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勿用(6)
“以后别让我找不着。”
坟海的烂摊子终究还是要落到沈渊头上,各处蛇妖在这两天踏破了向晚楼的门槛,为的那两条死掉的蛇。
人间路难走,妖类修行不易,百年已不是小数目,说没就没了,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汪濡有心瞒着,司泉即将化蛟的事倒没多少蛇知道。其实沈渊怎么会猜不出,两条蛇的死,司泉必然难逃干系。
应付他们耗掉了沈渊所剩无几的耐心,晚上折腾白则时更不怜惜,看他在顶弄之下止不住地流泪,却又乖乖地自己掰开大腿,让体内的凶刃进得更深,一次又一次地破开嫩肉,贯穿所有。
还哭着唤:“沈爷……”
湿,湿得像洪灾,进出时还会发出咕叽水声,配合他自己的呻吟,淫靡混乱,不堪入耳。
“别叫爷,叫沈渊。”沈渊捏住他的腿肚,偏头咬下一口,没听到想要的声音,就挺腰往里又磨又碾,说:“叫啊。”
白则哪还有力气说话,刚开个口就被肏到只会淫叫。胸前的两颗豆粒受尽折磨,泛起艳色,挺立在空气中,随着沈渊的动作摇晃发抖。
“慢……”
“嗯?”
白则抓着他的袖子,还想再讨个饶,沈渊却已经不吃这一套,越动越不留情,偏要听龙喊他的名字。
“沈渊,沈渊……”白则软成了烂泥,哭得打起小嗝,“求你…慢点……嗝……”
终于感觉到那根东西进入自己的速度缓下来一些,白则伸手要抱,等手都举酸了才被捞进怀里。沈渊把他按在腿上弄,掐着腰带他起落,一口接一口地吞。
龙的皮肤细致滑腻,从脊背摸到尾椎,那触感叫他爱不释手。野兽的本能躁动起来,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撕开他、弄坏他、咬破他的喉咙,和着血就这么囫囵吃了。
这念头压不下,他低头撕咬他的肩膀。白龙吃痛,呜呜惨叫,却抬起胳膊圈紧沈渊的脖子,从一开始就放弃了挣扎。尖牙刺入皮肉,舌尖尝到了熟悉的生腥味。伤口里渗出的龙血烫辣辛甜,他难罢也难忘。
白则含泪仰头,眼中波光粼粼,模样竟像信徒献祭,破碎而动人。沈渊轻叹:“还是你最乖。”
怀里青涩的身体颤抖着再次绽开,如水镜凝裂、芳华临败,颓然而浓烈。
向晚楼白天生意少,留宿的恩客也少有起早的,大厅冷清,只有两个打杂的伙计在擦洗地板。
沈渊披着外衣从楼上下来,伙计赶紧站定问好,他微一点头算是答应,临出门前声音懒懒地吩咐道:“要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今天不用等了。”
伙计点头如捣蒜:“是。”
临湖的地方早晨容易起雾,伙计目送沈渊的身影慢慢隐入迷蒙中,回身继续干活时,冷不丁看见楼梯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只套着单薄的里衣,鞋也没穿,站在那怔怔地望。
伙计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沈爷养着的那个宝贝。
“公子……”伙计试探着喊,“沈爷走啦。”
那少年的肩膀闻言颤了一下,瞳孔震动,像是才刚反应过来,等看见两个伙计后,又立刻转身跑上楼,木质楼梯被踩得砰砰响。
他回屋,跳上床,卷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下半张脸,单纯用来呼吸。
窗台外,小龙虾呼哧呼哧地爬上来,气还没喘顺,先张口喊:“太子爷!”
没人回应。
“太子爷?”
床边的纱帘动了一下,露出被子的一角。小龙虾松了一口气,朝他爬过去,轻晃帘尾,说:“太子爷,他已经走远了,咱们也快走吧。”
出它意料的良久静谧后,帘内传来闷闷的一声:“不去了。”
小龙虾又惊又懵,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说什么?”
“不去了。”
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那个闹腾起来能掀翻一整个的东海的太子爷吗?怎么一到人间,还没走出几步就先把自己给困住了?里面的是他么?
小龙虾只觉前所未有的痛心,叫得破了音:“您犯什么傻呀!”
白则顿了顿,似是辩解:“我没有……”
“您……您怎么全变了呀……”小龙虾哭着说,“太子爷,我们回去吧,回东海去吧,不要在这里、在人间待了,好不好?”
它急得团团转,白则却又不说话了,缩在床中央,蒙起耳朵眼睛装聋装瞎,心里想的,眼里看的,全是沈渊。
他夸他乖呢。
白则没想到的是沈渊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衣摆上的雾水都还没干透,就好像只是沿着堤岸逛了一圈,其实哪儿也没去。
他打开房门,掀起帘子,在床边坐下,看着把自己团成小丘的白则,忽然低笑了一声。
“藏什么?过来啊。”
小丘松动,锦被下冒出一颗脑袋,目光微讶地看着他。
沈渊抬起下巴,声音又沉下来,说:“还要我再重复一次?”
白则连忙踢开被子朝他挪去,动作急切却又小心翼翼。沈渊捞住他的胳膊,抱过来摆在大腿上。
进入得毫无征兆。昨晚承欢太久,后面还恨湿软,穴壁没什么阻碍地就被挤开,白则捂着小腹轻轻地嗯了一声,尾音千回百转,猫儿爪似的挠人。
沈渊故意动得慢,而少年初尝情事的身体耐不住这温柔的折磨,很快就溃不成军,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一颤一颤地低低抽泣。
“舒服么?”沈渊问他。
其实不必问。这条龙舒服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像一串并排的浑圆葡萄。红艳湿润的舌尖跃出唇线,整个人沉浸在漫漫的快感里。
“舒服……啊……”龙又要哭了,“好舒服……沈渊……”
不是平常的那种大开大合,这样细腻浅慢的顶弄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像被抛在了云端,云层上下升沉,他欲落未落。
他溺在淫欲里的模样实在有种诱人的荡漾感,沈渊看得心动,凑近去,浅尝辄止般地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吐息之间热气缠绵,白则昏了头,不管不顾地倾上去。他不会吻,牙齿叼着沈渊的下唇,小兽吃奶似的碾咬,还没尝够味,就被提溜着后脖子扯开。
沈渊翻身将他按在床上,进得彻彻底底,再不留余力。
那片黑麟又浮现出来,这一次蔓延得更长,几乎要触到喉结。
他又射进甬道深处,那里被填满,白浊从下面连接的缝隙里溢出来,沾湿被子,弄得一团糟。
沈渊没有立刻退出来,将手覆上白则的腰,像是贪恋一般,反复摩挲。
“你到底为什么?”他念得很轻,像在是自言自语。
白则没明白他在指什么,好在沈渊也不求回答。他只要结果。
“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不要,那就别想走了。”
第7章
三月末春浓,冀北莺飞,江南草长,满城芳菲繁盛。柳树抽芽飞絮,桃杏隔岸辉映,风一吹便落下连片的花雨,铺满湖面,熏醉游人,香气又随暖风飘过十里长堤,漫卷入向晚楼里。
沈渊坐在桌前喝茶,虎跑泉水泡煮雨后新摘的明前,味在舌尖微苦,入喉却清冽甘甜。白则趴在他身后的窗框上,好奇地观察一棵从墙缝里钻出来的草芽。
天空上掠过一道黑影,一只白头隼扑闪翅膀俯冲而下,擦着白则的头发直直闯进屋内。
它很快收敛羽翼,停在沈渊的伸出的手背上。
白则回过头,眼睛亮亮的,跑过去想要摸一摸它的羽毛。
龙是海里的王,高贵而威严,飞禽走兽对龙的臣服亦是刻在骨子里的。感觉到渐近的龙气,白头隼立刻垂头伏身,乖得像只家养的小雀。
沈渊拆下隼腿上的信筒,拿出塞在里面的一小卷厚竹纸,捏着纸边打开。
纸上只有一行字,简短而潦草:
“已成,速回。濡。”
那蛇最终还是化蛟了。沈渊的脸色瞬间暗淡下来,指甲嵌进掌心肉里,把纸都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