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还没有醒来。
元沅只犹豫了一秒,随后光速后挪,修长的五指直直探向对方的某处。
他想摸回来很久了!
但入手触感有些奇怪,他疑惑地又仔细摸索了两下,随即被吓了一大跳。
元沅:“!”
变大好像是正常现象。
但为什么,他好像多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那绝对不是尾巴!
细瘦的手腕被攥住,元沅抬头对上了玄闵的视线。
对方红眸微眯,竖瞳凝成一条线,看着像是要亲他一样。
元沅立马掩盖自己乱摸的事情,先发制龙地控诉:“你说好不会骗我的!”
玄闵声音有些哑,墨发挡住了耳际的淡红:“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没长别的东西的。”
“是没长。”
元沅不信,眼里流露着几分好奇:“我明明摸到了,你偷偷藏了个什么?”
玄闵像是愣了一瞬,轻轻歪头凑近,绸缎一样的墨发滑落,与银发交织:“没骗你,也没藏东西。”
“它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玄闵握住元沅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拉着他靠向自己,用低沉的嗓音慢慢诱哄着:“你摸摸就知道了。”
第93章
清晨的石洞分外安静, 除了外头依稀可闻的滴答雨声与邪兽嘶吼的声音之外,就只有他们动作间与布料摩擦的声音。
元沅敏锐地从玄闵的语气中察觉到了几分危险。
他有些慌,但同时心底又实在好奇。
他下意识转动视线, 想要去寻找对方那泛红的耳尖, 但入眼的却是如缎的柔顺黑发。
代表害羞的标志找不到了。
这样的玄闵看起来压迫感更强, 看起来也有些凶。
仿佛会咬他一样!
“我……还是不摸了。”
元沅当机立断,打算反悔, 但好像有些晚了。
玄闵展现出了他那独属于龙的霸道。不复原先的温柔, 也没有给元沅挣脱的机会。
自从越过了那一条线之后,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开始无限接近,亲密无间。
元沅像是被猛兽摁住的小动物, 不论怎么都挣扎不开, 只好睁着被亲到泛起水光的眼眸, 可怜兮兮地望着对方, 喉间发出闷闷的呜咽。
他银白毛乎的两只耳朵后撇着,蓬松洁白的尾巴微晃, 凌乱的发丝铺散在被单上, 摆出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
试图让猎食者放松警惕, 好让他可以趁机逃跑。
舌头好酸,嘴巴好像肿了。
手腕上的力道不重,却让他难以挣脱。
亲都亲了,不摸好像有些亏呀。
元沅这样想着, 半推半就,在一片热气中红着脸, 碰到了那半觉醒状态下的小小龙。
这一次的触感非常清晰。
元沅一懵, 顿时睁大了眸子。
他终于知道了“本来就是身体的一部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手中的分量感经过触碰, 莫名其妙地变大了很多。
玄闵的那双红眸,深沉得像是一汪猩红的深潭,又像是神秘危险的深渊。一不留神就会被卷入其中,压在深不可见的某处。
这一次的危机感来得十分强烈。
元沅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真的会被吃掉的!
他尾巴毛毛微炸,脊背警觉地弓起。
即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在本能的防御之下,顿时“噗”地变回了圆滚滚的小鼯鼠。
-
元沅摸到了奇怪的东西,一整天都有些没缓过来。
时不时偷偷摸一下自己,看看数量有没有发生变化。他还偷偷问了两只小地精,被告知一般的雄性确实是只有一个的。
那为什么玄闵不一样?
元沅觉得他可能还是懂得太少了。
得多学习一下。
种植区的东西不多,没太多的活儿要做。
几人目前比较重要的任务就是观察检测那些新型变异魔植,以及那两个服用了变异魔植的堕种。
最重要的还是护住结界,驱逐那些烦不胜烦的邪兽。
今天是黛米回家的日子,在相互道别之后,希维娅一大早就她给送回村子了。
那地方其实不会特别远,但以小精灵的速度,她估计得在第二天下午才会回来。于是售卖单叶花的任务还是落到了伽尔身上。
雨还在下,丝丝缕缕的,像是牛毛,又像是细细的针线。
现在的种植区里,只剩下了埃米特、元沅与玄闵。
其余的堕种还被关在笼子里,没有战斗力。
元沅与埃米特的打架能力也不太好,于是驱赶邪兽的任务大部分是玄闵在完成。他们俩从旁辅助。
这其实不是太难的事情,这会儿邪兽已经所剩无几了。
但是,在玄闵即将打出最后一个魔法阵的时候,动作却蓦地动作顿了顿。
他长眉微蹙,下意识垂首望了眼掌心。
那里闪过了几缕黑灰的雾气,像是附骨的水蛭一般钻进肉里,一闪而逝,消失不见。
他将袖子往上拉了点,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臂。
也是同样的情况。
原来不是错觉。
或许是受元沅的影响,他偶尔也能看清一点污邪之气的具体模样。
随着狂暴期的临近,他对污邪之气的吸引力变得越来越强,量也在逐渐增大。
在元沅身边的时候还不太明显,可一旦离开,它们就无孔不入。
像是怕被发现,它们一点点,一缕缕地汇来,不放过任何时机,也有些难以察觉。
直到汇集成一定的数量。
有时,他会觉得自己像是个清洁仪器,不把这些东西分解完,就永远无法摆脱这种困扰。
像是无法逃脱的命运。
侵入血肉的污邪之气存在感十足,尤其是在消耗了魔力的情况下。
在达到一定的浓度之后,久违的疼痛自身体内部细细密密地升起。
像是从骨缝里传来,无法触摸,却又毫不客气横冲直撞,攻击着骨头,侵蚀着血肉脏器。
原本习以为常的疼痛,在安逸了许久之后,变得有些难忍。
玄闵缓缓攥紧了掌心,脊背挺得更直了些。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抿了抿唇,继续驱逐着靠近结界的邪兽们。
在他身后不远处。
元沅甩了甩玉白的手腕,看着那些被他用水球砸得跑向玄闵那儿的邪兽,心想着:每天这样驱赶邪兽也太累了吧!
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他思索着,视线转啊转,下意识地落到了玄闵身上。
心脏不受控制地重重鼓动了好几下。
像是被摁到了什么开关,回忆开始在脑海里翻涌,已经消肿的唇瓣好像又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元沅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唇角,愣了半晌,随即红着脸用力摇晃着脑袋,试图把这些不合时宜的记忆摇出脑袋。
他这是在想什么呢!
不行不行,玄闵亲得那么凶,今天晚餐之前都不要跟他讲话了。
元沅像是小鼯鼠那样揉了揉脸颊,做出了决定后重新收拾好心情,这才想起正事,准备收回视线。
但余光却不期然地又扫了对方。
这一眼,让他刚下定的决心一下消弭殆尽。
元沅怔愣了半晌,转回眸子定定地望着玄闵,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视线再次紧紧跟随,像是想要观察出什么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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