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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闵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里的食材，红眸微沉地盯着他, 一字一句地道：“不可以。”
“为什么？”元沅回望着他, 眼里带着几分不解, “我没异能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喂我的啊, 现在你难受了，我也可以用血帮你的。”
玄闵依旧拒绝：“你怕疼。”
“可是你当时也疼了, 而且只是划一道而已, 几秒就可以愈合的。”元沅觉得没什么。
而且如果血液真的对玄闵的情况有帮助的话, 那这些疼就是有意义的。
他当然愿意。
“这不一样，”玄闵干脆把烧饼掰好塞他嘴里，“我可以疼，你不可以。”
元沅鼓着腮帮子：“你心疼我了吗？”
玄闵：“嗯”
元沅摸过去捏他手指：“可是我也心疼你啊。”
玄闵怔了怔, 眉眼软化了一瞬，但态度依旧冷硬：“不行。”
元沅心中哼哼, 嚼着饼没说话。但在咽下食物之后突发奇想地用牙抵住了舌尖, 试图咬破看看效果。
咬到舌头的痛是最简单粗暴的，那感觉直冲脑袋, 元沅眼里一下子涌上了水光。
生理性的泪珠滑落脸颊，他都没顾得上擦，直接俯身去吻玄闵。
元沅牙口不错，之前没有咬到舌头的经验，下口没轻没重的，咬出来的创口还挺大。
可他的愈合力也很惊人，加上唾液的辅助，伤口愈合得极快。
血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只留出来了一点点。
但是疼痛是实打实的。
于是他还没来得及伸舌头就发现伤口就愈合了。
元沅愣了愣，一时没注意把那仅存的一点血给咽下去了。
元沅：“！”
他这会儿也意识了到自己的做法有多愚蠢，咬舌头的出血量实在是少得可怜，还不如不咬。
好疼。
玄闵平白得了个吻，开始还怔了一瞬，随后意识到什么，眉头紧锁。
他将元沅的嘴捏开了一点：“看看。”
元沅含糊不清地道：“已经没事了，愈合了……”
玄闵神情依旧紧绷，几息后垂首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口，这才退开：“□□的功效都一样，不需要血，亲吻就可以。”
哪里一样了！
元沅又被塞了一口烧饼，被堵住了嘴。接下来，他一直被玄闵盯着，找不到一点机会。
转机出现在夜晚入睡之前。
外头的风雪更大了，本来就冷硬的石洞寒意更浓。他们在枯草的面上又铺了一层毯子，而后盖着同一床被子躺在被窝里。
元沅被玄闵抱了个严严实实，确保晚上不会偷偷起来干些奇怪的事情。
但他哪有那么容易放弃。
元沅想起来了一个东西，虽然都是□□，但那个里面含有的能量就很多。
他想试试，但被抱得太紧，手不方便伸过去。
元沅不由地缓慢挣扎起来，直接将玄闵的睡意给蹭没了。
一双红眸与黑暗中睁开，可元沅脑袋上没长眼睛，不知道对方醒了，还在小心翼翼地试图脱困。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放松了一些，他还有些暗自窃喜。
元沅第一次自己做这种事情，他想着当时玄闵的动作，慢慢地把手探向了下方。
这次没有玄闵，他得自己弄出来。
他在被子里捣鼓了半天，这才勉强颤颤巍巍地立起来。
元沅满面通红，连耳朵也不能幸免。
他自以为隐蔽，但其实所作所为都被玄闵看在眼里。
而后他的手就被另一只大手给覆住了，元沅顿时吓得一个激灵，手里动作一重，被自己掐得闷哼一声。
像是做坏事被发现，元沅脑袋宕机了一瞬，小声道：“你醒啦？”
“嗯，”玄闵嗓音有些低，“怎么自己弄？”
元沅脸更红了，他没有想别的，只是想要试试看这个东西的效果。
要命的地方落在了另一个人手里，对方的技巧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可感觉就是不一样。
元沅几句话讲得尤其艰难，断断续续，语不成调。
玄闵闻言，无声地轻笑了下，元沅耳朵被热气熏得一痒，有些茫然地掀起微微湿润的眼睫朝他看去。
玄闵垂眸与他对视，嘴角的弧度还没放下：“弄出来以后呢？偷偷喂给我？”
元沅点点头，脸上烫得都能煮蛋了。
虽然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但说出来就觉得有些羞耻。
玄闵又笑了一下，这回的轻笑倒是让元沅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用那么麻烦，”玄闵抽回了自己的手，将元沅翻了个面压住，“我自己来。”
他长发披散在后背，有几缕拂过元沅的面颊，带起几分痒意。他不由偏头在对方手臂上蹭了蹭。
银发与黑发交织，他们像是躺在华丽的大床上，而不是眼下简陋单调的卧铺。
元沅仰头望着玄闵，总觉得对方有些不一样。他像是被捉住的猎物，下一秒就会被吃拆入腹。
然后他真的被“吃”了。
元沅连手都没用几次，哪能受得了这种待遇，结束之后他手脚发软，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他才从那种大脑空白的状态里清醒，转头就看见从被子里出来的玄闵舔了一下嘴角，他好像还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元沅脑袋又嗡地一下炸开，红意未褪的脸颊迅速又变得通红一片。
他最近没少看相关知识，但懂得越多其实越羞耻。
“有、有什么感觉吗？”元沅试探性地询问效果。
玄闵想了想：“味道还行。”
“我不是在问这个！”元沅扯住了自己的尾巴。
他一晚上脸上的温度就没下来过，心跳的速度也是。
“好了很多，”玄闵没再继续逗他。他体内的情况确实是稳定了很多，那些污邪之气的分解速度瞬间加快，“没多痛了。”
元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顿时眉开眼笑。
玄闵却是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指尖，表情若有所思。
这里刚才也沾到了一些东西，可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如果不是蹭到了哪里，那就说明——它被吸收了。
元沅没察觉到这些，他心满意足地抱住玄闵的腰准备入睡。可刚一动就碰到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在与他打招呼。
元沅愣了两秒：“！”
对噢，玄闵也是会有需求的啊！
他想了想，捏着指尖，决定礼尚往来，顺便给自己补补异能。
元沅咻地钻进被子里。
但是等他看清楚那两个东西以后，都不用玄闵抓，自己就默默地又把脑袋探了出来。
他一双眸子望向玄闵。
玄闵眉尾微挑，带着点询问的意味。
元沅支支吾吾：“嘴巴、塞不下。”
他最后还是用了手。
两人折腾到半夜才终于入睡。
这一晚大概是体力消耗过大，元沅睡得很沉，但不太踏实，做了一晚上的梦。
不是梦见玄闵忽然消失，就是梦见自己孤身一人在被怪物追着咬。
好像他从来没遇到过玄闵，也没有与安和他们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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