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见。”郁乐承默默地松了口气。
“陈肃肃,你又胖了!”男人没好气地揪住狗耳朵往回拖,走了几步才回过头来指着地上的小篮子,“见面礼,小郁同学。”
郁乐承小心地拿起了地上的竹篮子,再抬头人和狗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谨慎地关上了防盗门,才低头去看篮子里的东西,然后陷入了沉默。
……里面放着个空空如也的包装袋,还残留着疑似暴力撕扯的痕迹。
郁乐承想着那只哈士奇偷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去卫生间把小竹篮洗干净,在里面放了几颗刚买的小草莓,放在茶几上拍了张照片,然后发给了宿礼。
兔兔:【图片】
兔兔:还没回来吗?
宿礼看见那个精致可爱的小篮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大骗子:去看看宿文
大骗子:不开心QAQ
大骗子:想吃草莓~
大骗子:午饭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
大骗子:等我一起吃啊,不要自己先吃
郁乐承看着接连不断的消息,忍不住笑,慢吞吞地给他回消息。
兔兔:好的,我想吃拉面,等你回家。
宿礼看着那行字眼底满是笑意,低头飞快地打字。
大骗子:好的,我一定在面坨之前赶回家!
大骗子:不要动我小篮子里的草莓
郁乐承笑着拿起了草莓拍了张照片。
兔兔:全都给你吃掉。
宿礼开门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还没消散,他一边关门一边给郁乐承回消息。
大骗子:你要是敢吃我的草莓我回去就吃掉你!
“哥哥!”宿文软糯的声音打断了他脸上的笑意。
宿礼闻声抬头看了过去,他爸妈和宿文正在餐桌前吃午饭,看盘子里的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小礼回来了。”张秋华看见他笑了笑,“你妹妹饿了,我们就先吃了,我再去给你炒个菜。”
“对,你不是最喜欢你妈的红烧茄子吗?”宿祁函起身去拿碗筷,“快过来。”
“不用了爸妈,我在外面吃过了。”宿礼把手机塞回了兜里,看着多了不少东西而变得有些杂乱的客厅,眼底的不爽一闪而过,“你们接着吃,我回卧室。”
“回什么卧室啊,多陪陪你妹妹。”张秋华道:“你妹住院的时候你不去也就算了,现在妹妹在家你就好好陪她玩,明天我送你去上学,跟你们班主任说一下你走读的事情。”
“我宿舍住得挺好的。”宿礼转身就往卧室里走,忽然被走过来的张秋华一把拽住。
“儿子,你这脸怎么回事?”张秋华惊诧地看着他侧脸上的伤口和淤青,不可置信道:“你又跟人打架了!?”
宿礼推了推眼镜,“没,就不小心蹭了一下。”
“真的?”张秋华不怎么相信地看着他,又转头去问宿祁函,“祁函,你过来看看。”
宿祁函坐在餐椅上没起来,微微蹙起了眉,“宿礼,你是不是又跟酒吧那些人混在一起了?”
“你还去酒吧!?”张秋华的声音瞬间抬高,正好抓着宿礼脱臼的那只手腕,攥得他脸色微微发白。
宿礼叹了口气,“我只是去打鼓。”
“酒吧里那都是些什么人!你跟他们混在一起不学坏才怪!”张秋华震惊又失望地看着他,“小礼,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了?我一直觉得你省心懂事……还有你,宿祁函,他去酒吧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已经和他谈过了。”宿祁函抬手拍了拍有点害怕的宿文,“别怕,你看哥哥也会犯错误,但是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宿文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声道:“哥哥吃饭。”
“你妹妹让你来吃饭呢。”宿祁函放缓了声音,“你打架的事情我们等会儿单独谈。”
宿礼将手腕从张秋华手里抽了出来,感觉疼得有点受不了。
明明脱臼的时候也没觉得多么疼。
张秋华冷着脸坐在了餐桌前。
宿礼放书包的时候,目光瞥见了阳台上的小笼子,里面有只白白胖胖的垂耳兔,正在用两只爪子洗脸。
那只骨瘦如柴只剩了半只脑壳的兔子尸体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哥哥,看我的小兔子。”宿文推着轮椅到了笼子前,转头笑着看向他,“你要不要也养一只呀?”
“不养,我不喜欢兔子。”宿礼目光淡淡地从那只小兔子上掠过,“这种小东西很容易死。”
“宿礼!”宿祁函没好气地喊了他一声。
“开个玩笑。”宿礼无所谓地笑了笑,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兔兔:外卖到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让宿礼精神为之一振。
大骗子:马上回去。
“哥哥,你在给你女朋友发消息吗?”宿文悄悄地问他。
“嗯。”宿礼动了动手指,从聊天界面退了出来,滑到了通讯录一栏里,目光在‘小兔’两个字上停留了片刻。
宿文也伸长了脖子想看,奈何她坐在轮椅上看不到,宿礼就直接将手机屏幕放在了她眼前,“什么时候改的备注?”
宿文不开心的撅起了嘴,“上次你去医院看我的时候,你通讯录里有个‘兔兔’,我也要当小兔子。”
“下次别乱翻我手机。”宿礼将‘小兔’重新改回了‘宿文’,然后把面部识别解锁给关了,“兔子不能吃冰激凌,你还要当吗?”
宿文看着洗脸的小兔子纠结半晌,“那算了。”
“那个‘兔兔’是你女朋友吗?”她顿了顿,又有点好奇。
“你猜。”宿礼哼笑了一声。
“你这么讨厌小兔子,肯定不是。”宿文撇了撇嘴,兀自看了半晌小兔子吃菜,又去看瘫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宿礼,“哥哥,你会跟我们一起出国吗?”
宿礼撩起眼皮看向她,“你想让我一起去吗?”
宿文愣了一下,脸上的慌乱几乎要掩藏不住,只能转头去看小兔子,小声道:“我当然希望一家人一起去了,哥哥可以陪我一起上学,还会……保护我。”
宿礼忽然觉得手腕疼得厉害,他对宿文笑得很温柔,“我不会去的。”
宿文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旋即又愧疚地看向宿礼,“哥哥,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本来也不想去。”宿礼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垂眸看向那只垂耳兔,“你还认得你的兔子吗?”
宿文坚定地点了点头,“当然了,它三年也长大了很多。”
“不过我怎么记得你那只兔子的毛色没这么——”
“宿礼!”宿祁函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跟我来书房。”
宿礼扯了扯嘴角,拍了拍宿文的肩膀,“好好照顾你的小兔子。”
书房门咔哒一声关上。
“你刚才想跟文文说什么?”宿祁函脸色有点难看。
“她那只兔子早死了,尸体都被老鼠啃烂了。”宿礼语气淡淡道:“你为什么让张高飞买只新的来骗她?”
宿祁函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宿礼,你妹妹刚醒过来,精神正是脆弱的时候,不能让她受任何刺激,你明白吗?”
“明白。”宿礼抬手摸了摸鼻尖。
“你也不要怪妈妈,她其实是觉得这几年忽略了你心里觉得亏欠,现在你们两个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精神紧绷……”宿祁函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宿礼,我们几个现在都需要磨合,但是文文现在最脆弱,所以有时候难免我们会表现得偏心一些,希望你能理解。”
宿礼沉默了几秒,笑道:“没事,习惯了。”
冷不丁被他刺了这么一句,宿祁函有点愕然地睁开眼,“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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