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摄政王(2)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你怎么知道摄政王暗恋断月楼楼主?”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啊,摄政王肝火如此旺盛,在迎春苑却没有杀断月楼楼主,这不是有奸情是有什么?”
楼上包间。
听着楼下的臭小子一口一个“肝火旺盛”,木离气得拔剑:“王爷,属下这就去把他的舌头割了。”
“且慢。”
景辕目光一暗,又莞尔一笑。
“此人狡猾至极,也有趣至极,本王要亲自收拾他。”
☆、初入王府(2)
离开茶楼后,沉胥去了迎春苑。
他虽不是那里的常客,却出手阔绰,里面的妈妈很喜欢他:“诶呀楼主您来了?快快里面请,姑娘们接客啦!楼主,只是小九今日有客怕是不能相陪了……不如您看看其他的姑娘?”
“姑娘们都很漂亮。”他大步往前,微笑着面对前方站成一排的姑娘,余光却观察着身后,那尾巴果然跟来了,很好。他笑道:“给本座准备一个包间,再来两坛女儿红。”
“是是,楼主这边请。”
包间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对着皇宫东门。夜来香的香气从窗口传进来,沉胥不喜欢香味,他把窗子关上,点了一只蜡烛,背对窗子而坐。
两壶酒,他喝得不紧不慢。在一壶酒快喝完的时候,墙上的烛影闪了一下,屋内多了一个人。
“来青楼只喝酒的人,本王还是第一次见。”
沉胥对着漆黑的墙角扬了扬嘴角,那笑转瞬即逝。从凳子上弹起来的时候脸上满是惊愕。
“草民见过王爷!一日之内与王爷相见两次,真巧啊,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分?”
“是缘,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就不好说了。”
“王爷这是哪里的话,自然是缘分了,难道草民还能料到王爷会来青楼不成?”
景辕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听说,本王是你的姘头。”下巴被抬起来:“本王怎么不知道啊?”
“这个……定然是误……误会!”他嘴巴在打结。
“不过……”冰冷的手指在他下巴上描摹,“不如让本王真真正正成为你的姘头。”
下巴上的力道不减,景辕的脸在他瞳孔里放大。
沉胥闭上眼睛,死死咬着唇,然后又睁开眼,唇咬得更紧,然后又闭上眼,然后用尽全力把景辕推开。
“王爷,不行的!”
“为何不行?”
“会坏了王爷的名声。”
名声?景辕冷笑,刚才在茶楼的时候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现在又变成小白兔了?
“既然如此,那你说,本王是把你的舌头割了,还是把你的嘴缝上?”
“可以不选吗?”
“本王说过,你不会有第三次得罪本王还能活命的机会。”
景辕此话绝对不像在开玩笑。
“我选第三个。”沉胥说:“赵王能得今日的荣誉,不过是仗着与皇上一母同胞。但是自古帝王家,最不坚固的,也是兄弟情。若皇上与赵王离心,赵王就只是一个空壳藩王,到时,王爷自可坐收渔人之利。”
赵王慕容德,是当今天子在世的唯一兄弟,也是摄政王最大的敌人。
景辕听后若有所思,倒是不急着杀他了:“你说说看,如何让他们离心。”
沉胥说:“王爷忌惮赵王,是因为赵王有北商江山一半的兵权。但赵王手上虽有兵权,却不会用兵。王爷大可上奏,让赵王领兵作战,战死沙场纵然最好,若不然,也无妨。他常年在边疆,与朝廷信息流通慢。到时,我们在书信上做点文章,通敌卖国的罪名,不是很容易吗?”
“自作聪明。”景辕讽刺笑道:“赵王不会打仗,但是他老奸巨猾得很,会那么容易中计?再说,他不会领兵打仗,不代表他的手下也不会。”
“王爷说的是那位16岁一战成名的小前锋将军晋骁吗?”
沉胥说:“若我能帮王爷,把晋骁挖过来呢?”
景辕神色变了变:“你要什么?”
“我只想做王爷的姘头,常伴王爷左右。”
脖子被掐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要什么?”
“我……只想……做……王爷的姘头……咳咳咳……当下所有人都知道这北商国的天下是谁做主,我只不过……只不过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王爷!”
在他快断气的时候景辕放开了他。
“一般欺骗本王的人都不会死得很快,本王会让他们好好享受肢体分离的快乐。”
沉胥毛骨悚然:“草民不敢。”
“本王给你半个月时间,若你能把晋骁挖过来,本王应允你一个条件,若是不能,以欺骗本王论处。”
“那我有一个要求,我要住进王府。”
断月楼楼主住进了摄政王府。
此事当天晚上就传遍昱城大街小巷。
王府书房。
“王爷,您把那小子接进王府,您知道百姓怎么说您吗?他们说……说……说您是……断袖。”木离很着急,自家主子却半点不急。
“木离,你听过假痴不颠吗?”
木离想了想,恍然大悟:“哦,原来王爷是在装不知道外面的谣言,其实什么都知道。王爷英明。”
说完脑袋上就被敲了一下:“笨!我是说,那小子,假痴不颠。”
“啊?”木离摸着脑袋:“可是我觉得那小子就是看上王爷有权有势,又长得好看。”
“所以我说你笨。给我盯着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沉胥进了王府,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主人,屋子里什么要的,什么不要的,什么要换的,使唤丫头比使唤断月楼的小厮还顺手。
“这花盆太土了,扔了,换金的。这些,那些,全部换成金的!什么?没有?不是吧,你们主子是摄政王耶,整个皇库都是他的,我就是要几个金器,他不会这么小气吧?”
木离躲在屋顶,差点被这话气死,回去禀报景辕,景辕说:“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没有的派人去找。”
“是。”
木离去了一炷香时间又回来:“王爷,那臭小子在命人挖院子。他要把您命人种的牡丹全挖掉,说什么花中气节最高坚,他要种梅花。”
“喜欢金器?又讲气节?”景辕轻笑两声:“找人帮忙去。”
“啊?”
“啊什么?帮他种梅花。本王倒要看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样。”
木离喊了一群人,帮他把一个院子都种满梅花,沉胥看着劳动成果,心情十分好,拍着木离的肩膀:“兄弟,多谢你了!要是你们王爷知道,肯定又要掐着我脖子问我为什么要种梅花了。诶,可怜我们都是寄人篱下。兄弟,以后有事来找哥,哥罩你。”
木离脸上嫌弃,心里更加嫌弃:“既然胥公子没事,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
“木离等一下!”
走出大门的木离又被喊回来。
沉胥说:“问问你们王爷,今晚是否需要侍寝?”
木离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去到书房,看着灯下专注看书的自家主子,吞吞吐吐:“王爷,那臭小子问……问……问您需不需要……侍寝?”说完低着头等待主子的滔天怒火。
景辕却没有发怒,只是愣了一下,放下书:“你过去告诉他,就说本王一会儿就来,让他准备好,侍寝。”
木离真的要吐血了,这一天之内,他被刺激了多少次!
他原封不动把话转告给沉胥。
一炷香后,景辕来到沉胥的院子。
沉胥满头大汗,忙前忙后,今天下地挖土的衣服都还没换。木离忙跑过来提醒他:“王爷来了,你还不快沐浴更衣!你就这样接待王爷?”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把手上的土掸到衣服上,抱歉地说:“王爷,不好意思啊,太忙了,一时来不及换。不过,王爷今晚肯定会喜欢我送您的礼物的。”说完拍拍手掌。
音乐响起,一排腰盈盈一握的美人,穿着薄纱,踏着莲步出来,在厅中翩翩起舞。沉胥看得起劲,看一会儿,又给景辕递个眼神,美人们个个笑得跟牡丹花似的,只有木离,站在景辕身后冷汗直冒。
一舞毕,美人们并排着站到景辕面前。
“王爷,这些都是我断月楼经过层层筛选,无论容貌姿色,还是才艺人品,甚至是技术。”说到这沉胥故意拖了一下,给景辕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又继续说:“都是顶级的。在这里,任由王爷挑选,今晚,必定让王爷,□□。”
“嗯,确实都是美人。”景辕拨弄着手中的茶盏,神色无波澜。但是木离知道,王爷越是冷静,代表后果越严重。
“不过,这舞姬,怎么比得上楼主本人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衣服被撕开的声音。
“全部退下。”
木离跟逃命似的喊着歌姬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屋子内,沉胥被景辕压在床上,衣服已经被剥掉,如果不是他紧紧攥着裤腰带,可能现在裤子也不在身上了。
他笑笑,又笑笑:“王爷,我知王爷癖好,其实那些歌姬都是男子,只是穿了女装。王爷快起来,我再把他们喊进来。”
“即便是男子,也不如你。”
景辕又要扯他的裤子,情急之下他大喊:“我不是断袖啊!王爷不要!”
此话被外面还没走远的木离听得清清楚楚。
景辕一晚上没有出过他的房间。
第二天下朝后,景辕回了书房并没有开始看奏折,而是在题字。
木离好奇就问:“王爷这是?”
“他说牡丹园太难听了,他要叫梅园。”
“那王爷为何要亲自给他题字?”
“他说别人的字不值钱。”
看木离还呆在一边,景辕问:“你这么闲?”
“没有没有王爷。”
“盯着他去,不要让他做傻事。对了,让厨房做点补品给他送去。”
这话一出,“王爷强要了那个臭小子”这个想法在木离脑子里笃定了。
之后,木离就不敢轻易喊人家臭小子了。
☆、初入王府(3)
“王爷,胥公子要了一幅王爷的画像,说是要挂在房里,以王爷为榜样,日夜学习。”
“王爷,胥公子要了个铲子,说要给梅花松松土。”
“王爷,胥公子说穿不惯王府里的衣服,要自己出去买衣服。”
“……”
“王爷,胥公子这几日都是到了正午才起床,吃了晚饭便睡下,没有其他活动。”
木离每日定时向景辕汇报梅园的情况。
这天,景辕刚批完奏折,靠在贵妃椅上休息,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七天……没有特殊情况也属正常,继续盯着。”
“等等!”景辕眼神定住:“你说,他这几天都是正午才起,吃了晚饭便睡下?”
“是的。”
“正常人每天的睡眠时间只需八小时,他这睡得也太久了吧。画像……铲子?走,去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