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勿用(2)
动静太大,后院里的打手伙计都闻声赶来,只见一个白衣小公子站在中央,背对众人,负手而立。
龟公叫道:“给我拿下!”
霎时人声涌动,打手们沉下身,作势就要奔上前。
“慢着。”
正对舞台的二楼中央,湘妃竹帘下的雅座里,传来这样沉沉的一声,透穿耳膜,所有吵嚷的声音都默契地静了下来。
白龙转过身抬头看,只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拿着青瓷茶杯,从帘后伸出,用手腕慢慢挑起一边竹帘,露出半边穿黑衣的身子。
几个龟公、打手齐声恭敬道:“沈爷。”
那人没回应,掀帘的手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那手漂亮好看,指节长、指骨细而有棱角,衬得整只手既饱满又嶙峋。比例恰到好处。白龙长到九十多岁,没见过这么完美的手,一下子什么都忘了,呆呆地看着。
那人笑了一下,说:
“把他带上来。”
白则是自己上去的。
他随手折了人家的胳膊,打手不敢碰他,那龟公翻着白眼在前领路,到了二楼那间雅座房间前。
“公子请。”
推开门,光线一暗,白则微眯起眼,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人影坐在竹帘旁的茶桌前。
再睁大眼,简直都快忘了呼吸。
这男人的皮囊生得惊艳。即使在昏暗的房间,肤色依旧显白,黑发披散遮在脖后,丝丝缕缕夺人目。又恰集了人间最美的眉眼,十方秋水敛入眸中,抬眼望过来时,水色微动,漾起层层涟漪。
像东海的秋波。
白则心想,他也太好看了。
他站在那忘了行走,懵懵地望着美人,美人亦含笑望着他。
“怎么?”美人开口,“过来坐。”
白则有些僵硬地走过去坐下,仍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美人不再回应他的目光,伸手为他斟上一杯茶,眉尾微挑,像是不屑。
“我是这间楼的东家,姓沈。”
白则呆愣愣地接过茶,拿在手上不知该如何去喝。
纠结了一会儿,他规规矩矩地用双手端起杯,细细抿了一口。
前一刻还满身凶气,现在乖得像只兔子。
沈渊心里发笑,本就无意控制,脸上显出个七八分,说:“刚在楼下,你砸了我的场子。”
白则无辜地看着他。
“那些个受伤的打手自不必说。光这开裂的雕花梁柱,用的是岭南金丝木,千金难求;砸废了的桌椅用的是老酸枝;那碎了的青瓷广口瓶是前朝官窑;再有一应勾丝帷幔,都是用冰蚕丝织造而成,件件价值不菲……”沈渊慢条斯理地道来,末了一抬眸,“你打算怎么赔?”
胸膛微微发振。白则认真地想了想,说:“你要多少金银珠宝,我都赔给你。”
沈渊的指尖敲着杯子边缘,闻言一顿。
“我不稀罕那些。”
这回答出乎意料,倒让白龙犯了难。
他竟觉得紧张,问:“那……那要怎么赔?”
沈渊笑弯了眼。
这条龙该是第一次来人间,不知掩盖龙气,打他进门起,沈渊就知道,这楼里来了一条龙,还是一条年轻的、矜贵的、懵懂的小龙。
龙进了蛟窝,这可真是……
他坐在椅子上,长长的乌发一半挂在椅背,一半顺着滑下来,在胸前铺开,有几缕钻进微敞的衣领里,他一动,就跟着落进去。
沈渊朝白则伸出手,勾勾手指,这条白龙像着魔了似的凑过来。
躲在衣服里的小龙虾警铃大作,用钳子狂戳他的腰,他一点也感觉不到。
眼前是刚被茶水润过的唇,唇色微红,白则忍不住盯着看,喉结滚动了一下,身体有点不自然地燥热起来。
沈渊开了口,是略带喑哑的嗓音:
“你得陪我睡。”
第3章
气氛忽变得暖湿暧昧,湘妃竹帘的间隙里透进来几道光,落在美人的脸上,与影交叠。
骨头都分明,轮廓有棱角,全然长开了的模样,该成年了。
沈渊伸手捏住白龙的下巴,往自己这儿带,指尖忍不住摩挲了几下。
这幼龙的肉,可真软乎。
白则还愣着,没别的反应,只心想:他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要别人陪着睡?
可到底砸了人家的场子,确实得赔。
于是他说:“好吧。”
龙的年龄与人不同,九十多岁还刚是少年,折算成人的,也不过十六七岁。
东海龙族对于那方面的教育,总因某些原因而颇为避讳,白则对睡觉的认识还只停留在盖被子闭眼的程度。
跟在美人身后上楼时,他还傻乎乎地想:这么早就睡了呀。
这楼构造奇特,内里廊腰缦回,他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去,更不晓得怀里的小龙虾什么时候钻出来爬走的。美人停步,他也跟着驻足。
进了房间,先闻到一股缠绵的香。满目青纱暖帐,一张大床摆在中央,占去六分空间。
白则还没来得及细看,腰上忽然一紧,天旋地转,紧接着就被扔上了床。
锦被松软,倒也不疼,可脑袋晕乎,他下意识抱怨:“你干什么……”
沈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腿跨上床,把他的腿分开,用膝盖顶住。
白则有点疑惑了,但还是乖乖地没动。
衣服被扯掉,裤子被脱下,他终于觉得不对,刚要开口,美人已经重重地捂住了他的嘴。
黑沉沉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可供捕捉的情感。沈渊看着这条被剥光的龙,经年仇意涌上心头,牙槽磨得作响,俯下身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龙叫了,一半是因为疼,一半是因为酥。
幼龙啊,细皮嫩肉,没疼没委屈过,心与肉体都是白纸,上手蹂躏时,就像泼墨洒水来破坏,有种巨大的满足感。
沈渊一路咬下去,在龙的脖侧、肩膀、锁骨留下连串的牙印红痕,再啃到前胸,含住一颗淡粉色的豆粒,用尖牙噬咬。
白龙的腰背弓成弯月,嘴里泄出颤抖的呻吟。
这些感觉对他来说太陌生了,潜意识里觉得应该抗拒。可为什么,会这么舒服?
美人的牙和舌揪着他的皮肤,两只手抚着腰托着臀,狠狠往下揉捏。
他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变得很湿,像海水泛潮,沈渊摸到时,低低地笑了一声。
“果然,”他直起身,“龙性本淫啊。”
白则有点迷糊,没发现什么不对。本来也没听过这句话,不懂意思,只是看见美人的表情,直觉是种嘲讽。
在人面前赤身裸体总是不好。他觉得羞,身体透出淡红。
美人指尖滑过他的小腹,蜻蜓点水,他抖得像筛糠。
沈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纹丝不乱,身下的白龙却已经像冰糖融化一样,淅淅沥沥地往外漏出黏黏的糖水。
对于龙,再嫩再好看,他也生不出什么怜香惜玉之情,解掉腰带掀开衣摆,勃起的性器抵住那个小口。
“嗯?”白则恍惚地发出一声疑问。
沈渊没理他,拨弄了一下潮湿的穴口,缓慢地顶进去。
像山刃破开层云,所有草木都沾上水汽,湿意泛滥;又像徒手撬开蚌壳,艰难而疼痛,可里面蚌肉柔软肥嫩,汁水淋漓。
白则疼得哑了声,眼睛泛红,泪水积聚,僵成了厚重的铁块。
整根埋进去后,沈渊没等他适应,按住他的腿直接肏起来,后穴里竟还是很快就继续溢出淫液,流下来弄脏了床单。
龙的声音好听,叫起来更好听。沈渊撞他,他就可怜兮兮地,发出一声一声短粗的低吟。
龙性本淫,这话真不假。这才几下?龙就又软成了一小团棉花,戳一戳,还会陷下去,深深地含着你。
哭唧唧地叫唤,都不用垂眼看,光听声音就知道他舒服。
淫液被打成白沫,又有新的滴下来。
“水怎么这么多?还爽到你了?”沈渊嘲道,语气又凶又狠,“真够骚的。”
白则哪还有没力气说话,反驳不了他,只能委屈又控制不住地叫,眼泪吧嗒吧嗒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