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疼文晏,知道他当乌雅负日飞行时总被帝俊欺负,现在就拿阿罗夫出气,不管什么事,只要阿罗夫和人意见不一,老太太就给另一方向锤。
阿罗夫捧着一大碗饺子,老老实实认错:“知道了;姥姥,我以后不说拉宾了。”
他种马爹这几年又娶了十来个妃子,但没能再生下一个孩子,就惦记上了他和拉宾,打电话不管用催他们回去没用,就派了人亲自来接。
阿罗夫躲在雀园,不见来接他的卫队,老国王就通过A国使馆给外交部施压。
阿罗夫被逼得没招,去年回去了一次,只住了十来天,就受不了王宫压抑的氛围和无法入口的饮食,施展神通逃出王宫,又在沈九州的帮助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到全套合法手续回来了。
他爹不肯罢休,现在还是三天两头打电话让他回去,前几天跟他视频时,老头子像只被抢了老婆孩子的衰老雄狮,吼得震天响,是姥姥听不下去,帮阿罗夫吼了回去,老太太拿炒菜勺指着老种马说:“拉宾是我干孙子,阿罗夫就是我干儿子,你再对我干孙子和干儿子吵一次试试。
告诉你姓都(都古都答)的,别人怕你我们可不怕,再敢难为我干孙子干儿子,以后摸就别想见着他们人了,还有我孙子每个月送你的水果蔬菜,也统统取消,听见没?”
老种马爹已经习惯了每顿饭都要有两个风回农庄原材料的菜品,听到这里里面蔫,讷讷道:“我怎么舍得难为他们,我就是老了,想他们守在我身边。”
过后,老国王又给阿罗夫打了个电话,说他只是想儿心切,说话重了点,让阿罗夫别放在心上,以后安心带着拉宾在农庄做客,每年在他寿辰的时候回去看看就行了。
阿罗夫现在能安心呆在农庄是老太太替他争取的,他在老太太跟前服软心甘情愿。
七郎和沈厚仁把最后两个菜端上来,舅舅招呼大家上桌。
黎下放出一丝神识,看到员工会餐也正好开始,怀江刚走上台准备新年致辞,就没叫他回来。
灼灼和出出年龄最小,负责给大家倒酒。
春晚欢快的序曲想起来,黎下端起酒杯:“为刚刚过去的美好的一年,干杯。”
狐兔柳,宽敞漂亮的员工餐厅,几十张大餐桌摆放得整整齐齐,每张桌子都是二十道热菜十二道凉菜四个汤,高脚琉璃盏中,淡金色的果酒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怀江的琉璃盏举到半截,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身把身后的巨型屏幕换到微信界面,呼叫桀和斑杜。
视频接通,斑杜身后好几个年轻的面孔,几个人礼貌地举起手打招呼:“怀,怀总管好,是我们想和小风多玩一会儿,您别生他的气。”
怀江十分慈祥地点头:“没生气,只是除夕团圆的时候,我们不能撇下他。”
他举了举酒杯,对斑杜说:“那里有酒杯吧,拿起来,待会儿跟大家一起碰个杯。”
桀的视频也接通了,他身边的年轻人更多,脸一个个都红扑扑的。
怀江问:“你们喝酒了?”
桀说:“没有,是吃火锅吃的。”
一群人舍不得一下把风回农庄的食材吃掉,只用了十分之一,其他全是他们自己买的能买到的最贵的食材,就算这样,做出来的乱炖也美味得不似人间凡品,一群年轻人吃得上头,肚子撑得溜圆,还不肯停嘴。
怀江了然,让桀找个酒杯,就算只是个形式,也要和农庄的大家一起过。
网名“脸有点疼”的游腾给桀找了个大大的马克杯,他只有这个。
游腾问桀:“要不要给你倒点啤酒?”
桀说:“不用,就碰一下,表示我也参加员工会餐了。”
游腾看着怀江视频里一排排铺着洁白绣花蕾丝桌布的大餐桌和上面丰盛的酒菜,羡慕不已。
吃火锅还带着领带的小帅青年问:“你们的酒是外面买的吗?”
桀说:“不是,小沈大师和贡宝大师酿的果酒。”
游腾说:“一定好喝,小风,你回去说说,让风庄主上架卖一点,多贵我们都捧场。”
桀说:“用的是雀园和狐兔柳的果子,卖的话,这样一杯至少得十万才顾得住本,别人会说我们暴利,所以老板说不卖,就我们员工自个儿喝。”
游腾和朋友们心塞到想心梗,还有这么做生意的。
怀江和几百个员工举起琉璃盏,桀和斑杜举起酒杯:“过年了,干杯。”
游腾和朋友们没有看到,杯子送到桀的嘴边时,里面装满了淡金色的液体。
古盲岭。
易家的除夕宴摆在院子里,雪花飘飘,坐在鲜花环绕的户外吃酒席,别有一番情调。
隔壁邻居家。
华丽又不乏温馨的堂屋中间放着一个热气氤氲的大木桶,一个小胖子趴在桶沿上,抱着个玩具水枪,转着圈圈“突突突”。
葛辽一头大汗地给小胖墩儿搓着背:“快好了快好了,别转那么快,再有三分钟就好,唉,给你洗个澡,比筹划季杨的全球巡演还费劲,累死我了。”
钟春秋继续转圈“突突”:“我一个神念就干净了,你非要用水洗。”
葛辽擦了一把汗:“人族都这样,说是不能把前面一年的陈灰带到新一年,陈灰相当于晦气,洗掉陈灰,才能迎接到好运。”
钟春秋说:“咱们又不是人族。”
把小屁股一搓,正好结束,葛辽掐着腋下把小胖子拎出来放在毛茸茸的浴巾上:“老板都说了,人族生机旺,咱们多学学人族,你也能永远生机勃勃,以后再也不会因为神力不足,连实体都无法维持了。”
小胖子被包得严严实实,放在特制的神衣冢出产实木材质儿童餐椅里,乖乖等吃年夜饭。
一头杂毛的英俊青年从厨房出来,把一个热气腾腾的特大号盆放在餐桌上,又端出一大筐水果,三个琉璃盏。
葛辽大马金刀地坐在上座,看到朱厌也坐下,疑惑地问:“别的菜呢?”
朱厌眨巴眼:“你和钟山神不都说最想吃砂锅乱炖吗?我就做了一大锅砂锅乱炖啊,没别的菜。”
葛辽愣怔了会儿才拍桌子:“今天是除夕,过节,你特么就做一个菜?我们是叫花子吗?”
朱厌说:“可是这一个菜份够大啊。”
葛辽暴怒:“再大也是一个菜,过节至少要八热四凉两汤和两样主食,你快给老子做去。”
朱厌不想去,挠头:“我,我,我不会做那么多种菜啊。”
葛辽眨巴眼,然后瞪眼:“不是你说的你跟着林老家的厨师学成了大厨,会做几百样菜吗?要不老子能让你来我家过年?”
朱厌低头,一副老实相:“我看过人家做几百样菜,可我当时是一只鸟,没,没学会。”
葛辽看着眼巴巴等着吃大餐的小胖子,跳起来就往杂毛青年头上抽:“春晚都开始了你才跟老子说,我们春秋大过年的就吃这个,你……”
他巴掌带上了神力,打得生疼,朱厌理亏不敢还手,只能抱着头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想做,都烧糊了。”
葛辽更气了,拎起门后的扫把追着朱厌打:“过节呢,你居然说我家糊了,你这个晦气精,我们春秋的澡白洗了,我特么不揍死你。”
朱厌被扫把抽得神魂都在疼,知道葛辽是真生气了,跳过篱笆墙往山里逃,边跑边叫:“我错了,我明儿就找沈厚仁学炒菜。”
别的大神都有家,他也想要一个,葛辽和钟山神的家就不错,为了有个家,跟沈厚仁个小小后天神祇学炒菜不算什么。
葛辽抡着扫把穷追不舍:“晚了,今儿晚上我和春秋没得大餐吃,你还敢说我们家糊了,你才糊了,你全家都糊了……”
已经翻过了八个山头,葛辽的气还没消,朱厌还在惨叫。
小胖子收回神识,托着三层的小下巴,深深叹了口气:“还以为今儿过节,能吃顿安生饭了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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