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玉艳和詹玉河会来风回农庄,是因为詹妈妈知道那位作家买了风回农庄附近的房子,詹玉艳和詹玉河上网查看才知道,风回农庄就在离他们一百多公里的青河县。
不收门票,没有最低消费门槛,免费供应热水,允许到外面住宿,尤其是,还允许自带食物,这几个条件牢牢吸引住了像牛一样低着头不停地劳作了十二年的姐弟。
詹家爸妈看到后,也想让跟着他们受苦受累十多年的孩子轻松一下,就不停地撺掇他们试试。
姐弟俩在同一天用各自单位的电脑试了,然后,同时通过。
他们来的时候,背了满满一背包的方便食品,自家蒸的馒头和包子,网购的五连包方便面,单位门口小超市下午打折的面包、蛋糕……
今天,是他们来到风回农庄的第六天,除了入住狐仙岭的农家旅店每天每人100元,食物上,他们一天三顿都吃农庄的饭,一共花了八百多块钱,他们只吃市场原材料的食物,虽然,他们来之前的预算是5000元。
所以此刻,他们感觉非常幸福,他们在最好的地方享受最好的风景和食物,还能省下两千多,这样一点一滴节省着攒到明年年底,就能给姐姐(弟弟)买辆不错的车了。
姐姐(弟弟)长的不错,还踏实肯干,家里有大房子,她(他)还有辆好车子,应该能吸引到不错的男(女)生吧?
想到美好的未来,姐弟俩相视一笑。
詹玉河说:“也行,我也想轻松几年再想婚事。哦,谢谢大姐!”
“你们先吃面,这会儿人多,菜盒子要再等两分钟。”黎家舅妈把两大碗面放在桌子上,温和地说。
“您先忙其他客人吧,我们等会儿没关系。”詹玉艳接过自己的炸酱面,对舅妈说。
风回农庄处处是风景,这个服务区和农庄其他地方一样,随时可以入画,在这里看一天雪她也不会烦。
“谢谢!不忙,很快的。”舅妈对特别善解人意的姐弟俩笑笑,转身去给其他客人送面。
这是入冬的第一场雪,从今天凌晨开始下的,现在已经没过小腿了,这么大的雪,舅舅舅妈以为客人们大多会就近在自动售卖机里取餐用,店里应该比平时清静些,没想到,反而比平时的人更多了。
店里面的位置已经坐满,廊檐下的四张桌子也都坐了人,客人们预约的饭食也比平日都多,平日中午,很多客人一大碗面就够了,反正半晌肚子里稍微空出点地方,他们也要趁机再吃一顿,横竖饿不着。
今天,很多客人除了正常份的食物,都加了饼之类的,最多的一位客人加了一个葱油饼、两个菜盒子、两个鸡蛋红薯饼,他还要再点四个大包子,被舅舅给劝阻了,舅舅说,农庄对客人一顿饭的食物有最高限量,他已经超额了。
平时特别节省、只吃最便宜的市场供应原材料食物的这对姐弟,弟弟加了两个菜盒子,姐姐加了一个鸡蛋红薯饼。
好在,花迷提前给服务区所有人员发了信息,大家提前准备了很多半成品,现在只要放进饼铛或大炉子上回个锅就好,要不,这会儿大家都得手忙脚乱。
舅妈回店里烤饼,詹家姐弟俩吃着面继续聊。
詹玉艳说:“过完年开了春,咱们帮爸妈也约一次,约半个月的。”
詹玉河点头:“嗯,要是有一个月的选项,就约一个月的,一个月,两个人连吃带住,加起来也就一万块左右,一年消费这么一两次,咱还出得起。”
詹玉艳看了看周围被雪花遮掩得朦朦胧胧的风景说:“下次咱俩约个夏天吧,每年约一个季节,所有的风景咱都享受一遍。”
詹玉河也看了一圈:“可我特别喜欢现在啊,咱们这里算是北方,但我记忆里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这么美的雪,我现在坐在这里,真觉得这就是神仙的世界。”
詹玉艳笑出了声:“我从第一天进了风回农庄的大门,就觉得自己是在仙境了,你现在才感觉到啊?”
詹玉河说:“跟你一样,第一天就是这感觉,只不过今天看着这雪,感觉更强烈一些。哎,姐,十二点了吧?风从……”
“请问,这张桌子还有其他人吗?”
一声宛若仙乐的询问,两个神仙站在他们面前。
“没,没有,就我们俩。”詹玉艳脸色绯红,结结巴巴地说。
“那,拼个桌可以吗?”萧知继续问。
“当,当然。”詹玉河往姐姐身边挪了挪,为两位神仙腾出地方。
“谢谢!老板,你坐这边。”萧知拉过个小板凳,和黎下一起坐下。
小吃店的走廊很宽,桌子也够大,相当于酒店的十人台,现在坐他们四个很松散。
“两位客人,饼好了。哎?花迷?萧医生?这么大雪,你们俩怎么过来了?”舅妈把菜盒子和鸡蛋红薯饼放下,高兴地问。
“没事干,出来遛遛它们。”黎下看外面。
阿哩扑棱着翅膀飞过来,落在黎下的肩膀上;飞飞和康康跑过来,抖落背上的雪,亲热地蹭舅妈的小腿。
“你们几个又闹我们花迷啦?不是说了嘛,想吃什么直接来找我和你们舅舅?”舅妈弯腰摸摸飞飞和康康的脑袋,看似责怪实则娇惯地说。
飞飞和康康哼哼唧唧。
“舅妈,我吃砂锅和葱油饼。”黎下说。
“我和老板一样吧,再要份鸡枞菌炒竹笋。”萧知把阿哩拿下来,放在自己身边的板凳上。
“哎,你们俩等着,几分钟就好。”舅妈高兴地答应着,进了店里。
阿哩不满地冲萧知“嘀哩哩喳”地跳脚。
萧知当没听见。
自从灼灼和出出学会了在几种形态之间自由切换,变成巴掌大的小鸟和黎下形影不离地相处了几天,这只黄鹂就打翻了醋坛子,每天霸占着黎下的肩膀,不允许别的鸟靠近。
一些外面想迁居狐兔柳的鸟也因为它心情不好遭了殃,它带着一群定居雀园的老住户,把那些新来的鸟撵得兔毛乱飞。
晚上偷偷衔树枝搭的窝,只要被它看到,马上招来一群大块头鸟狂踩,然后循着气味找到胆敢黑夜偷渡的家伙,一阵猛啄,不把鸟家啄秃不罢休。
这家伙现在已经成了农庄一霸,除了他们这些老员工和乌鸦、雀翎几个,谁靠近黎下它都要闹,再不治治它,他和沈九州这样重明亿万年的老朋友都要被它记仇了。
黎下看到萧知修理阿哩,觉得好笑,屈指弹出一缕风,打在阿哩的脑门上。
阿哩看了他一眼,黑豆眼一翻,把脑袋扎在自己肚子上玩自闭。
黎下和萧知对了个眼神,呵呵笑。
詹家姐弟被美色闪瞎了眼,筷子都不知道怎么拿才对了,又看到那只漂亮的鸟跟个小孩子一样怄气,小狐狸和小猪崽过去哼哼哈哈地哄它,眼都直了:风回农庄不光人像神仙,连小动物都成精了吗?
黎下微笑解释:“从小一起养的,难免有点默契。”
詹家姐弟:“哦,哦哦。”
舅妈端着个大托盘出来了,黎下和萧知要的东西全都在上面。
另外一张桌子上的客人问:“老板娘,我们来得好像更早喔!”
舅妈点头:“知道,可这是我们家孩子啊。”
舅舅舅妈从来就没有“顾客至上”的意识,自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断没有因为客人饿着家里人的道理。
客人也很和善:“哦,您自家孩子啊?那好吧。”
黎下转身对客人说:“不好意思哦。”
客人拘谨地干笑:“不,不用。”知道风回农庄的员工都长得好,可这小店老板家俩孩子也太好了吧?居然真有人能长成这样?
黎下转回来,砂锅乱炖喷喷香,不饿也急得慌。
他刚吃两口,舅舅又端着热气腾腾的红薯饼出来了。
拔丝红薯饼,流金红色,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詹玉艳、詹玉河姐弟艰难地把目光移开,专心吃自己的面和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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