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先生这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之前在外面没发现,走进来才察觉,包厢里也不是完全漆黑一片,有一点昏暗的光,看人都很模糊,想要看清什么,都得凑得很近才行。
显然,这灯也是有些说法的。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坐在沙发的边缘,向那枕在扶手上的人伸出了手。
眼睫猛的颤动起来。
津岛先生顿了顿,再开口声音变得哑了许多,他问:“害怕?”
等了好半天,才听到一声极小的“嗯”。
津岛先生低笑了一声,耐心的安抚道:“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黑暗掩藏了他颤抖的手指。
明显感觉到靠在他的身体绷紧了一下。
“嗯。”
京野言内心其实十分想骂人。
刚才他听到了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吓的浑身一激灵,瞬即躺倒装死。
心里闪过繁杂的思绪。
他还没做好准备和以前的熟人见面,或者等他把伤养好一点,不然连他自己看着有的时候都觉得不忍直视,又或者还是不要以现在这么尴尬的情况见面。结果因为一时间想太多,导致他整个人僵在那,像个木乃伊。
其实这人说什么他都没太听清,只是感觉有只手抚上了他的脸,滚烫的温度,一路窜进心里,惹的他出了一身薄汗。
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力道不重,带着隐含的惩罚的意味,对方凑了过来,近的能感受到浅浅的呼吸。
“他们就是这么教你的?”津岛先生不满的说,视线在他脸上逡巡,趁着对方无法看见,肆意的释放着灼热的温度,“不会......招待客人吗?”
后半句的语速放的很满,似是在警告,又像是暗示。
京野言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两人现在的关系,就这么装死确实不太好,于是慢慢坐了起来,主要是对方的身体就俯在他身上,也没办发快速的起身。
因为好多事都没想好,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自然的回归,暂时选择了保持沉默。
他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绝不会是真的加入了这个组织,也不可能是来寻欢作乐的,稍微想一下,京野言就明白大概又是侦探社的案子。
因为他自己也想调查这里的情况,所以不准备打草惊蛇,就按照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相处。
......所以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京野言默默的撇过脸,耳朵红了起来。
津岛先生揽上他的腰,把他带到身边,靠在怀里,又在对方想要表达不满的时候,贴着他微烫的耳朵说:“嘘,你听。”
果然,外面的灯比之前亮了许多,厚重的红丝绒帘子在灯光的照射下,竟然变成半透明的状态,外面的情况能看个大概,自然也能看到里面。
有人出现在中间,清了清嗓子,“接下来是今天的重头戏,每位客人都可以选一个数字,我们将随机选中一个数字,和这个数字想合的客人,可以得到一份大礼,那么......”
“开始吧。”
第215章 做好人的第三天
侍者恭恭敬敬的端着托盘等在帘子外, 从半透的帘子上能看到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侍者只轻轻的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老老实实的盯着地面。
太宰治手揽美人, 纤腰落在他的臂弯, 他闲适把玩着美人的衣角,近乎于宠溺的问:“你喜欢什么数字?”
温和而低沉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1。”美人不拘小节,把头懒洋洋的靠在他肩上, 连过于宽大的衣领大敞着也不在意, 莹白如玉轮廓分明的锁骨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总有种若是给他一瓶酒, 就会仰头饮尽,狂放不羁,一身风流气度。
要是放在千年前的平安京, 大概能收到不少贵族女子的信笺, 那种熏了香先是夸上一通然后写好地点时间的信笺, 时间必然是深夜,地点自然是女子的后院。
谁让平安京的时候还是走婚呢。
哪怕是放在五百年前, 也不会差多少, 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
津岛先生轻飘飘的看了眼倚在他身上的人, 问:“为什么选择1?”
“我不喜欢屈居人下。”
言下之意就是只做第一。
津岛先生眉峰一跳, 接着把等在外面的侍者唤了进来, 拿起托盘上的纸笔写了什么。
侍者从头至尾眼观鼻鼻观心, 等写好的纸笔被放了回来, 才躬了躬身离开。
京野言不关心身边的人写了什么, 这里的游戏能即使不说他也能猜个大概,这会精力不济, 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困了?”身边的人一边问一边给他拢了拢衣领, 思考了一下, 又把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
“嗯。”
“那就睡吧,一会我叫你,”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一边说,还松了揽在腰上的手,只虚虚的环着。
京野言有点想笑,他还能对他做什么,拉着他去殉情吗?
两人实在太熟悉,针锋相对过,也没少合作,被熟悉的气息环绕,京野言升不起一点防备。
不过津岛先生也差不多,就算只有这张脸他也要多宽容一点,更何况还不单单是只有脸呢。
从怀里的人呼吸变得深长,他就丝毫都没动过。
能像现在这样,已经像是在做梦,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吃了毒蘑菇产生的幻象,反正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有透过单薄的衣服传过来的温度,还有缓慢的心跳,才能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这是货真价实的存在。
如果此刻的时间能够静止......
京野言梦里也不怎么安生,他是靠头脑吃饭的,比常人开发的更多的脑域和与生俱来的最强精神力支撑他做出大量的运算,指挥战舰、军队、战争都需要高速且大量的运算,而精神力是人类外延的肢体,能打破一切的不可能,创造奇迹。
不过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也是个很玄学的事,听说跟人的意志力还有欲望有关,但至今也没人能完全搞明白。
而京野言不需要弄清,早在之前他就已经把意志这栏的数值点满了,天生就有着无法匹敌的精神力,以及像吃饭喝水一样对精神的精细操作。
然而,为了搏一个奇迹,他的精神受到了重创,简而言之,就是伤了脑子。
这可比他身上那点外伤严重多了。
高速运转的机器骤然停下,满溢的湖泊忽然干涸,想也知道会出大麻烦。
他现在没有办法做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事,好在这不是永久创伤,慢慢养着就行了,最好多睡觉,人在睡梦中能更好的修复身体。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严重的是——最近吃甜食都不香了,味觉好像出了点问题,也许跟神经系统有关,总之就是导致京野言一点都提不起干劲。
梦里他大肆的吃着各种花里胡哨的点心,却味同嚼蜡,想着这种情况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简直要伤痛欲绝。
加上嗡嗡抽疼着的大脑,睡着了都忍不住皱眉。
温凉的手指轻柔的抚过他的眼角,没有湿润的痕迹才转为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带着点安慰的意思。
“很难受?”
过了几秒,熟睡的人无意识的哼哼了两声,听着有点委屈。
反正落在津岛先生耳朵里是这样。
他紧紧的抿着唇,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在努力的压抑什么,手指攥紧又松开,重复了几次,才归于平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京野言才在一片嘈杂中醒来。
原来到了公布那个幸运儿的时间。
刚睡醒还有些昏沉,他半眯着眼,放空的望着外面。
杯子递到了嘴边,水汽糊了一脸。
一觉醒来,嘴唇确实有些干,但京野言没有就着递过来的水杯喝,而是问:“有可乐吗?”
他比身边的客人还熟练的打了个响指,等侍者候在门口,慢慢的道:“来瓶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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