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宿礼!”谢姚愣了一下,上前将宿礼拽了起来。
“地这么滑吗?”吕文瑞打趣了一声,背着书包进来关上了宿舍的大铁门。
宿礼一脸懵逼地看向郁乐承。
【这兔子是属于牛的吗手劲这么大!】
郁乐承心虚地躲开他的目光,背着书包回到了自己的床铺前,将书包放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宿礼,你俩刚干嘛呢都不给开门?”谢姚将书包往床上一扔,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
宿礼脱了校服裤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笑道:“没事,闹着玩呢。”
吕文瑞打量了上铺的郁乐承两眼,“哎,郁乐承,宿礼他怎么得罪你了?你又要换座位又要换宿舍的。”
郁乐承讷讷道:“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你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吕文瑞盯着他道:“你要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意就直接大方说出来,于浩跟我说的时候好像我们欺负了你似的。”
“我……”郁乐承话到嘴边,却死活组织不出语言来,甚至脸上脖子上都涨红了,浑身都紧张到发热,尴尬地张了张嘴,下意识就要道歉,“对不——”
“窗户边上太晒了,郁乐承眼睛稍微有点近视。”宿礼将弯腰将书包挂到床边墙上的挂钩,直起身子将手搭在了上铺的栏杆上,笑着看向郁乐承,语气轻松又随意,“至于换宿舍,他其实有点神经衰弱,跟503那个差不多,有点动静就睡不着,又不好意思跟你们说。”
“哦。”吕文瑞讪讪道:“那搬过去确实挺方便的,507都是些神人。”
“哎你早说啊,我以后玩手机静音。”谢姚道。
郁乐承连忙摆手,“不、不用了。”
宿礼伸手拍住了他的手背,“什么不用了,我们以后都动作轻点,尽量不打扰你睡觉。”
郁乐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不管怎么样,宿礼帮他解了围。
他正这样想着,宿礼温热的手指忽然捏了捏他的掌心,【手指也好看,我就偷偷地捏两下不犯法吧?我帮了他总得收取点报酬,对,没毛病!真白,还汗津津的,哈哈哈哈难道是吓得?艹,怂包……啊,真软和。】
郁乐承猛地将手抽了出来,缩进了校服袖子里,转头佯装去找书包里的试卷。
宿礼趴在他的床栏杆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谢姚和吕文瑞的话,眼睛却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郁乐承。
【脚腕真细,小腿也很直,啊,想洗澡妈的死兔子洒我一身垃圾,不过只洒在了校服裤子上,但是还是很脏可是洗澡就没办法午睡了啊啊啊啊烦死了!都是郁乐承的错!气死我了!承承的腰还挺细的,想捏捏,唉,他要是愿意当我的小兔子我就可以随便捏了,还可以吸兔子!玩等身手办!当他的辅导老师!还可以让他喊我主人——嘶,是不是不太好听?有点变态呢……可惜郁乐承没有尾巴,兔子尾巴球球多好玩!】
郁乐承拽开被子盖住了下半身,转头瞪着宿礼,“班长,你不睡觉吗?”
“哦。”宿礼遗憾地将目光从被子上收回来,目光纠结地拽了拽郁乐承不平整的被角。【可是我到底要不要洗澡啊!郁乐承脖子真长,不洗就这么躺在床上……啊想想都要疯了!但是洗澡又——】
“要不还是先去洗个澡吧,刚才垃圾挺多的。”郁乐承拽开被子一直盖到脖子,快被他的心声烦死,慢吞吞道:“十来分钟冲一冲还能睡个午觉。”
“有道理。”宿礼心里雀跃了一声,抬手飞速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郁乐承沉默半晌,果断闭上了眼睛。
宿礼这个傻逼。
啊,不能骂人。
但就是个幼稚又中二的神经病。
宿礼有腹肌吗?好像有点?上次没看清。
郁乐承猛地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挂钩怔愣了半晌,又拧眉闭上了眼睛。
千万不能被宿礼的外表欺骗。
他什么时候看到宿礼的腹肌了?哦,上周他脱衣服睡觉的时候,还挺白的。
郁乐承再次睁开了眼睛,苦闷地叹了口气。
宿礼每次都挨得他太近了,心声直白得让人误会,他又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和尚,还喜欢男人,难免会想些不该想的东西。
“我洗完了。”宿礼的声音突然在他耳朵边上响起。
郁乐承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宿礼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床边,眼睛里含着笑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小怂包,看见我都会发抖,颤抖吧小兔子!你爹我迟早要将你收入囊中!乖乖喊我狗修金萨玛哈哈哈哈!】
沐浴露淡淡的清香蹿进鼻腔里,虽然宿礼这样很帅,但郁乐承看得毫无波澜,真实的宿礼和他刚才头脑发热想象里的宿礼完全是两种生物,他听到心声疑惑地看了宿礼一眼,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宿礼对自己的认知还是不够准确。
他比狗都烦人。
第25章 拍照
上课跟宿礼离得远好处不止是听不到心声,步风嘉大多数时候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前桌的两个男生全都是闷头学习的主,郁乐承左手边就是过道,这种不需要说话的环境极大地提高了郁乐承的学习效率。
生物小测的成绩出来,郁乐承看着满试卷只有两个小叉号,感受到了久违的满足感。
他只需要中午和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来应付宿礼,而且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在睡觉,好像一直这样维持下去也不错。
不过也不是事事都能如意的。
周六学校放假的时候,他接到了冯珊香的电话。
“承承,我跟你姑姑说了,这周末来我这里住吧,正好还能见见你妹妹,你李叔叔也想跟你好好聊一聊。”冯珊香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微微有些失真。
郁乐承几乎下意识地皱起了眉,“不用了,我住学校。”
电话那头的冯珊香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承承,大人的很多事情你都不懂,我和你爸的事情不是三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你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就不能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吗?”
冯珊香的声音有些哽咽,郁乐承攥着手机红了眼眶,委屈和愤怒充斥着心脏,他很想大声地质问,就像电视上那些敢爱敢恨的主角们畅快淋漓地指责一通,但话到嘴边,却仍旧变成了懦弱的拒绝,“我不去了,你好好照顾妹妹。”
他甚至担心自己说得太重,让妈妈难堪。
冯珊香叹了口气,“那我去学校看看你,承承,你都不想妈妈的吗?”
郁乐承鼻子一酸,很想说你都有妹妹了就不需要我这个孩子了,但最后也只是低声道:“你还在坐月子,别出门了。”
他都偷偷跟奶奶学会了熬鱼汤,就打算等妈妈生了弟弟或者妹妹帮忙照顾她,但是妈妈好像也不需要。
“你是答应来了吗?”冯珊香的声音顿时惊喜起来,“我让你李叔叔去接你。”
“……不用。”郁乐承拒绝,但那边已经扣掉了电话。
他低头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眉头拧得更紧了。
郁乐承,你怎么这么没用,话都说不明白。
砰砰砰!
卫生间的门被人拍响,郁乐承吓了一跳,赶忙将手机揣进了兜里。
“郁乐承?”宿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郁乐承顿时松了一口气,打开门看着推着行李箱的宿礼,“你、怎么又回来了?”
宿礼走得比他们都要早,这会儿谢姚和吕文瑞早就走了,宿礼将拉杆一甩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行李箱上面,绿色的卫衣和黑色牛仔裤让他看起来很有活力,“我老爸放我鸽子,烦,不想回家了。”
“哦。”郁乐承垂下眼睛,想越过宿礼从走道过去。
宿礼一巴掌拍在了白色的瓷砖上,疑惑道:“哭了?”
“没有。”郁乐承将头垂得更低了,“让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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