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求求了!织田作,你快来拉住这个主动求死的宰宰啊——!”
“怎么办怎么办我好慌啊!!!这个世界首领宰又没有羁绊可以拉住他,万一、万一————!”
“别说了别说了呜哇哇我现场一个爆哭!”
“谁都好!谁都可以!快给幼宰一个拥抱啊!呜呜那张脸上茫然失措的表情、满怀期待笑起来的表情,我真的直接眼泪掉下来!!”
五条悟隐隐有些震怒:“喂喂不是吧——”
沢田纲吉满怀担忧的:“别这样……太宰先生……”
中原中也虽然早都习惯太宰治这家伙的黑泥程度,但是看着追逐死亡的那张笑脸、出现在年幼青花鱼的面孔上,他顿时感觉拳头一阵发痒、恨不得直接用暴力把那副表情给抹掉!!
而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江户川乱步,像是小学生之间用手肘互相戳戳然后说悄悄话一样,(虽然还是直播弹幕、但是)营造出小小声说话的气氛说:
“……啊呀,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隔一段时间就要疯狂入水了。很不容易呢,太宰。”
武侦宰:…………是啊……
不过江户川乱步还没说完。他结合了弹幕上对于首领太宰世界线的剧透,显然对那个人造出来的“幸福未来”耿耿于怀:
“但我还是很生气!”乱步发弹幕的语气、叫人感觉他已经在意识空间里气得双手叉腰了,“是笨蛋吧?可是刚刚太宰也说了吧!‘只有大人才看不出来一眼就能明白的事实’——这样!”
明显在过于聪慧的这点产生了共鸣呢,乱步大人。
但他还是气呼呼的:
“我明白了!是因为太宰已经长大了、所以才变笨了对吧!”
武侦宰没辙了,他依然不乐意主动发弹幕,就在心底哼哼唧唧地应付名侦探大人:……是是是、对对对……那个家伙就是笨蛋呢……
江户川乱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敷衍我!!可恶!另一个世界的‘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威士忌组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杀掉什么的,哪怕不考虑各方面的因素,也怎么可能真的去做啊?哪怕男孩故意放软了声音,说什么“真的已经很累了”、“喘不过气来了哦”、“拜托了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是时候休息了吧”……之类的撒娇话,也没有大人产生动摇。
更别提,和拖长了尾音很可爱一般的语调相比,在男孩鸢瞳的眼底、也压根没有半点轻松笑意。
正如他话语里所说:
那是、宛如已经徒步行走了很久很久、徒剩疲累的目光。
在那个目光下,三个大人都感到无言般卡壳了。
僵持了一会儿之后,他们把太宰治送到了今日休憩处——黄昏之馆的主卧室。
“我先去放一下行李,”波本说,从高处俯视着坐在床上的男孩,“你知道自己是没办法逃出去的,对吧?”
苏格兰笑了笑:“好好休息哦?另外为了你自己好,劝你别做些危险尝试。”
始终站在一旁、略显沉默寡言的莱伊,伸手一指卧房四角,那是仅凭男孩身高、绝对没有办法够到的地方:
“监视器。”
他言简意赅地说。
在微妙的不安下,三个各种意义上都很危险的成年人叮嘱了一大堆规矩,才克制住自己留下来监视的想法,(至少表面上)恭恭敬敬地打算退出房间。
“——————那个、”
快要阖上房门的时候,太宰治突然出声了。
男孩仰着脸,追寻着什么一样,轻声问。
“你们认为。”
他说。
“这个世界……”
“是真实的吗?”
……这是什么蠢问题?果然还是一个天真的小鬼吧。大人们笑起来,纷纷用肯定的话语回答了这个问题。
房门阖上了。
室内一片寂静。
太宰没有去环顾装饰一如书房般华美的卧房,他只是顿了顿,从床沿上滑下来,安静地走进浴室。
他踮起脚尖,伸手拧开浴池的热水。
很快,热气腾腾的水雾就在浴室里蔓延开来。
太宰又转过身来。他站在等身镜前,用十足陌生的目光,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属于孩童的手指,轻轻摸了摸镜中左眼的绷带。
接着,他把殷红围巾扔到地上,甩掉昂贵厚重的漆黑大衣。
他脱掉西服,又把衬衫袖口解开,耐心地一层层把袖子卷上去。
太宰摸了摸自己的左腕,便一圈圈松开了绷带。
终于露出皮肤之后,男孩弯下腰去,从堆叠的衣服之中摸出自书房办公桌上带来、插在衣兜里的钢笔——
【弹幕一开始还狂喜乱舞,想着难不成有巨大福利从天而降?!
现在也全方了!
“……宰、宰你要干嘛?太宰??”
“别、别啊!我好害怕!!你要做什么?!?!”
“救命!你,你不要把钢笔笔帽拔出来——!!”
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快来人啊!!!救救他!救救太宰治啊!!!!”】
第97章 05
太宰仿佛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是建于地下的酒吧,灯光是略显安逸的昏黄色。
木质酒吧台已经上了年纪,被顾客们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摩挲出光滑的温润色泽。
酒吧没有窗户。溢散的酒气、烟雾,说话时吐出的热浪,从不同的口中咀嚼着闲言碎语。
纷纷掺杂在一起,却神奇的并不令人厌恶。
氤氲开的光影下,琥珀色的酒液微微颤动。
有人端起酒杯啜饮一口。杯中冰球随之上下轻轻一晃。
梦境宛如上了年纪的老照片,透着些老旧的昏暗感。
声音也像是老过了头的磁带,滋滋啦啦,间或有不协调的消音。
“■■,”红发的、面容看不清的男人把酒杯放下,没什么表情、却很淡然地说:
“你说的硬豆腐,下次做给我尝尝啊。”
他听了便高兴。心想:那说好了哦?我做硬豆腐的水准可是你预料不到的绝顶程度呢!
又有人沿着楼梯往下走,一边走一边吐槽,一边说话还一边推着眼镜。
这个人的面容也看不清楚,却让他不知不觉也露出一个笑来。
坐在吧台椅中间的人听见声音就也探头,很开心地打招呼:“你来了啊,■■!”
在一张旧照片中,唯独这个人没有个人形。
“他”看着像是传统噩梦里会出现的那种形象。漆黑、如影子、又如污泥,从内到外都不堪入目,偏还装作一副笑面、与人笑语。
他看着倒不恐惧,只觉恶心。
————多么可耻。
这时候三个人又聊了起来,红发的男人说了什么“处理了黑手党事务所后面找到的哑弹”、诸如种种、一应琐事,那污泥便兴奋起来,大喊些“■■■,我要拆哑弹!不让我拆哑弹这个黑手党干部我就不做了!”之类的胡言乱语。
他听着就又有点得意,心想:我赢啦。我已经拆过一个哑弹了,成功的时候激动的直接从原地跳起来了哦!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不知道是谁开头,三个人一起举起杯来。
“为了————我们三个人聚在这里。”
“干杯!”
“干杯!”
“干杯!”
他跟着也要举起杯子,老照片却“撕拉”一声、从正中间的人像上,裂开了。
梦境也紧跟着消散。
终于他便想起来:
我不是那污泥。我不是什么人。我谁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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