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独步心虚的偏开视线,“太宰,你的话有把握让他放弃吗?”
......
京野言的手掐住谷崎润一郎的脖子,也没准备下死手,就是吓吓他。
谁知谷崎润一郎竟然一点害怕都没有,反而用一种让人浑身发毛的眼神看的着京野言。
“咳...咳,京野先生,就不能放弃吗?”
“哼,我......”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
京野言一愣,他们说的是一件事吗?
谷崎润一郎走的时候看他的眼神,让他突然就生出了股危机感。
隐约察觉他们似乎要搞什么事,为了防止计划出问题,京野言从戒指角落翻出了纳米机器人,非常不光明磊落的放机器人去偷听他们的计划。
“太宰,你自投罗网吧。”国木田独步说。
然后传来了太宰治生无可恋的声音,“不行吧,阿言那么聪明,肯定会被发现的。”
京野言挑了挑眉,好么,果然是跟他有关的计划。
“太宰,你知道的,他根本不会对你下手,所以你献......咳,假装被他俘虏,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有事。”
京野言突然发现事情不对。
“哈......”
“太宰,麻痹他的精神,让他沉溺在你的......额,总之就是想办法让他放下警惕,忘记想要做的事,这样对他也好,佛教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后面的话京野言已经听不见了。
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视线落在半空,有些出神。
国木田的意思是想要太宰治卧底到他这边?
京野言倏然瞪大眼睛。
这,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他还能把送到嘴边的肉放了?
不对,是兔子自己往树上撞,他还能拦着不成?
......
众人大费周章的演了一出戏,假装他们认真的想要杀死京野言,然后再装成失败逃跑。
最后把太宰治扔过去,装作不敌被俘。
比起耳机里激动的众人,太宰治反而心如止水。
这点手段想要骗过阿言是不可能的。
一只手忽然从身后握住了他按在耳机上的手。
太宰治的神情一僵。
微凉的柔软覆盖在他的手背,然后以不容置疑的力道拉开,轻轻的使力捏碎了他的耳机。
耳机的残骸落在地上,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
清浅的呼吸占据了耳廓。
即使没有回头,太宰治也知道那是谁。
“抓住你了,太宰。”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太宰治的手腕。
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心尖轻轻的颤动。
太宰治无意识的屏住呼吸。
说好的骗不过呢,怎么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第205章 反派的第十三天
昏沉的大脑让思维变得迟钝, 随着对外界的感官恢复,肌肉条件反射的抽动了一下。
隐约听到了不太清晰的金属碰撞的声音,锁链哗啦啦的响着, 手脚有种束缚感。
缓慢的睁开眼, 由于脑海里缺乏上个片段与此刻处境之间的衔接,再加上过于昏暗的环境模糊了人对时间和空间的判断,梦境与现实模糊了边界,认知出现了轻微的混淆。
太宰治躺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头顶,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好在随着意识的回笼, 太宰治的眼中也开始闪烁起光来。
——这让京野言放心了不少, 不然他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了,把人打击到自闭,然后放弃这个计划。
太宰治坐起来,幻视四周, 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巨大的金色鸟笼之中, 黄金的栏杆上攀附着红色的蔷薇,仿佛在诉说某种沉于黑暗的禁忌。
这个是......
太宰治货真价实的懵了一会,阿言出现在他身后把他打晕的时候,他绝对没想到阿言是要做这个。
不是普通的地牢或者审讯室,没有刑讯道具, 而是这种......带着旖旎的含义,灼热又暧昧的东西。
比起以限制活动作为目的,更像是要做一些其他的,更加秘而不宣的事。
手指碰上了蔷薇的刺,微弱的刺痛之后, 一滴血珠埋于黑暗。
手脚上都附着不自然的重量, 太宰治的视线下滑, 果然看到了黄金的锁链。
华而不实。
他漫不经心的判断。
黄金虽然贵重却一点都不结实,而那么纤细的锁链,稍微挣一下就断了,都不用花费心思去开锁,倒是攀附着荆棘蔷薇的牢笼有点看头。
想到做这件事的人,太宰治在黑暗中无声的翘了翘唇角,微微眯起的眼中带上了怜爱之色。
傻阿言,这种时候就要选择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合金,锁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没必要的,手铐与脚铐都紧紧的贴在皮肤上,除了斩断四肢之外,没有其他办法能挣脱。
这样才对。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太宰治坐在铺着上好软垫的牢笼里,仰头望着出现在黑暗里的男人。
啊,连软垫都是,比起轻而易举的被对方得到,不如变成可以交易的奖品,看着对方为曾经随手可得的东西而讨好自己的那副样子,不是可怜又......可爱吗?
京野言想说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隔着栏杆,那张熟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让他的汗毛竖立了起来。
有那么一刻,仿佛双方的身份调换,而他才是蹲在笼子里的人。
哈,不可能的。
京野言的的视线小小的游移了一下。
不过,太宰不会已经开始琢磨怎么报复他了吧,京野言心虚的摸了下鼻子,他要是真做了那件事,是不是要被太宰追杀到天涯海角了。
这么想着,他又确认了笼子和锁链是不是全都完好无损,虽然他也觉得这个锁链装饰大于实用。
而且他目前还没见过太宰开不了的锁。
但是书上就是这么写,他也不是不会变通,不过第一次,还是谨慎点好。
坐在笼子里的的青年在这种环境下比平时多了一份脆弱,尤其是从衣领深处和袖口延伸出来的绷带,勾着人想要向深处一探究竟。
太宰治靠在笼子边上,露出脆弱的微笑,可怜的低垂着眼睫,“阿言,你要对我做什么?”
京野言从握着栏杆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到发丝掩映的脆弱的脖颈,又上移到浅而薄的嘴唇。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过昏暗。
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起来,呼吸的频率也跟着急促,呼出的空气少见的灼热。
京野言撇开脸,迟钝的红了耳朵。
少见的触动了某根他以为早已消失不见的神经。
一只手扯上了他的衣摆,带着难言的诱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不再靠近一点看看我吗?”
京野言木着脸,缓缓的蹲下身。
蹲下之后就比坐在笼子里的人还要矮一点了,京野言不得不抬起一点下巴,去直视太宰的眼睛。
隔着牢笼,两人的距离却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膝盖摩梭着衣摆,在黑暗里,所有的触感都被放大。
也不是全然的黑暗,恰恰是隐约透出的一点要更加诱人。
太宰治从栏杆的缝隙里伸出手,握住了京野言做小学生乖巧状放在膝上的手。
修长的手指蜷缩在一起被他捧在掌心,然后迫使他打开护佑着宝物一般的手掌,手指从指缝挤进去,十指紧扣。
让对方的身体再靠近一些。
两人之间的阻碍反而成为了能够更加靠近的名为保障的借口。
他们像是分享秘密的孩子,凑在一起,轻言细语。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太宰治耐心的引导着。
“阿言,如果你想要我留在你的身边,就得拿出能够让我认可的理由,什么都不付出的就得到想要的东西,真是......太贪心了。”
他看似为难的说着温柔又冷酷的话。
说到这里,京野言也有点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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