林问瑾的手背,温热的,滚烫的。
容念一条小命被捏在他人掌心,哭得更厉害,"天下的官一个样!大人今天就是掐死我,也得把钱给我。"
林问瑾听掌下之人絮絮叨叨,勉强拼凑出容念此举的缘由。
"多少?"
容念一喜,"十两。"
老鸨收回扣,其实最终到容念手中的只有五两-﹣贫苦人家一分一分地攒,也得攒个一年半载。
而林问瑾脚下一双勾线靴子,可以买容念十个夜晚。
林问瑾松开手,拿出十两的银票,容念高高兴兴去接,他手一松,银票落地,容念跪地去捡。容念总是在跪。
林问瑾低头看着又哭又笑的少年,沉声问:"你方才说天下的官一个样….…"
容念闻言仰起泪涔涔的脸,几分真心几分讨好,"大人不一样,您是好官。"
他说着,似乎怕林问瑾出尔反尔把钱要回去,一个重重的磕头后,爬起来跑远了,边跑还边回头看林问瑾,一抹脸,消失在转角。
有钱给母亲看大夫了,但母亲的病重,五两杯水车薪,只够十日的药钱。
十日之后,容念又得找新的恩客买自己一夜春宵。
他不卖秦大人,若是要卖……
容念想到了林问瑾,可惜他知道贵人嫌弃他,不肯要他,也就打消这心思。
母亲喝了药,有片刻的清醒,听闻是京都来的大人相助,握着容念的手,唠唠叨叨,"京都,那是个好地方......"
京都是什么样的呢?
是不是随处可见林问瑾那般琼枝玉树的人物?容念真想亲眼去看看。
十日将到,这些时日,偶尔可见秦大人领着林问瑾来此,容念只远远看一眼,不敢上前。他没想到会在庭院里见到被下了药的林问瑾。
肮脏之地多的是肮脏手段,容念见怪不怪,一眼就瞧出了林问瑾的异常。
四周寂寥,他心跳如鼓鸣,小心翼翼靠近。林问瑾靠在墙沿,清冷的月色为他披上一层银辉,白净的脸,烧红的双眸,喝道:"滚。"容念一顿,没有滚,反而更上前了。
他咬着唇,"大人,您还好吗?"
林问瑾很不好。
秦大人似乎意识到美人计对他无用,居然在酒中下药,他察觉到不对借口外出,全身滚烫烧得他意识都模糊不清,本想在此无人之地硬生生熬过去,没想到会碰上容念。
容念走得更近了,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大抵是在哪处染上的熏香,直往林问瑾鼻里钻,他更晕了。
林问瑾双眼冷厉看着几步之遥的容念,警告,"你若胆敢上前一步,我杀了你。"
容念害怕林问瑾真的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可他想到很久之前,一位食了药的小倌被丢在大堂脱衣解裤,出尽丑相的场景。
林问瑾这样的仙子怎么可以让凡人看笑话?
容念一咬牙,转过身,凭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意上前,不怕死地握住了林问瑾微凉的手,目光闪烁,软声说:"大人,我可以帮您。"
话落,林问瑾的眼瞳覆上一层血色,如同危机四伏的暗夜里蛰伏捕猎的猛兽,随时会将猎物击杀。
离得太近,容念身上的熏香更浓了。
林问瑾脑中有根弦蹭的断裂,将人一把摁在了墙面,咬牙切齿骂道:"不要脸的娼妓….…"
第4章 4.
如果有得选择,谁不想有个高贵的出身。很小的时候,容念时不时会问他的父亲是谁,常常惹得母亲落泪又得不到答案后,他便懂事的不再多嘴。
容念做过一个美梦,梦里他穿着厚厚的红袄子,摆在他面前的物件琳琅满目,原来他正在抓周。他握住了一支笔,围着他的男男女女都和蔼地笑起来,夸他往后定会当大官。
有个少年把他抱在臂弯,可没等他看清楚少年的模样,母亲的一声"念念"就把他从不真切的梦里唤醒。
容念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歪歪斜斜,当然不可能当上大官,而现在,他正被京都来的高官押在庭院的墙面上,剥了裤子。
林问瑾混身火燎一般,灼人的热意从胸膛烧到容念的后背,容念上半身贴着粗粝的泥墙,身后的青年将他赤条条的腿紧紧并在一起。滚烫的性器插进去,在他紧闭的腿根重重地前后摩挲起来。
容念只觉腿根滑腻一片,被蹭得不住往前贴,随着林问瑾顶弄的动作,胸口也贴在了墙上﹣﹣他穿得单薄,粗糙的墙壁摩擦着他的胸前。容念忍了会儿,感觉胸口不可言喻的两处火辣辣地疼,抽噎着躲避,"大人,大人,我疼….."
他挣扎着想要翻过身,林问瑾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手擒住他的双臂往后扭,一手捂住他喊疼的嘴。
容念整个人都被林问瑾掌控。
林问瑾只用他的腿,滚热的性器时不时蹭过他的腿心,也时不时与他的蹭在一起。
容念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下身颤巍巍地立起,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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