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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起来连自己都绿(15)

作者:圆滚滚的卡球 时间:2019-02-12 22:49:43 标签:重生 3P

虞嘉敏被我一句“龟儿子”吓到,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
原来老天都看不过眼,杜望这龟儿子前些日子骑马时,马受惊摔坏了腿,却颠倒黑白说是沈邈、柳潮二人作为,只因自己撞破了两人有私,被怀恨在心。
这样胡言乱语在公主府跟前讲了一通,说什么望公主娘不可徇私包庇,当正家风。
目的便是想扯上那条男子相恋的律法,把沈邈予柳潮随意一个的仕途搞黄了。
至于那证据,不过是张盖了柳潮私印、显着柳潮字迹的破纸。
“不过那上头的诗的确是写给男子的。”虞嘉敏添到。
我暗暗骂道,柳潮和我是一般文赋不通的草包,怎么做起诗来左一首、右一首的,还在留在了杜望手里。
“重点是这事情如何牵扯上了我啊!”我打断了虞嘉敏讲话本般的起承转合。
“别说这诗还可能是假的的,就算是真的,杜望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不过闹了场需要善后的笑话。”虞嘉敏幽幽看了我一眼,“但你那柳郎君却是个不怕事大的,站出来说那诗分明不是写给沈邈,确是要赠予你的。阿父阿母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虞嘉敏还惟妙惟肖地模仿起柳潮的语气:“你这瞎了眼的狗东西,连爷写了什么都不清楚,拿着张纸就来胡浸了!”
说罢,虞嘉敏喝了茶,应该是嫌弃自己方才说的脏话。
她又问道:“所以小弟呀,你那精怪故事里的书生,到底是沈大哥,还是这柳潮啊?”
“亦或说你这小精怪花心得很,有两位书生呢?”
虞嘉敏还在喋喋不休,我已经神魂出窍,什么都听不到了。

29.
最使人感到心惊的,倒还不是柳潮对众人面直言那诗本是写予我,毕竟当着天王老子的面,他都敢说出更离谱的话来。
我心里面隐隐作怕,是因为从前听了柳潮这类似的话,我第一个念头便是将他这说胡话的人暴打一顿。
然而此回听罢虞嘉敏转述,我却忍不住去想那究竟是胡话还是真言。
甚至还猜不透。
直到此时,我才明了,这一世不止是沈邈变了,柳潮也变了许多。
只我一个人,不仅依旧了无志趣地浑浑度日,更似活回去了一般,傻不拉几地顺着从前的旧路走,还满以为能寻到他们的心迹。
临走前,我还自取欺辱地问了虞嘉敏:“柳潮一个人说他...倾...倾慕我便罢了,阿父特意来告诫我切莫朝三暮四又是怎么回事?”
虞嘉敏看傻子一般盯着我感叹道:“傻小弟,连我都隐隐感觉出来了,娘亲与阿父还看不透吗?”
“...啊?”
“你每每说起沈大哥的时候,声音比嫂嫂唤阿兄还要软呢。”
是,你们都是明白人,就我是个什么都看不懂的二傻子。

我这般的傻子自然不知今年秋天刮的什么风,不久前将沈邈送来,这日又吹来个柳潮。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以为双方都是避之不及的,谁曾想柳潮主动找到了我,要与我谈谈那日发生的事情。
公主娘正巧在府里,听闻我要出门,将我叫来耳提面命一番:“好酒酌一杯则已,却不可贪饮。”
我回答说今日不喝酒的,公主娘亲却长叹一口气,让人取来加绒的披风,将我赶出门去了。
车马已经在外面等着,柳潮今天的面色似乎并不好。他掀开帘子探出半个身子,见我出门来又坐了回去。
我上了车,车辆缓缓驶向缀锦阁。或许因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故而我俩不似往常,见了面总要互相贬损一番,反而一路无话。
柳潮似乎也不在意我的沉默,反而不紧不慢的,甚至在坐下后还自顾自地喝起了茶,仿佛不是他来主动找我的一般。

我看着柳潮这样子,心里就憋屈。他看起来云淡风轻、毫不在意似得,分明是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想等着我按捺不住,主动开口问。
然而我拿他毫无法子,憋着一口闷气,心里又实在想知道那日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只得率先开口。
“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我结结巴巴地问。
柳潮哼哼了一声后,表示这种模糊的话自己听不懂,并想不回答我,还转过来头去。
我等了半天,不由得去拽柳潮的手,他虽转过头来看我,却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脸色还不大好看。我手里空空的,伸也不是,垂也不是,只能讪讪地看着他。心里莫名地委屈。
最后我缩回了手,把那些自己羞于言说、在心里攥得发皱的词句从角落里捡起来,老老实实地理平:“我...我是想问问,你那日为何要说...说那诗是写给我的。”我又添道,“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那要怎样?睁眼瞎说那盖着印的东西不是我的?”柳潮闻言嗤笑,“还是顺着杜望那王八蛋的话承认这就是写给沈远之的?然后猜拳决定我俩谁收拾包袱滚蛋?”
“我...唉...我哪里是这么个意思。”我无奈道:“我是觉得不论事情如何,公主驸马都能妥善处理了,何须你突然站起来呢?”
柳潮将手放在一旁的扶手上,还随着动作“嘶”了一声,活似那扶手上倒放着钉子一般。
他道:“我当时一急,哪里想得到这些。杜望的话要是被当了真,我倒还好,拍拍屁股走了便是。依沈远之如今的形势,便要难堪了。可不要堵着杜望的嘴吗?”
我心说你这哪里是堵了杜望的嘴,但我还是对自己说——若将柳潮与你换了个,你或许也会这般。
我不断地说服自己,为的是盖住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然而柳潮并不打算给我自欺的机会,他嘴角弯了弯,却又不是寻常笑的神情,看得我心里发慌。
“况且那表达心迹的东西本就是写给你的,怎么就不须说了?”
!!!!
那块使人忧虑了许久的巨石,终于拨开云雾,从天上坠下来,直直掉到了我的头顶。
“当时我与那杜望还没有闹崩,满心想着让他帮我润润色呢。”
我被砸了个头昏眼花,却本能地抗拒道:“开...开什么玩笑呢你!”
柳潮不屑地“啧”了一声:“老子开个屁的玩笑,老子真心的。”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侧身靠过来。我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用手掐住了下巴,接着——
柳潮低头亲在了我的唇上。
这个吻来得突然,且一触即分,又猝不及防地炸开一道惊雷,将所知的、猜疑的通通劈了个粉碎。
柳潮见我还没有回神,打算再次欺身向前。我连忙抵着柳潮的手,将他推开了。
我正要骂他发什么神经,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方才我去拉柳潮的手,他立马甩开了,加之秋衣并不单薄,我便也没有察觉到什么。现在抓着他的手,我才察觉出他手臂好似缠了什么东西。
再想到柳潮今日不大好的脸色,抬手时的抽气声,我立即去掀柳潮的袖子。
方才还要欺身而上的人立马缩了回去,边退边叫道:“祖宗诶,怎么光天化日就扒起人衣服来了呢!”
“闭嘴!”我挽起柳潮的袖子,果不其然看到里头有些渗血的绷带,他的手臂还微微发颤。

“你...你这是被爹打了?”
其实都不必柳潮回答,我早该想到的,这件事连公主府里养病的我都知晓了,更何况本就在千秋宴上的将军爹呢。
以他那性子,听到自己儿子当众直言自己喜欢男人,对方还是自己要奉承巴结的门第,定是要将柳潮打骂一顿的。
“你...我...”我说不出话来,只怕开了口,声音也是颤的。
我在来的路上,除了那点不可言说的羞怯,满心想的都是待会儿要质问柳潮为何非讲这样的话不可,使得我在众人面前如此尴尬。
我却不曾想到,我那点尴尬算得上个狗屁,柳潮说了这话,在将军府那个鬼地方,可是要过得比我难堪得多。
甚至...我满心愧疚地想...倘若不是因为我弄出这许多事情来,柳潮也不必受这顿苦。
“操...你哭什么哭啊,老头子打我没几下我就溜了。”柳潮暴躁道,“现在老子为你,棍子也挨了,亲也亲了,总该信了吧。”
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轻易就哭了,胡乱抹了抹脸,不敢正眼瞧柳潮的手臂,心被愧疚捏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不知是对着柳潮,还是对着我自己,我骂道:“妈的,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沈暂居幕后,潮妹疯狂上分。

谁立中宵(上)【沈邈视角】

1.

当面看佳人歌舞,虽遏云回雪,不足以为之倾。
隔墙闻内里笑音,眉眼皆难见,恨墙高不可攀援。

2.

少有人知道,外任的四年里,沈邈是回过京城的。
那时沈邈在青州,奉帝王旨意调查当地豪强勾结之事。有结果后他便借着卧病在府之名,暗中带着一两心腹送证据回京。
其实沈邈传密信将证据递到帝王手中也可,之所以亲自前往,是为了事情办得更稳妥,提防着信件半途有虞。
沈邈坐在飞驰向京城的马车里往外看,道上的柳枝恰在吹绵,路旁还有孩童捉柳花玩耍,个个都有张天真灿漫的笑脸。

他暗想,自己这趟回京,未尝没有看看小孩如今是否有长大的心思。
在青州的这几年,除了天家谕旨,他收的最多的便是虞嘉言寄来的信。
其实他与柳潮以及国子监里的友人也有书信往来,但并不频繁。更无人似虞嘉言这般,把琐碎事情一并揉进笔墨里,通通说与读信的人听。
什么自己被国子监无情抛弃啦,被阿父守着念书多痛苦啦,连缀锦阁新出的点心,小孩都要在信里仔仔细细将形状味道描述过一遍才罢休。
人皆言见字如面。小孩寄来的信,上边的字似狗爪子踩出来的一般,沈邈看着这些笔画,眼前便又浮现出一只毛乎乎、圆滚滚的狗崽子,衔着根碎骨头上前来,眼巴巴地讨好你。
唯一算得上旁人眼中大事的,是小孩颇为烦恼地写信说自己总角之后便封了侯,字里行间里充斥着对自己德不配位的担忧。
沈邈读着信不由得好笑,甚至想亲眼看看小孩封侯时脸上的神情,是得意的,还是忐忑的。

然而青州事务繁忙,待到沈邈为回禀天家而上京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了。
事情办完,沈邈坐着车从宫中出来。
满城的风絮从半开的窗、微掀的帘飘进门户、车辆,搔得人鼻尖发痒,冷不防打个喷嚏,几乎吓破了末尾残存的春光。
鬼使神差地,沈邈让马车驶向了通往公主府的那条路。
车还未停稳,便另有辆马车停在了公主府门口。沈邈认得出,那是虞嘉言出门时乘的。
车与车之间隔得不算太远,沈邈能瞧见虞嘉言从车上下来。小孩似乎长高了许多,记忆里带着稚气的面容也渐作少年眉眼。
只是少年脸上飞着红云,神情似有抱怨。
沈邈正犹豫自己该如何作为,却见那车上又下来一个人,柳潮。
柳潮下车后便要去勾身边人的肩,被不满地推开后,又顺势捏了把虞嘉言的脸。少年人的眉毛皱作了一团,似嗔似怨,狠狠踢了柳潮一脚后,却依旧在路的另一头,同他并肩而行,眼看着要踏进公主府的高墙内。
那是全然不同的柳潮,更是沈邈从未见过的虞嘉言。
那些亲昵的、无拘束的举动在沈邈意料之外,更在他从小被教导的礼法之外,是他不曾为,不敢为的。
况且他稍微与少年亲密一些,后者便要不自在地闪躲开,或者溜走了。
车帘忽地被拉上,马夫疑惑地询问自家大人,却听得沈邈轻声说:“走吧。”

沈邈在青州三年,与官场中人周旋久,面对人情百态已能面不改色,却难得在今日失态。
他分明知晓,虞嘉言与柳潮幼年便相识,言谈举止间不拘亦或是常事,心中却生出莫名的情绪。
纵然他对少年有非分之想,可那些情绪又并不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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