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喜欢孩子,希望趁年轻时生两个,不但身体恢复得快,自己和丈夫精力也充沛,能用最健康快乐的方式养育孩子,但直到29岁,她都没有怀孕,去医院做检查,结果很明确,医生说她这种现象比较常见,服一段时间的药就可以了。
可她按医生的要求服药半年,没有任何效果,这两年又用了很多偏方,也没有用,丈夫和家里人都没有给她压力,但她自己非常难受,她想要自己的孩子。
现在,莫尚华看着那片浮浮沉沉的小叶子,心里问:你真的能治好我吗?
“啊,你们这群老顽固,视频都看到了居然还不信。”一个女孩子半嗔半笑的声音传来。
莫尚华回头看,是早上乘同一趟地铁的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还在和朋友聊:“我就知道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不带,一斤三千呢,我如果带去,你们这群馋鬼肯定连个杏核都不会给我剩。”
莫尚华笑笑,走到一棵樱桃树下,也发送了个视频邀请,她要和丈夫一起分享快乐时刻。
*
黎下早上醒来,太阳已经老高了,他一点不饿,想擦把脸就去麦田那边,可他洗脸的工夫,杉下和楸下就把早餐给取出来了。
闻到新麦馒头的香味,他的食欲也上来了,呼呼噜噜把一碗粥、两个馒头、两盘小菜一口气扫荡完,才抹嘴开路。
走到灵雀河边,他想起昨天的事,打开手机呼叫沈九州。
沈九州特别直接了当:“凌晨一点,聂队他们把凶手反杀了。”
黎下问:“苏泠是不是受伤了?”
沈九州说:“嗯,已经派人把他送回去了,他想去你那儿,我答应了,晚饭前后到。”
黎下说:“知道了。另一个还没出现?”
沈九州说:“没,不过你放心吧,那个小区我去过,人已经安排过去了。”
黎下说:“但我心里感觉不踏实,不是因为这个小区,是……说不清的感觉,就是不踏实,觉得可能有大事发生。”
沈九州问:“有大概的时间吗?”
“没有,或者说,比较遥远的时间,感觉不清晰。”
沈九州说:“遥远的事情就先不想了,眼前没事就好。农庄丰收,你先享受收钱的快乐吧。”
黎下:“成。你去见某个人的时候……注意收敛一些,那人在某些方面爱嫉妒。”
沈九州:“好,知道了。”
放下电话,沈九州看窗外,他最近会去见谁?花迷都看到了些什么?
黎下跳过灵雀河往东走,路上看到几个结伴摘杏的女孩子,站在树杈上,抱着树枝吓得一动不敢动,却笑得十分开心。
看到树下的小马车,黎下有点新奇,拿出手机打给怀江:“七郎的小马车送来了。”
怀江说:“对,一大早快递专车送来的,七郎那家伙够拼,一下送来七辆,我怀疑你回来后他是不是就没睡过觉。”
黎下说:“他是特别拼,那,车子好用吗?”
怀江:“好用,跑起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减震做得特别好,文晏和万圻去大门口接车,俩人坐着小马车回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干了什么事,要被驱逐出农庄了呢。”
黎下说:“那你再找点好东西给七郎寄去,算奖励。”
怀江说:“老板,但凡咱们农庄有的,能寄的,我都寄去了,他每天吃的都跟咱们一样,你说,我还能找出什么好东西?”
黎下想了想:“朱颜树西边那些草茶?”
怀江:“那是药,给成年女子用的,服之宜子。”
黎下挠了挠鼻子:“生孩子的?那算了。”
挂了电话,黎下脑子里浮现出萧知掐那几株小草叶片的画面,是昨天早上八点多发生的事。
可昨天他七点就带着钟春秋去舅舅舅妈那里和家里人一起吃早饭了,好像并没有看到过萧知掐那几株草。
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想不清楚,黎下熟练地找出理由,把这事给丢一边了。
他穿过青大路,来到未开放的东区。
文晏和万壑正在采蘑菇,文晏肩头卧着只眯着眼睛打盹的黄鹂鸟。
看到黎下,文晏和万壑跑过来:“老板你来了?”
黎下说:“干你们的活吧,我随便走走。”
阿哩听见他说话,睁开一只眼睛看看,又闭上继续睡。
黎下把它抱过来:“这么累,是昨晚上去跟别的鸟造小黄鹂了吗?”
阿哩一下子炸毛,飞到空中对着黎下一阵“嘀哩嘀哩喳”。
文晏和万壑都笑起来,文晏说:“老板,你别逗它了,东区来了个客人,可能是歌手或戏曲演员,今天早上在竹林边上吊嗓子,难听得要死,可人家没违反《顾客守则》,我们也不能去制止,阿哩就过去站在那人旁边,一口气叫了十几分钟,把那人给气走了。”
黎下看看落在树枝上还气鼓鼓的阿哩,说:“它哪里是去帮你们赶人,它就是想跟人家比谁唱的好听。”
万壑说:“就算是我们也很感谢阿哩,要不,我们的耳朵不知道要被荼毒到什么时候。”
黎下从兜里摸出个东西抛向阿哩:“赶跑客人有功,奖励你的。”
阿哩飞起来用嘴巴接着,原来是一个樱桃。
黎下说:“神衣冢的樱桃,他们都没有。”
阿哩欢快地叫了两声,落回树枝上去吃。
黎下继续往前走,又碰到万桐和万燚,两个人在掐野菜,万桐看上去干干净净,万燚跟刚从土堆里刨出来一样。
黎下不明白,看着万燚问:“掐个野菜尖,怎么还能掐出土地爷的效果?”
万桐说:“嗯,那个,他……”
黎下:“让他自己说。”
万燚看起来又怂又二:“你,你不开除我我才说,我没耽误干活,你不能开除我。”
黎下捋袖子:“你还敢跟我讲条件?”
万燚飞快地弃二留怂:“我和葛辽打架弄得。”
黎下把袖子抻平:“为什么?吓着钟春秋没有?”
万燚说:“没有,我看见苗亦龙抱着钟春秋才下的手。”
黎下上下打量万燚:“还是你先挑的头?”
万燚拧脖子:“哼。”
黎下:“为什么打他?”
万燚:“第一次看见他就想打了,一直忍着,今天看见他一下吃五个馒头,就不想忍了。”
黎下想想自己每次看见葛辽的心情,挺能理解万燚的,但做为老板,他不能纵容万燚无故挑衅其他员工,于是说:“输了赢了?”
万燚看脚尖:“哼。”
这是输了,黎下点点头:“下次打输,直接开除;还有,再敢当着钟春秋的面打,打输打赢都开除。”
说完,径自走人。
万燚追了几步想辩解,杉下回头扑到他跟前,弓着身体对着他“呜呜”低吼。
万燚挠头:“我是想跟老板解释,又不是想打老板。”
杉下吼得更瘆人了。
万燚举起双手:“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老板犟嘴了。”
杉下收回攻击的姿态,看万桐。
万桐马上拉住万燚:“以后我看着他,不准他冒犯老板。”
杉下斜睨了万燚一眼,转身去追黎下。
万燚拍了拍胸口:“怎么觉得好像梦里被杉下和楸下这样吼过?”
万桐给了他一巴掌:“二哥,别再胡说八道,干活。”
万燚提起篮子继续掐野菜,嘴里嘀嘀咕咕,坚持自己就是做过那样的梦。
黎下来到特别靠东的一个山头,贡宝正在给一片刚刚栽好的大树人工降雨,看到黎下,他收起雨水跑过来。
黎下抛给他一个东西。
贡宝扬手接着,是一小篮子樱桃,黑紫色,油润透亮,看着就让人流口水,贡宝拿到后却微微变了脸色:“老板,这,这不是咱们农庄的樱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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