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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起来连自己都绿(2)

作者:圆滚滚的卡球 时间:2019-02-12 22:49:43 标签:重生 3P

阿墨被我使唤去前面买绿豆甜汤,我热得实在受不了,只好转移阵地,从墙角蹲到了柳树背后。
就在这个时候,沈邈推开门出来了。
沈邈是云州人,那里不同京城,四季皆如春。故而他耐不得热,仲夏下午定要出门来买一碗绿豆甜汤的。
我在柳树后缩了缩身子,像饿狼饲肉般盯着他。
沈邈依旧是那个沈邈。
他穿着孝服,高高瘦瘦的,皮肤白得同身上的缟素,却透着玉一般的光泽。
其实沈邈有些女相,当年在国子监里的同学还喊过他“小子房”,一是夸他有才能,二是笑他貌若好女。我却再清楚不过,“外柔内刚”这四个字最配他。
我忍不住探头去窥少年沈邈的面容,看这个上辈子连魂魄都不肯入我梦来的身影。
沈邈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向河堤而来。
完了!
我怔在当场,见沈邈走近,蹲着的双腿抖成了筛子,生怕被他当做尾随兼偷窥的变态,浑然忘了自己这样子挺多是个迷路的破小孩。
“小公子”他蹲下来问:“怎么一人在此处?”
“不...不碍事的”我飞快站起来,转身就往前跑,却因为蹲得太久而腿软,跑了不到三步,屁股就精准坠落在一块翘起的石板上,“汪”声一声哭了。
我听他还在后面喊我,怕他追上来,连眼泪都来不及抹,屁滚尿流地跑了。

一路狂奔到街头停着的马车里,我才喘过气来。
买了绿豆甜汤的阿墨应该是四处找不到人,便先回了车中,掀开帘子,里面就坐着个皱巴巴的我。
我接过阿墨手里的绿豆甜汤,眼泪哗啦啦地流进碗里去,一想起这是沈邈喜欢的,忍不住去想方才的丢人场景,又想他温柔俊朗的眉眼,顿时更难受了。
我挪了挪屁股,痛得“嘶”了一声。
太惨了...我捧着绿豆甜汤,眼泪淌进了心口里去。
重活一辈子,我依旧得不到沈邈,还依旧要为他腿软屁股痛qaq

4.
往后的半年,我不敢再跑去沈邈的院子附近,靠着打听来的消息过活。
若是想他想的狠了,我便把精力放在帮助柳大将军加强对子女的教育和诅咒那只满嘴胡话的鸭子精上。我有时候真是恨不得扒光鸭子精的毛,送到城南的铺子里涂上酱料烤了。
答应什么“沈邈以后不会再被柳潮祸害”,尽是放屁。
心肝阿邈依旧活得无权无势,旧的柳潮不去,新的柳潮换了副皮囊又来。三人还未一同碰上面呢,就折了两个屁股进去,讲起来既粗俗又惹人伤心。
直到三人真正见上面了,我才觉出些味道来,死鸭子精让我以虞嘉言的身份重活一世,怕不是要让我自食其力,吾以吾身挡柳潮吧。
太狠了。
逼着狗去与另一只恶犬相争,为的是护住身后那碗眼馋也叼不走的肉。

和沈邈、柳潮同时遇上,是个喜鹊也要唱衰的巧合。
那次我骗了府里人偷偷溜去看沈邈,吓得礼哥、嫂嫂以为我丢在了半路上,待后面进了礼哥府中,等着我的不是嫂嫂做的黑糖酥,而是黑着脸的一家人,和长达半年的监禁生活。
我每天要么被拘在房里读书,要么就看待字闺中的阿姊刺绣,我看着阿姊绣绷上那两只歪嘴鸳鸯,忍不住想:上辈子的沈邈,又是怎样在柳府里熬下来的呢?
可能是我脸上的深情过于凄苦,回家的礼哥把我带出去公主府放风,我们便在我平日里最喜爱的那家酒楼门前,看见了并行的沈邈...和柳潮。
我`操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潮这个贱人,太不要脸了!
他又假惺惺地装作向学好文的公子勾搭我的小书生了!

抢先发现柳潮的,其实是我礼哥。虞嘉礼从我五岁生辰宴上起,就对柳潮没有什么好印象,再加上柳潮完美复刻了上辈子,也就是我的形象,文不能文,武不会武,烂泥都比我能黏墙。所以京城新一代世家子的标杆人物礼哥,自然看不上柳潮。
我和礼哥走在一起,发现了他突然厌恶地皱了皱眉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是笑容满面的柳潮。
我正心说原来我自以为自己风流儒雅的笑原来是这么恶心吧啦的,就看见了走在柳潮身边的人,朗朗明月都入怀——
沈邈...
我不依了,我要闹了。
礼哥显然还在克服“我虽然和你打了招呼,但不代表看得起你”情绪的外露,我却急昏了脑子,直接冲上前去,口不择言地大声质问:“你们怎么走在一起!”
“小公....”正欲开口的沈邈,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惊吓。
完了,他或许认出我是半年前那个在他面前摔了狗啃泥的活宝,要同我问好呢。
我欲哭无泪,甚至听到自己低头时脑子里发出的声响,“哗啦~哗啦~”是水在流动的奇妙感觉。
而柳潮这个天杀的,就算不明内情也要败坏我的形象。他看着我无奈地叹气:“小祖宗,你到底想怎样。”
沈邈的脸立马就变了,他礼貌又疏离地说:“既然柳公子与这位小公子还有事相商,沈某就先告辞了。”
然后他便转身走了。
我他妈...我想冲上去摇着他的肩膀大喊:“心肝你听我说!此祖宗非彼祖宗啊!我还没有堕落到十一、二就找相好的地步!找相好也不会饥不择食到看上我自己啊!”
可我对他来说不过是有着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甚至都不晓得他突然变差的情绪是因为我的逾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倘若是为了柳潮,那我真想在这酒楼面前撞柱而亡。

但礼哥没有给我撞柱而亡的机会,他一改往日作风,恶狠狠地瞪了柳潮一眼,在后者不满的冷笑里把我带走了。
礼哥拉着我进了二楼的包厢,遣散了随从,面露难色,久久不言语。
就在我以为我要和礼哥为着各自的忧愁纠结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他犹豫着开口了,且和我预估的指责幼弟不知礼节的内容大相径庭。
礼哥用一种眼见白菜拱猪的痛惜语气,伤心道:“小郎,你老实告诉阿兄,你与柳子澜,你是不是...”
礼哥言犹未尽,却已经化作一道惊雷把我劈死了。
为什么连礼哥也觉得我年仅十二岁就喜欢上了柳潮这种大王八蛋啊。
虞嘉礼继续痛心疾首:“我早该注意的,你总是提起他,还向我打听他的消息...”
我试图粘合起被劈成两半的自己,无力辩解:“阿兄,我..我上个月方满十二..还...”
少女礼哥的眼睛又要红了,他大骂道:“正是因为你小,才不能着了柳潮这种衣冠禽兽的道!”
虞嘉言无话可说。
虞嘉言甚至在无言的苦涩中灵机一动:要是大胆承认年幼的自己被柳潮蛊惑了,是不是可以见证愤怒的礼哥弃文从武,一刀了结了柳潮这个说句话都能坏事的祸害。



ps:如果虞嘉言同志懂得祖父悖论
那么他不仅不敢灵机一动,还要每天陷入柳潮是否会被打死的忧虑中

5.
若只是礼哥误会我与柳潮有那种扯烂袖子的不正当关系,那还不打紧,毕竟礼哥不敢骂我,也不愿打我,还要提防着此事被家中唯一一个唱红脸的公主娘亲知晓了,最多是我丢些脸。
倘若沈邈也这样以为,那真是天底下顶顶可怕的事情。
从惴惴不安的猜测到被残酷的现实一棍子打闷,不过一个公主府到国子监的距离罢了。
见沈邈与上辈子的我又碰上了面,一同在国子监里上学,根据我自己对自己的了解,柳潮一定是像块狗皮膏药般,已经与沈邈粗识了姓字,心中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鬼算盘。
这辈子的车轱辘贼心不死地沿着上辈子的稀泥路滚动着,溅了路旁的我一脸的烂泥巴。我擦了擦脸,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我想了想,便求了驸马爹让我进国子监里上学去。
驸马爹虞承业因为尚公主而放弃了做个入仕为官、造福百姓的贤臣,但他梦想的火种还没有熄灭,常常被邀去讲学,继续发光发热,并且希望点亮子子孙孙正确的人生路。于是等专注玩乐、今后似乎要走上混吃等死错误人生路的小儿子我一开口,驸马爹便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更何况我还偷偷拿来了公主娘亲藏箱底的那本诗集,里面全是当年待嫁时写下的女儿情思,驸马爹已经觊觎此物多年。此时便是我说今后想娶个男人,或许他都要认真考虑一番再拒绝。
自以为洞穿真相、见证着羊入虎口的的礼哥在一旁愁眉苦脸,被驸马爹拿着诗集狠狠敲了头:“怎么,不欢喜你弟弟懂得上进吗?”
为了报复礼哥对我择偶标准的误解,我在一旁添油加醋:“阿爹,别打伤了娘亲的诗!”
驸马爹放下了诗集,直接手打礼哥:“还是我们言宝乖。”
言宝对着阿兄甜甜地笑了。

但等进入了国子监,我便笑不出来了。
国子监依着前朝的制度,分了慎思、明辨、笃行三堂,每半年一次考核年后,不拘年龄,优秀者(比如心肝阿邈)便可入下一堂。若不是因为一代鸿儒虞承,也就是我驸马爹的举荐,我或许要和四年还待在慎思堂的柳潮干瞪眼了。
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凭借可爱的外貌和年龄,明做沈邈的小问题精,暗做他的护花使者,但事实证明,人与人相差远了,问问题只会暴露并拉大思想上的差距。
“沈大哥,齐朝的谢景有“大丈夫生则桑弧蓬矢....败而不折,戮而不悔”句,后面却叛了国,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我知道上辈子沈邈最喜欢读齐与后梁的史书,便尽捡着那时的人物与他聊天。
然而沈邈并没有像对着其他请教的人一般,细心解答,而是突然沉了脸。
他严肃道:“怎可如此武断?”
接着便与我讲了什么“名实之说”、什么“社蜂稷鼠”,什么“谢仪卿一生的功绩”。我听得晕头晕脑,半个字都不懂,只知道他可喜欢历史上那位仕两朝的谢景啦。
而柳潮就是重活一世,也得不到沈邈的青眼。

这都不算得什么大问题,比起当年的冷脸相对,他肯听我讲话,肯回答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只是自从我进了国子监,坐到了他后边,沈邈平日里看我的眼光便有些怪怪的,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又羞于开口。我心里毛毛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毕竟我这辈子在国子监干过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在诵书的时候死盯着沈邈束起的头发与后颈的那颗小痣看。
上一世沈邈不愿意与我讲话的时候,我将他绑起来狠狠咬了他的后颈,那颗小痣便被血痂覆盖住,渐渐脱落成一道消不去的伤痕,横亘在两人中间。
可是沈邈一不愿住在我心里,二没有多长两只缀后脑勺上的眼睛,应当是不知道我在偷看的。
他为什么对我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来,我真是想破头都猜不出。
直到某日沈邈往府里面递了帖子,愿我后日去缀锦阁里一聚。我立马停止思考跳了起来。
别说欲言又止的眼神,就是用看蝼蚁的眼神看我,我也去呀!

闺蜜说:“我觉得只有柳潮和虞嘉言搞上了,你这个才能叫双向救赎。”
我:“太...太变态了...还有点刺激...”
6.
缀锦阁这个地方,我十分熟悉,那儿有一样咸心小食,连素来嗜甜的沈邈也愿意多尝。上辈子我邀沈邈来过这里许多次,都是借着赏玩字画的由头。所以我一直都不晓得,他来这里有几分是为了看残籍旧画?几分是为了我?这话我至死也不得问出。
沈邈主动约我出去,却是两世来的头一回。
自他递来帖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变得魂不守舍,脑子里乱糟糟的,走在主厅回院子的路上,差点一脚滑进结了冰的花园池子里。
待到了赴约的前夜,我怎么都睡不着,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滚动,仿佛能听到屋外簌簌的下雪声。我缩在被地龙与汤婆子烤得无比热乎的被窝里,那感觉似是后院肥猫大王最爱吃的炸小黄鱼,被放在铁锅里用热油翻着面地煎熬,一点盐也不需加,却煎熬出香脆的味道来,“喵呜”一口,酥到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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